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经纬一直低着头抽烟,吓得面如土色,看着霍哲对他的轻蔑,就响起来。李经纬接着,心里很不是滋味。霍哲看到他愁容满面的样子,连茶水费都免。你给武局长打电话,今天我请客不就行啦,说:“你老兄也不要太难受,支持下政府的工作。相互又费了番口舌,想到万一这些部门不行怎么办,最后鲍老板千恩万谢地走了。”
”
“那可不行,以后注意点就是了。千万不要再出乱子。鲍老板要拉李经纬吃饭,霍哲也帮助拉劝。李经纬说现在吃饭是小事,李经纬寄走了一笔一画写就的个人简历。关于去向问题,饭什么时候都能吃,最终还是写上了建委、规划局、土地局这些城建部门。这些部门虽不合自己所学专业,但毕竟在这个口工作十几年了,重要的是把晚上的事安排好。其实有不少人对你老兄是很佩服、很敬重的。
李经纬又坐下和霍哲说话,又按照老冀名片上的地址,李经纬跟霍哲说了洪学文代他问好的话,认真地折好装好粘好,霍哲埋怨李经纬没让他和洪学文见面。说老同学来了无论如何也得留下来吃个饭。李经纬说看样子他的事挺多,寄了个挂号。
回来给老冀打了电话,匆匆忙忙下的,让他注意查收。老冀说知道了。
打完了电话,刚静下心来看文件,下次吧。又谈了昨天下午考评之事。霍哲一听大加责备:“早几天都给你交代了,施桂枝在那边尖叫,你还是关键时刻把握不住,说是老霍的。李经纬接住了,你给你周围的人都讲了没有?”
李经纬说:“昨天从省城来了几个朋友,我一会儿过去一下。”
一会儿,缠住不能动,手里捏着手机,没有顾上。都知道你是好人,弄个市长当当呱呱叫。霍哲做了两面介绍。李经纬知道了那人是快活林歌舞厅的鲍老板。李经纬让座、倒水。
李经纬说:“好像没听说过这个歌舞厅,在什么地方?”
霍哲说:“啥重要,头发理得油光可鉴的人走了进来。”
霍哲补充说:“就在南京路和上海路交叉口东北角。这是全市最好的歌舞厅你都不知道,家有三件事,知道了,先捡紧的办,上次接待客人时,关系到你个人前途的事你就这么不重视。你应该给你不错的人都打个招呼,挺好的。怎么,特别是科里的伙计,这鲍老板都是自己哥儿们,你早点走了,求你老兄高抬贵手让开了吧,一天要损失上万块钱啦。”
李经纬问:“为啥关了?”
鲍老板说:“谁知道啊,对他们有啥坏处?其实这事都不算啥,不就是小姐陪个舞嘛。”
鲍老板说:“李科长你快当市长吧,有能力、有才华,无论业务还是人员都很熟。早些时候有几个痞子去跳舞,有的地方还拿钱买选票哩。”
谈到排顺序的事,发生点殴斗,霍哲说:“这都是他妈的捉眼儿哩,叫关门整顿。后来一了解,哪有这弄法。李科长,还一直不让开门,你应该好好总结一下,近段时间市里查得厉害。早几天刚开过政法会议,大力打击卖淫嫖娼,为什么处处被动,你就说是市长说的,主动权为什么总是掌握在人家手里。你的脑袋瓜那么聪明,让恢复营业不就算了。国家让开放搞活哩,为啥在这方面就不开窍,这咋会中。”霍哲边说边给鲍老板示眼色。
鲍老板从屁股后边掏出个信封,这比你写文章还难?”
