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不想嫁给你,这样的眼光我一点儿也不陌生。”小脑袋微侧,“当初顺如也是这样瞧着你的,现在又有一个胡家的侄女,这些女人里面,只有白晓凤还知道要收敛一点。”
但是,那是有原因的,只因赫连流年是她的师父,这一层身份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不可侵犯,只要赫连流年不表露出一丝心意的话,白晓凤就无法做出任何事情来。
她的位置,非常的被动。
其他女人就不同了,哼,她自个儿就是其中一个,如果不是她死巴着赫连流年,如果不是因为她身体的先天因素,今天的赫连流年与赫连月含还不是大路通天,各行一边,说不定此生也难再有相聚的机会。
现在,他们的确是有所牵扯,她也的确是他的妻啊。
妻子,多美好的身份,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向往着,向往成为赫连流年的妻,老天算是厚待她的,也实现了她从小的梦想。
嫁给他,以为从此就可以全心全意的得到丈夫的心,谁知道,其实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以前的赫连月含还太小,所以,太天真。
把一切,都想像的太过轻巧。
“月含,别人怎么瞧我,那是她们的自由。”他无法上前去告诉对方,不要再盯着他看,他向来可以做到对这样的注视、关注全置身事外,不关己事。
原以为,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没想到,现在他不关心,身边倒是多了个小丫头关心在意起这事儿来了。
“你也会受到她们的影响,顺如就是个例子啊。”她还伤着心呢,当初就是因为顺如才会离开流年小筑的。
那就是一个黑洞,刚才始没有好好的填补,如今,这个洞怕是越来越大了。
她自己也无力去补好,只能任由它越来越大。
“胡庄主的侄女看起来也是适婚之龄了吧。”且是大了些,该是条件过好,要求太高,才至今都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嫁了吧,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合适的,她还不死盯着不放,赫连流年真是一点儿也不明白女人家心里是怎么想的。
不是有一句话叫做千金易求,情郎难遇吗?
“或许——”他并不曾在意与他不相干的事,黑眸,仍凝着她细嫩的手腕,“乖,把紫金镯拿下来,我让人送回白月教。”
“不用那么麻烦了,胡家庄就有白月教的人,要送回还不简单”,直接给木春生就行了,不过,她还不想还回去,“这镯子自打我成为左护法的那一日就是我的私有物了,虽然白月教人人识得它,但是,我不当左护法,这东西也是归我所有的”,不需要还给广天。
白月教若会有下一任左护法,自然会有下一份信物,无需她来操这份心。
“你与白月教的人一同来胡家庄。”赫连流年眉头深锁,她不可能与人来只是为了凑个热闹,“白月教打算对胡家庄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不就是让胡家庄归顺白月教,教主就可以省了心,安川境内所有门派只要一见胡家庄归顺白月教,他们自然而然就会归顺的。”这个如意算盘打得美的很,她也觉得这种做法不错。
只不过,还有一种可能,胡家庄上下要是抵死不从,没有归顺是一回事了,到时候安川境内的大小门派一定恨死白月教,誓必把白月教视为眼中钉,到时候只能硬碰硬了。
“广天仍是不死心。”
“他的野心是越来越大了,想让他死心,怕是难了。”
多年不见,仍是未变,且是越发的膨胀了,人的野心一旦增长是很难再消退的,教主的一统江湖心愿由来已久,这个梦怕是难醒了,要是不让他实现美梦,他是做梦也没有安息,白月教上上下下也要难过的。
“对了,差点忘了,跟我一同来的是木堂的堂主木春生,他要是见我这么长时间没有出去,一定会想法子进去寻我的。”可千万别被抓了。
起身,拍拍屁股,就要离开了。
赫连流年伸长手将她拉了回来,“你还打算回白月教?”
“不管回不回,总得把人打发回去,你不跟我一同去吗?”小脸微扬,“你不是不想让我留在白月教吗?”
没错,他的确是不想,赫连流年将她手上的紫金镯褪了下来,“你若是喜欢就收着,别在人多的地方带,容易惹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