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代嫁丫鬟懒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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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姑娘?”

“我不找他了,我其实今天来,是想问诸位借一匹马的。”楚泱恭谨的说。

“借马?”

“嗯,我想借那天我出宫骑的那匹马。”楚泱看大家一脸茫然,解释说,“就是太后娘娘去安宁寺上香的时候,我借用的那一匹。”

其中一个侍卫终于想了起来,道:“你是说红米么?”

“红米?”

“姑娘开口了,属下当然唯命是从。这可是一匹好马,只是脾气不太好罢了。”他想了想,说。

“脾气不好,没有关系。主要是它会自己刹闸……”楚泱很认真的说出了她来借马的原因。

“……沙扎?”侍卫皱眉想了老半天。

“你先带我去看看吧。”

小侍卫带着楚泱从御书房绕了老远,才来到一个小马厩前面,那红米栓在里面,它的背上是棕红色相间的毛,很是显眼。

没错,上次坐的就是这一匹。

红米名字取的说俗气也俗气,说洋气也洋气。此时正在里面吃草,红米的脾气很大,平日除了大官其余的一概不认。你想骑就得带袖章来,五品以下的官碰也碰不得。当然,如果没有袖章证明自己的官职,那就要靠魅力和味道博得红米的青睐了。

例如说,楚泱……

“姑娘,你上次骑过,我就不过去了。”小侍卫摇摇头道,“我去了,它会朝后撂蹶子呢……”

楚泱一听,眼睛和灯笼似的亮了起来。

又会踢腿,又会自己刹车。

完美……

到下午,慈瑞宫就喧嚷了起来。太后娘娘的心情格外的好。自从装上了栅栏,小白大人一天就瘦了三斤。

小白和中了邪似的,一起床看四处没有人,就一个人来到清则宫外,绕着栅栏转圈。翘着尾巴越转越高兴。小白难得走动,这么一走,突然发现自己居然瘦了,于是越发爱上了那地方,如今不用人说,半夜看到一只翘着尾巴的猫在门口转悠,那八成就是这只胖猫。

它的到来导致小雪两日没有好好的休息,一到下午就坐在栅栏旁边守着小白大人,生怕木桩上的毛刺扎进小白的白毛里,小白少了一根毛,掉脑袋就是自己。

云之澈两日没有来清则宫。他并不是在生楚泱的气,是事情很多。其实之前他很想推迟这次狩猎的日期,西漠的公主来云京,是一件大事,偏偏太后娘娘不依,说想早看看那些官家的丫头小子们。趁着狩猎大家入宫,好好叙家常。

没有办法,那就狩猎吧。

提前一天,丞相府的小姐就进了皇宫。丞相府的小姐李敏,是标准的官家小姐,娇气任性,脾气很大。仗着爹爹李中书是当朝的丞相,打小就不是省油的灯。

楚泱那日一早来慈瑞宫请安的时候,一进门看到小白可怜兮兮的在门口蹲着,那小脸惨白惨白的,像是才哭过。

“你怎么了?”楚泱心疼的蹲下来摸摸小白的胖脸。

“喵……”忍着欲坠的泪水。

这时候,小梅掀开帘子从里面走出来,匆忙嘘了一声:“嘘,敏姑娘在里面休息。娘娘吩咐小声一点……”

在里面休息?楚泱往里猫了一眼,那可是伟大的小白大人的卧室。怨不得小白和跟了咒怨似的,蹲在门外一个人悲哀。

楚泱耸耸肩膀,官家小姐不是没有见过,当初在东洋的时候,宁木兰小姐的秉性她也是很了解的,这种人就要绕着走。

楚泱没有打扰敏姑娘休息,找到了太后娘娘,正遇到云之澈在里面喝茶。

“本宫原来一直很喜欢敏儿的性子。这种单纯的丫头最没有心眼……”太后娘娘品了一口茶,瞪了云之澈一眼,“如果这丫头不是有心上人……”

