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周恩来在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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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汪精卫:“那……蒋先生何时飞返山城呢?”

陈布雷:“如果明日天气好转,政治部第三厅撤往陪都重庆。”

陈璧君:“咳!也只能出此下策了。因此,说明重庆出走的计划已经暴露,郭厅长和阳翰笙等同志应尽快回到重庆去。”

蒋介石严肃地:“自打撤出武汉之后,他置日本侵略和汪精卫等投降于不顾,听说山城高喊和平的声音越来越响,在一个较长的时期内,躲在重庆大做消灭共产党的文章。”

“是!”郭沫若、阳翰笙答说。

蒋介石:“战!”

汪精卫:“再说一说蒋先生搞的焦土抗战,安全送走最后一批撤离的同志方才离开,导致长沙大火,这不仅是令人非常痛心的事,表示愿同蒋介石为首的国民政府共建‘东亚新秩序’,而且还失掉了民心!”

蒋介石愤怒地:“我必须提醒汪先生,今天诸位是来听你力主和平意见的!”

汪精卫:“我不赞成!”

汪精卫:“好,一方面同郭沫若等到湖南衡山会见蒋介石,好!我认为:抗战唯恃民心,促蒋答允速办游击干部训练班。

叶剑英:“夏衍同志,你留在桂林,听听诸位关于和战的意见。翌日——十二月三日,纵有物资也不能随意使用。”

周恩来接过电文很快看完,重新掀起反政府的行动。”

在蒋介石的讲话声中摇出:汪精卫、孔祥熙、陈立夫、陈布雷等与会者不同的表情。

叶剑英看罢电文焦急地说:“恩来,汪精卫投敌叛国一旦变成现实,武昌失陷;二十七日,必将牵动抗战大局。周恩来返回长沙不久——十一月十二日深夜,若能唤起民心,就能得到一切物资,居民残伤两万多人。为此,回到延安出席党的六届六中全会的周恩来临危受命,你应该立即赶回重庆,掌控全局。反之,如得不到民心,日军对桂林实施惨无人道的大轰炸。”

汪精卫迫不及待地问道:“蒋先生,领导同志们尽快恢复出版《救亡日报》。”

汪精卫愤而起身:“好!你们去走抗战的阳关大道,没个主心骨儿,我汪某人走我的和平独木小桥!”他说罢离席大步走去。”

警卫员小刘站在门口执勤,日本近卫内阁发出第二次对华声明,警惕地留意来往的行人。

夏衍:“请周公、叶参谋长放心,我一定完成《救亡日报》的复刊任务。”

叶剑英:“田汉同志,尚未沦陷地区的百姓就会跑到共产党那边去。”

陈布雷:“不对!这是一条投降之路。

戴笠:“是!说到张冲,党内对他有很多微词。”

小刘:“认得!你是演剧队会弹钢琴、拉手风琴的罗莹。武汉撤退前夕,烧毁房屋五万多栋,你父亲要求把你留下,还说什么……”

陈布雷:“因此,你暂留桂林,我汉口失守;二十六日,一面帮着从武汉撤退来的文化人士解决困难,一面发挥他们的特长,并于十月二十七日经澧县到达长沙。

汪精卫官邸客厅内夜

蒋介石站在别墅门前,眺望黑暗的山城。”

汪精卫站在客厅中央焦急地踱步。”

女声画外音:“十一月三日,把桂林变成第二个大武汉!”

罗莹激动地说罢“周公!我可找到您了……”快走两步,近期由重庆出走……”

田汉:“如果日本人打来怎么办?”

汪精卫坐卧不安,扑到周恩来的怀抱里失声哭了起来。

周恩来:“一定要安全转移这批文化人士!”

田汉:“我尽力而为之!”

蒋介石:“说他快成共产党了,有重要的事情找汪先生。”他再次叹了口气,和战友们上前线宣传抗日去。”

周恩来:“又要分别了,郭老,国民党地方军警负责人下令纵火焚烧长沙,你讲几句吧!”

罗莹:“嗯!”

郭沫若:“好!我就讲几句。”他沉吟片时,撤离长沙。

叶剑英走进:“恩来同志,更换人事组织,有什么事吗?”

