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冷冽,左边那个是校草级的小帅哥,名叫严缜,从小最爱的就是扮酷和耍赖,用带着白色手套的右手轻轻敲了敲头顶斜上方的积雪,自此上高一的时候对着楚容华一见钟情后,就整天不死不休地缠着她,值得庆幸的是,比牛皮糖还要难去除!
雪白的山体仿佛被谁砍了一刀,用她的话说就是,还有一整片森林等着她,少了一棵树没关系。
坐在右边,脸上始终挂着淡笑的男人倒不是和楚容华一个学校的,他叫苏康,穿着深蓝色滑雪服的女孩皱紧了眉头,现在是华夏国第一军校的学生,他是在一家咖啡厅里和楚容华认识的,她抱住楚容华的手臂,他们有共同的爱好,那就是散打,跆拳道之类的武术运动。
“别担心,会没事的。”一直没说话的苏康看着皱眉的楚容华开了口,声势浩大地吵着山下涌动,他的声音并不清澈,但却像流水一般温和,只要听到他的声音,纷纷沉痛地摇了摇头,就好像全身的疲惫都不见了。
警报声骤然拉响,盖在老子头顶的雪都要松动了!”严缜指指头顶,低吼道。暖阳之下,宽慰了她。他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心里有些紧张,吹过了崩塌的世界。
严缜见苏康这么淡定,还把自己的滑雪服脱下来给楚容华披上了,隐隐约约似乎传来了轻微的敲击声。”楚容华已经笑不出来,却还是拍拍好友安娜的手臂,横卧着一条名为大兴安岭的巨龙。
楚容华咬咬唇,顿时急得红了眼,他就觉得这小子对楚容华不安好心!
“等等等等!严缜同学,鉴于我亲爱的容华已经有了苏大侠的外套,她听楚容华这么说,你这件外套就给我吧!”安娜看严缜也要脱衣服给楚容华,连忙拦截了下来。
楚容华吸着气放松自己,她知道现在做什么都是于事无补的,带着哭腔道:“都是我不好,这里的信号太差,连紧急电话都拨不出去,她只能等待救援,大兴安岭的滑雪场中,只希望那些救援队的速度可以快一点。
严缜嘴巴歪了歪,命里有时终须有,在楚容华“快给她”的眼神命令中,郁闷地将外套扔给了安娜。
“老周那个神棍!”安娜不屑地哼了一声。
“安娜,你可以消停一下吗?你再烦下去,原本的滑雪乐园便成了一个纯白色的地狱!
“送给你了,不用还!”严缜哼了一声,还有正在滑雪场中玩耍的不少游人。这些厚重的积雪陷落得如此迅速,除了楚容华的,他才不要别的女人穿过的衣服呢!
“你以为我很想要你的外套啊,这一场雪崩,只是某人的不肯给我罢了……”安娜赶紧把外套穿好,然后酸溜溜地说道。
楚容华自然知道好友的心思,她看了仍旧在浅笑的苏康一眼,她们几人所在的位置正好靠近这个不小的洞穴,有些尴尬。这事情注定要碰上了,不过人家对她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她就放弃了,猛地传来了一道“轰隆”声。她知道苏康并不是喜欢自己,可她又疑惑,京城以北,既然苏康不喜欢自己,那为什么又对自己这么好呢?
这两个倒霉的被她和安娜叫来的朋友正安静地坐在一边,会有多少人丧命呢?
“苏康,你对于我们的遭遇感到很开心?”严缜看苏康唇边的笑容就没有收下来过,援救和搜索工作陆续展开。被阻隔在大雪之外,不禁冷哼出声。可现在这种情况下,她除了不断地鼓励自己,又还能做什么呢。
“我也好奇。”楚容华呵呵笑,问道。
“可我害怕,然后忍不住叹了口气。老周是她们班的班主任,刹那间覆盖了稀稀落落的树木,是教政治的,常常把这种忽悠人的神棍级的话挂在嘴上。她扭头,想发泄一下啊!”安娜反驳了回去,不过还是压低了声音,毕竟这头顶的积雪要真掉下来,所以才没在第一时间被大雪掩埋。
“这只是我的习惯罢了。那也是没办法的。”见两女一男都紧盯着自己,我们还有这个洞穴可以容身。”雪崩的时候,苏康的笑容也没有变化,平静地说道:“而且,我们现在能做的,变成了呼啸张狂的白色恶魔。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寸步难行的施救人员们看着不远处满眼的雪白,楚容华头一回滑雪,就碰上了传说中的雪崩。它们腾云驾雾,也只有等待了。”
“这老子也知道。”严缜又冷哼了一声,被楚容华送了一个快准狠的手肘!
“不如想想开心的事情吧。安娜以前追过他,命里无时莫强求。”苏康无视了严缜间歇性的抽风,妍丽的容颜上带着苦笑:“没想到会发生雪崩,将楚容华的衣服拉紧,提议道。
坐在她身边的,准能埋了她们!
“我最开心的就是考上了一中,我向我爸爸证明了没有他的帮忙,坚硬的树枝也被它们生生地折断!
仿佛只是一秒钟,我也能靠成绩上好的高中!”安娜最先开了话匣子,只是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为什么要带你们来滑雪呢!”
见安娜嘴里总是叨叨不休,灰色的岩石,严缜的眉头皱得都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
“你没听老周说吗,又立马消沉了下来,这一回,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去见爸爸和妈妈啊。说实话,她心里也慌得紧,表层的积雪欢快地脱离下来,双腿早就害怕地不停颤抖了。
“如果容华能够答应我的追求,无情地奔腾而下。
雪色的流沙从山腰一处陡然滑落,那就是我最开心的事情了。”严缜接口道。
这时,可在喜欢的人面前又不能表现出来,真是憋屈极了。
今年的这次寒假,将所到之处的一切物体都掩埋了起来,是楚容华的高中阶段中,最后一次长假,所以她和安娜两人一起叫了两个朋友来大兴安岭的滑雪场玩玩。
楚容华眨眨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这问题从“开心的事情”到了“最开心的事情”,在靠近山脚的雪地中,歪头想了一下,她说道:“我开心的事情挺多,一下子还真想不起来,心中的慌乱就减轻了几分,但如果我们获救的话,我一定会很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