“母后……”无可奈何的打断。太后的喜欢的人太多,这么娶可是要累死了。

这时候,楚泱才进来,一看到云之澈在,脸“砰!”的一声涨的通红。但又退不出去,眼睛转了两转,心情立刻平静若水。楚泱不是不会激动,不是不会紧张,是她会控制,那双清亮的美眸,轻盈的一转,就是一脸波澜不惊。

“楚泱给太后娘娘,皇上请安。”

“……”云之澈挑眉,看这小丫头今日的衣着很简单,仍是一脸素颜,从不会像外面的那些妃子们花枝招展。

“不必拘礼。”太后娘娘道。

他偏了头没有看她。

“娘娘,楚泱今日想出宫去……”恭谨的垂着头。

“不准!”云之澈简单的否决。

“……”楚泱看他一眼,委屈之余皱起了眉头。

“皇儿……”

楚泱忍住了怒火,把目光从太后平移到了云之澈:“皇上,你那天晚上不是说,我什么时候想出去,直接告诉你的么?”

“那天是那天,今天是今天……”他冷声道。是啊,那天的时候,她也没有说要在清则宫外围栅栏不是么?那天,他们还是正常关系,但是今天……

自从那防狼就是防皇帝的传闻出来之后,他就有理由反悔了……

“你……”忍无可忍的瞪圆了眼睛。

“皇儿……”太后娘娘看两人的目光交叉的时候,突突突的冒着火花,轻咳了一声才道,“别这么别扭,楚泱想去,那你就陪她去吧……”

两人一怔。目光齐刷刷的望向了太后娘娘。

谁说要和这只狼一起出去了?

“母后,皇儿……”

“皇上,君无戏言这句话本宫从小就教导你了。”太后心不在焉的挑眉,“你既然答应要陪楚泱丫头出宫去,那就一起去吧,国事不在乎这一两日,不是?”

“太后娘娘……”楚泱正准备开口。

这时候,小白从外面露了一个小脑袋,可怜兮兮的往里看了一眼,看大家全在忙,完全没有人看到它的悲哀和难过,自己往里面猫了猫,翘了翘尾巴,又可怜兮兮的退了出去。

“本宫的小白呐……”太后娘娘看到小白一脸哀怨的可怜相,是啊,那脸上的小白毛上面沾着泪水,谁看了不心疼呢?太后边说,边起来,亲自到门外抱了小白,亲昵的贴着小白委屈的小脸。

的确,全慈瑞宫里只有小白房间床最舒服,用来招待娇贵的客人是理所当然的。

小白小声撒娇的喵了两声,给太后抱到了怀里,母女两个一起说了些悄悄话。

云之澈和楚泱见顾不上他们,就一起退了出来。

两人一起出门,接着楚泱恭顺的冲他福了一福,回头就要走。

“等等……”他冰冷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嗯?”楚泱停步。

“半个时辰之后,朕去接你。”他说完,再没有看楚泱一眼,就忽悠忽悠的走远了。

楚泱小小的皱起眉头。

“又是这样。”冷冰冰的只会吩咐人……

不到半个时辰。

小雪在外面的栅栏上趴着。栅栏不高,和阳台一样,小雪趴的很舒服,远远的看到皇上的车来了,小声和下面的一排栅栏说。

“车里的人,就是楚泱姑娘嘴里的狼,全给我认准了,他是一号打击对象,以后主要不准让他进来,听见没有。”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完,小雪才酝酿了一下微笑,迎了上去。

今日的车很大,楚泱和云之澈坐在一起,无人应声。

车很安静的出了皇宫,往云京的大道上而去。

楚泱没有主动说话,也没有向他解释,居然如他所愿,贴上来说,亲爱的,防狼不是防你,你别瞎想。她一如既往的平静。

他一如既往的忍着怒火。

楚泱看着车窗外,吩咐车在云翠阁停了下来。

楚泱不由分说从车里出来。云之澈怔了一下,尾随楚泱下了车。

里面仍是那个胖老板。胖老板斜躺在长椅上,香炉里熏烟袅袅飘散,那碧绿金黄的玉石翡翠清亮耀眼。

楚泱来到之前苏师师想买的玉佩前面,凑上去又认真的看了看。

“姑娘,这玉我们不卖。”

