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傀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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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失败的突然袭击

站在初三.一班门外,祁小勇多少有些胆怯,但环视教室内,并没有见到李然,这让他的情绪又好了些。

“这是你的书包。”赵磊和兰若荷、马小伦一起迎了出来,将书包塞进祁小勇怀里。

“谢谢。李然不在吗?”毕胜脸上带着笑容,先和赵磊握了一下手,然后向教室里望了望。赵磊一耸肩:“他?向来神出鬼没。怎么,有事?”

“没什么,只是来和他讲和。”毕胜说,“我发现他是比我更厉害的天才,我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取得他那样的成绩。所以我决定老实地当学年第二好了,反正第二也绝对考得上安逸高中。”

“讲和就不必了。只要不再有奇怪的事件发生就好。”正在这时,李然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把他吓了一跳,祁小勇更是夸张地尖叫了一声,引来初三.一班教室内所有学生的目光。

“不,还是要有这么个仪式。”毕胜笑着,向李然伸出了手,李然看了看那只白净的手掌后,伸出手去,礼貌地和他握了一下。

“一切的竞争都结束了。”毕胜说,“今天开始,学校将平静下来,因为我们之间已经没有战争了。”

“那自然最好。”李然点了点头。

“来,小勇,为了表示友好,你也和李然同学握握手吧。”毕胜拉过祁小勇,祁小勇低着头,一脸紧张地伸出了手。

“我……我不会再惹任何麻烦了。”他嗫嚅着。

“那最好。”李然与他握了一下手,然后走进了教室,他的三个朋友看了毕胜两人一眼后,也跟进了教室。

“我们走吧。”毕胜微微一笑,拉着祁小勇向初三.四班教室方向走去。“怎么样,建立连接了吗?”

“当然。”从祁小勇的声音中,还是能听出恐惧。

“不要怕,你是比他更强的人。”毕胜说。

“可……”

“你可以不做。”毕胜叹了口气,“那样的话,我们或许就得分开。”

“不!”祁小勇一下变得激动起来,“我会做的,为了你,我会做的!”

“我明白,因为我们是朋友。”毕胜笑着,搂住祁小勇的肩膀。

“是,是最好的朋友!”祁小勇的眼中隐约有泪光闪动。“所有人都不喜欢我的时候,是你把我从绝望中拉了出来,是你第一个愿意做我的朋友,是你让我成了一个可以享受正常生活的人。你是上天赐给我的朋友,是我要珍稀一生的朋友。”

“为了我们能永远在一起,一起成为高层的精英,干吧!”毕胜低声鼓励着。

祁小勇点了点头,但接下来的一整天里,并没有任何事发生。

这之后,初三年级就平静了下来,紧张的学习气氛没能再压垮任何一个人,学生们在挥洒汗水的同时,也消耗着自己的精神力,但每个学生都承受住了这种压力。

转眼之间,第二次摸底考试就要到了,所有初三学年的学生——包括学习成绩好的与不好的,都开始变得异常紧张。这是中考前最后一次摸底测试,试题难度不亚于真正的中考,可以说是一次艰难的大考验,能通过这次考验的人,或许就可以在中考中取得最理想的成绩,得到安逸高中的入门证,所以每个人都如临大敌。

祁小勇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这一刻里,沉重的压力已经将他压得抬不起头,没有力量再多看一眼书、多做一道题,在自习课上,他无力地拍着毕胜的肩膀,低声说:“已经到了极限……”

“极限是吧?”毕胜转过头来,得意地微笑着,“我看大家也都到了极限了,那么就把这些极限集中起来吧……”

“好的……”祁小勇艰难地咬着牙,头慢慢地垂了下去,就在这一刹那,一般无形的力量弥漫在整个初三.四班,那力量如果一座桥,将每一个充满压力的学生与祁小勇相连,最终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看不见的沉重能量团,在教室的上空沉甸甸地悬着,祁小勇费力地抬起头,猛地瞪大了眼,那股负面能量团立刻顺着某种隐形的通道,迅速地离开了教室,飞向了不远处的初三.一班。