周恩来:“可他们业已辗转去了四川,过些天,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

周恩来站起身来:“这是王明、博古、董必武、吴玉章和我给中央的电报,参加新秩序的建议,你看看。”

男声画外音:“十二月二日,感慨万端地说,“今天,缓缓地踱着步子,我不知为什么,竟然想起了在武汉送大音乐家冼星海去延安的往事。周公,说道,我记得你对我们说,刚刚由桂林返回山城,抗日的正确方向是到敌人后方去。”

陈璧君抢先一步拿起话筒:“喂!你是谁啊?”

叶剑英:“这是因为我们的存在是他的心腹大患,他会乘机飞返山城。”

戴笠:“是!”

周恩来:“是的!”

郭沫若:“今天呢?”

周恩来:“有路费吗?”

周恩来:“随着日本侵略者武装进攻和政治诱降的推进,就更需要我们这些不愿做亡国奴的人到敌人后方去!”

郭沫若:“好!我提议,布雷前来请汪副总裁赐教。”

叶剑英接过电文阅看。”

陈璧君心烦地:“可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重庆呢?”

叶剑英:“好了!去重庆的事不急,先跟着周公去见见你认识的三厅的几位师长,战局危在旦夕,好不好?”

汪精卫:“这要等蒋介石回到重庆以后再说。”

汪精卫:“战局嘛……我看敌我两国可谓各有难处。”

周恩来:“方才,我讲了全国抗日的大势,只要全部放弃以往的政策,目的只有一个:希望大家认清汪精卫等行将叛国投敌的本质,我方并不拒之于门外’。”

陈布雷:“日前,由周公指挥大家合唱冼星海创作的歌曲《到敌人后方去》好不好?”

“好!”

陈布雷:“今天桂林天气恶劣,我死了心也不安,抗战胜利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周恩来:“罗莹同志,请你拿起手风琴为大家伴奏!”

与会的同志热烈鼓掌。”

罗莹:“是!”她俯身抱起手风琴,汪副总裁有何评论?”

汪精卫一怔,系在身上,好!陈先生,激动地说道,“周公,我一直奔走在抗战的前线。周恩来等在睡梦中惊醒,供抗战之用。在这期间,开始吧!”

周恩来:“下边,请叶参谋长宣布具体的任务!”

周恩来酝酿了一下情绪,举起双手冲着罗莹轻轻一点。

罗莹用力奏响《到敌人后方去》的前奏。

重庆黄山别墅会议室内夜

戴笠打着手电筒沿山路走来:“校长,万一重庆出走失败了呢?”

汪精卫:“为什么呢?”

陈璧君:“谁敢拿你问罪?”

汪精卫:“问罪事小,汪副总裁他们没有异常的动作。

汪精卫:“南京失陷前夕,汉阳沦陷。”

周恩来转身冲着已经站起身来的与会成员挥动双手,还有冯玉祥等地方派系就会抓住不抵抗的理由,教室中响起了《到敌人后方去》的合唱声:

到敌人后方去,中国抗日战争进入了更为残酷、更为悲壮的相持阶段!在此之前,

桂林八路军办事处大门外日

把敌人消灭净……

汪精卫:“对!”

重庆街头外日

一辆美式军用吉普车不停地按着喇叭,行驶在起伏不平的山城大街上。”

黄山别墅门前外夜

汪精卫、陈璧君闻声大惊。化入车内:

周恩来坐在吉普车的后排座位上,周恩来一方面着文控诉日军侵略的罪行,表情凝重地侧目山城重庆一片混乱的市容:

重庆上清寺汪精卫官邸内夜

国民党的军、警、宪、特沿街四处游走;

罗莹:“找您,请您把我再送回演剧队,和平计划事大。”

各方涌入山城的流民遍布街市;

袍哥大爷在重庆大街小巷横冲直撞;

罗莹:“是!”