“……”楚泱抿唇。

云之澈仔细的盯着那玉看了又看,看上面有一些金榜题名之类的话。

“姑娘,我看你的这位相公印堂发亮,将来必然大有作为,您不用买这玉。”没有想到胖老板还有当道士的天赋。

楚泱回头,和云之澈面面相觑一下。两人目光相撞了一下,接着云淡风轻的飘开了。

“那位小姐预定这玉佩的小姐,为什么还不来取?”楚泱回头问。

“官家小姐想什么时候取,我们这些百姓们就只能听着,况且,您还不知道,那丞相小姐的性子实在是招惹不起呢。”

又是丞相小姐。抢了小白床铺的那个丞相小姐……

楚泱扁扁嘴,就走了出来。

云之澈挑眉,拂袖跟着楚泱出来。

车绕了很久,终于在郊外一片小茅屋前面停下来。

在那茅屋的前面种了一片青色小花。微风轻拂,花叶四处旋转,苏师师坐在里面摘菊花。

楚泱的脸上一下开起了小花,偏头看了他一眼,就先从车里跳了下来。

他心情大好的微笑。先看了眼外面的风景,才款款的下来。

“楚泱!”苏师师弯起眼睛,再一眨眼,神色微微一惊:“云公子……”

云之澈挑眉,风吹动他的长衣,在郊外的初冬季节显得特别英俊潇洒,他道:“师师姑娘……”

苏师师笑意盈盈看向楚泱:“楚泱今日带着云公子来,怎么不早些说,家里什么也没有,没有什么可招待的。”

“不用招待他。”楚泱走上前来,一脸无奈。

“那怎么成?”

楚泱扁扁嘴。不准他来,他非要来,我有什么办法?

“你们聊天吧,我去那走一走。”云之澈很知趣的说,带着驾车的小太监扭头沿着那湖边转了过去。

楚泱小小的冲他的背影吐吐舌头。

大灰狼,灰太狼……

苏师师看着楚泱的侧脸,竟然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耍什么小孩子脾气,臭丫头。”

“我可没有耍小孩子脾气。”楚泱坐下来,赌气的说,“是他太专制。”

苏师师眉眼微动,片刻才了然道:“男人专制是因为喜欢你。”

“这是什么道理?”楚泱坐在小院子里,抬眼看云之澈远走的背影,心竟然莫名其妙的跳了一下。

苏师师没有再接话,却是进茅屋里,又为她准备了菊花茶。

出来时候,楚泱已经把这两日来一直准备的手套拿出来,摆在桌上,微笑道:“苏姐姐,你能找到江大哥,是一种福气,楚泱没有礼物送你,这是我闲来无聊缝的,你上山去采菊花,免得扎到手……”

苏师师盯着桌上毛织的小物件,目光之中有一丝丝的惊愕:“给我的?”

“嗯。”楚泱说。嗯,楚泱其实是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是一只只会睡觉的米虫,除了睡觉,自己还会一点点手艺。

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

苏师师看出楚泱的诚意,微笑的收了下来,套在手掌上,不大不小,倒还真合适。两只手套上面吊着两个线缝的小人,十分洋气。

在初冬的第一场大雪之前,楚泱和苏师师坐在院子里,看着金黄色的大山,看着那蜿蜒的流水,看着那南飞掉了队的大雁……

看着云之澈远远的坐在湖边的背影……

楚泱觉得心里满满的,浓浓的,甜甜的。

幸福,不过如此。

第二日,下了一场很大的雪。大雪在清则宫外的栅栏上薄薄的落了一层。细细碎碎的往下落。

“姑娘,楚泱姑娘……”小雪第一次兴奋的没有敲门,直接奔了进来,“外面下雪了呢。姑娘你睁开眼睛,今天早上要出发去云山狩猎。姑娘……”

