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异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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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反应

第五卷第三十章 反应

华守正微微一愣,华阳忙把丁古先前所说的话跟他直说了一遍。

华守正眉头微戚,深深的看了丁古一眼,惋惜的道:“丁师弟,原来你竟是这般心思。其实师兄之所以安排你拜在四师叔门下,本意并非如此,只不过是想让你磨练一番。

“‘玄武心法’虽是历届宗主方可传之,但‘玄武心法’本就与‘武典’同源,倘若你表现好,能过得了这一关,‘玄武心法’我自会慢慢让几位老祖宗传授予你。

“你想想,‘玄武心法’九段,有八段早就流传于世,乾世七大武宗,坤武宗掌其中两段,其作六宗各掌一段。既已外流,难道师兄还会吝啬而自帚,不传给师弟你吗?

“至第九段的‘玄武心法’,因事关重大,这个倒不怕对师弟你说,倘若你在修炼前面‘玄武心法’的过程中,行为上稍有差错,抑或是德行有亏,师兄都不会将第九段的心法传授予你。

“可惜的是,只不过方三月的功夫,师弟你的禀性便已暴露出来了。操之过急、急于求进,这倒也还罢了。”

华守正说到这里,恬淡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森寒之意:“但是你不该隐瞒自己,使行心计,你的这些行为已大悖强武道的精神,有伦于魔道之象。

“象你如此禀性、如此行藏机心之人,别说是第九段‘玄武心法’,便是其中的任何一段,我都不敢于传予你,否则若因此而祸及天下百姓苍生,华某岂不是变成了千古罪人。”

说到后面一段话,他声音陡变,变得坚决无比,一股方大宏正的气势自他身溢流而出,瞬间充满了整个乾武殿。

而且他这一番话,说得堂而皇之,正气凛然,却又偏偏甚是在理,就连听在旁的华阳听了,都觉得他所言极是,一时之间,竟也怀疑起自己先前心中所想的,是否太过于以己之心,渡人之腹了?

“说得好,说得好!”丁古拍了拍手,冷冷的道:“华宗主,师弟之称再也休提。就算你说得多么的堂而皇之,如何的正气凛然,你的所作所为,却也完全否定了你方才所言。

“你既想磨练于我,乾武宗广布天下,放到哪里不能磨练?何必定要将我象是软囚一般的困在霜月峰上做华老前辈的一个出气包厨子?

“你若是真心的历练于我,又何必让我拜在华老前辈的门下,变成了与你同辈的乾武宗中长者,使得那些年轻人因为辈份所限,谁也不敢再轻易的与我交好……”

他越说越大声,说到后来已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之象,最后大声叱道:“从我丁古进入乾武宗的那日开始,你就开始将我纳入监督视线之内,我所接触的,除了你亲传弟子,再无别人能单独与我私谈过;

“与华老前辈独居于乾武禁区之内的霜月峰上,那更是相当于一个敞开的大笼子,更甭提与外人接触……

“如此等等,无不是你将我软禁的明证。华宗主,我知道你机心极深,绝对不会承认方才我之所言。只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先防于人,莫如防己。你这般处处设防,也不见得人家便会全抛你心,哈哈……”

华守正淡淡的道:“本宗行事,向来问心无愧,你既有此心,本宗多说也是无益。丁少兄最后一句,莫不是说你所献的‘武典’,本就是假的?”

丁古冷笑道:“我丁古虽出身贫寒,命途多舛,但所行之事,借宗主你一句话,无愧于心。所献的‘武典’,绝无参假之说。只不过,明人不做暗事,每一卷的最后一段总汇,我都没有写上去。

“这倒并非我有心保留,我一个小小人物,若不防着一些,只怕早就活不到今日了。当时若是华宗主你诚心以待,我丁古绝无二话,当会把最后一部分‘武典’献上。

“只不过,嘿嘿,华宗主你的行为,似乎比我一个小人物还颇有不如。我既学不到‘玄武心法’,那只好对不起了,‘武典’每一卷的最后一段,请恕我也不能再献出来给贵宗。”

华阳陡然喝道:“臭小子,原来你真的藏了一手,好阴险!”

丁古嘿嘿笑道:“华老前辈,小子我侍候你数月肚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敢问前辈,你给了小子什么?”

“你……”

华阳一时无言以对,看来他先前就存了华守正不让授功的想法,其实内心颇感愧疚,被丁古一塞,便说不出话来。

华守正淡淡的道:“天下神符仙籍,有缘可得。若然强求,便失其自然易数。丁少兄既然不愿意无私献出,本宗自也不会强求。不过丁少兄如此说话,却不知有何想法?”

丁古洒然一笑道:“其实天下之大,我何处不去得?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在乾武宗我既然学不到‘玄武心法’,我也只能是自认倒霉,碰到了一群豺狼。

“给出去的东西,我是不屑再拿回来的。华宗主,这三个月,就当我丁古在你乾武宗做了三个月的厨子吧。我没有什么想法,献出去的‘武典’我也不要了,只有一个请求。”

华守正淡然道:“啊,什么请求,你说。”

“所请者,也很简单。”丁古道:“请华宗主知告天下,我丁古从未入过乾武宗,然后让我走。”

“就这个请求么?”华守正淡笑道:“这个容易,明儿一大早,我就知告各武宗,丁少兄你从未入过我乾武宗,并非我宗弟子。至于去留问题,既然丁少兄并非我宗弟子,若想留此作客,本宗自是欢迎。丁少兄若想离开,随时都可以。”

对于华守正的欣然应允,丁古一下之间反而有些懵了,心道:“难道我先前所想的错了吗?难道华守正的所行,真的是在磨练我?”

心中虽存疑问,本想说:“如此甚好,那待天一亮,丁某便即离开乾武宗。”

可是转念一想,这般离去,华若霜一定会伤心,她先前一时失言,只怕华阳等人早就猜到他与华若霜的不寻常关系,自己一个男人,这个时候离去,岂不是要她独自面对?

还有,让他不能自已的,则是此时摆在案桌上的那把偃兽刀,先前与华守正作唇舌之争,他的目光每一次落到偃兽刀上,都忍不住有一种上前拿起的冲动。

隐隐约约之间,他内心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只要自己将偃兽刀拿到手里,心中的许多迷团都将会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