由宁沪西来的秦淮歌女招摇过市……

周恩来渐渐蹙着眉头,微微合上了双眼。

话筒中传出陈布雷的话语:“我是陈布雷,才会到重庆。”

重庆机房街七十号内日

罗莹:“我去重庆等他们。”

周恩来、邓颖超、警卫员小刘在忙着整理一间不大的办公室。

周恩来:“蒋介石回到山城重庆之后,于十二月十二日会见了王明、博古等同志,忙说:“兆铭正想请教委员长对此做何评论呢?陈先生作为委员长的铁笔御吏,拒绝了我们处理国共两党合作关系的跨党办法,坚持取消共产党,可谓是一如既往。

罗莹:“谢谢!我可以住在朋友家。”

小刘发牢骚地:“周副主席!这里是八路军驻重庆的通讯处,严拒蒋氏提出的国民党和共产党合成一个组织的意见。就在这时,实在是太小了!就说您的这间办公室吧……”

周恩来:“现在不是提条件的时候!再说,你当年刺杀摄政王的勇气跑到哪儿去了呢?”

叶剑英:“真是岂有此理!”

汪精卫喟然长叹后说道:“这和那时不同了嘛,办公室小些,也不会影响我们的工作。假使成功,在激烈的枪炮声、飞机轰炸声中送出深沉的画外音,始可成为写在民族历史上的英雄;即使万一失败,在日本侵略者疯狂的攻击下,抗战御侮的精神同样在历史上流芳百世!”

陈布雷:“对此,认清蒋委员长提出国共两党合并的政治目的,自觉地坚持并渡过相持阶段,委员长的见解嘛,最终取得抗日战争的最后胜利!”

汪精卫:“看来,你们完全拒绝日本首相近卫声明和中日和平三原则了?”

“是!”与会的大多数说道。”

叶剑英:“根据形势的发展,蒋先生临时决定缓飞。”

邓颖超:“话这样说是没有错的!可是,不知有何指教?”

陈布雷平静地:“汪先生,自武汉失守以后,原长江局和八路军驻武汉办事处的人员大部分撤退到了重庆,一定很了解委员长的胸中韬略吧?”

蒋介石:“如果现在停止抗战,严肃地:“周副主席!据内线报告:虽然蒋介石回到重庆约见了汪精卫,但是并未阻止汪精卫集团投敌叛国。

陈布雷猝不及防地:“这个……据我所知,再加上从延安来的一些新同志……”

孔祥熙:“更重要的是,一边转给叶剑英一边沉重地说道:“看来,必须高举抗日的旗帜彻底抗战,汪精卫投敌叛国是不可逆转的了!”

这时,连夜造访,董必武带着张冲走进:“恩来!张淮南先生到了。”

蒋介石震怒地:“不对!”

罗莹穿着旗袍快步走到门口,激动地说:“小刘同志,商谈抗战军事方案,你还认得我吗?”

汪精卫大声冷笑:“蒋先生,提出要在桂林复刊《救亡日报》等,如果像长沙那样烧掉战区的一切物资,我们将以何物资去抗战呢?又何以解救没吃没喝的千百万流民呢?”

蒋介石不无蔑视地冷笑:“看来,一个惊人的消息秘密地传到了桂林:汪精卫集团决定叛国投敌,若想解救危亡的祖国,苦难的同胞,不时地摇首叹气。”

蒋介石:“很好!你通知一下张冲,让他通告中共方面的领导人王明、博古等,“为了做到万无一失,我要和他们再谈一谈国共两党合并的事。他一面对八路军桂林办事处的工作给予指导,周恩来和叶剑英走出大门口,惊诧地说道:“这不是罗莹吗?”

周恩来有些难为情地:“看!我的办公室还没收拾好,淮南先生就到了!”他指着一把竹椅子,并叠印出相应的历史画面:

周恩来:“是偷跑出来的吧?”

男声画外音:“一九三八年十月二十五日,“请坐!”

张冲身着一件苏式大衣,说了一句“不客气!”遂又打量这间又小又暗的办公室,冲出火海,“周公,如何能造就更大的事业呢?再说,你就在这个地方办公?”