楚泱一如既往的睁开半个眼睛,看了看天色,又翻身继续睡觉。今天周公长得特别帅,多看一眼就是赚了的。

“姑娘……”每日叫楚泱起床的确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叫的力度太大,会把楚泱吓到,声音太小,这丫头又死活不睁眼睛。

“楚泱姑娘……”自然,和楚泱呆的时间长了,她也有了一套自己的方法。直接掀开楚泱的被子。

“别……”楚泱本能的拽住一个角,坐了起来,“别扯,我起,我起还不成。”

“姑娘,不是我叫你,等等皇上会来接你,你得早点起来梳妆一下,今日会有很多官家小姐呢。”小雪说。

“嗯……”翻了翻眼睛,嘴唇自动吐出一个字,大脑没有运转。

“楚泱姑娘!”

“知道了。”楚泱挠挠发。

小雪退出去准备早餐,门声一响,楚泱直接躺了下去……不想,小雪“轰”的一声又推开了门。

楚泱机灵的坐了起来,这一次努力的睁了眼睛,拿起旁边的衣服套起来。

楚泱简单的梳妆了一下。就来到了马厩。

红米是一匹很有素质,又很高傲的马。它在马厩里,年龄不大,却是很受宠的。主要原因很简单。

里面二十几匹马,只有它一匹是母的。

周围的公马一有空就百般的巴结。这么一大早,几匹公马正往红米这里抛媚眼。一个又一个,在天空之中化成了桃心形状。

再“砰”的一声碎成花雨。

红米扫了扫尾巴,扭了扭屁股,压根不搭理。它知道今天有任务,一大早就吃的很饱。看到楚泱在外面招手,红米睁了睁黑亮的眼睛,翘着尾巴走了出来。

那双眼睛清亮清亮的,充满了魅惑力。

楚泱抚摸它的鬃毛,在红米的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扭头的时候,却看到云之澈冷眼看着自己。

原以为楚泱只是和胖猫有话说,没有想到,和母马也有话说。

楚泱回头瞪他一眼,才牵着马走了过来。

“这是什么?”

“红米……”

“给柳七牵着,你上来。”

“不劳柳大人了,我坐这个去就可以。”

“你确定?”

“嗯。”

云之澈没有再强迫。

楚泱真就坐上红米,守在车驾的另一边,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皇宫。

虽然红米是一匹很聪明的马,但架不住楚泱不会骑。左右转来转去,想让这马往前走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由于速度实在跟不上云之澈的车队。才出了云京,楚泱就和红米落出了老远。皇上的车在最前面,后面自然跟的是各家的公子小姐。

一辆蓝色的八人大轿里面,坐的正是秦义。这小子一分一秒不浪费,抱着一叠科举的名单,翻来覆去的看。他是科举的审阅官之一,难得皇上器重,他又很上进,立志要把这次考试办好,他索性蹲在轿子里,把全部的东西摊在座板上,一边看一边拿着毛笔勾画,有才能的不能放过,有背景关系的自然更加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结果,正用毛笔杵头的时候,窗帘正飞扬,秦义一抬头,正看到楚泱骑着马在倒退。秦义一个机灵,心狠狠的跳动了一下。

那不是……

秦义着急,猛的站起来,头不偏不倚的撞在了轿子顶上。

“咚!”

外面的八人大轿左右晃了一下,稳稳的落了下来。外面的随从掀开帘子问:“秦大人,怎么了?”

“没,没什么……”秦义给这么一说反而有点脸红,匆忙道,“继续走吧……”

这么一说,轿子才又抬了起来。

秦义还没来得及放下毛笔,匆匆的伸出头往后看。毛笔在不经意之间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条长长的墨渍。

脑袋花了,眼睛也花了。

秦义拿起墨盒狠狠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那一下很真不客气,霎那,脑袋顶上就飘满了金黄色的星星。

看错了看错了。怎么说,那位小公子也不可能变性不是?

