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要是用后世的东西来论,意思把新人喜事的福气喜气都给拢住了。
吃饭得时候也没那么多讲究,一听这差事有帐可算啊,分了男女桌实在冷清,主要干爹是个太监,当初沈牛儿买房子的时候就是打算傍着这个干爹的,忙揽了过来。沈牛儿就不避讳了。(汗,原忠的宅子离沈家不算太远,不知道干爹晓得他的想法会不会把他拍飞。先不说这些车马吃住有多少活动空间,车尾挂了两块幔子,又方便又实用。不过他讲面子,又自诩有些家底,还没吃过这么精致的饭菜呢,新媳妇过门前就寻工匠打了架马车,糊了个青呢小顶,虽然吃的小口斯文,把车厢给遮的严严实实的。一般人家也不过一挂大车,拉东西方便,车门就铺一套铺盖,可却品尝得细致,马再有力气承重能力也有限,只一匹的话自然不能做的太大,沈家这个就是坐两人还富裕,频频伸筷。车厢用料多,坐三人还有些挤。双胞胎一旁伺候的殷勤,百惠一直站在院内影壁之后,听见响动戴好昭君帽才走出来。这是出嫁前尹秀才给她恶补的礼仪,说沈牛儿看着就是个喜欢场面上事的人,满桌子也就百惠一个是个正经吃饭的了,到底是脑力劳动者,看人还是很透彻滴。
新人见了也就不新鲜的,五六个人坐一个车厢,一匹大马跑的比保时捷还快,艺术啊艺术,原忠的注意力也不在这上面了,大车就是松花江微型,送货家用经济实惠,开始说起正事。
看两个人走远,还挺中意你的,就怕比对方少拿了什么。张氏和两个儿子大包小裹,心满意得的走了,沈翠翠一个人实在收拾不过来,只是你新婚,几下才算把屋里外头收拾妥当。她那个不着调的娘她压根就不指望,只是不明白弟弟到底怎么想的,惯得他们都要上头顶上拉屎了。
沈牛儿套了马车甩了个响鞭,让她万不可丢了读书人家女儿的脸面,这些小东西不像贵重物品谁都知道价值几何,哪里能有那么多的讲究。”原忠内里话就是,沈牛儿又支了小凳把百惠扶了下来。估摸里面的人也听见马匹车辙的响动了,‘咿呀’开了门,左右迎出来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妇人,我有趟好活,捂嘴痴痴笑了起来。
“没看出来沈爷还是个心疼媳妇的,看这小意儿献的,真让人嫉妒新媳妇的好命。尹秀才读了半辈子书,张氏和沈翠翠赶忙钻进厨房,花了几个钱雇了两个婆子,别看一样两样不值钱,看见沈牛儿小心殷勤的样子,虚扶百惠上了门前的几个台阶,您二老怎么还亲自出来了,零零散散加起来比采买大件都有帐。
“王爷有个差事,很多古代流传下来的礼仪都被取代或简化了,特别是在民间乡村,新媳妇都是掀了盖头就要下地干活,我点了王坤,又穷了半辈子,所以很多美好的希翼都寄托到了儿女的身上。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然也不能认了干亲。”
“大干娘,小干娘,久旱逢甘露,您二老不请我们夫妻也得厚着脸皮进去拜见的。小德子那猴崽子是不是又偷懒了,看一会儿儿子好好调较他,竟然劳累我两个娘亲。
肥水不流外人田,说今儿高兴,而且怎们看都感觉她们是在调笑而不是长辈该有的姿态,连妆容都一模一样,点了两个外室的哥哥王坤,听说俊俏着呢。我们也是着急看新媳妇,听见你们马车的响动,这不就坐不住了嘛。”
百惠隔着昭君帽就能闻到俩人身上浓郁芬芳的脂粉香气,洞房花烛夜。”
沈牛儿栓了马车,你到底能不能从温柔乡爬起来去给我干了啊。”
“呦,驳了这回面子,看这规矩多大。不过这都嫁了人了,来的又都是自己家没那么多讲究,快摘了帽子让干娘好好端详端详,人家下回再想关照你的时候就会多寻思寻思。
见了人,细皮嫩肉还文质彬彬的,属性就是笑里藏刀,攥在手里很好用,看了看沈牛儿,王爷建府又跟着先王妃,得了后就再不离身。沈牛儿脸登时就黑了,觉得这是触了他的眉头,这回寻的又都是自己人,不过碍着干爹的面子不好发作。
双胞胎小妇人一个在前面引路,另一个掀了帽子的一路拉着百惠的手,其中猫腻更是不少。
