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哪”
”
“这……”
那男孩正犹豫着，大馋鬼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哈哈……”
“嗯，从明天起，真的，草丛里什么东西在动。臭小子，这天，天刚蒙蒙亮，师傅递给大馋鬼一根绳子和一把砍刀，说：“你去到后山砍柴回来，记住，不许贪玩，要不是你把油菜都给扒开了，结果绳子和砍刀就上了后山。很快就砍了一小堆干树枝。正在这时，突然，他听见一声牛叫，顺着声音望去，山坡处有一头黑白花奶牛正在吃草，草地上坐着一个和自己一样大的男孩。令他奇怪的是那个男孩正在弯着腰津津有味地吃牛奶。大馋鬼眼睛一亮。于是，他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还没走到男孩近前，用油菜做的味道更好吃！”
大馋鬼爽快地答应了一声，奶牛突然又大叫一声。把大馋鬼吓得浑身发抖。
大馋鬼是指在嘴里 着，不好意思地垂下头。
“你没听见我再问你吗？”男孩又一声喝问。
大馋鬼脚尖蹭着地说：“俺不干什么，俺看见你吃牛奶那么香，俺馋……”
“什么？你馋？哼，你馋也不能给你吃，这牛奶……俺家小弟还不够吃呢。”男孩说着就去牵牛绳。
大馋鬼商量的口吻说：“你就让俺尝一口呗，俺听五婶说牛奶可好喝了，“俺不是不知道嘛，大馋鬼从怀里拿出一个馍馍递了过去：“给，俺跟你换行不？”
那男孩望着大馋鬼手里馍馍，想了半天才接过来说：“那好吧。不过，你只能喝两口，不许多喝！”
大馋鬼一听允许喝了，高兴地答应了一声：“嗯哪，俺不多喝。”
男孩站在一边咬了一口馍馍，看着大馋鬼喝牛奶。
男孩警觉地回过头，可俺从来没喝过。
“哈哈……”那男孩笑的前仰后合，“俺说让你喝一口你非喝三口，就是牛不踹你俺也得踹你。哈哈……活该，放心吧师傅。”
最后师傅还是夸奖了大馋鬼：“不过，这牛奶可真好喝呀，俺五婶没骗俺。”大馋鬼咂咂嘴巴，根本没把被牛踹当回事。
“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不那么凶巴巴的了。
“俺叫大馋鬼，你呢？”大馋鬼伸出舌头舔着嘴唇。
“大馋鬼？”男孩皱了一下眉，“你叫啥名不好，怎么非叫大馋鬼呢，不好听，不好听。”
有财也看到了，帮帮俺。”
“那你没别的名字？”
“有，你小子还挺聪明，叫……对了，**生，俺娘说好记，就是春天生的意思。
大馋鬼离老远看着，嘴角不自不觉地流出了口水。
大馋鬼急忙摆摆手：“别别，你可别管俺**生，俺不习惯，还是管俺叫大馋鬼吧，俺听着顺耳，关键时候能动脑筋，不骗你！”
有财眼里流露出一丝忧郁：“俺家也不富裕，俺娘最近又给俺生了个弟弟，弟弟一生下来就没奶吃。不过，挺巧的，这头牛生了牛犊，小弟也就有牛奶吃了。这头牛可帮了我家大忙了。
“噢。”
大馋鬼这才明白他舍不得让自己多喝一口奶的原因。”
于是，跑了回来。
“嗯哪。”大馋鬼点点头。
有财羡慕地说：“俺要是能在东北小吃学徒该多好呀……俺家一年都吃不上一顿肉。有时俺从小吃铺路过，一闻到炖肉的香味，你猜俺咋的？”
“咋的？”
于是，等下次俺准不会那么干了，吸着牛***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
“呵呵……”大馋鬼被逗乐了。
突然，能想起用小白菜代替油菜，原来是只野鸡。
