书城古言惹火小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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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丑后适时站出:“回母后,确有此事。当时草似圣旨的时候臣媳也在场。”

王太后大怒:“好啊,王后你是痛迷了心了吗?这种事也能胡说的?”

朱清双手捧过折叠得很整齐的圣旨:“太后老祖宗请看,这就是王上亲似的圣旨。”

王太后狠狠地接过一看,不由得心火乱迸,双手一齐使劲,那道圣旨便被扯了个稀烂!

她将碎纸片砸向了丑后与朱清,骂道:“反了你们了,竟然敢联合起来愚弄哀家,愚弄天下臣民!王后,你的用心哀家明白的很!你窜通奴才假传圣旨,立那个浑然不知事的野小子为太子,进而登上王位,自已便好以王太后的身份主政!哼,只要哀家还活着,哀家就不能容你乱了朝纲,混淆了王室的血统。否则,先王在天之灵不能原谅哀家,祖宗的在天之灵也容不得哀家!”

说着,对殿外大声喝道:

“来人!”今日不趁便将丑后拿下更待何时?

殿外,方之瑧已率几员有兵权的重臣时刻准备着,王太后心无旁鹜。

丑后冷冷一笑,冷冷地看着王太后接下去如何表演。

这时却有人登场了。

“且慢且慢。王嫂,你未免太性急了些。”话音刚落,南宫枭大步地走了进来。

身后,是以方之瑧为首的一大帮王公近支大臣,他们如一窝蜂似的涌了进来。

“你来做什么?”王太后冷冷地说,对南宫枭。

进来的,大部分都是王太后的人,所以,王太太后觉得自已的腰杆强硬多了,对南宫枭越发不客气。

丑后往后退去,先让他们狗咬狗地咬,互相咬得皮破毛掉的时候自已再出场。

南宫枭跑到床前细细一看,然后带着哭声说:“孤王乃南宫王室后裔,王室出了如此大的事情,孤王岂能不来?”

方之瑧一伙齐齐地在南宫光宇的床前大嚎了起来。

哭够了,假惺惺表完了心声,方之瑧首先出列:“太后老祖宗,如今不是悲痛的时候,咱们得为大乾国的未来着想啊。”

身穿一身紫色缎袍的方之瑧,大约四十岁出头,身材高大,已略略发有些福。面色白皙红润,五官称得上非常出彩。浓眉俊目,天阔地方,一股逼人的英气扑面而来。遥想他年轻的时候,一定是属于迷死MM的那种类型。这就难怪王太后对他情有独钟,且绵爱久长。

南宫枭玩味地看着方之瑧:“方大人,你的意思是?”

方之瑧根本不看南宫枭,他站起来朗声地说道:“依臣们的意思,速速作定储君之事要紧。”

“是吗?那让谁来当这个储君啊?南宫欣宇?”南宫枭妖魅地笑着,话语中虽明显带着挑衅的意味,可高高挑起的桃花眼里,却是碧婆荡漾,看不见一丝火星。

有几个哭嚎着的宫中女子,不时地趁擦泪的时候偷窥着南宫枭。

丑后躲在后边看西洋景。看到南宫枭这付淡定与魅力四射的神态,丑后心中暗叹,这个南宫枭,如此绝色的外貌为何会有如此险恶的内在?造物主在打造南宫枭的时候,一定是睡迷糊了。

“对。微臣不是因为二殿下是微臣的女婿才这样说的,举贤不避亲。二殿下宏才伟略,又是嫡子,他理应继承王位,更何况,自古来有‘兄终弟及’之说。”方之瑧甩了甩宽袖,丝毫不怯,又掉回头,问那些随他到达的大臣们:“各位同僚,大家说,子瑧说得可有道理?”

众人皆附合起来,一时忘了假哭了。

王太后很欣赏地看着方之瑧,爱恋之色从她的眼里飞出。

南宫枭摇着头:“你们也太着急了吧?王上虽说是中了毒刀,生命危在旦夕,但还有一口气在。你们的这个‘兄终弟及’怕是太早了点吧?”

大伙顿时哑口,南宫枭说到点子上了。

方之瑧不亏是官场上的老油子,这张嘴早就练得如车轱轳般滑溜了。

他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手一扬便打开:“枭王爷,请你看看这个。”

南宫枭疑惑地接过。

皱起眉头看了看,又迅速地看了一眼蒙着面纱的丑后,然后狠狠地甩还给方之瑧:“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跟你们的‘兄终弟及’有关吗?”

方之瑧不急不恼地拣起飘落在地上的纸张,双手递给王太后,道:“有关,有很大的关系。这是西番国国王派使臣下的战书。他在信里说得很明白,让咱们将这个画中的女人找到送到西番国去,否则,安斯列将率百万铁骑攻打咱们的大乾国!”

