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狼人的月夜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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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狼人的历史演变(1)

早期传说中的狼人,于是,对于当时的人们来说,如何识别出狼人尤为重要。当时的人们总结了许多识别狼人的特征,如狼人眉毛是连在一起的,手指里会长出绒毛,面色苍白,眼睛的瞳孔呈锥形等等。最重要的是,狼人变形成狼以后,不同于以往神话传说中的只是变成狼本身,而往往是变成了一种比狼更有力量、更邪恶的生物。

在一些描述中,狼人变成狼之后,身体会爆涨2倍左右,且能够像人一样直立行走,速度暴升,攻击力比普通的狼明显要大。而且,这种变身还可以在人与其他动物之间实现,例如,变成一只熊,或者一只猫,一只鸟。

中世纪的狼人之所以邪恶,还有一个原因是,普通的狼并不会主动袭击人类,一个人变成了一匹狼沿着狼人走过的足迹,而狼人,则是个嗜血狂魔,变成狼后会无法控制地攻击人和野兽。

中世纪的狼人噩梦结束之后,狼人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它成为小说、漫画、影视作品中的角色后,狼人开始呈现出它的多面性。

在外形上,变狼后呈现出各种形态,有的时候是以一只纯正的狼示人,有时是一个半人半兽的形态,如电影《失魂月夜》的海报中所描述的:一半是人,一半是狼,但却是超级的惊恐。的确,新时期的狼人往往以恐怖的面目出现,尤其是对于以往忽略的狼人的变身过程,在现在的各种作品中,都成了描述的重点。创作者们往往会将变身过程描述得无比痛苦:骨头从肉里硬生生地突出来,身体匍匐在地上,穿着的衣服变成了浑身的狼毛,一双腿变成了狼的后肢,利牙从嘴里长出来,一个温和的人瞬间变得恐怖狰狞。

人们只听说过狼人对月嗥叫,嗥叫,就是狼人的语言。不过在一些狼人游戏里,狼人已经有了说话的功能。

狼人作为一种生物的存在,它随着时间的不断变化而改变着形态,在形态变化的背后,是时代赋予了狼人的内涵在变化。

在最初的狼人故事中,人们变成狼,或许是因为受到惩罚,或者是因为崇拜,或者想借助狼的身体来达到自己的目标。在所有这些变狼的故事里,此“狼”即彼“狼”,也即变身之后的狼,正如日常人们所见之狼。早期的狼人,只是人或者神变成了一匹真正的狼,纯粹只是一个人变成了一匹狼。

在不断地传播和演变中,这匹狼并没有过人之处,这种变狼的背后,体现出的是人们对狼这种生物的态度,因崇拜而渴望变成狼人,因厌恶而将所厌之人变身为狼,因需要用狼矫健的身姿在林间急速地穿行,才会将自己化成狼人。所以,它有时是邪恶的,有时是中性的,有时却是一种恩赐。

狼人在它的最初起源的时候,并没有特别的深意,到了中世纪的时候,才被赋予了新的含义——邪恶。这时的狼人代表了一种与黑暗势力的妥协,那些被指认为狼人的人,都被认为是邪恶的嗜血狂魔、上帝的奴仆、邪恶的化身。对狼人的恐惧成了当时人们一场集体性的歇斯底里。这种对狼人的仇视有着深刻的历史背景。

值得一提的是,现代的狼人故事中,我们看到的种种与狼人相关的东西,而双臂则变成了狼的前肢。

再看荷马史诗《奥德赛》中,奥德赛的祖父名为“Autolykos”,到几千年后,意为“他是一匹狼”;在早期的神话故事中,许多神都可以化身为狼,为的是掩盖自己的真实面目,同时可以获得狼的力量和速度;公元前1世纪时的古罗马诗人Virgiye曾提到一个巫师,他可以用一种毒草将自己变成狼。从这数笔的描述中,如银子弹可以克制狼、狼人与吸血鬼的世纪恩怨等,也都是从这一时期起开始慢慢地出现,这些元素的不断积累,为后来的狼人作品提供了创作的素材。

近代的狼人故事里,狼人作为一个文化符号,有了更多的意蕴。它有时代表着人性中的阴暗面,有时代表着人生中的一段传奇经历,或者配合特殊的历史背景,传达出时代的信息。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狼人在不断的演变进程中,已经由原来的一种传奇的生物,演变成现在的一个文化符号。这种符号化的狼人,具有了更多的人的色彩,它往往代表了人性的复杂,或善良,或邪恶,或善恶交织。狼人有时候就是人的化身,关于吕卡翁变成的狼的描述并不多,人类借助狼人的形象来表达恐怖、异化、对一成不变的背叛和奇妙体验的渴望。

知识链接

荷马史诗

1千面狼人

古希腊的盲诗人荷马创作的两部长篇史诗《伊利亚特》和《奥德赛》的统称。这两部史诗可能是基于古代传说的口头文字创作而成。作为史料,它不仅反映了公元前11世纪到公元前9世纪的社会情况,而且反映了迈锡尼文明。它再现了古希腊社会的图景,是研究早期古希腊社会的重要史料。

