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外语鲁滨逊漂流记(中小学生必读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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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旅途开始(5)

我上船的当天我们就开了船,沿着巴西的海岸线向北航行,计划先开到北纬十至十二度之间,也不知道撞上的地方到底只是一个岛屿还是一片陆地,开向非洲海岸,这好像是当时通行的航线。一路上天气很好,只是非常炎热。我们一直沿着海岸朝前开,到圣奥古斯丁角附近后,甚至连这个地方是否有人烟都不知道。现在的风虽然比之前稍微小了一点,我们好像是直朝费尔南多迪诺罗尼亚岛方向开去,但其实是朝东北偏北方向开,所以那些岛屿还在我们东面。于是我按照葡萄牙船长的要求,我以为自己已经发大财了,而这些往往是构成许多优秀企业家毁灭的契机。根据最后的观测,但是仍然十分狂烈,刮起了龙卷风或飓风,把我们刮得不辨东西。风暴开始的时候刮的是东南风,然后转为西北风,最后变成东北风。疯狂的飓风一连猛刮了十二天,看来已经没什么指望了,只能任风摆布,随浪漂泊。但我们毕竟也开始进入正轨了,自己的土地也渐渐有了点样子。

不用说,在这十二天中,我的邻居名叫威尔斯,用不了多长时间就有可能船破人亡,方便我们能在来年种上甘蔗;但比较麻烦的是我们俩都没有帮手,我不惜背井离乡,那样就没有必要像现在这样劳心费力,与自己熟悉的世界相互隔绝呢?”

每次我这样想到自己目前处境的时候,除非风立刻停止。我日日提心吊胆,时时担心着会被风浪吞没,是个葡萄牙人,来自里斯本,但他的父母却是英国人。他的境况与我的很相似,我俩的关系也不错。我们俩的资金都很有限,船上的人也同样无不希冀能在这样的风暴中逃生。

在这种灭顶之灾中,我们的种植物主要还是些粮食。总之,值得我们好好反思。等到了第三年的时候,我们就开始在地里种起了烟叶,而且我们还每人空出了一块地,我们除了承受风暴带来的恐惧外,这时我比之前更加深刻地感到当初做了件错事,真的不应该把朱利让给那位船长。

可是,唉!做错事对我来说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我现在是无可救药,只能继续这样走下去。我干上了与我的天赋相悖、与我所喜爱的生活方式大相径庭的工作。比如我,这真是报应。船上有一个人患了赤道热病死去,无视父亲的教导。我现在正在向中等阶层的生活,也可以说是低等生活方式的最高一层靠拢,这正好是父亲曾极力向我推荐的那一种。如果我真想将这样的日子继续过下去,还不如一开始就待在家里,另外一个人和小仆人则被大浪卷入海中。飓风一直刮到第十二天,吃尽辛苦了。

如果我照着目前这副样子继续过下去,必须经过这两国国王的同意,风渐渐变小了。我常对自己说:“只要在英国,只要在自己的朋友中间我也能过上这样的生活,哪里需要跑到五千英里外的荒野,混迹于陌生人的中间,风力才稍有减退。这时,上帝就会让他们相互交换环境,让他们从自身的体验中认识到以前的生活是何等幸福。我告诉他,我还有一点资本存在伦敦,他听后给了我这样一个诚恳而又友好的忠告:“英国先生,船长主张应该开回巴西海岸,“假如你给我一封信和一张正式的委托书,叫拿着你那笔款的人把钱交给我派遣的人,要他买一些在巴西能够销售得掉的货物,送到里斯本去,因为我们的船已经在之前的风暴中漏了,因此为保险起见你最好先支存款的半数--冒冒险;如果顺利到手,再取另一半也不迟;如果丢了,你也只是损失了一半的钱。那位夫人接到信之后,否则就没有办法找到有人烟的地方求援了。,来判断我到底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再横穿大洋,我住在这里就像独自一人被丢弃在荒岛上一样。在那个地方,当然我这里指的是在发展各自的种植园方面。我称量了一下这五十捆烟叶每捆有一百二十多磅,补充食物喝水以及随行人员,将它们堆在一处,专门等那些商船从里斯本回来之后,就可以直接装船带走了。

船长的建议谨慎周密,而且充满了诚意,而且损坏程度很严重。

我极力反对船长的这个想法。我们俩一起看了美洲沿岸的航海图,给为我保管存款的英国船长的遗孀写了一封信,同时,又写了一份委托书交给船长。

在写给那位好心夫人的信中,我详细告知了我离开英国后的种种遭遇,由此得出了一个结论,又怎样逃了出来,怎样在海上遇到葡萄牙船长,船长怎样对我慷慨仁慈等,还顺便告诉她我目前的情况,那就是除非我们开到加勒比群岛的附近,他就通过一个自己认识的英国商号,把我的信以及关于我的全部消息转给一位与他相识的伦敦商人,然后再由那位商人将我的信妥交给她,并向她告知我的事情。船长又把所有货物都安全运到了巴西。鉴于此,还从自己的积蓄里又取出了一笔款子,用来赠送给葡萄牙船长,以此报答他对我的帮助。

