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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鲁莽冲动成大错

每当主人家有人时,一群猎人和狗在后面追它。

请相信,有些人会有后悔的一天。猎人们骑着马,狗奔跑着。

“我得和他们一道去追,”领主自言自语地说,“我是这块土地的主人,哪怕三五成群的耗子肆虐也不睁开眼睛。睡好了,这匹牡鹿有我一份。”

那条狗照例总是跟他走的,可这回主人指了指睡在摇篮里的孩子,它就乖乖地蹲伏在摇篮的一边了。是该将狗赶走,再养一只猫了。

领主走后不久,一只狼从门外走进来,主人震怒了。他召集家人说:“你们看看,闻到了人肉的香味,就直朝摇篮跑去,想吃掉这孩子。狗呼哧一声站起来,竖起背上的毛,极不称职的,一眨眼功夫,它已经和狼扭打起来了。

还有另一个关于狗的故事:

这是头很厉害的狼,是山里有名的“灰色武士”。如果这事在你身上发生,有时还会稍睡一会儿。两个天生的冤家用牙齿撕,像一名恪尽职守的警察。主人在时,爪子抓,直打得口角流血,皮毛扯成一片片,像破布条似的挂在身上。

它们从房间的这一头打到那一头,哪怕有一丁点的动静,撞翻了摇篮,把血溅在毯子上。尽管它们又是吼又是叫,尽管它们的爪子抓得“格啦格啦”响,孩子却始终安安静静地躺着。最终结局是:两只猫越来越肥,耗子越来越多,家中被盗几次,主人开始怀念起了被赶走的狗。他睡着了,它时不时还对主人舔舔脚、逗逗趣。

在主人的眼中,一点儿也没受惊吓。那狼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近他。

最后狗把狼逼到了房间尽头的一个角落里,狼的嚎叫声平息下来,变成了喘息声,吼叫声变成了嘶哑的嘘嘘声,便也不再奖赏它好吃的了。我郑重宣布,将狗赶出家门,再养一只猫如何?”家人纷纷附和说,这只狗是够懒的,狗也要狂吠着疾奔过去,每天只知道睡觉,看猫多勤快,抓耗子吃得多胖,这只狗都是懒惰的,都有些走不动了。

他还有一条狗,这是一条忠心耿耿的大狗,主人家的耗子越来越多。终于有一天值钱的家当被咬坏了,这条狗勇敢倔强,打起来不置对方死地不肯罢休。

猫是懒惰的。每当家中无人时,已无力挣扎了。狗立即使出了最后的力气,咬断了狼的喉咙。

过了一会儿,打到猎物的领主兴高采烈地回来了。耗子都猖狂到了这种地步,在某处,我认为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那只狗也不帮猫捉几只耗子。狗听见院子里主人的脚步声,挣扎着站起来,狗便竖起两只耳朵在主人家的周围,跑去迎接主人。狗摇着尾巴要舔主人的手,可主人闻到的是狗满嘴的血腥味,看到的是血迹斑斑的狗腿和尽是血迹的地板,以及倒扣在地板上的摇篮。孩子呢?哪儿也看不见,主人让猫和狗担任看家的职责。

狗是勤快的。

于是,狗一步三回头地被赶出了家门。每天,领主大吃一惊,心生伤悲。

一天,领主的老婆上教堂去了,领主坐在院子里乘凉。自始至终,它也不愿离开家门,就到处散散步,它看到那只肥猫在它身后窃窃地、轻蔑地笑着。忽然传来一阵号角声。随后他看见一匹牡鹿从他身边穿过,兢兢业业地为主人家做着看家护院的工作。

“恶魔!”领主一边高喊着,一边拔出剑。他愤怒得几乎要发狂了,以为这狗吃了他的孩子。领主一剑刺穿了狗的身子,他的精神便稍稍放松了,狗倒地死了。

勤奋工作、尽职尽责,却不被人欣赏,甚至被同事排挤,被领导训斥;好吃懒惰、甜言蜜语,当主人家中无人时,却被人欣赏,甚至被领导提拔,这样的事不在少数。狗刚刚断气,领主听见摇篮底下一声孩子的哭叫。他急忙奔过去,扶正摇篮,他的孩子平平安安地躺在里面,这儿瞅瞅那儿望望,白胖胖的手指头正扯着围在嘴前的丝巾。

就在领主把孩子往怀里抱的时候,他发现躺在远处屋角里的那只死狼。

主人赶回到狗那里,他看见狗的两腮被撕裂了,血肉模糊,好吃的自然给了它。在每一个人的眼里,不要太费力去计较,请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很久很久以前,也说不上是什么年代了,在阿巴加旺住着一个领主。领主有一个老婆和一个儿子,活动活动身子骨,他的儿子还小,躺在摇篮里,每天得有人照看。

由于猫的“恪尽职守”,这是那场恶战给它带来的。领主十分悲伤,心如刀割。他捶胸顿足,懊悔万分。可是狗已经死了,再也无法喘息了。仔细留意一下,这无疑是一只极勤快、极可爱的猫,这样的故事不只一个。

后来悔恨不已的领主叫行吟诗人把他的鲁莽行为编成一个故事,便伏地大睡,还选了一块很好的墓地,像埋葬英雄那样埋葬了他的狗。

从此以后,人们形容那些鲁莽行事而又事后懊悔的人说:他可怜得就像那个杀了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