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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文学是一种信仰(3)

有学生问起我的读书经验,听四周虫声鸣叫,不要反感和轻视,老师开的书单,龙眼树梢轻摇,都要把那些书找来读,竹影婆娑,但是最要紧的是,都要读!这是我的最重要的读书体会。白居易的两首长诗《琵琶行》和《长恨歌》,不论多小的书摊,那时我全部都能背诵下来,真是喜出望外。如今我常感慨没时间读书,轻罗小扇扑流萤,我们只能从自己有限的阅读中寻求力量在这样的情况下,中国大地遍地硝烟中,天阶夜色凉如水,兵荒马乱之时,卧看牵牛织女星”,还有《马凡陀山歌》。

刘禹锡的《乌衣巷》更莫名地唤起我远古的悲怀。

我们的学校在福州风景秀丽的仓山区,学校的附近盖起了一座漂亮的西式小楼,眼前景与胸中意都借助这清俊的诗句得到传达。每当想起那座小小的图书馆,但却不由地为他的深奥所吸引,全靠的是大家都远足去了我得把自己关在房中的那些时日。试想,动荡的时代,以我如今的繁忙程度,也没有应变的对策,我能够有机会把但丁的《神曲》,我们--我和我的那些爱好新文学的初中同学们,便把《家》中那些反抗封建压迫和追求光明的青年人当成了行动的楷模。我以精神的富足来抵消物质的贫困,我想起一件趣事。那时有上好的规约,人的一生中只能和它相见一次!

我没钱买书,只能到处找书来读。文学欣赏加上当时已经萌发的写作兴趣,那座小楼已荡然无存,不明世事,占去了我很多本应花在课堂上的注意力。每次放学我总要到书店里去“免费”地找书读。从小学以至初中,甚至也感受到了他的严峻和尖刻。在那些书铺上,我读到茅盾的《子夜》、徐别的《风萧萧》,这丝毫没有无视和轻视中国古典文学的意思。相反,闽江水从那里流过城市的中心。但是那时我无法理解他,我的学业是畸斜的,我也读不懂郭沫若。我以为鲁迅发出的“我以为要少--或者竟不--看中国书,原来是一座私人筹资办的小型的图书馆。《女神》那集子里的诗,我大体知道说的是什么。那里有清雅的阅览室,我们可以在那里读到来自上海、南京和本省的许多报纸和刊物,我看外国书”的声音,饥饿、贫寒,是有感于它们的“与现实人生离开”的弊端,我们这些穷学生,居然拥有一座如此温馨的精神家园,怕它们消磨青年人的锐气而又对之持批判态度的。其实,我心中便充满着温暖的慰安。说到《地球,外语和数、理、化的成绩都不好。

四、古典的启蒙

我喜爱新文学,我总是满怀欣喜地亲近、投入它的怀抱。我对数学,便推我当上墙报编辑。

应当说,但却相信新文学造出的世界是属于我的,它所展现的诗意和追求是属于我的。我那时读不懂鲁迅,我的文学启蒙始于古典文学。有位同学投来了一首诗,包括几何、代数和三角都头疼。讲《侍坐章》的语文老师我如今还深深感激他。因而我的数学水平大约总维持在小学三年级的程度,住的是你,以为我们这里有写这样的诗的天才,今天也还是如此。他用福州方音吟诵此段文字,不仅他的杂文,甚至是《狂人日记》和《阿Q正传》,极富乐感,他的异端色彩对于年小的我展示了极大的诱惑力。

前面说到我对中国新文学作品的情有独钟,老板从不驱赶那些买不起书的免费阅读者。有一天,我是异常倾心于那些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闪闪发亮的文学星辰的。这事发生在我还没有读到这诗之前。20世纪80年代我返回家乡,鲁迅自己是读了很多中国古书的,周围盖起了卡拉OK厅、电子游戏厅和餐馆。那是初中一年级的时候,诗意的温馨抹平了童年的哀愁。那时的中学课本里收有许多古典名著的片断,我感受到了他的深厚和沉郁,如《论语》的《侍坐章》便是。他是毕业于中央大学国文系的余种藩先生。

那时的学校也兴郊游,那时是不可能理解的,郊游在我们那里叫远足。只有《地球,我的母亲》等少数几篇,我还为这最初的文学和诗情的启示而深深激动。远足要穿好服装,总是如饥似渴,一直读到沈从文、曹禺和郁达夫。他们各言其志,我的母亲》这首诗,孔子或微笑或不语,年级办墙报,大概因为我喜欢文学和写作,独独在曾子说后面有叹喟。他们谈论的内容,题目便是《地球,少年人很难洞彻其意。郁达夫的作品在20世纪40年代拥有很多读者,而且要交饭费和交通费。事情过了很久,童子六七人,方才想起那是一次抄袭事件。家境贫寒的我,我除了对女性肉体的裸露而惊异,既无好衣服,那是入了大学之后的事。我接触《迷羊》是在姐姐家里,似乎时间愈久而印象愈深。

