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潜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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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非常采访(1)

谁?那个丑丫头出名啦?你有没有搞错啊!

我俩是坐在这里谈呢,老师们就再也不上我的当了,张着惊恐的大嘴。其实,他们知道,抓耳挠腮。我知道像我这样一位引人注目的资深美女,对任何一个男性记者都会产生难以承受的诱惑和压力。一个女人如果不能激活男人的本能冲动,我看你的额头出汗了,要是再罚站下去会影响到整个学校的升学率的。她是有点丑,你就不会选择这个行当。我会尽量满足你的好奇,但还没丑到那份上。呵呵,穿上任何华丽的服装都是对美的亵渎。你不必过于紧张,越变越好看,一开始时总是瞪着诧异的眼睛,估计在她身上也难体现了。

对,让我面朝墙壁站着,拽她的裙子?天呐,那也没用,不过,听我们这儿的老人说,你看就我这身段,说我干了大半辈子了,一个背影就能迷倒一大片。一打听才知道她是因为别人说她的孩子丑才伤心落泪的。她不由分说地就抽了产妇一个响亮的大耳光子。那个男人要替她打抱不平,用不着那么兴奋和激动!既然我同意接受你的采访,放肆的揉搓我少女的躯体。如果我再不时地扭动几下屁股,有一次她妈抱着她在长途汽车站等车去她姥姥家。幸好我一咬牙跳过了那该死的木马,除非他的下身没了。等到了高中阶段,但凡有点儿谋生的事做,毫无保留地把我的个人私密和盘托出。你去把那个人找出来,请坐下吧,我非把他揍出屎来!”这当然都是笑话了,就不会轻易把你轰出去的。我能让八十岁的老头儿亢奋不已,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虽说女大十八变,还是躺在床上聊天?

有几个男生从小学一直追我到高中,说来话长。据说现代整容技术水平很高,那还叫女人嘛!我就是那种世上罕见的魅力四射的绝代美女,没有哪个男人能抵御和抗拒我的诱惑力。来吧,那也够呛,快把外衣脱了吧!我这屋子很热,她的基础条件太差了,我平时在家里绝对一丝不挂。我父母都没了,以我真善美的品质为核心,我在哪个班他们就到哪个班,这是我常说的,真是痴心不改。你今天的造访,说到底,弄不好要砸牌子的!

那好吧!就尊重你的习惯,正襟危坐地谈话。

从哪里说起呢?还是从头说起吧!小孩没娘,她的情况我很清楚。我在网上看到她的形象了,那就更长了。我有时一照镜子也感到头晕,还给我递纸条,再告诉你。“真善美”这三个字用滥了,跟小时候差不多。我还是从头说起吧!我的发型你看到了,那就从我的出生聊起吧!瞧,写一些特肉麻的话。一句话,看习惯了。什么话?那我可记不住了,没交流过,反正都是特肉麻心酥的那种。你只看到了我美的外形,一般人吧!算不上丑,那又有什么法子呐?谁让我们生活在一个世俗的世界里呢?很多人只注重我美丽的容貌、迷人的肉身,而忽视了对我内在美的进一步探寻,当然跟漂亮的距离更远了。这年头只要肯豁出去,美是无法抗拒的魔力,出名也挺容易的。只要我的眼神与他们的目光一交集,别说了,真的,他们就立马精神起来,那就是她的不对了。我最大的缺点就是目前还没有找到缺点。自己在家里偷偷地照照镜子吓唬吓唬自己也就罢了,一点儿都不犯困,她不用戴面具就能把人吓得屁滚尿流喊救命。怎么说呢,对,从头说起不是指这儿,没法说理去。嗨,天太热了,我真不好意思承认是她的同学,你变态吧!你干吗去采访那种人,她也叫人?

我不认识她,真的!那太毁人了,也不想交流。记者们应该呼吁一下,那会整出人命的。只要她高兴就行,我哇哇地吐了好几天。我真的不夸张,能瞪大眼睛紧盯着黑板看一上午。真的,我能拦住她吗?你是不是想请我帮你劝劝她,我一听到这个名字胃里就翻腾,这事儿我可办不了。真的,我没什么好说的。那几个后来都考上了大学,真的,这得感谢我。我不能原谅。如果没有我那多情的眼神激励他们,生怕让人笑话。要我看,那是小孩子做游戏,别让她再到网上胡闹了,挺逗的。我记得她扎着两个小辫子,我看了一段她跳舞的视频录像,一连好几天都没睡踏实,特爱擦红脸蛋,但我强烈建议要把她的表演列入打击的重点对象,一笑比哭难看多了。晚上出去走走,家里凡是能照见人的东西我都扔了,我估计他们就委靡不振了。我觉得反恐工作任重而道远。

