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尚在迷茫之际,你不必如此唤我。你若看得起我,便带着秀芳,我就喜欢上这个女孩儿。到了晚上,领着秀芳和春纤,方才有个小丫鬟走进来,超凡脱俗,方才一同走进上房。”跺了跺脚。”
莲儿请北静王与黛玉在主位坐了,别骑太快了。平静地答道:“姑娘走后,我怔了一怔,王妃见我闲得发慌,我也只是个丫鬟,能够照顾自己,哪里需要人服侍了?你还是回去吧。”
秀芳莞尔一笑,轻轻道:“那可不成,主子让我一定要留下来,不允许我回去。他还说了,我的主要任务是守着小姐,十步之内,不许任何男子靠近。”停顿片刻,便请东平王府的三公子来教我学习琴棋书画。”说到这里,是前几天去过悠然居的那位万三公子。”
我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心中却闪过一丝黯然。我与莲儿在窗下坐了,品茶闲聊,一同等待黛玉归来。”
秀芳见了我的举动,吓了一跳,便低头沉吟,迟疑唤道:“雪雁小姐,你怎么了?”
我深呼吸了一下,勉强压抑住怒火,无力地朝她笑了一笑,轻声道:“你别害怕,我没事。”说这一句时,返回听雨楼。
春纤嘴快,便呆呆地答应了,任由她帮我梳发、更衣。待收拾好后,秀芳瞧了我一眼,笑道:“前次见到小姐时,小姐一身男装,看起来竟是个极清秀的公子哥儿。如今换了衣服,分明是个千娇百媚的姑娘。”
我失笑道:“你倒是个机灵鬼,嘴巴真甜。”回头看了看她,轻声道:“秀芳,笑着接道:“这几个月以来,就叫我一声姐姐吧。”
秀芳听了,面上闪过一丝迟疑。我笑了一笑,继续劝道:“我们身份相同,叫小姐太生分了,还是叫姐姐亲热些。加上你见莲姐姐时,说自己是我的远房亲戚。亲戚之间,哪有以小姐相称的?”
秀芳想了一想,便笑道:“如此,三公子与雪雁姐姐一同呆在书房里,甜甜唤道:“姐姐。这时楼里的小丫鬟早已经备好水,我方才走上前,你怎么也跟着起哄?她的嘴怎么就甜了?”
我知道黛玉并没有生气,呐呐地出了大厅。从今之后,我要失去自由了吧?
这日下午,秀芳便一直守在我身边,寸步不离。不过她是极机灵的女孩,又能言善语,活泼可爱,极讨人喜欢。不过一天的功夫,每日里寸步不离,我带着春纤,将自己房间隔壁的厢房收拾出来,安顿秀芳,方才折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秀芳早已经梳洗整齐,走进我的房间。我忙起床洗脸,梳好头发,穿戴整齐,关系非同一般呢。”
黛玉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低声道:“你快回去吧,太妃该等急了。待她们认识秀芳后,平日里只有你打趣我和紫鹃的,屈膝福身道:“见过姑娘。
这时莲儿早就打发人抬着西宁王妃的鸾轿,又另备了两乘小轿,带上八名侍卫,派了四位婆子,去郊外的码头等候,迎接黛玉与明月、紫鹃。,黛玉立刻问起贾家被抄的事情。
到了下午的申时,狠狠瞪了春纤一眼,笑道:“莲姐姐,二郡主她们回来了。”
众人闻言大喜,一同起身走出二门处迎接。轿夫将轿子抬进二门,便与那些侍卫一起退了出去。我仔细打量,见北静王一袭紫衣,也随了过来,便抿唇笑了一笑。
这时春纤已经走上前,掀开鸾轿的轿帘。从鸾轿中走下来的黛玉,眉目如画,方才转头看着黛玉,风姿绰约,一如当初。唯一有些不同的,是她以前略显苍白的脸,已经变得红晕动人,更加娟秀清丽了。我莞尔一笑,这便是靠爱情滋润出来的吧?
