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女人有什么好的呀?粉涂得那么厚,难看死了。嘴巴画那么红,丑死了。
啊啊啊——受不了了。
明天,立即飞鸽传书回去,叫阿吉取消她滴代理权!哼!
质素太差,不适合她绝色馆的经营宗旨。
似乎真是受不了掌柜的过度热情,两男士很快就出来了。
似乎也没买什么东西,那到底,为什么要耗在这里一刻钟那么久,还任那花痴掌柜揩了那么多油油!真是——讨厌啊讨厌!
郁闷升级,狂躁狂躁,腰间的结穗已经被她揉变形了。
一出店面,卫驰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
“爷,”他可真受得了哇!“时候不早了,我瞧着,这姑娘家一人在外,也顶不安全。我看……”
终于,他抬起右手,做了个回去的手势。
卫驰松了口气。真怕,他们这样一直转下去,后面的那只小黄雀,就会不离不弃地跟下去。
真奇怪……爷,和这丫头,执着起来的那股劲儿,有得拼哦!
好晚了,得回了,不然,她失踪这么久,一定会被北辰唠叨死的。
美美也不管马路二男还会逛哪里,准备回客栈洗刷,泡上个舒心活血,解乏去疲的玫瑰浴。好好修补一下,她今天倍受刺激滴可怜小心肝儿。
唉……俺说这两大男人,逛一大半天,咋就全买了堆女人货?!
多年征战沙场?!
大将军?
怕是……家中妻小成群了吧!
这古代世界,跟历史书上差不多,都是一夫NN妻妾女人制。
瞎想什么呢?!
嗷嗷——
刚瞄到客栈的红灯笼,就听到海宝思念急切地叫唤声。
嗒嗒嗒,雪白亮泽的皮毛,在红红的街灯下,反射出华丽的光彩,强健有力的跃动奔跑,仿佛石板路变成了浩浩草原,海蓝的眼眸中,只有前方那个步覆疲慢的小人儿。
“海宝!”
急急跑到小主人面前,猛地一刹力,双脚如人般,直接立起,前爪搭上她的肩头,长长的嘴尖吐出红红舌头,直接舔了舔主人的脸儿。
“呵呵,才半天不见,又撒娇!我很好啦,逛了一天街罢了。哪,给你买的里脊肉,很新鲜哦!”还滴着鲜血呢!哪知海宝闻了闻,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小样儿,你又想吃韩国烧烤了?”
海宝猛点头,吐出红红的舌头,晃呀晃,一副垂涎状。
“唉!海宝呀,你是猛禽,你是野兽耶,怎么好吃熟食。我给你说,你这样子是不对的哦,以后成了家,是会闹矛盾滴。这夫妻两品味不同,以后餐餐打架,那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
离婚二字未出,一句尖锐的批驳声插了进来。
“爱美美,你不告而别,失踪一天的结果就是,我们明天开始集体绝言。”
北辰气得差点儿把她脑袋扭下来,当球踢。
他和阿闪,累了一下午,跑遍了奉化,就是找不到她人。急得,心脏病差点吓出来。
“北辰哥哥,那个我……”
“我什么我,你给我过来!你……你别以为人躲在海宝后面,就安全了!”
“阿闪哥哥,我不故意的啦!”
“小姐,我们真的很担心你。瑶公子为了找你,差点儿被……”
咦?!现在才发现,北辰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直接没入领口处,令人暇想。
阿闪一提,北辰彻底崩溃了。
“爱美美——”
哇呀呀呀呀,北辰滴万年疯爆发了,呜呜……她惨了。
嗷嗷——
某客栈入夜狼嗥不断,间或惊天尖叫,直冲九宵,客人们纷纷抗议。掌柜的忍不无可忍,于第二天一早,将这群人狼,呃,人和狼,赶出了客栈。
这一赶吧,就赶巧了。
终于睡了一个舒服觉,美美早早起床,到楼下用早膳。
本来,他们早该上路的,结果因为北辰被人伤,这几天他跟着阿闪计划报仇一事,又耽搁下来几天。这期间,他们奉行之前对她“无故失踪”的惩罚——绝言。
碰巧,她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拉了一天肚子,又在屋里睡了一天一夜,三天过去。
无力滴惩罚就这么告吹!
才踏出屋门,就看到北辰乐颠颠地捧着什么纸包,嘴巴叽叽咕咕地咀着什么。
“北辰哥哥,你在吃什么?”这包装,挺眼熟的呀!
北辰一看他,乐呵呵伸出手,“芙蓉糕,好好吃。就是那天我们排队才买得到的那家酒楼,做的。来来来,吃一块。”
“你一大早,就排队去买这个了?”有些不信。拿起一块,小小咬上一口,嗯……真香,有玫瑰的香,芝麻的香,入品即化,哦~
果然是名品!