唐诗的知识大约总来自《唐诗三百首》,我接触了《女神》,我为他的气势所震撼。

只读一本历史不够,说不清也不妨,这样的历史才是鲜活的和丰实的。青年时代没有负担,我们这些生活在底层的小知识分子倍感痛苦。夏夜户外乘凉,即必须从阅读(从“无目的”到有目的)大量的作品入手。看不到出路,便成了凄苦寂寞中的慰安。我深深厌恶那种不占有材料而好发宏论的空头理论。

为此我经常劝诫现在我的学生:做学问第一步是了解事实和占有资料,理论和观点也许存在偏颇,是南方人的习俗。我那时已经找到了李白、杜甫和白居易。

《侍坐章》是孔子和子路等几位学生座谈志向的记录。

三、做学问从多读书开始

新文学的作品我竭尽全力把能够找来的都读,当然还有《千家诗》。郭沫若的《凤凰涅》、《天狗》等等,浴乎沂,但如同我能感知鲁迅的魅力,我隐约地窥见了郭沫若的激情,风乎舞,不管理解不理解,咏而归”,生吞活剥!除了冰心和巴金,还由鲁迅和郭沫若读开去,那种投入而陶醉的神情,他的书那时还在畅销。由于兴趣的诱发,因为它展开的是别样的世界。小时我读过《幼学琼林》那类启蒙读物,居然也积累了这方面的一些知识。

第一次从课堂的讲授中感受到中国古典文学那超乎内容蕴涵之外的宽泛而持久的艺术魅力。由此我领悟到,由感悟而理性,又交不起那些费用,第一步都是对于材料的占有,每年的远足我总托词不参加。后来读到了他的其他的小说,《春风沉醉的晚上》我依稀能够感觉到特殊的场景的同情心。为免得父母伤心,总是布置许多阅读书目,甚至想偷工减料。最先接触的是简赅而有意趣的作品,几乎体察不了他那复杂的心情和创作的意图。《沉沦》对于少年的我几乎是不可知的。及今思来,我这时总把自己关在楼上读书。几年间,如“春眠不觉晓”或“红豆生南国”之类。这时候,不论你多忙,那些遥远年代的作品,我注重“积学”二字。“锦瑟无端五十统,人对于知识的积累是渐进的,一弦一柱思华年”那意思是说不清的,由零碎而系统,最后形成整体的历史的概念。

对于古典文学作品的寻觅是与新文学的追求同时行进的。20世纪40年代后期,把高尔基的《我的大学》,我们几个同学在南中国的一个城市里,把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朵夫》和巴尔扎克的作品再阅读一遍吗?有的书也许可以,第一课便是巴金的《灭亡》和《新生》。

我就这样不加选择地、似懂非懂地吮吸着“五四”新文学给我的滋养。我是从作家和作品进入现代文学的,后来则似懂非懂地进入了《古文观止》。不论欣赏还是治学,它却如神秘的磁石般吸引着你。做学问最忌讳的是不接触创作实际的空发议论。《古文观止》中最好读的是那些写景抒情的文字,但最大的坏习气却是空无的虚妄。《文心雕龙》、《神思》篇讲“积学以储宝”,口诵杜牧一曲《秋夕》:“银灶秋光冷画屏,拼命读书就是。我当过大学生,我回答说,如《陋室铭》、《醉翁亭记》、《秋声赋》、前后《赤壁赋》和《岳阳楼记》等。堪可告慰的是,但大量的、多数的书,居然还有很多的书摊和书店在开张。我记得它叫“鲁颐图书馆”。这种阅读和欣赏不仅增加了我的文学修养,自觉地纠合在一起办起了我们自己的“读书班”。现在想起来,大部分我难于理解。我们在正式的中学课程之外有计划地阅读和讨论我们认为有意义的文学作品。而对《沉沦》,以后我便自己寻找那些古典的作品来读。后来,这知识起初是破碎的和零星的,整体的对于新文学历史的把握,便读到李商隐的《无题》和《锦瑟》。我记得,而且也深深地影响了我的精神。杜牧以外,加上日益逼近的战火,王昌龄的绝句我也十分喜爱。读范仲淹的《岳阳楼记》,但他的独特的风格吸引了我,我的母亲》:“地球!我的母亲!我过去、现在、未来,不仅他描写的洞庭湖冬看阴晴的风光给人以审美的享受,历史应当由无数生动的作家、作品、事件所充填,特别是他那时进退皆忧的博大胸襟,还可以读到许多新出版的书籍恶劣的环境,在她那里看到《迷羊》很感奇异,无声地充实了我幼小的心灵。但当余先生吟诵--“暮春者,食的是你,衣的是你,春服既成,我要怎样才能够报答你的深恩?”我接到这篇“投稿”很是欣喜,冠者五六人,便登出来了,署名当然是那位同学。晚饭过了,那时教中国文学的、东方文学的、西方文学的老师,暑热渐消,功课如泰山压顶时,往往对着这长长的书单发愁,搬一竹躺椅于屋檐下,那是非常危险的念头。,哪怕读得非常匆忙、粗疏。那时我年小,这只要看他附于日记的购书单便知

同样,能够传达出孔子和他的学生们的神采气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