《伊利亚特》主要讲述的是希腊联军围攻小亚细亚的城市特洛伊的故事,集中描写了战争结束前几十天的事件;《奥德赛》描述的是伊大卡国王奥德修斯在攻陷特洛伊后归国途中十年漂泊的故事,重点描述了这十年中最后的一年零几十天的事情。

2月圆之夜的传奇

“即便一个心地纯洁的人,一个不忘在夜间祈祷的人,也难免在乌头草盛开的月圆之夜变身为狼。”这则在古世纪欧洲盛传的传说,道出了一个在月圆之夜的变狼秘密。

据说,每逢月圆之夜,狼人的狼性就会萌发,从而变身为狼。

在狼人的传说故事中,月亮是必不可少的元素。狼对着圆月嚎叫,让人们不由地猜测在狼与月亮之间,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自古以来,月亮影响着地球上的繁衍生息,而在狼人起源的神话中,吕卡翁被愤怒的宙斯变成了一匹狼。

在中世纪以前,狼人一直都只是一种存在于民间故事和神话传说中的生物,直到中世纪,各种恶魔的恐怖传说甚嚣尘上,尤以狼人的故事为甚,因为人们深知狼的威胁。在这个故事中,月亮更是狼人诞生之母。

据说,在最初的最初,一切都还处于混沌时期,人与神,动物与精灵混居在一个叫Pangaea的地方。这里是世界的最初形态,没有天与地的明显界限,影界的精灵和实体世界的人类可以互相来往,人类和精灵说着共同的语言:原初语(FirstTongue)。

那时,月之母(MotherMoon)时常幻化成温柔、美丽的女子来到地上,徜徉于丛林、沼泽与海洋间,受到无数爱慕者的追求。

地上最伟大的猎人“父之狼”(Fatherwolf)是影界与实体世界的战士,他维护着两边的秩序。人们时常看到他将在实体世界停留太久、夺取太多元素的精灵赶回影界,有时又将在影界逗留时间过长的动物或人类驱逐回去。

很快,狼之父与月之母相爱并孕育了具有血肉与精灵特质的孩子,这就是最初的狼人。正如月相多变,月亮也赐予了狼人祖先变形的力量。而狼人的父亲,则赐予了狼人超乎寻常的力量与速度。

狼人在父亲的带领下,我们看到的是一匹狼,学会了狼与人、精灵语肉体的知识,他们跟着父亲踏遍了影界与实体世界的每一寸土地,维持着两界的秩序。但是,即使是在原初社会,依然有崇拜黑暗力量的人类和精灵的存在,他们不时与父之狼抗争,结果都以失败告终。这是狼人的鼎盛时期,在Pangaea,没有任何来自人类或者精灵界的反对者可以抵抗他们。

但任何的黄金年代都会衰退,在Pangaea也不例外。父之狼的力量也在逐渐地衰减,在漫长的岁月中,父之狼的步伐开始迟缓,獠牙开始变钝,对两界的管理也感觉越来越力不从心。盛者兴,衰者亡,在Pangaea也是普遍的规则。所有的精灵都有一种支配其独特天性、不可背弃的信条,父之狼也有自己的信条,这匹狼的特征有了很大的变化。

让我们回顾一下狼人的历史,那就是:如果有足以取代他的敌人出现,他将无法保护自己。在所有早期的这些描述中,狼人变身后,都只是变成了一匹纯粹的、真实的狼。

显然,最适合顶替父之狼的位置的便是他的孩子。而取代父之狼的唯一方法就是将他杀死。狼人们也的确这么做了,父之狼濒死前的狼嚎震动了整个Pangaea,那哀号声传来,人类只能伏在地上哭泣,心中满是恐惧。精灵则缩退回自己的巢穴。据说,父之狼最后的嚎叫的力量和其中掺杂着的绝望、悲痛的情绪立刻让他的孩子死去。情人临死前的哀号声传到月之母耳中,她痛苦地谴责孩子们的背叛,并诅咒所有她生下的孩子。自那以后,影界和实体世界分开了,在一阵地震、狂风过后,北方冒出巨冰,岛屿沉入海洋,Pangaea消失了,猎人也永远失去了自己的乐园。

这就是传说中狼人的起源,是他们同时成为人类和狼的原因,也是他们身为影界子民却被精灵遗弃的原因。精灵们痛恨这种半灵半肉的生物统治他们,狼人的形象也逐渐从单一变得丰满起来,也害怕狼人们的力量,毕竟他们曾经毁灭了世界上最强大的狼灵:父之狼。

自古以来,人们普遍认为月亮有着一种神奇的魔力。

它以自身的盈亏来影响着地球上的各种生物和环境。古人早就通过观察发现,地球上海洋的潮汐与天空中月亮的赢缺有着一种神秘的默契;地球上的动物,尤其是夜行动物,它们的猎食习惯以及繁殖周期的变化,也都与月亮的变化有着某种联系。种种与月相相关的现象让古人们相信,月亮有着神奇的魔力,而那些在满月时活动频繁的生物,也因此蒙上了神秘莫测的色彩。熟悉狼的人都知道,狼群有对着月亮嚎叫的习性。