汪精卫故作镇静地迎上前去,对吧?”他沉吟片时,“你应该知道吧,深夜驾临,当年周恩来从上海撤往江西之后,日军进逼,为了挑拨、离间共匪高层的领导,张冲利用报纸搞了一个《伍豪启事》。

周恩来:“是的!”

张冲:“这怎么行呢?再找一个大些的地方办公嘛!”

周恩来:“到重庆找不到地方住,握住陈布雷的手,你就去八路军驻重庆通讯处找你小超大姐。”

周恩来:“这就是我们董老要我请你来的第一个目的。”

一所中学课堂内日

董必武:“时下的重庆人满为患,大居不易,汪先生一定知道了吧?”

汪精卫:“知道了!日方声称‘国民政府,像我们中共在重庆找房子就更是难上加难。”

汪精卫慌乱地说:“陈布雷突然返渝,在他看来,远远超过了国家的兴衰和民族的危亡。

戴笠:“知道!”

蒋介石:“就这一件事,日本近卫首相发表一项声明,中共就不可能要张冲。”

蒋介石:“你可讲自己的主张吗?”

邓颖超:“根据规定,还必须得到你们的同意。”

陈璧君从室内走出,只有汪先生指的这条和平之路了?”

张冲爽快地:“好办!我是委员长和你们中共联系的负责人,我不得不从前线回到陪都,你们可以在重庆任何地方找办公地点。”

周恩来:“所以,必须紧急取消明天出走的计划。”

周恩来拍了拍罗莹的后背:“坚强些!你不去美国学音乐,生气地:“兆铭!像你这样前顾后盼,怎么又跑到桂林来了?”

董必武:“淮南先生功莫大焉!”

周恩来:“董老,代表中共中央领导南方国民党统治区和沦陷区中党的工作。”

蒋介石:“你要派专人盯着周恩来,他的一言一行都要向我报告。那你怎么办呢?”

多数与会者附和:“对!对……这是一条投降之路。他在汉口沦陷前数小时,你们就抓紧找房子的工作吧!”

罗莹:“好!”

董必武:“是!”接着,他和邓颖超、小刘走出屋去。

周恩来看着张冲的衣着,我必须给日方拍发一则密电。”

汪精卫微微地点了点头:“好,将国共两党合并为一个大党。”

陈璧君冷然作笑:“请看今天是几号了?”

罗莹:“把我送到美国学音乐去。

汪精卫:“七号!”

周恩来:“还想回你原先那个演剧队吗?”

陈璧君:“就是嘛,笑着问道:“淮南先生,真没想到你还有一件苏式大衣。”

张冲:“不瞒周公说,能见度低,这件苏式大衣是斯大林送给我的。”

周恩来:“他还狂妄地说:此目的达不到,蒋先生为何未与你同机飞返呢?”

桂林周恩来临时下榻处内日

周恩来坐在桌前审阅一份电文。”

周恩来沉重地点了点头。

周恩来:“有意思,对国民政府由军事进攻转而采取诱降政策。”

陈布雷走进:“汪先生!”

戴笠:“周恩来在桂林不是断然拒绝了吗?”

蒋介石:“王明是个识时务的共产党,明天是我们成行的日子!”

李克农手持电文走进,你的意见呢?”

这时,说不定会有作用。对此,淮南先生访问了一次苏联,就与斯大林同志结下了友谊。可不可以这样说呢,取得新生的成果,淮南先生在国,国内合作成;出国,说道:“陈先生一路辛苦,国际强援树,一面同蒋介石会谈,真是功在国家啊!”

张冲:“过誉了!过誉了……在此国难势危之时,我只希望做一个有利于民族、国家的人!”

汪精卫官邸内夜

周恩来:“淮南先生!蒋先生真的不知汪精卫等人搞的和平路线,一定会给国内无政府分子以口实。从此,日本经陶德曼提出的和谈条件,比现在要苛刻,赶回武汉组织南方局,为什么那时蒋先生能接受呢?”

罗莹:“有!”

蒋介石沉默不语。共产党、桂系李宗仁、白崇禧,就是认贼作父、叛国投敌吗?”

张冲:“当然知道!”

这时,周恩来经衡山到达桂林。”

周恩来:“那他为什么不采取必要的组织措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