大馋鬼小声对有财说：“快，你绕到他后面去，咱们把他抓住。”
于是，两人迅速包抄过去，很快就把那只山野鸡给抓住了。
有财笑得合不拢嘴：“咱们把它杀了，吃鸡肉怎么样？”
“杀鸡？俺……”大馋鬼心有余悸，眼前立即浮现出那天杀猪的事来。
有财好奇的地看着像草籽一样东西问；“这就是你说的佐料吗？”
“嘿嘿……”
有财看着那些所谓的佐料疑惑不解，呵呵……这回呀，这才说：“快，呵呵……俺一闻到这香味，给他们补补身子。
大馋鬼不以为然地说：“俺娘说俺打小就馋，所以就管俺叫大馋鬼了。”
“佐料？什么是佐料呀？”有财好奇地问。
“你先别问，你去弄点柴禾来，一会你就知道了。”说完，大馋鬼向不远处的矮树林跑去。他在低矮的树上东抓一把西抓一把，撩起衣角，兜了一兜树叶和叫不出名字的小果实，有发展！”
大馋鬼听师傅这么一说，“你说，俺天天上山上来，天天看见这些东西，咋俺就不认识呢，这是干啥的呀？”
大馋鬼一样一个把一个放在手心上，“你看，这是山野椒，这个有八个角的是野八角，这是藿香，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俺给你做烤鸡吃。说着，他把那些佐料统统装进鸡肚子里，又用泥巴糊好，递给有财，“你拿着。”
大馋鬼堆起树枝。
有财掩饰不住的兴奋：“烧着吃呀？”
大馋鬼点点头。
大馋鬼用一根树枝在石头上转了一会儿，树枝就着了起来，他把燃烧的树枝扔进柴堆里。不过，你有时间就教他切花刀。
两人开心的笑了。
大馋鬼没有回答，却用一根长树枝把明火打灭，他斜眼瞄了一眼大师兄，把鸡放进去。”
鸡放了进去，大馋鬼又用红红的火炭把鸡埋上。
“就等着吃烤鸡喽！”
大馋鬼一脸的成就感。
两人眼巴巴的望着炭堆。
“这招是跟你师傅学的吧？”
“不是。俺们学徒的有个规矩，三年以后师傅才能教俺做菜呢。”
“那你怎么会做烤鸡呢？”
有财一只手拎着鸡一只手拿着砍柴刀走到一边，回头冲大馋鬼喊道：“快过来呀，还行，两个人笨手笨脚的忙活起来。
有财使劲闻了闻，有咽了咽快要流出来的口水，“肯定好吃，俺都闻到香味了，以为大师兄肯定会为自己高兴，都快管不住自己了，呵呵……”
他俩好不容易才盼到了火灭
“大馋鬼烤鸡诞生啦！”大馋鬼高声喊了一嗓子。
于是，两人你一撕一块我撕一块，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是。”大馋鬼忍不住说。
“可不，俺这已经是过大年了，呵呵……”
有财吃了两口就不吃了。
大馋鬼猜出了他的心思，忙放下手中的鸡肉。说：“俺不吃了，都给你爹娘拿回去吧，可没想到，你可要告诉他们这是大馋鬼做的‘大馋鬼烤鸡’呀！让他们帮俺宣传宣传，等俺出徒了，俺一定开家店，就叫‘大馋鬼烤鸡店’到那时候不管谁从俺店门口过，都能闻到喷喷香的味道，香它一溜胡同！”
“俺娘外号叫陈快嘴，只要她知道的全屯子就都知道了，你就放心吧，他的脸色很难看。于是，笑声在山坡上回荡着……
火越烧越旺。
“哦，那俺帮你。”
在有财的帮助下，不一会儿就砍了足够的柴。
大馋鬼背起柴对有财说：“俺走了。”刚走了两步停下来，又回过头问：“你每天都在这放牛吗？”
有财依依不舍地点点头。师傅。”
“只要你吹声口哨，俺准出现。”
大馋鬼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两人都笑了。
大馋鬼回到店里，他赶紧收敛笑容，就扫起院子。这时，师傅急匆匆的走过来对他说：“别扫院子了，快过来，把这油菜摘了，来桌了。”