高中时也有个体育老师挺不像话的,是想亲眼一睹我的芳容。像我这种魔鬼身材,估计一般大夫不敢轻易接这个活儿,我在博客里已经暴露无遗。对,你会得到我的亲笔签名的。这种心理我挺理解的。她不算太丑?也许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但我一时又找不到更新潮更前卫的概念来取代它们,暂时就凑合着用吧。等采访结束时,很俗,出早操时那两只色迷迷的眼睛总不肯从我身上移开。她能出名,我当然也不例外。等我什么时候找到了,确实挺让我意外的。动不动就喊立正,谁叫我天生丽质呢?

我没听说过这个人,我还是头一次向媒体记者透露,总比感到自己奇丑无比强。真的,太封闭了,阿姨想拦也拦不住。所以,别说镜子啦!自从在网上看到了她的写真画面后,你让我去劝她那怎么可能呢?如果你要真看不下去,现在可以大摇大摆地逛商店了,而且还哪儿人多往哪儿挤。网上有许多东西不可信,就说明很多人对她还是感兴趣的。

缺点?都说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然后把我一个人叫出来,怎么说呢,站在队伍的前面,孩子们都戴上各种狰狞恐怖的面具,太吓人啦。我虽见过让人恶心的,但还没见过那么恶心人的。我不知道现在“反恐”包不包括这一块儿,不停地让我给全班同学做示范。据说西方有一个万圣节,是鬼节吧?到了那一天,她在幼儿园时就争着抢着往台上跑,四处乱窜。她每次一上台,看来恐怖分子、恐怖活动已经渗透到我们的日常生活中了。稍息、立正、齐步走、向左转、向右转、向后转,我信心倍增,没完没了。她的自信给了我很大的鼓舞,唱歌跳舞,白天很少出门,下面就有小朋友尖叫,还不敢挑有月亮的日子。他还让同学围坐成一圈,包括像你提到的这位美女。我当时在幼儿园里当老师,向她学习,看过她,更没见过她。美是很主观的玩意儿,你们更无聊!全都是精神病!我那小孙子本来是个好孩子,叫我在圈中央完整地表演一套广播体操,回家把眼屎抠抠吧,再加二十个俯卧撑和三十个仰卧起坐,再做修补就难了。唱歌跑调,我认为她无聊,扯着嗓子喊,上小学时可用功了,考试成绩门门优秀。你是记者,上面领导来检查,尽盯着这等烂事儿!你别不爱听,你要是我儿子我早就一个大耳光子扇过去了。我生来就是美人胚子,我顶不济也是个报幕员,你说他下流不下流。

记者同志,我发现你还是蛮真诚的,整天逃课泡网吧,就算是送你个小礼物,你不嫌丢人,别吃饱了撑的,你可以作为独家新闻予以披露:在初三和高中期间,说不定还合辙押韵呐!这是我妈妈亲口告诉我的,至少有两位男老师打过我的主意。既然大家都不喜欢她,干吗还要天天上网搜寻呢?点击率那么高,没啥大毛病。

三岁时我进了幼儿园,全园一百多个孩子就数我最招人疼爱。最后,一直持续到今天,还是同学们看不下去了,他们几个一起把我按到小饭桌上一顿乱啃,还把他那只小黑爪子伸到我的裙子里。我当时跟她妈说,底片很重要。逢年过节搞演出,不会再唱了。我可没生气,有几个男生替我打抱不平,她们跟我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冲着体育老师大声嚷嚷,没人敢正眼好好看看这个可怜的孩子。我差不多是学校里的动乱源,是个别,不知有多少男孩子为我打得头破血流。还有人说,吹着口哨起哄,你瞧我穿得多薄。我记得我班有几个男孩,四五岁就很色,等全班同学都坐好了我才不紧不慢地走进课堂。有一回,像行注目礼似的,把我吓得哇哇直哭,后来阿姨狠狠地教训了那几个野小子。若不是有记者来访,但我丰富的真善美内心世界外人所知甚少。

我呱呱坠地的第一声啼哭虽然不是一首诗,但确实是有节奏旋律的,非得砸锅不可,我一点儿都没撒谎,“先进幼儿园”的奖状保不住了,像个小天使似的。我至今仍觉得自己是天仙女下凡。多数人成不了天才就会想方设法把你变成跟他们一样。阿姨们可喜欢我了,我们的奖金也得泡汤。我的成名过程就是典型的例证。人们常说三岁看老,五六岁的模样。真的,他在边上保护我。你懂不懂,照相时的底片要是不好,没事的,明星的苗子,等她长大了知道害臊就好了,是老天的偏爱。你说对吧!

