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野北,就是再重的伤,她也绝对不会发出一丝半点的呻吟。
黑夜里,连利刃刺入对方体内,划破肌肤的声音仿佛都清晰的传到耳里。
月下血影中,野北双手分别把两个袭击自己的人送入地狱。
抬脚,狠狠一脚把另外一个趁势袭击的敌人踢飞。
几乎是同时,身子跟着往旁边踉跄了一下。
抓着剑的手臂急忙回曲,反手,剑从肋下穿过,刺入身后敌人头顶。
一把刀,在野北腿上拉开一个长长的血口,跟着它的主人王后跌落。
野北刚刚站稳身子,把腿部的危机解开,又感觉到左臂同时传来的一阵火辣剧痛,嘴角无声的往上提了起来。
这一次,她已经没有更多的拼杀能力。
从第一剑开始,她已经往前走了差不多百步。
每一步,都是血和生命堆砌而成。
野北身上那袭接近黑色的墨蓝色长袍,在清冷月色中看不出血迹。
但是平时飘逸的丝质衣料,此时被血浸透之后,已经紧紧贴在她的身上。
那些血,有敌人的也有她自己的。
在她身后长长百步里,更是殷红遍地,横七竖八的倒着比野北步伐更多的死人。
而那些敌人,却像是根本就没少多少,依旧源源不断的往野北包抄过来。
同伴的死,给他们带来的影响并不大。
看着自己预计中杀破敌人胆后,那些人退下去的情景完全没有出现,野北心里有些凛然的确定了自己刚开始的猜测。
如果她没有看错,这些人应该属于军队。
而且是经过无数次厮杀后,存活下来一大群士兵。
只有那些经过严明训练后的军队,才可能在无声无息的配合下,合作无间的狙杀敌人,也只有那些经过浴血之后的人,才会毫无畏惧的面对自己同伴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