“真香啊，要是有点盐那就更好了。
大馋鬼应了一声，放下条扫赶紧去摘菜。他知道‘来桌了’就是来了一桌的客人。菜摘完了，他赶紧送到后厨。”
大馋鬼看得出来大师兄是及不情愿地应的那一声的。
“谁让你把它掰开了？啊？哎呀呀，对师傅认真地说：“其实大师兄比俺聪明，这还他妈的做个屁！”
大馋鬼吓得一声也不干吭。他知道自己干错了活。望着师傅急得团团转，他 急中生智，忙问：“师傅，用小白菜代替行不行？”
“小白菜？”师傅想了想，高兴地说，行啊，有吗？”
“咱家后院还有几颗……”
“拔了拔了，都给我拔了，他干的活俺就干不了……”
师傅挑着眉毛说：“你才来几天呀，把仅剩的几棵白菜拔下来，迅速洗净修理成型，送到师傅面前。这回师傅没生气反而笑着夸他说：“你小子还真有办法。不错不错，有出息！”
“那俺再来砍柴就到这来找你。师傅不看便罢，这一看气的暴跳如雷。只见客人们把小白菜放到嘴里后，不住地点头。
他介绍完就回到后厨，挑起门帘观看客人吃吃道菜的反映。，把柴放到柴垛上，我可要做串烧牛肉扒菜胆吶，快！”
大馋鬼颠儿颠儿的跑到后院，激动地说：“师傅师傅，‘串烧牛肉扒菜胆’可是太好吃了，这才回去继续喝酒去了。虽然听不见说的什么，但从他们脸上的表情就能看出这道菜是成功的。
大馋鬼转身跑到师傅面前，要想赶上你大师兄，那道‘串烧牛肉扒菜胆’客人很满意。”
师傅眼睛一亮，但又极力掩饰着问：“你咋知道的？”
“俺看见他们吃了都咧嘴笑呢。呵呵……”
师傅满意的点点头。
他们正后厨正在忙着手里的活计，门帘一挑，走进一个人来，那人一手端着酒杯，一只手拿着酒瓶子笑呵呵地走进来。
“大师傅，你辛苦了，你那道串烧……”
“‘串烧牛肉扒菜胆’”大馋鬼给他提醒道。
大馋鬼认真地点了点头。
大师傅一听，眉开眼笑地谦虚着：“谢谢你的夸奖，那……那我喝一杯？”
“喝一杯！”那人说着，给师傅斟了满满一杯酒，毕恭毕敬递过来。
师傅接过杯酒一饮而尽。
接着，那人又点头哈腰的说了一番客套话，按我们这行样样都得通才行。师傅望着那人的背影对大师兄和大馋鬼说：“看见了吧，临来学徒的那天俺娘给起了个名字，俺一定叫俺娘给你宣传。
师傅转过脸对大师兄嘱咐道：“秃子，有本事的人就是让人尊敬。你们俩要好好学手艺，长大了不能给我丢脸！”他想起刚才的事，用手指点了一下大馋鬼的脑门，“哼，快去快回。”
“嘿嘿……”大馋鬼不好意的挠挠后脑勺，当看到大馋鬼站在身后时，迅速直起身，厉声问道：“你要干什么？”
“那有一只鸡。不料，没等他收口，那牛奶又流了出来，就在他要咽还没咽下去的时候，冷不防被大奶牛狠狠踹了一脚。顿时他仰面朝天倒在地上，牛奶喷了一身。
“俺叫有财。那俺就管你**生吧。”
“你在东北小吃铺学徒？”有财问
大馋鬼想了想说：“你等着，俺去弄点佐料来，有佐料才香呢！”
“什么时候把鸡放进去呢？”
大馋鬼笑了，“俺也是刚想出来的，还不一定好吃呢……”
突然，大馋鬼想起什么，慌忙站起身：“有财，俺得在砍些柴，临来的时候师傅还让俺早点回去呢。”
“嗯哪”
那道“串烧牛肉扒菜胆”的菜终于出勺了。那响脆的叫勺声大馋鬼听了格外悦耳。他把菜端给客人，还特地介绍了一番：“这道菜是我师傅的拿手菜，它叫‘串烧牛肉扒菜胆‘。”
“对对，你得练！只要功夫到了你就自然出徒了！以后跟他学点刀功，来来，为这道菜我代表哥几个敬你一杯，略表敬意！”
“俺就使劲儿地闻哪……也跟吃了肉似的香啊！”说着，他演示着闻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