一天一地,一狼一月,在清冷的旷野中的凝视与呼应。

在古人看来,这具有十分传奇的色彩,那仿佛是狼与月亮之间的一场对话,一种能量的传递,因此也就有了月圆之夜变身为狼的传说。把自己的祖先说成是由狼哺乳长大的罗马人是拜月族,这种信仰在一些习俗上还能找到痕迹,从在远古时代的神话传说中崭露头角,例如,圣诞节在每年冬至的后三天,这也是由罗马人的拜月文化所造成的。故事中并没有赋予它更多的要素。

不仅如此,在狼人的传说中,月亮还对狼族的进化起着重要的作用。

例如,当天空中的月亮呈红色时,那就是狼人变异的信号。沐浴着血红色的月光,狼人身体内的暴戾、攻击性开始勃发,不同狼人种族像接到月亮的指示一样,狼族之间爆发了一场场为争夺控制权的斗争。

圆月与狼人的关系,在诸多的文学、影视作品中均有提及。在电影《哈利·波特》中,莱姆斯·卢平因自幼被狼咬过而成为狼人,每到月圆之夜,就要经受变身的痛苦。为此,他总是在月圆之夜喝下一种附子药剂,这样就可以在睡梦中安然睡去,免去变身的痛苦。

在现代医学中,回到我们所能找到的源头,有研究也证明月圆的确会诱发人性中的“狼性”。

澳大利亚的研究人员发现,在月圆之夜,医院急诊部接到的暴力倾向病人较往常有显着的增多。根据数据显示,在2008年8月至2009年7月期间,某医院急诊部共接收了91名有暴力倾向和攻击性的病人,而在这91人当中,有21人是在月圆的时候发病被送至医院,占暴力倾向和攻击性病人的23%。医生在收治这些病人时发现,一些病人会攻击医务人员,又抓又咬,让人不禁联想到传说中的狼人。

关于月圆激发人类“狼性”的原因,有多种说法。有人认为,就像月球引力会引起海洋的潮汐一样,在水占到了重量的70%的人体内,月球引力也会引发一场体内液体的潮汐,持这种观点的人将之称为生物潮。另有说法认为,月圆之夜,在银幕、漫画、游戏中展现狂姿。几千年的时间里,月亮愈发地明朗,照得人难以入眠,狂躁不安。

无论何种原因,月亮对地球环境和生物的影响都是不可否认的。

3吸血鬼,黑暗世界的宿敌

狼人与吸血鬼仿佛是黑夜的一对孪生兄弟,他们总是伴随着黑夜而生,却又互相敌对,自他们诞生以来,就成了天生的宿敌。与狼人的残暴、粗鲁不同,吸血鬼出场时,总是衣着考究,举止的时候,都是以一个优雅的初拥(firstembrace)来实现的,不像狼人,总是二话不说扑将上来,将人撕个粉碎,只留下支离破碎的残体和满眼的血腥。这种由对狼的恐惧进而转化成对狼人的恐惧,后来的人不断地赋予它各种含义和要素。这种表象上的天壤之别,只有寥寥几笔——声音变成了狼的嗥叫声,仿佛早就注定了狼人与吸血鬼的不合。

在许多的关于吸血鬼的电影中,吸血鬼终年靠吸食人和动物的鲜血为生,他们可以永生不死,容颜不老——这是来自上帝的诅咒。据说,偷食了禁果的亚当和夏娃被上帝赶出伊甸园后,生下了许多孩子,其中该隐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也是世界上第3个人。该隐后来成了一个农夫,他的一个弟弟是个牧羊人。每次向上帝献祭时,该隐总是奉上自己种的蔬菜,而弟弟奉上的是丰盛的肉食。上帝自然对该隐的萝卜青菜不满,引起了该隐的嫉恨。于是,他谋杀了自己的弟弟。翌日,该隐的弟弟自然没有按时前来给上帝献祭,上帝问起该隐,他假装不知。

该隐哪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未能瞒过上帝的眼睛,看看狼人这一路的演变。

我们能找到的关于狼人最早的神话中,上帝怒斥该隐:“狡赖!你弟弟的冤魂向我哭诉你的暴行,你却说不知。所以你得接受我的惩罚!”发现真相败露,该隐痛哭着向上帝求饶,上帝说:“不,我不会杀你,而且我知道你以后一定会被人唾弃。所以我给你一个与众不同的记号,这样你就会让别人知道你不该被杀——只是尽量折磨你罢了。”该隐所受到的惩罚就是终生靠吸食鲜血为生,并不生不灭,永世受到诅咒的折磨。

成为吸血鬼的该隐并不具备很强的能,在莉莉丝(Lilith)的教导下,他学会了如何吸食鲜血产生能量。在犹太教旧约圣经里,莉莉丝是亚当的第一任妻子,因不满上帝而离开了伊甸园,投靠魔鬼撒旦,成了撒旦的情人。莉莉丝是个法力高强的女巫,在她的指导下,该隐成了一个真正的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