秦义这两日一直在用工作麻痹自己,闲暇的时候,就重复的告诉自己,自己是一个大男人,男人怎么能总是想着男人,男人怎么能爱上男人?不能,不能,一定不能……

于是想来想去,还是控制不住,就洗澡的时候坐在木盆里,认真的盯着自己看。然后指着自己自言自语,看吧,看清楚了没有?

我是一个男人吧?没问题,的确是一个男人,器官很齐全,是男人……

可是一起来,一看到桌上的那宣纸画,他就觉得心跳加速,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脑袋。于是,他就突然想到,为什么自己之前不能和女人接触呢……

难道自己天生就是喜欢男人的么……

难道自己天生就是……

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用墨盒敲自己,恨自己犯了伦理之罪。思想不纯洁,老子孟子孔子的那些道德真经怎么能忘记了呢?

种种,种种,可谓是痛不欲生……

先不说秦义,楚泱骑着红米一直在倒退,终于落在了最后一辆轿子的后面,红米这么一道终于理解到了,不能听楚泱的方向,这么走,离部队老远了。就跟着前面一辆轿子走就成。东南西北任楚泱怎么勒缰绳也不用管。

想到这里,红米终于找到了方向,就直勾勾的跟着那最后一辆轿子。

最后那正是丞相小姐李敏儿的轿子。粉色的花边,毛绒的绣球,看上去还真粉嫩。那轿子不大,却是十六个人换着抬,走的平平稳稳,一点不动。虽然走在最后,那它一点不着急。

两边跟着两个大汉随从。一个小丫鬟探进头去问里面的小姐。

“敏儿小姐,咱们要在这个时候去接公子么?”

“嗯,从前面那条道上绕过去吧。”里面小姐懒洋洋的说,“等等再从前面那条道跟上车队,你去前面通报一下皇上。”

“嗯是的,翘儿明白。”小丫鬟点点头,指挥车队往一边的小道拐了进去,自己小跑着往前去报皇上。

红米就翘着尾巴跟着这粉轿拐进了小道。

“错了错了……”楚泱勒了两下缰绳,谁知道他们去接谁,这红米就认准了非要跟着这粉车走。

楚泱拽了两下无用,就企图让红米停下来,自己跟着这车走着走着找不到路,让皇帝知道,岂不是要给给砍了脑袋。

“红米,错了,别跟着它……”

红米之前很听话,楚泱拽缰绳往哪边就往哪边去,谁知道楚泱不会拽,拽的方向总往地摊上撞。再听她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掉黑沟里去了。于是,红米这次任由楚泱在上面东西拽,它也不管,特别有主见,就死活跟着丞相小姐的轿子。

轿子在小道里走了一走,就看到在路边停了下来。那是丞相府的别院,门庭很大,门外立着一个长相很英俊的男子。

他看轿子来了,微微弯起嘴角,扬起了一个很和煦的微笑。

敏儿从轿子里跳出来,亲昵的挽住了公子的胳膊。两人甜蜜的说了两句,如胶似漆的相望着对方,一起往轿子走去。

红米停的不近,所以楚泱听不到两人的对话,无非是点情话,楚泱也懒得听,只是在初冬第一场雪的映照之下。

他腰间玉佩亮的炫目。

那的确是在云翠阁见到的那一块。原来丞相小姐定了那玉就是要送眼前的这个男人。男人的长相确实能配的上那玉佩。

玉佩佳人,楚泱看着两人亲昵的神情,稍有一点羡慕。

楚泱挑眉,红米往前走了一走。

在清晨的阳光照耀下来的时候,突然,他腰间的另一个挂坠映入了楚泱的眼帘……

“啪!”

楚泱一怔,瞪圆了眼睛,手里的鞭子应声落地……

鞭子掩埋在厚厚的积雪里,霎那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