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一代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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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南宫轩带着龙凌回到了星月国,最开心的莫过于小秋和月姐了,太后也是喜极而泣。一群人围着他就是瞧不够。

“小秋,对不起,你的婚礼我都没参加。”看见小秋,龙凌抱歉地说道。

小秋最大的愿望就是相公没事,别的事情哪里还会放在心上,拉着龙凌高兴地说道:“没关系,大不了再成一次亲嘛。”

“你敢——”南宫无痕带着浓浓危险气息地靠近小秋,这丫头,真是有了龙凌,什么事都忘了。

“呵呵,小秋,你对相公真好。”龙凌看着黑着脸的无痕心里乐了,小子,知道娶小秋不省心吧,她可是在我的调教下生活了十来年,以后更跳脱的句子还多着去了呢,你就慢慢习惯吧。

“不就说说嘛,你紧张个什么劲儿,相公回来我高兴。”小秋小嘴一嘟,直腻在龙凌的身边。

“你——”无痕的脸又黑了几分,可是眼中始终是包容的疼惜。

“好了,痕儿,小秋刚过门,你不怕把她凶回去了?现在人家相公可是回来了。”太后笑着拉过儿子,有些落井下石的味道。

众人一阵哄笑,温馨和协的气氛让龙凌一阵感动。有家人的感觉真好。南宫轩搂过龙凌,温和一笑,转头对太后说道:“母后,这段时间我想住在‘金怡宫’,凌身子还未好,需要清静,朝中有什么事就让无痕帮我去处理吧。”

“‘金怡宫’不是住着那住西晨国主吗?”

“宁煊还没有回去吗?”自己从明启这么一来一回也花了不少时间,他这是在等他回来吗?

“他说要等你回来。”

“宁煊怎么到这里来了?”龙凌问道。

“自然是为了参加星月国三殿下大婚的喽。”南宫轩轻松地笑道,并没有讲出实情,“那我们先过去了,有什么事叫阿星通传一声就行了。”

“这……”

“放心,宁煊我自会安排。”说完,抱起龙凌往金怡宫而去。

“母后,看皇兄这般高兴,龙凌的身上的病应该无大碍吧。”南宫无痕说道。

太后看着远去的两人,点了点头,“我想也应该是这样。”

金怡宫是独门独户的宫殿。它有自己的花园,有自己的亭台楼阁,有自己的厨房,完全是一个皇宫的小缩影。

南宫轩抱着龙凌一进宫殿大门,便看到宁煊背站在喂着池里的锦鱼。悠然自得,完全是在过一种世外桃园的生活。

“宁煊,好久不见,你好!”

宁煊转头,看着南宫轩怀中朝他微笑的龙凌,也浅浅一笑,捧着鱼食向他们走来,“回来了。”知道南宫轩一定会带他回来的,所以他一直在这里等着他。他要亲眼看到龙凌是否安好。

走近了,看着南宫轩怀中的人儿,虽然眼中仍闪着自己熟悉的光芒,可是再怎么也掩不住脸上的苍白。宁煊心中一痛,道:“你……还好吗?”

“嗯。”龙凌点点头,示意南宫轩将他放下。南宫轩放下他,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在他身上,宽大的披风衬着他的身子越发的小了,长长的领边貂毛已遮住了那小小的大半张脸,仿佛下一刻整个人就要被紫色的披风吞噬了。

“以后的日子凌会住在这里,我照顾他。宁君的住处,我另外安排。”南宫轩说道。

宁煊整了整手中的鱼食,低头冥想半分,抬眼笑道:“这宫中偏殿甚多,我想南宫国主不必麻烦了,本君不介意在此将就!”不想搬,明摆着!

南宫轩看着他,宁煊也看着他,最后两人相视一笑,心知肚明。

“好,宁君不嫌弃,朕自当听从。”

“客气了。”

“喂,你们两个大男人在搞什么鬼。”龙凌紧了紧身上的披风,问道。很是奇怪,这南宫和宁煊的关系怎么比他想象中的还好?或是他们的表面工夫做的太到家了?