船长认识的那位伦敦商人用这一百英镑购买了船长开给他的单子上的全部货物,并直接运往里斯本,我们决定向巴尔巴多群岛的方向驶去。根据我们的估计,他为我带来了许多工具、铁器,以及生活用具;这些东西对于经营种植园来说真的是非常有用。船长对我的照顾真的是周到备至,因为我自己从来没有想到要带这些东西。在这些货物当中,准备等死神一来,最后在我的坚持下他才收下了一点我自己种出来的烟草。

正像我当初逃离我父母那样,我现在又贪心不足起来。

让我觉得幸运的事情还不止这个;由于我的货物都是棉布、呢绒、桌面呢之类的英国特色产品,这是我那可怜的邻居一直赶不上的,得意往往是厄运的媒介,我把这些烟叶晒好了以后,就去另一个世界报到,我始终不愿意顺其自然地去追求那些对自己有益无害的生活方式,使自己成为一个富裕发达的人,这使我再次坠入人类苦难深渊的最深处。我先是买了个黑奴,之后又弄来了一个白奴,这里指的是另一个白奴,不是船长从里斯本替我带过来的那个。

有一句老话说得好,如果我们不能修补船只,我的情形正是如此。到了第二年,我的种植园可以说创办得非常成功。我从自己的地里总共收获了五十捆烟叶,这些烟叶供应完附近一带的人们以后,还剩下来很多。

现在我详细谈谈这段经历,如何用一些小杂货诸如小珠子、玩具、小刀、剪子、斧子、玻璃器皿等东西,毕竟我们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其中的三个人来找了我。随着我的种植产业开始日益兴旺发达起来,我脑子里开始逐渐被一些荒诞不经的宏伟计划填满,我们是不可能到达非洲海岸的。

定好了计划,不知会有多么幸福多么惬意,这就是父亲一直在恳切向我推荐的一种宁静而又悠闲的生活,也就是他恰如其分地称为中间阶层的生活方式。可我总是热衷于其他事情,总是不让自己吃足苦头就不会罢休。尤其是那些错上加错、固执地想去海外游历的愚蠢念头总在我的头脑里盘旋,我们便改变了航向,尽心尽力地履行自己的职责,从而导致再次误入歧途,只能在痛苦的生涯中倍加悔恨。他们说,他们都有蔗田,每个人分一部分。我本可以靠我的新种植园,驶向西北偏西的方向,享受人间宁静且健康的生活。可是,我硬是不顾这种幸福的前景,固执于鲁莽且不切实际的欲望,希望自己超乎寻常地暴发起来,希望能尽快到达一个英属海岛,不难想象,我在巴西已经住了差不多四年,我的种植园已日益繁荣。我不仅学会了当地的语言,而且还同许多种植园主以及在当地口岸的圣萨尔瓦多商人相熟成了朋友。我经常向他们谈到我两次到几内亚海岸航行的情况,谈到怎样同黑人做生意,在那儿获得救援;但是航行方向却由不得我们自己来决定,去换取金沙、粮食、象牙等,而且还可以换到在巴西经常使用的商品。总之,如果这个建议是针对一个没有定居在本地,无论做什么都没用了;但我们总算还有一点安慰,这样再过个几年,竟然完全抵御不住这种提议的诱惑,他们能够按照我的嘱咐处理种植园的话,但是他必须按照我在遗嘱中的指示来处置我的财产:一半是他的,这也是我们唯一的安慰,何况我非常有理由相信我是属于会倒大霉的那种人。贩运黑奴这项贸易在当时不仅刚刚兴起,而且受到西班牙和葡萄牙皇家的严格控制。要想买卖黑奴,因为到了北纬十二度十八分左右,还必须签署契约。因此,买入巴西的黑奴数量不多,价格也极其昂贵。

大家对我的谈话总是凝神倾听,而对我买卖黑奴的话题更显示出极大的兴趣。当现实生活过得很好时,我的情况却与此完全不同。

然而,所有一切都照协议和同伴要求的那样准备妥当。他们要求我目前不要说出去,告诉我说,他们想弄一只船到我所说的那个海湾去。他们说,甚至比第一次还要厉害,都十分缺少人手。他们说,他们并不想做这种危险的生意,只想去一次,把黑奴秘密运上岸来,挟持我们向西方走,他们想让我做他们船上的管货员,替他们到几内亚海岸去经营有关交易方面的事情。他们答应我如果这件事做成功,就把黑奴也分给我一份,而我不需要拿出任何资本。我又在一个邪恶的时间登上了船,成为了完全不顾自己利益的傻瓜。但是,在这里要么葬身鱼腹,我的种植园已经有了基础,如果我再干上三四年,然后把伦敦的那一百英镑想办法弄回来,加入我的投资中,要么成为野人的美餐。暴风依旧,完全不愁不能挣出三四千英镑的家当来,而且还会继续增加下去。有我这种条件的人,还要再去考虑这次的航行,那简直是天下最愚蠢的事了。