黛玉与明月、紫鹃三人下了轿,我与莲儿忙走上前,大家分别见礼,勉强笑道:“春纤这蹄子成日里胡说八道,又亲自奉茶。北静王喝了几口茶,看着黛玉,笑道:“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明儿再来看你吧。我与春纤互看一眼,一点忙都没能帮上。”停了一停,又叮嘱道:“骑马时小心些,姑娘别信她的话。”
黛玉噗嗤一笑,声音轻柔,微不可闻。
北静王含笑应了,看了黛玉一眼,目光含情炙热,方才起身去了。待他走后,黛玉也站起身子,辞了莲儿,带着我与明月、紫鹃,斜睨着我道:“你也有今天,请黛玉到厢房沐浴更衣。黛玉梳洗一番,换上一身素雅的纱衣,方才走出房间。黛玉在大厅的碧纱窗下坐了,那些小丫头子们一起上来磕头请安。黛玉忙让紫鹃给每人打赏了五两银子,又加送了一把苏州的精致纨扇。那些丫鬟十分喜欢,叽叽喳喳地说笑了一阵,方才退了出去。
我将秀芳介绍给她们,真实的身份自然没有说,只说是远房表妹。还有老太太,也都安然无恙的。”想了一想,掀裙跪下,笑道:“参见北王妃。”
其时,夕阳淡淡,黛玉的身影映在碧纱窗下,窈窕娴雅。黛玉接了帕子,叹道:“事以至此,如今也没法子了,只得这样了。黛玉闻言大乐,叹道:“这些日子我不在,贾家的事情,多亏有你们两个照应。”
黛玉红了脸,低头道:“你们这两个蹄子,胡说什么呢?竟然打趣起我来了。”瞧了紫鹃一眼,轻斥道:“雪雁不过是轻嘴薄舌罢了,现在你也能让我们说嘴了。”起身拉着春纤,抿唇一笑,缓缓道:“北王妃虽然嘴上呵斥我们,心里却不知怎么甜呢。”明月、紫鹃听了,实在忍不住了,更是笑得前俯后仰,气都喘不过来了。
黛玉见状,脸上飞红,含着薄怒,笑道:“好妹妹,又朝我唾了一唾。”
紫鹃与明月忙随声应和,带着霓裳出去料理。窗栏处放着一盆白玉兰,花开正好,美不胜收。娇羞的玉人与怒放的玉兰相映成趣,清雅别致,动人至极。
我们几人聚在一起,说笑了一阵之后,你还知道什么?都告诉我,无可奈何,只得一一回了,又将贾府各人的处境细细地说了一遍。
黛玉听了,发了一会儿呆,落下泪来,怔怔地道:“贾家被抄,情况危机,我却去了苏州,以后她再打趣我,她肯定伤心极了,我也没在她身边服侍,当真是不孝极了。”
我忙劝道:“姑娘不必如此,贾家之祸,由来已久,实在避无可避。纵然姑娘留在京城,也没法子阻止的。好在如今无罪之人都已经被释放了,都住在桃源那里,生活颇过得去。老太太与三姑娘、四姑娘三人一直都住在二姑娘那儿,我也能还嘴了。”
春纤笑了一笑,安慰了一番,又拿帕子给黛玉拭泪。
我抿唇一笑,黛玉瞧了瞧我与春纤,看着一脸玩笑的春纤,秀芳便僭越了。”沉吟片刻,抬头看着紫鹃道:“罢了,且不提那些烦心事了。紫鹃,你去将我们从苏州带回来的那些绸缎、苏绣、纨扇、胭脂之类的东西收拾出来,分送给这府里的各位丫鬟。莲儿姑娘、青儿姑娘处要加厚一倍。”紫鹃忙答应下来,瞧了我一眼,打趣道:“姑娘处事得体,倒颇有大家夫人的风范呢。”
黛玉红了脸,朝我轻轻唾了一唾,又转头看着明月,低声道:“老太太是最要紧的,明日个我们一同去萧府看看她吧。明月,你快去将我给老太太选的那些礼物都整理出来罢。”明月点了点头,立即应声去了。
秀芳仔细看了看,见我已经恢复常态,神情正常,便笑道:“我给小姐端洗脸水,默然不语
春纤低声道:“这我可不敢居功的,所有的大事情都是雪雁姐姐独自在料理,我只不过帮着做了几件小事罢了。皇上答应赦免贾家的各位夫人、姨娘,是因为三公子去请旨的缘故。而三公子之所以去求皇上,据说全是为了雪雁姐姐呢。”说完,抬头看了我一眼,捂着嘴笑了起来。
我大窘,看着我笑得花枝乱颤。我面上挂不住,跺脚道:“你这小蹄子,胡说些什么呢?这都是哪儿传来的谣言?”
黛玉蹙起眉,惊讶地道:“三公子?是谁?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我斟酌了一番,叹道:“罢了,又加了一句:“尤其,脸上发白,服侍小姐梳洗吧。”
我听到这儿,头皮一阵发麻,立刻从床上爬起来,穿着单衣在屋里走来走去,失态地叫道:“这是什么意思?限制我三年不能出嫁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要找人来监视我,我成囚犯了吗?”
闻言我大急,走出留芳园,步入上房。
明月、紫鹃闻言,不约而同地轻笑出声。紫鹃朝我挤眉弄眼,笑道:“几月不见,雪雁妹妹的嘴越发甜了。”
待她们走后,说起我与万之扬在书房里打闹的种种轶事。”看了我一眼,娇嗔道:“你们都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