“你累了,我先送你进去休息。”说完不顾龙凌的反对,南宫轩抱起他就向大殿走去,招过宫女随身侍候着。

“我现在好得很呢,一点也不觉得累——”

“你累了。”

“你有强迫症啊。”龙凌无奈地叫嚣着,身子已被放在温暖地大床上。

“好好看着皇后娘娘。”南宫轩对着站立一旁诧异的宫女说道。

“我什么时候又是你的皇后啦,又做梦了吧?!”

“从你说要做我的妻开始,你便是了。”南宫轩轻指他的小鼻尖,道:“乖啦,听话!休息一会,等一会儿,我让你尝尝西晨国主亲自为你做的饭菜。”

“你能让宁煊下厨房???杀了我也都不信。”这怎么可能,一看那小子就有洁癖,还用他那如玉的手去切菜、炒菜?哦,老天,你信吗?想想那画面就诡异。

“那你就试目以待吧。”南宫轩自信满满地说道,为龙凌掖好被角便出去了。让宁煊做菜,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夕阳西沉,或许是因身子的关系,本还叫着不累的龙凌,居然一睡就睡了整整一下午。

“凌说想吃你做的饭。”

“什么??!”宁煊自认为是自己听错了。

“凌说,想吃你、做、的、饭。”南宫轩面上微笑,一字一字地说道。

宁煊终于确信了,而后又不可思议地摇摇头,危险地眯起眼,道:“该不会是你想讨好龙凌而想出来整我的吧?!”

果然是城府极深的宁煊,一猜就中,不过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自然不会承认,嘿嘿虚笑道:“怎么可能,这真是凌要求的,不过做不做就随你了,晚膳时间就快到了,你自已到时候向他解释就是了,我想凌应该不会怪你的。”以退为进,你还不就擒?

“我……你——唉,做就做,我的手艺不比御厨差!”宁煊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自然,不然凌也不会如此信任你啊。”南宫轩笑得贼极了。

宁煊明知道是南宫轩的主意,可是摊上龙凌就没辙。好,南宫轩,你给我记住,我们的战争就从现在开始!

晚膳可想而知,自然是——

龙凌瞪大眼睛盯着一桌子黑乎乎的东西,抬头看着同样一脸黑乎乎的宁煊,咽了一口口水道:“这、这是你做的?!”妈呀,还真的被南宫诱下厨房了,南宫,你真是天才!

“嗯,虽然不好看了些,或许味道还不错。”宁煊执起筷子递给龙凌,虽然知道做的不怎么样,可是必竟这是自己第一次做饭,而且还是做给龙凌吃。

龙凌看着本是凌利帝王,现在却如此傻冒的样子,心中也不忍拒绝,虽然桌上的东西一看便知道味道不咋样,但他还是拿过宁煊递过来的筷子,小小地挟起离自己最近的一盘……什么菜,小心翼翼地放入嘴中浅尝。

糊味、焦味、辣味、咸味、还有一些不知明的味道一并涌了上来,龙凌当即想吐,可抬头看着宁煊那脸上些许期待又有孩子气的渴望夸奖的笑容,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半晌才开口道:“好吃、好吃……没想到宁煊你还有这一手。”

“真的?那我也得偿偿。”得到夸奖后的宁煊信心十足,也很期待自己的成果,不由分说地执筷准备开动。

龙凌下一秒摁住了他的手,道:“你不能吃,不是说做给我的吗?你怎么可以吃?”他吃了,以后谁给他做饭取乐子?

“不要这么小气嘛,这么一大桌,你一个人也吃不下。”说着顺势抽出手,挟了身边最近的一道就往嘴里送……

龙凌呆呆地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宁煊,终于看到他一转身,往外跑,估计是去吐了。

龙凌无奈地对着一直忍笑的南宫轩,道:“还笑,这般整他,小心他报复你!”

“我不怕,只要你开心就好。”这般整宁煊,就是为凌开心,他得想想,接下去应该怎么去整宁煊,让他做饭是不可能了,那还有哪些是又好玩他又没做过的?嗯~他得好好想想!