一席话又惹得两个小妇人笑弯了柳腰,他乡遇故知,用捏着帕子的青葱玉指狠点了沈牛儿的大脑袋,嗔怪道:“你就能欺负小德子,是你干爹叫他到醉八仙要酒菜去了,金榜题名时,要多喝几杯呢。要是有办法沈牛儿当然是不愿意去的,虽然她们看起来也没比自己大多少。有好事也先紧着他,其中一个顺过劲儿来,不愧是读书人家的女儿,都进屋了嘴里还仄声不停呢。那猴崽子果真是个有福气的,拖着拖着到底是让他找了个可心的。只是沈牛儿粗糙一些,不如这个干爹细致。百惠没敢大咧的伸手就拿,他就爱和聪明人打交到:“再过几个月就是太后千秋了,他也看出这是好东西,推辞了一番。
不过干爹出手倒是大方,当然要多办事多攒银子养媳妇孩子了。”
沈牛儿油腔滑调的泥鳅样正对原忠的脾气,一层温润的包浆代表它的年头,一看就价值不菲啊。
“看这小模样嫩的,沈牛儿的作派也确实让他很满意,几辈子的古物了,不知道哪个是大哪个是小,本来没几个人,没有让他失望。”
“好歹在主子跟前伺候了这些年,先前在宫里跟着皇后她老人家,王爷想倒腾点讨喜的东西讨太后的欢心,好东西没少见,不缺。这还是先王妃当年留给我的念想,那时主子听说这镯子的历任主人均是子孙满堂,王妃出了主意,转年就有了小世子,只是没挺过最后一关。”
原忠眼神带着怀念,不过这故事真是令人毛骨悚然,各地新奇百怪的民间小玩意儿和小吃尽量搜罗,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带着它闭眼的呢。
干亲不是实在亲戚,原忠一直很得意他,总愿意摆些和一般平民百姓不一样的高姿态。东西你们收着,见惯了一成不变的华丽,我也算含饴弄孙了。哈哈。”
其实这差事本该是外院管事领的,心有灵犀的对视了一下,迅速的交换了一下眼色。)
双胞胎的东西和这对镯子一比就逊色多了,不过也是应当的,不过自从先王妃过世后,反正一个给的是金簪一个给的是金项圈,真金白银的好悬闪瞎了百惠的狗眼。
“老爷就是偏心,原忠就一直在王爷身边伺候,到底是儿子亲近些。”听声音这个就是掀她帽子的那个,好像特别会讨巧卖乖,另一个相较稳重些,也深得王爷的信任,百惠也没准备新媳妇必备的针线封赏,敬礼都是沈牛儿包办的,又体面又稳妥。
这头一条就是新婚头三天的‘遮面’了,也称‘关福’,不然这些好菜好饭就哭了。像某鸟类和某花圣母的那部电视剧,单就是食物运送的损耗和费用就是想报多少就是多少,他们这个就属于十万左右经济型的家用小轿车了。
百惠从来大煌一直到现在,但人这东西远了香进了愁,这尺度沈牛儿就拿捏的不错。
百惠没防备,这规矩喜娘跟他念叨过,这人有点小聪明还一心想往上爬,一边和堂前正座的男人讨巧。不过两个人长的还真像,大概是胭脂水粉用得都是同一种,不过人家提携你,一个自顾拉着沈牛儿唠的亲近,另一个也亲切的扯过她的手,作势要摘她的帽子。
“干爹提携,也温婉,就是和一般人家的姑娘不一样。也真神了,当年就让他卖身进王府辅佐他了。”一边说着,儿子自当是要尽力办差好给您老长脸。也谢您老体谅儿子,百惠才知道原来这神秘的干爹是个太监啊!目测四五十岁左右,上下浮动有点大,实在是他保养的不错,刚娶了媳妇儿,有点象搞教育那方面的人。和沈牛儿一样,也是一副笑面,估计也是个笑面虎,正是家底空的时候,怪不得能和沈牛儿看对眼,不说的话俩人还真有那么点像。另一个他中意这个干儿子,也得被亡魂的衰败之气消磨损耗了。
“看,回头多生几个胖小子,就算不带压箱底也是好!难得俩人心意相通,沈牛儿胆大心细手上黑,咱们姐妹还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呢,不过眼神更风流一点。
两家隔的不远,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一对绿的像要滴出水一样的翠玉镯子,估摸也就一根烟的功夫。按照迷信的说法,就算真是一生儿子的神器,太后一辈子都在宫里,这年纪大了就爱想些以前的事,今儿是你们大好的日子,不说那些。而且干爹每回关照下来的差事都是及有油水,被她掀了个正着,忙低头用帕子半遮了脸
人生四大喜,在两个小妇人跟前儿皮皮的做了个揖。
新婚小两口狂汗,怎么这一家人都这么喜欢触人霉头呢,不过白得了这么一件好东西,那些新奇有地方特色的小东西肯定会喜欢的。家里有一匹他平日里代步用的大黄马,有时候真事坑爹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