在这个多云的微凉午后,李然正坐在他靠窗的座位上,抬头无聊地看着天上云层的流动,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一些不好的东西,正通过一座早被连在他身上的隐形桥梁,在慢慢向他靠近,他只是被云层所吸引,出神地想着什么。

蓦然间,那股巨大的负面能量一下灌进了他的身体,他的身子猛地一颤,一时间脑海中充满了莫明其妙的怪念头,心中充满了紧张、恐惧、焦虑、不安……这些负面情绪混合着巨大的精神压力一起降临在他身上,便仿佛是五指山从天而降,砸在孙悟空身上一样。

“来得……真是突然啊……”他低下头,低声自语着,双手用力地抓住了桌子,那厚实的桌角竟被他硬生生地抓裂,在只有沙沙笔尖划纸声的教室里,这一声脆响听起来格外清晰,所有人都转过头,望向他这边,班主任也用充满惊讶的目光看了过来。

“李然同学……”

“没什么事。”李然笑着抬起了头,轻开了手,“老师,桌子的质量不大好啊,我不小心就把它弄坏了。”

“没关系。”班主任也笑了笑,“还有三天就是第二次摸底测试了,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看来,仍会是学年第一。”李然叹了口气,他的三个朋友都从这话里听出了些什么,没等他们琢磨明白那话的确切含义,走廊中就传来一声大叫。

“哈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狂笑,祁小勇从初三.四班教室中冲了出来,一下撞在走廊窗子上,将窗子玻璃撞得粉碎,将他裸露在外的手、脸划出一道道血痕,他挣扎着离开碎玻璃堆,摇晃着向前跑去,将闻声赶来的值周教师撞倒在地后,顺着楼梯滚了下去,昏倒在两层楼中间的楼梯小平台上。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在所有同学都抬起头望向外面,竖起耳朵聆听声音的时候,李然轻轻叹了口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下课后,三个朋友立刻将李然拉出了教室,来到教学楼侧面无人的花园里。兰若荷最先提出了这个问题,没等李然解答,赵磊已接着问道:“这就是你那天晚上说的‘一切取决于他’的意思吗?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威胁,并没能让他停手,相反,刚才他向我动手了。”

虽然知道李然现在没事,疯的是祁小勇,但听到这消息时,兰若荷还是忍不住一阵后怕。

“可疯的怎么是他?”赵磊惊讶地问。

“是不是……”马小伦犹豫着说,“你的精神力量太强了,那突然降临的压力压不倒你,结果就……”

“你小子比他们两个聪明多了。”李然笑了笑,“如果胆量再大些就完美了。”

“真是这样吗?”兰若荷问。

“我之前特意找过外援,问过这类可以控制人情绪的家伙的事。”李然说,“他告诉我,这种人极难对付,只有见面就下杀手才能制住他们。但如果对方是只会转移负面情绪的菜鸟,那就容易得多了,当你的精神力远远强过他的时候,负面情绪无法将你压垮,就会被反弹回施术者身上。”

“也就是说……”赵磊咽了口唾沫,“被施加负面情绪的人像个弹簧,如果够强,就能将压住自己的负面情绪给弹回去?”

“很恰当的比喻。”李然点了点头。“所以那天我才会故意吓他,这么做有两个作用——或是直接吓倒他让他停手,或是让他感觉到我是个威胁而向我动手。很遗憾,最后他还是向我下手了。老实说我等这天等好久了,久到我已经认为他真的打算收手不干,而这时,压力就来了。好家伙,没想到那家伙能积累起那么恐怖的精神压力,我都差一点吃不住。”

“他这也是罪有应得。”兰若荷说,“他一个人害了那么多人,就是判死刑我看都不过分。”

“不。”李然叹了口气,“我去看过了,那些人只是一时精神失常而已,经过一两个月的休息调养,就会恢复正常。但祁小勇……这次的压力太大了,绝不是普通人类可以承受住的。”

“也就是说,他彻底变成了疯子?”马小伦多少带着些同情地问。

“这是我最不愿看到的局面,但没想到最后还是发展到了这一步。”李然又叹了口气。

“原来是这样。”

毕胜的声音传来,随后,这位不大受几人欢迎的高材生就越过一道花墙,来到了几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