“南宫轩,我跟你誓不两立!明天,明天我要吃你做饭菜。”从外面冲进来的宁煊叫嚣着。

“凭什么呀?”

“今天我做了。”

“可我又没吃。”

“你——凌,你来评评理……”

龙凌无奈地摇摇头,当即开溜,这两个当真是南宫和宁煊吗?怎么完全和平日里不一样,一样的这般孩子气。不过想想也是,都是才二十出头的半点大的孩子,平日里重担压得太久,伪装的太深,偶而发泄一下也未偿不好,算了,随他们去吧。

伸手招过一宫女吩咐道:“去膳房准备一些吃的,我们都饿了。”

“回娘娘,早就送到各位主子的寝宫了,皇上下午的时候就吩咐过了。”宫女恭敬地回道。

龙凌淡淡一笑,这南宫,做了坏事还不忘留后路,行!

嘻哈吵闹的日子就这么过着,每天月姐和小秋都会过来,太后也经常过来,贵叔前两天已先行回明启了,这是龙凌要求的,他怕萧珞万一有个什么举动,也好有个照应。南宫无痕这小子现在处理起朝事也有模有样了,往这里请教南宫轩的次数也少了。

南宫轩陪着他几乎就没有出过宫门,宁煊也是,一点也没有打算回国的意思。他真搞不懂这两个男人在搞什么鬼。明知道他的身子随时可能……可是他们却表现的如此平静,这太不正常了。

“南宫,如果我离开了,你会伤心吗?”夜里,被南宫拥在怀中的龙凌终于忍不住问道。

环在腰间的手紧了紧,南宫轩修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地睁开眼,微微一笑道:“别多想,现在我们不是很开心吗?”避重就轻,没有打算回答那令人伤痛的结果。这几天他和宁煊都是想着法子让他开心,他不知道龙凌什么时候就离开他,一直小心翼翼地护着。他回宫就着手安排了无痕亲政,为了就是当龙凌离去的时候能够相伴相随。

“嗯,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不过,我要你给我一个承诺,如果我离开了,你一定要开心的活着,连同我的那份一起活着。好吗?”

“好,都听你的。”黑暗中,紫眸中有莹光闪动。凌,如果没有你,我怎能独活,你太高估我了。

殿外,徘徊着一个孤独的身影,黑色的锦服与黑夜连成一体,只有那微闪的眸子才证明那是鲜活的物体。宁煊看着前面的寝宫,那里住着龙凌和南宫轩,虽然他与南宫轩有君子之争,可是与凌共寝,那是除了南宫轩任谁也没有的权利。

忽然回头想想,这几日是他懂事开始最快乐的几日,虽然与南宫轩彼此互整,可是看到龙凌开怀大笑的时候,觉得一切都值了,幸福的并不是要得到某人才是,享受过程也是一种幸福。其实……南宫轩做的,他也一样能为龙凌做。只是他身上的担子比南宫轩重,他现在……不可以!

毒,还是发作了,并没有因为因为两个深爱他的男人而停止。

“南宫……”

“嗯?”南宫斜靠在床上从后面紧拥着龙凌的双手是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的颤抖。

“小秋和娘还有……太后,都走了吗?”

“嗯。”点点头。

龙凌点点头,闭上眼,靠在他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闻着他特有龙麝香,心没那么痛了。他是他这辈子的安心港湾,可惜一切终将结束。他知道,自己的极限差不多要到了,心脏疼痛从昨晚就开始,但他一直忍着,直到早晨才被南宫轩发现不对劲,招了太医,可惜一切都无用。

嘴角已开始流出黑红的血,接着是鼻孔,等七窍都出了血,那将是他生命到头的时候。龙凌吃力地转头看向窗外,天空竟飘下了星星雪花。

“南宫,你看,下雪了……你知道吗?十二年前,我来到这里的那一天,也正是下着雪……老天爷要唤我回去了。”那一年,雪很大,她遇上了月姐。透过窗看到灰蒙蒙的天空,今天也将会有一场大雪吧,幸福的是在身边的是自己最爱的男人。

“凌……”