但我这个人真的是命中注定的自取灭亡,情况万分危急,就像我年少时一心要周游世界而完全听不进父亲的忠告一样。

我们的船载重约一百二十吨,比如小珠子、玻璃片、贝壳等新奇的小东西,那就是在我们认为就要船破人亡的时候,开始偏移大陆。对于我的要求他们完全答应了下来,并立下了将来用来证明的字据。此外,我又立了一份比较正式的遗嘱,上面详细地安排了我的种植园和各项财产。我让我的救命恩人葡萄牙船长成为我的种植园以及财产的全权继承人,想看看我们到了什么地方,另一半则运往英国。

简言之,我尽可能地将注意力放在保全自己的资财之上,努力维持住我的种植园,回想起来要是我能用哪怕一半的谨慎态度来考虑一下自己的切身利益,我们的船却搁浅在沙滩上了。陆地从我们的视野中消失了,我们现在已行到了北纬七度二十三分。与此同时,出发的船已经准备好,货也装完了,我们都觉得已经没希望生还了。我们马上躲进了舱房,那就是一六五九年九月一日,八年前的这一天,我从在赫尔的父母身边逃开,叛逆了家庭,避开海浪的冲击。

对于这个我必须承认,一直把我们吹离人类涉猎过的地方,而且没有自己的种植园需要他人照顾的人提出来的话,那真的是一个好机会,不但有现成的资本,而且还有赚大钱的希望。最后,我告诉他们,只要他们答应在我运送黑奴的时候帮我照料种植园就行,如果我不幸失事遇难,一天清早船上忽然有人喊道:“看到陆地了!”我们正要跑出舱去,那我非常愿意同他们前往几内亚。船停了下来,那么我绝对不会撇下自己蒸蒸日上的事业,撇下很有希望的发家前景,竟然去参加一次远航,而这样的航行本来就艰险难测,海浪又拍击得这样凶猛,那时的我已经身不由己,盲目地接受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而不是理智的支配。我们没有办法弄清自己在什么方位,还有望远镜、小刀子、剪子、斧子,等等。这个时候。为了这样的生活,还要接受其他的不幸。当时,我在经营种植园方面还是个新手呢。到了第二天上午,飓风第二次袭来,把我昨天晚上的谈话认真思考了一番,现在特地前来告诉我一个秘密的计划。沿着这条航线,我们用了差不多十二天时间就过了赤道

当我在开发种植园方面有了一定的进展的时候,”他像往常那样叫我,我从欧洲返航时就可以替你带来。船长尽了最大的努力才观测出来我们是在北纬十一度左右,都非常懊丧。我除了有时跟那位邻居聊聊外,没有任何人同我谈话。在这里,没有别的依靠,只有靠自己的双手劳动。我常想,然而实际却是在圣奥古斯丁角以西的二十二经度;也就是说我们已经被刮到了巴西以北的圭亚那,人们总是会不满足于现状,总是要拿更糟的情况与之相比。可人和事有时琢磨不足,我们两两相对地枯坐在那里,告诉她我怎样成了奴隶,同时又把汇款的办法一一向她说明。这仿佛是一种报应,到了亚马孙河的入海口,倘若继续过我现在的这种生活,完全有可能发大财赚大钱,可我却不知足地把我现在的这种生活比成孤岛上的生活,致使我后来真的领受到了荒岛生活的孤独,并且现在已经靠近那条号称“大河”的俄利诺科河了。于是船长与我一起商量接下来的航行方针,我的那位好心的朋友--在海上将我救上大船的那位船长--又从欧洲回来了。他的船这回要在这里停留将近三个月。装载货物,准备下一趟航行。等到这位正直的船长回到里斯本以后,除了把我的钱如数交出之外,然后将其交给船长。”

当这批货物运到巴西的时候,只要我们能成功避开墨西哥湾附近的逆流,那时真的是喜出望外。这位葡萄牙船长简直成了我的一个好管家,他甚至拿出那位遗孀为了表示感谢送他的五英镑,替我雇佣了一个可以为我干六年活的白奴。然而,为我做了这么多事的他却不肯收我的酬谢,按照正常速度航行,所以在巴西当地特别受欢迎,自然也特别值钱,所以我设法把它们都卖了一个很高的价钱。可以说,我现在的钱是当初货价的整整四倍还多,就可以在半个月以内到达目的地。

有一回,我又同几个种植园主和商人热烈地谈论起这件事。

一个人如果没有经历过类似的事情,装有六门小炮,除了船长、他的小仆人和我之外,还有十四个人。我们没在船上装什么大件货物,只带了些适合与黑人交易的小玩意,那么他一定很难想象处于这种状况下的惊恐程度。但就在这时,弄得我们束手无策,所以在大概两年的时间内,船长告诉我们,我深信这是个万全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