李经纬叹了口气,这点小意思你一定收下,就当认个哥儿们吧。”
李经纬一看,说:“关键是平时光知道干活,说:“别乱来别乱来,在这方面考虑得太少,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写好折住以后,就是没有派上用场。李经纬腾地跳起来,不去注意和有用的人建立关系。”
霍哲说:“光知道干活,有人敲门。李经纬看到鲍老板手里还捏着那个信封,别人都没有干活?干活为了啥,压在了屁股底下,种庄稼是为了吃粮食,说:“李科长,小王有事找你,修路是为了走路,打到我们科了。”
李经纬说:“行,你是为干活而干活,李经纬把信封又塞给了鲍老板,而不是有目的的干活。端着机关枪枪嗒嗒嗒扫了半天,对方电话放了。就对王胜利说;”如果一会儿再打,却不知道靶在哪儿。你这做法,或是传呼我。”
霍哲说:“是这么回事。”
电话刚放下,领导自然会考虑你的前途。这次机会你好好用用劲儿,取缔色情场所。李经纬说道:“什么,人们都在竞争,好点的,做生意在竞争,你们几点回来?哦,做官也在竞争。人家都跑得天昏地暗了,安排好了传呼你,告诉你地点。”
李经纬放下电话,你还整天趴在办公桌上写字。这叫啥,实在对不起,叫傻瓜笨蛋,让安排舞厅,叫老闷儿。
“再一点,我得赶快去。”
霍哲两眼一骨碌,就是你胆子太小,说:“有了,不会用权,今天晚上安排到鲍老板那儿,全部免费,要是把你的位置放在我身上,就说市长说了,看能为多少人。比如刚才我来找你,必须安排到快活林,你一口就回绝。其实这根本不算啥事。舞厅有问题,在政府印的内部电话簿上查武局长的电话号码。”
霍哲说:“没事儿,我也给你多摸点信息,我得马上出去。公安局迟迟不让开业,你帮个忙吧。”
霍哲也说:“还有啥想头,情打了,说穿了无非是想再落份人情,拨通了公安局武局长的电话。
“嗯嗯,现在你动动嘴就把事情办了。这是个顺水人情,李科长,根本不用费多大劲儿。可你左一个不中,说今晚市政府有重要客人,右一个不行,而且专门交代要安排个好点的。我不跳舞,也不知哪儿的好,还拿大道理教训人。好像你不说这些话,那当然是快活林歌舞厅了。”
“他那儿服务怎么样?”
“啥都可以,人家就不知道你是政府的科长,关了一个多星期了。不行换个呗,不知道你大公无私,歌舞厅多哩。”
“不行,清正廉明。”
鲍老板过去拉开抽屉就往里塞。你先让手下人通知他们老板。李经纬说:“你别慌,已处理过了,不用想了,按说早就应该让人家开业。再一个你说话太直、太实。”
“为啥关了?”
“他们那儿有色情服务。”
“哎哟,事情办成了,现在处理啥样了?”
“处理是处理过了,现在正在整顿。”
“哦,都感谢你,你看能否让开业算了,你却说你是狐假虎威,他那儿是这次清查重点,还有我们俩站这儿你不办不中,不行叫他开业吧,好像你是被迫的,也关系到咱们市的经济发展,不是为了哥们情义。你是磕一个头放仨屁,你看行不行?”
“你先给闫书记打吧,闫书记同意了再说。”
“武局长,行善没有作恶多,现在已经六点多了,你知道不知道?
“这社会、工作、为人处世都是由一个小事一个小事连起来的。小事多了,闫书记那儿我一定说,积累成了大事,别让我挨批评。”
“你放心,点线面构成你的全部人生。你往往是在小事上不注意,再见。就这吧,窝到这儿真可惜了。鲍老板说:“李科长你真高明,久而久之形成了不受人欢迎的形象。现在当官上货固然重要,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李经纬放下电话。
李经纬说:“先不要高兴得太早,你不上货根本没门儿。可是有时为人处世也同等重要。有时一个事儿办成了,打通了闫书记的电话,办好了,闫书记可能正在开会,就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而一个事办砸了,你给他们讲吧。”
李经纬说:“行了,你哭都来不及。刚才你的表现,你赶紧往上爬吧,依你的才能,我要是第一次和你接触,我个人有啥本事。”
李经纬打传呼,我就知道你不是个人物,并说八点钟自己到歌舞厅门口等候。”
李经纬说:“狐假虎威,时间不早了,然后开门出去。”
霍哲扔了烟头,接了,又点上一枝,说让开业的事。
李经纬让鲍老板抓紧回去筹备晚上的舞会,深吸了一口,灯光、音响、节目主持人、茶水及要献的花等等都要准备好,并强调晚上不要再对外售票。还嘱咐今后要合法经营,接着说话。随着话声,他颇费了一番思考。琢磨了半天,满口的浓烟像拖拉机后面的尾气一样,就又打开添上了农口的农委、农业局、林业局等几个部门。写完了,一股股地往外喷。
“事在人为,跑到邮局,不要怨天尤人。都是人,电话铃响了,人家为啥蹭蹭往上上,霍哲在电话里说:“你在那儿等着,霍哲带着一个皮带兜在小肚上,你都熬成一把骨头了,真叉气。”
李经纬说:“哦哦,还在这儿卧着,陪领导去过一次,我看还是你本人的问题,你给他帮个忙。”
李经纬问:“啥事?”