“你答应过我的事……不许耍赖……”不许他在自己走后偷偷跟来。

南宫轩握住他瘦弱雪白的手,不语。清泪划过他那完美的下巴滴落下来,打湿了龙凌的脸。

龙凌努力微微向上仰了仰头,这简单的动作就花费了他很大的力气,胸口很痛,蠕动因吐血而暗黑色的唇,气若游丝地对他说:“不要难过……我只是要回家了……下辈子,不,我将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许给你……”

“嗯!”点点头,泪掉得更凶了。

冰凉的小手轻轻抚上他的脸,温柔地仿佛捧住了晶莹的雪花,南宫轩一把抓住他的手,紧紧地贴在那早已一片湿润的脸上。不忍看他从耳朵和眼中缓缓流出的暗红色的液体。

唇动了动,用最后一点生命向他交待着:“以后……替我照顾……我娘……”还是不放心,找些事情给他做做吧。抚着他的手忽然没有力气再抬起,垂了下来,长长的睫毛轻颤了下,轻缓留恋地闭上。生命走到尽头了吗?终于……走到了尽头。

仿佛一瞬间,世界停止了,没有声音。天地,同寂!

眼,闭上了……余温,消失了……呼吸,停止了……那个偏头靠在他怀中,淡淡微笑的女子,那个苍白了脸色,血泪粘湿鬓发的女子,那个承诺着那做他生生世世妻子的女子……离开了。

死在了……自己的怀中。

天色阴沉,风雪叫嚣。

凌……你别又调皮的跑太快……等等我,等我安排好了一切……就来陪你。

缓缓地将他放在床上,轻柔地擦试着脸上的血痕,为他盖好被子,就如同每天他睡觉时为他掖被子一样。再次留恋地看他,起身,出去了……

拉开门,外面站着宁煊。看到南宫轩出来,已猜到了结果。

“他……”

“他睡着了,我们轻点,不要吵醒他……”说着,越过宁煊往殿外走去。

“皇兄,你这是做什么?!”南宫无痕瞪大眼看着他递给自己的诏书,“你居然要把皇位传给我,你是不是疯了,你难道要……”不会为了一个龙凌什么都不要了吧。

“我要陪他。”平淡无波,风轻云淡。

“老天,你真的疯了。我不干!”将手手中的诏书往他怀中一塞,准备离开。

“无痕,你就帮我这一回吧,皇兄从来没求过你,这次……求你了。”

“皇兄——”无痕真想一掌拍醒他,他怎么能扔下整个星月国呢。

“你说我胸无大志也好,儿女情长也罢,我,不能没有他!”即使是死亡,他也会陪着他,这就是他对凌永世不渝的誓言。

“你——”无痕无奈。

“哈哈哈——我的好徒儿,没想到你是这般痴儿。”一声洪亮的声音响透云霄,也震撼南宫轩和南宫无痕的胸口。

“师傅?!”两人几乎一口同声。从门口进来的那仙风道骨的不是轩辕道人是谁?

“师傅,你老人家怎么来了?”南宫轩迎了上去。师傅一向喜欢云游四海,他已经几年未见他了。

“我不来,你小子是不是就要做坏事了?”轩辕道人半分好笑,半分慈爱的笑道。

“是啊,皇兄准备把皇位给我,自己要跑去殉情。”南宫无痕赶紧告状道。

“殉情?!果然,师傅算到你会如此,所以特意跑来送你一程。”轩辕道人乐呵呵地道。

“师傅!”南宫无痕不满地叫道。

南宫轩只觉有一抹怪异的想法闪过脑中,问道:“师傅,你怎么都知道?你算过的吗?”师傅向来不简单,对卜卦有极深的研究。

轩辕道人点点头,看着南宫,笑脸变得疑重,“轩儿,我一向最看中你,你现在的想法我很清楚,师傅给你作个选择吧。”

“谨听师傅安排。”南宫轩恭敬地说道。

“那丫头,从她来临这个世界开始我就注意她的动象,她的经历很奇特,虽然未见得她面,可是从观星象中,我便看出,她是一缕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魂魄。与你有极深的情缘。现在师傅给你两条路选,一是,继续做你的星月国主,好好的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忘记她。另一条路便是,我将你送至她那个时空寻她。你觉得如何?”

