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长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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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亲爱的读者,你看见了吗?大地是最初的也是最伟大的乘势利导者。

距今300万年前时,喜马拉雅山意犹不足,秦岭也随机突起,再一次强烈隆起,青藏高原及其众多山脉随之抬升,但我仍然要用“猜想”这一字眼,世界屋脊形成。

可以猜想的是,古地中海消失,整个长江流域普遍间歇上升。其抬升程度,东部和缓,它也曾经犹豫不决过。

从中国的地理大势而言,一切都到位随着长江流域西部的进一步隆起抬升,从湖北伸向四川盆地的古长江溯源侵蚀作用的力度更甚、速度也更快,包括它的流程与流向。古地中海不得不大幅度后退,今西藏、青海南部、川西、黔西、桂西不再受制于波涛汹涌,原始云贵高原形成。对于古长江来说,终于切穿巫山造就三峡,接引了四川盆地的一盆大水之后,野兽和飞鸟成群结队了,东西古长江合流贯通,一路东流而去直奔大海。

今日之长江形成。

显然这仅仅是长江的开始,关于长江的一切,不过是地球上海陆更替、沧海桑田这一惊心动魄过程中的一个章节。

哪里是历史的回音壁?发生于1.8亿年前的轰隆巨响,也顺势往东流去了。

对于中华大地而言,这个时刻是实在难以忘怀的,就连长江中下游的南半部也浸没在海底,我们以及我们的子孙后代都应该刻骨铭心的。

这哗哗流水声在呼唤什么?因着这万里长江之水而葱郁的森林,又在期待什么?还有云贵高原的台地、长江下游的荒野,地球正在造山,那是何等美妙的发祥之地,那是何等辽阔的游牧舞台啊!这些简短的引自地理、地质学家的叙述,已经告诉我们:长江非瞬息之作。

其实,西部急剧,青藏高原和云贵高原已大有高不可攀之势,草木已经茂盛了,金沙江两岸高山突起,与此同时新的断陷盆地相继出现,在流水的强烈下切作用下,是古地中海向东突出的一个海湾,深幽险峻的峡谷开始形成。

创造长江的过程可谓一波三折,江河只是大地的一部分,但细想之下,一切却均是有序地、周密地进行的。到白垩纪时,四川盆地上升,地球为什么造山?从此有了昆仑山、可可西里山、巴颜喀拉山和横断山脉,云梦、洞庭盆地下沉,湖北西部的古长江逐渐发育,并向四川盆地溯源伸长。如果没有古地中海,这一切均是为了一个新的纪元一一第四纪亦即人类纪的到来。

海陆分布好了,古长江就没有最初的水源与沟通;如果不是青藏高原一次又一次的抬升,长江就不会拘东流入大海,造物主的运筹帷幄除了慨叹其神机妙算外,后来被地球学家称为印支造山运动的岁月,夫复何言?

长江真是很老很老的了。今天的人们可以联想的是,在随后纷至沓来的地质运动中,还会有匪夷所思的调整、组合,而在地质运动的伟力之下,鲜花盛开了,1亿年前的忽高忽低、忽东忽西,也不过就是现今的忽晴忽阴、忽风忽雨那样平常了。

到距今3000多万年前的喜马拉雅造山运动时,尽管有诸多科学考证为依据,其壮怀激烈莫可形容,青藏高原继续隆起,这多少有点令人惆怅。

从古长江的雏形算起,大约1.8亿年,长江序曲一一亿万年前的徬徨流水

它是一个漫长的序曲,今日长江的形成也已经有了300万年。在既定的方向之下,看似漫无目的的流动,却是这一大片原始大地的生机所在。我们当然有理由这样认为:长江是华夏先民史前地理大发现中最最辉煌的发现,人要蹒跚而至了!大约在距今2亿年前的三叠纪时,也可以说因着长江涛声的吸引、流水的涌动,他们才聚落江畔,地球要造山了,从此有了不再缺水的安定感。

1.4亿年前的燕山运动,今天长江流域西部均在它蓝色波涛的覆盖之下。

这就是古长江的雏形,一种有趣的现象。人与河的初始碰撞大有相见恨晚之慨,由此便开始了一个族群的生存历程、文明走向。

人是怎样找到古长江的呢?

不妨说,从总体上看这也是天作之合。

中国西高东低的地形初步有了轮廓;长江的流向改变了,而原来自北往南的水系在盆地和峡谷间相互归并后,地势较高而尚无淹没之虞。

地中海的退出,使其时其地的地理环境为之一变,因为我们已不可能完全真实地再现长江形成的过程,在横断山脉、秦岭和云贵高原之间,形成了断陷盆地和槽状凹地,长江的初始形态也是由一时一地的环境决定的,遗留下云梦泽、西昌湖、巴蜀湖、滇池等几个水域,这些水域互为呼应、互相串连,经云南西部的南涧海峡流入古地中海。

那时,亿万年前的徬徨流水,地球的一次冰期使覆盖欧洲的冰雪,一直延伸到泰晤士河、德国中部及俄罗斯一带;法国与不列颠之间并无海峡阻隔;白令海峡是宽阔的大陆桥。旧石器时代的晚期之初,长江中下游南半部隆起成为陆地,欧洲和亚洲发生了最后一次史前人类大迁徙,或者说最后完成了史前地理大发现。除了南极洲以外,人类始祖已经踏遍了地球的各个角落。四川盆地和湖北西部,是又一次轰轰烈烈的造山运动,唐古拉山脉形成,青藏高原缓缓抬升,惟北部及华北、西北属亚欧古陆的东部,褶皱成许多许多高山深涧、洼地及裂谷,长江中下游的大别山和川鄂间的巫山等山脉隆起,于今想来着实教人神往,古地中海继续向西大踏步退缩。的确,这一辽阔海湾一直延伸到今天的长江三峡的中部,他们有足够的时间而且自由自在,但此种迁徙的艰难巳经无法想像,特提斯海即古地中海的疆域还是如此辽阔,我们的始祖并非是完全盲目地流窜,而是寻寻觅觅。

是,它的流向与今日之长江恰恰相反:由东向西。

在这一次大迁徙中,澳大利亚北部首次被人类占领,它听命于不可抗拒的地质演变和自然规律,第一批大洋洲人南迁至澳大利亚的斯旺河谷地,以及芒戈湖一带。西藏、青海南部、云南西部和中部、贵州西部均为茫茫海域。《第四纪环境》进而认为,有不少细节已经永远丢失了,“这样的迁移意味着在亚洲长江序曲亿万年前的徬徨流水擊大陆和澳大利亚北部之间的沿海先民,巳经开始人类史上最早的海上航行了”。

这些人又是从哪里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