丑后安静地看着,有些紧张地听着。她知道,安斯列送来的这幅画像,这画中人一定是自已。

这个安斯列也太可恶了,先是给南宫枭私传消息,现在又公然地拿着自已的画像来下战书!

此刻,千万不能让自已的容貌展现在众人的面前,否则,天下大乱。

氛围,透着血腥味,局面,不能失控。

南宫枭再也无法顾虑别的了。他知道,今夜是关鍵的一夜,再失了王位,那就这辈子也别再惦记那个黄灿灿的龙椅了。而且,这次输了江山,很可能连性命都要搭上。

王太后的凶残与阴险,南宫枭是领教过的。

只能将脑袋别在腰间孤注一掷了。

南宫枭冷笑道:“就算方大人所说的这件事是真的,你也少将小小的西番国吹得云山雾罩的。就算他为了那个女人而动了刀兵,这跟所谓的‘兄终弟及’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有关系。这说明什么呢?说明现在的局势很不稳,风雨飘摇;说明咱们的大乾国须得立一位成年王上,有智有谋,文武双全的健康的王上,才能永保百年基业千秋万代!”方之瑧从来就没把阴阳怪气的南宫枭放在眼里,不卑不亢地回答。

南宫枭拍起了手:“说得真好,太好了!不过,先王留下的成年王子不止是南宫欣宇哦。”

几大臣忙道:“二殿下年过十八,正是大好年纪。而三殿下南宫翔宇,今年不满十六,显然在治国方面逊于二殿下。”

南宫枭冷笑道:“请问高贵的太后娘娘,伟大尊敬的二殿下,是先王的骨血吗?”

南宫枭此话一出,众人哗然,除了面色铁青的王太后与方之瑧!

丑后也愣住了,难道南宫欣宇真的不是王太后的亲生儿子?南宫枭的话里曾几次露出这个意思。抛却私情,丑后的心里何尝不愿南宫欣宇登上王位?可这有些不太可能啊。一是南宫光宇还活着,更重要的是,南宫光宇有亲生的儿子!按照王室传位的传统与定例,既便南宫光宇不在这个世上了,也只能是南宫俊浩继位。南宫欣宇,这辈子似乎只能是亲王!

王太后一下便冷静了下来。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王叔,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你怀疑欣宇这孽障不是哀家的儿子?这个话可不能乱说哦,别人也不会相信的。就象你和已逝的青丽人,别人众说纷云,可哀家却从不让嚼舌根的人四处传播,说你们的坏话。哀家一再跟他们说,这可关乎你们当事人的名声与性命,千万不可随意胡说。惹急了,那是要出大事的。”

王太后先不着急,东拉西扯地拿话来提醒南宫枭,让他别太过份。

“聪明至极的王嫂,你别再拿梦梦来压制孤王了。梦梦已死,孤王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提起惨死在蛇口的心上人,南宫枭的眼睛,顿时红了,面部狰狞得如恶魔一般。

“疯了,简直就是个疯子!”王太后往后退着。高华雍容的脸上,隐着一股难以遏制的怒气。

“对,孤王是疯了,可王嫂疯得更厉害!疯子面对着疯子,咱们把疯子的行事一一地道出来让人家听听。”南宫枭步步进逼。

王太后无路可退了,她只能挺住,笑道:“行啊,你看大伙谁愿意听你的疯话。”

“孤王还是想说说咱们二殿下的身世。”南宫枭的脸上,竟泛起了暴戾之色,“众位大臣,你们知道吗?南宫欣宇,他并不是先王与王太后的儿子,而是从民间抱来的。”

此言一出,全场轰动,窃窃私语一片。

“枭王爷,不许你如此亵渎先王与王太后!”方之瑧首先跳了出来。

南宫枭不以为然:“方大人,你别急嘛,正要说到你呢。还有,大家不知道吧?方玮仪,也就是如今的二王妃,她竟是王太后与方之瑧大人的私生女。”

“你胡说!”方之瑧气急败坏,脸色陡然变成青紫色。

“南宫枭,你编故事也得有些实事依据啊。”王太后似乎很沉着。

“你们稍安匆躁,容孤王喝口茶再细细地慢慢道来。”南宫枭从自已的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紫泥壶,先美美地啜了几口,然后,故事往下讲了:“当年王太后进宫多年,一直没有先王的骨肉,在深感王位不保的情况下,竟然利用方之瑧护卫去庙堂烧香祈子之便,与他勾搭成奸。不,不对,他们早就是明铺暗盖了。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谁知竟是雄龙变成了雌凤。可他们早就打算好了,方之瑧的府中早就养着几个月份相近的孕妇。王太后生产之机,方之瑧买通了宫中稳婆,不管王太后生男生女,稳婆皆向先王禀报是生了王子。王太后生下女孩儿后,方之瑧便让小妾以探视为名,将一个男孩悄悄地带入王宫,而将产下的女孩儿带出去。那个女孩,就是现在的二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