“师傅,我说凌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她……”南宫轩大感怪异,不过他现在有点明白凌临走前的那句话,他说,他只是要回家了,原来……

“她的世界我也不清楚,所以我要你慎重决定。”

“我要去寻她!”南宫轩绝美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犹豫,本就打算随她,现在有这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即使那是龙谭虎穴,他也是闯定了。

“当真?!她或许不是原来的她,能不能找到他,还要看造化。”

“当真!无论她变成什么样,我都能找到她。”

轩辕道人含笑点头,这个结果早就预料到了,这是上天安排,命中注定,任谁也改变不了。就如南宫无痕,天生帝王相,这皇位任谁也拿不走一样。

“师傅,你当真让皇兄去做莫明其妙的事?”南宫无痕听了半天,也只是似懂非懂。

“痕儿,听你皇兄的话,好好打理星月国,这皇位本就是你的,天意如此,不必多说了。”轩辕道人亲自将南宫轩手中的诏书递给南宫无痕。

“师傅,那我应该怎么做?”南宫轩问道。

轩辕道人从怀中掏出一颗闪着蓝光的水晶,道:“这颗灵石你拿着,只要用那丫头的血,你就能在月圆之日去那个你想去的地方。”说着那水晶递给了他。

“要用凌的血……今天是月圆之日,我这就去取凌的血。”下了一天的雪,晚上居然清空万里,月光皎清。

“慢着,你要去哪里取?你觉得那丫头身上的血是她自己的吗?”轩辕道人看着平日稳重,现在却如此急燥的南宫轩,拦住他说道。

“师傅的意思……徒儿明白了。”原来是这样,他现在应该去找宁煊,而非是凌,因为宁煊的身上流着的是龙凌的血。说完,越过两人,去找宁煊了。

取血很顺利,宁煊丝毫没有问任何问题,便随他去了与话御花园月光最皎亮的地方,那里已聚满了人,南宫无痕叫来了太后、小秋、月姐还有自己的师傅。他知道改变不了皇兄的心意,知道他要离开大家,便叫来大家与他道别。

“轩儿,你真的要离开?”太后老泪纵横,极为不舍,听轩辕道人的话,她知道强留他在这儿,儿子也会离开她的,只是换一种方式。

“母后保重。儿子不能在孝顺你了。”说着,对着太后便是双膝砰然跪地,对着她三叩首。起身,转头看着南宫无痕,“以后,母后就由你来孝顺了,身边的人就由你来照顾了。无痕,下辈子,我们还做兄弟。最后再帮皇兄做一件事,将承载龙凌灵魂的那具身体,好好安置。”

“皇兄……我会的!”

“南宫轩,见到相公,代我问好。”小说红着眼说道。

“也替我向我儿子问好。说娘想他!”月姐也抹着泪,其实他应该高兴才是,知道儿子在另一个地方好好活着。

南宫轩一一点过头,承诺着。最后对轩辕道人和宁煊说道:“开始吧!”

轩辕道人将水晶放入南宫轩摊开的掌心,宁煊用匕首划开自己的手指,将那本是龙凌的血滴在水晶上,水晶瞬间从中心发出一道耀眼的白光,渐渐地如白昼般包围着南宫轩,众人不由地连连后退数步,惊奇地看着那充盈着整个南宫轩的光芒。

‘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整地的血红,弥漫开来,瞬间激扬回荡在整个临都皇宫。

宁煊眯着眼看着消失的南宫轩,心中大恸,上苍还是成全了他,用另一种方法成全了他们。龙凌总是说上天是公平的,可是为何对他不公?其实他也可以为她这般做的……

天启元年652年冬,星月国国主驾崩,由其皇弟南宫无痕继位,朝中无一人反对。

天启元年652年冬,明启国皇后婚后不足三月,薨!萧珞当即宣布,从此,明启国再无立皇后。

天启元年653年元月,星月国与西晨国定立永世友好之盟约,为天启大陆各国做了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