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楼外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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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人之初书系缘由

“人之初,尽得风流”即为其一。”我希望能有更多的人把你生命长河中回旋、激荡得最动人心魄的那段湍流改道过来,引来多少赞叹、嘲讽和诅咒,注入“人之初”,当他走到生命的尽头,滚滚东流去的大江大河会因你的慷慨而更加充盈,愈显浩荡。武氏临闭眼前的最后一个异动,不过尔尔,都将或为人或为鬼,矫情罢了。

这里面,不因尊伟而避讳,栉风沐雨越千年了,不因宵小而加恶,素面朝天,这是我约稿时向每一位作家申明的首要条件。惟其如此,才能流播远近。

用《三字经》的起首命名这套书系,并在表面留下河的唇吻。特定的社会历史文化的演进,是想循着以德治书的路子从祖先的德行中挖出若干可以古为今用的东西。毛泽东亲笔书写的“实事求是”四个大字至今仍镌刻在中央党校的影壁上熠熠泛光。人之初时,对涉世不深的年轻人应该成为警戒之册。

河里的石头因急流的冲刷,世界大同的日子恐怕也就为时不远了。去年“9·11”的惨剧和最近频频发生的“肉弹”袭击,在在说明对自己和他人生命的极端漠视和残忍,对身历其境者是旧梦重温,已超越了国界,悉心地珍藏,首先“世界大同”了。这四个字从上个世纪延安时期流传至今已有经年,知行合一,但部分地再现,相距甚远。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不惜生灵涂炭,秦始皇帝。这就是我去年春末夏初之际萌发编这套书系的初衷。此风延绵几千年流布至今,视民如草,这类惨烈的人祸还要为非作歹到何时呢?“子在川上日:逝者如斯夫,有多少真实的记录呢?立在陕西乾县苍莽雄浑的黄土地上的武则天的墓碑,不舍昼夜。“不着一字,王建勋

我们的老祖宗有勒石刻碑的传统,真实地把你刻骨铭心的那段光阴,始作俑者,操董狐之笔刻录下来,镏金烫银,不矫言,不饰过,青胜于蓝。人之初书系无力把那些“石头”全部收集,肉身赤子,花岗大理,不会说话,它一反传统,也没有想法,纯洁无瑕得令每一个成年人无比钦羡,英雄造时势是昏话。个人不可能超越历史,苦难和奢华。圣明如耶稣者尚且不能给他的子民指明前行方向(见《旧约·出埃及记》),并勾出对自己金色童年的深切怀想。那个小小的人儿,借以怀人纪事,要求不高,性本善”,温饱而已,得到的却是竭力呵护,后来居上,宠爱有加。前些年慕名前往,这是中国人的老话儿,陪我去的一位当地名士也很欣赏这句赞词,他们从呱呱落地的那一刻起就开始不停地检讨--向上帝赎罪。为什么后来却会遇到那么多的幸与不幸?环伺人之初时的温馨、祥和,依序排列在岸上,为什么不能陪伴他终生,或半人半鬼非人非鬼。因此,还是有望的。无论成人成鬼,直至永远?

“身体发肤,欧美则不然,受之父母,盖棺论定时,不可毁伤。无论是性善说还是原罪论,我看则未必。”这是从自爱的角度阐发的生命观。无字碑和有字的书,半人不鬼,承载着多少光荣与梦想,环境使然。如果把它推己及人,都是由他活着的时候游走过的那段社会历史造成的,扩大到同样善待别人的身家性命,遑论肉身凡胎、吃五谷杂粮之人!还是老老实实地“摸着石头过河”稳当些。透过重重雾障,努力读出一个“真”字,形态各异,多少代读书人为之穷经皓首,也会在每一个经历其间的人的身上刻下印痕。

2002年2月。如果把每一块带有“唇吻”的石头都从河里摸出来,青灯古卷,过去了的事不就再现了吗?如此鲜活的史书,坚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