“我可没空花那功夫。这是卫驰送的!”
“咦?卫大哥……送你的?”张开的小嘴,顿在半空。
北辰对她的惊愕,视若无睹,又干掉一块,囫囵道,“对啊!刚才在外面碰到,他顺手就给我了。”
“啊,骗人!”为什么不直接给她,没天理。当初,她那么辛苦,跟了他们一天哩。(又没人要你跟!)
没眼光!
“喂,美美,你怎么不吃了?你不是最爱吃芙蓉糕了?喂喂,你去哪里呀?”
“我最最讨厌吃芙蓉糕了。我看到就想吐,你给我走远点!”
恨恨不平的声音,满蕴着怨气,大踏出的步子,好似恨不能,把那堆绿幽幽的东西,踏进泥里。
耶?一大早的,就这么大火气?
北辰吃光最后一块芙蓉糕,小指下还挂着一包香酥宝蛋。
这个……还要不要给她?
想起,今天一开房门,就瞧见一脸扭捏的卫驰,提着两包东西,非常“羞怯”地递给他说,让他吃。
他还乐着,之前被恶婆娘触了霉头,这会儿终于拔云见日了。
谁知,跟着一句,让他好心情全败光了。
“爷说,让你给爱姑娘送去。这个,就麻烦瑶公子了!这店里,爷已经吩咐下去,你们尽管住多久都行。”
说完,抱拳一揖,走了。
他心头的无名怒气,升腾了。
于是,才有了刚才,状似碰巧的一幕说词。
这两人儿,恶魔因子已经互相传染同化了。
美美用完早膳,还是不解气儿,带着海宝,准备来个大购物,发渲一下心头郁气。
才踏出客栈大门,就瞧见小葱子的身影。
想起那天一趟跟踪之行,貌似到后面,她完全没看到他了。
感觉,他似乎在进行着什么危险的勾当?!不行,她得去看看,如果是与……
心一急,就没认真瞧道,直接撞上进门的人。
“啊……”身子不稳,就要摔倒。
月白身影一动,长臂伸出,直接将小人儿捞进了怀中。
甜腻腻的香味儿,就像一堆正在融化的水果糖,浸在其中,心都甜了。
“爱姑娘,你还好吧?”卫驰的声音,音中明显带笑。
“啊,我……我很好。谢谢,谢谢你……们!”
她吓得,赶紧跳出那胸怀,虽然很不舍,脸已经红到耳根,不敢抬头瞧人。
“呵呵,真是凑巧,爷又救了姑娘一手。姑娘可否赏脸……”
“对不起,我……我还有急事儿。告辞了!”福一福身,根本不敢看人,趁隙,溜了。
卫驰微愣,笑开了,回头对主子道,“爷,您瞧,您的形象太冷漠了。这送上门儿的机会,溜了吧!”
月衣身影,驻立了足五秒,才回转过身,缓步进了客栈,没有任何表示。
卫驰摇摇头,心说,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会子瞧主子的心思,更是深不见底。昨儿个,购了一天的物,全是女人用品。今早,还突然叫他把那些点心送人。
这人儿嘛……
已经跑远了。
他这温吞吞的手法,实在不像战场那个,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黑面毒修罗”啊!
另一方的美美,来不及懊恼,跟着张浩聪,拐了两条巷子子,终于在一个僻静处停了下来。
她看到,从一家民户后门,出来一翠袖薄纱的女子,将一个小包附交到了他手中。他丢给女人一包沉甸甸的东西,应该是银子类的东西。然后,那女子娇笑着攀附上去,却被张浩聪一手打开了。
“张爷,今儿怎么了?许久不见,嫌弃奴家人老珠黄了么?”往回,他来时,必定一场燕好。这一手,可拍得真够重的。仿佛,她已经成了下堂货。
“不要胡说。我还有急事,以后再联络。这些银两,够你为自己赎身做小买卖了。不要再待在这种地方了!”
说完就要走,女人脸色突地一片慌张,急急拉住张浩聪。
“张爷,您不要奴家无所谓。您不要鲁莽行事,对方权势如日中天,听说连……”
“住口。没你的事儿了,以后不要过问。”
甩开女人,他匆匆离开。
美美低头索思,可以百分百确定,张浩聪收集情报,要杀的人,多半就是白氏一族了。
这些日子,在客店茶坊里,搜到不少小道消息。如今朝堂,世家势力已然败落,唯以白家为尊,总揽了其他世家利益,独霸一方,势倾半边天。
而且,江湖诸多门派,皆以白家为马首示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