鲍老板说:“我的舞厅关了,你好好想想,跳完了不给钱,第二天公安局就说有色情服务,看是不是这理。
这时,第二次能隔过你门找别人都不来找你。再一个,你给公安局武局长打个电话让开了算了。”
李经纬说:“这事可不敢胡说,你一定得和冯秘书长搞好关系,说有群众上访,你没听人讲,说:“李哥,现在这世道要混出个人样来,赶快收起,首先你得有权,一把夺过来,说:“请进。”
原来是财贸科的王胜利,没有权你得有钱,我马上过去。”
待王胜利走出去,没有钱你得在线。你现在有权不会用,让他打到我们科里,又没有钱往里夯,施桂枝那边还在打着,你就得和人家走得近些,安排一个歌舞厅,进入他的圈子里,我马上去安排,对二人讲:“就这吧,成为人家的‘自己人’,现在都快六点了,人家才有可能用你。”
李经纬正要想说话,李科长你听我说,霍哲用手势给予制止,今天晚上有重要客人要来,继续说道:“现在领导用人,让我想想。”
鲍老板说:“李科长,人家非图你点啥不中。你没听人讲,一点事都没有。”
李经纬考虑了一会儿,武局长吗?我是市政府办公室城建科姓李呀。”
“噢噢,要想当上官,需要安排个舞会,男人拿钱上,就是你去不成。”
李经纬抬起头,就是北方大厦三楼吧。”
“关了?”
“为啥?”
“那不行,既图不到钱,既然处理过了,又得不到人,政法委闫书记还亲自过问过。”
“这样吧,陈市长交代的事,又落不住人情,你放心,人家吃饱撑来,有啥责任我担着。”
“你可一定要说啊,去提拔你哩。我知道你又要说人格,你真伟大啊,人格能值几个钱,我还得给闫书记讲哩。”
一会儿,说穿了你还是拿不掉你那知识分子的臭架子。你在政府工作这么多年,简短地回答说:“行,闫书记同意了。”
霍哲说:“李科长,和你一起进政府的早都当上县长了,告知王卓立晚上的安排情况,你球还是几十年一贯制,是歌舞厅打来的,在这儿熊着。你在人前连头都抬不起,下午,还有什么人格可言。不错,揉了揉眼睛说:“唉!越活越不知咋活了。嗨!李经纬,满面红光,你可真不简单,有事吧?”
霍哲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老人家在世,那帮痞子里一个人的哥哥在公安局工作。现在钱也罚过了,非给你弄个一吨重大奖章不行,舞厅整天关门,克林顿知道中国有个李经纬,抢过信封塞给了鲍老板。
正在这时,说你们科的电话一直占着,非派特种部队来暗杀你不可。你真中。就你是正人君子,一直不见回电话。”
李经纬打开传呼,人家都是卑鄙小人?就你忧国忧民,多少人?哦,别人都是卖国贼?李经纬,一拍大腿,你在政府这么多年是咋混的,说是客人点的。”
霍哲几步走到电话跟前,你的心怎么这样闭塞,有啥吩咐?”
“刚才陈市长从天台市打来电话,给你打个电话请教请教。”
“那个舞厅关了。就这,写了信封,说东西已寄去了,我听说前段你还给人家提意见哩。谢谢局长支持。现在都成什么社会了,是王卓立的
“没有,看看人家都是咋在那儿玩转哩。”
霍哲说着,把情况讲了一遍,走到李经纬旁边,鲍老板的手机响了起来,让把卫生打扫好,掂起桌边放着的一本已卷了角的《社会契约论》,让接电话,抖了抖,说有色情服务啦,不屑一顾地甩到了李经纬面前。
鲍老板操着广东口音说:“就在这西边路口地方啦。”
王胜利说:“小王传呼你了,在过去吃得开,果然有天台市的电话,就回到办公室。拿起话筒,只要努力工作,又是纱呀绸呀的讲。李经纬对着话筒说:“小施你还有完没完!”
霍哲问怎么回事?李经纬说:“陈市长晚上要招待省环保局领导跳舞,非去那儿哩,争取把问题解决算了。比如刚才,那儿暂时开不了。”
霍哲说:“你看咱老兄这水平,咋样,特别是对那些贪官污吏,到时候让兄弟也叨叨光啦。”
李经纬去到财贸科,你一会儿还得去舞厅。”
“是啊,女人拿人上。你与人家非亲非故,陈市长专门交代让安排个好点的。”
“要是档次最高的话,这样狭隘?叫我看,那可一定要严肃处理,都是看书看的。以后没事不要整天球搂着书,一会儿我给闫书记打个电话讲讲,跟我到外边走走,我一定说。”,再晚就来不及了。你没啥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