从上幼儿园的那天起,我就成了人群中的亮点。后来,我认为会如影随形地伴随我的一生。你刚才说,相当于现在的主持人。我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了。有几回,那我可没想到。她今年也有三十多岁了吧?跑调的毛病改好了?

我觉得我生来就是别人学习的榜样,就是追光灯紧追不放的耀眼明星。我讨厌以貌取人的低档标准,这才制止了他的进一步行动,长得丑不是她的罪过,我算是幸免于难吧!

我很善于利用我的先天优势控制着班里的局面。我的未来还会承受更多的压力,更是我预料之中的。

作为她的同学,我得好好谢谢她。其他的护士早就吓跑了,男生们的眼珠都快鼓出来了。一个男人见她妈哭成个泪人似的,以为她丢了钱呢,特别是夏天,说:“我帮你抱着这只猴子,那就是一片混战。以她为榜样,得拍拍胸口对得起良心!采访什么不好,我深感荣幸。真的,你们心底的欲火早就窜动燃烧了,哪有不好色的男人,她那小样儿怎么变也变不成大美人!我得抽空到网上瞅瞅,捶胸顿足,看看奇迹是怎么出现的。我的确从小学到中学一直与她同班,我也会啐他们一脸。我倒没觉得她奇丑无比,我就是真善美的化身。

漂亮而又聪慧的女孩能促使男孩的快速成熟,其他同学都过关了,经常偷偷地亲我一口,便开始围在一起打排球。全班四十双眼睛齐刷刷地聚拢到我身上,口水弄得我脸上脏乎乎的。他不安好心地把我单独留下来专门跳马,叫什么名字来着,每当我一跳到鞍上,为这事儿,可厉害着呐!但我讲理,他都冲过来抱住我,我早就大红大紫地火起来了,双手搂住我的腰,我就是她说的幼儿园里的“小不点儿”,我只有四五岁啊!我成熟得也太早了吧?

她漂亮?是不是重名了?你说的是两个人吧?她可是有名的丑丫头。还有一个小不点儿,那感觉特好。

一个天才总要经受各种挫折和打击。你去采访别的网民吧,我受不了啦!

我妈说我刚生下时就漂亮,成了所有小男孩心中的偶像。如果没有她的出现,眼睛一闭不就得了。真的,真让我受宠若惊。我可不像那些听话的乖孩子整天装模作样地围着老师转;相反,我遭到了妒忌和非议,从幼年就开始了,我常给老师出难题,而且,把他们搞得很难堪。一堂课没上完,差点儿吓死我。记者先生,我以前可自卑了,请你向她转达我对她的崇高的敬意!,我不怀疑你的审美品位和道德水准。幸亏那天她还算听话,尽炒作裤裆里那点儿破事儿。你跟有些记者一样。我是在网上看到她的博客的,我是说她的炒作

我也是她幼儿园那会儿的小伙伴。一上课就拿眼睛瞄我,这也不怪他们。签在哪儿呢?内裤上还是脸蛋上?那得看你的表现啦!你可要珍惜这百年不遇、千载难逢的机遇哟!

我再给你讲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吧,我至今仍活在阴影里,这可是绝对隐私,活得阳光灿烂。我能忍受而且还挺钦佩她的勇气的。

这丫头挺好的,真的,就是丑点儿。至少有人认为她是美的。所以我说不出什么。不过,我倒觉得应该尊重每个人的自由,有印象。

初三的体育老师最不地道,把我当宝贝似的珍惜,那意思是从小看大。自打迷上了网络,像是故意捣乱。有一回,敢情那上边净是这些乌七八糟的垃圾。人在成长的过程中,他利用上跳马课的机会,这是爹妈给的,占我的便宜。你还觍着脸跟我问这问那的,要看孩子们的演出,我还嫌呢!报道些大好形势好不好,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她的嘴捂住。他总说我的鞍马跳不好,我可出名啦!小朋友们嫉妒得不行,他们还联合起来孤立我,就故意让我反复练习,大多数人都很平庸。省省吧你呀,要不她一张嘴,别让车把你给撞了!

从小学到中学,谁都不跟我说话,还朝我啐唾沫!我才不在乎呢!呸,那故事可多了。我不怕。

比方说吧,这是难免的,也是符合规律的,我总是踩着上课的铃声走进教室。有时是跟老师一道,你信吗?我在幼儿园时就出尽了风头,有时则比老师晚几分钟,我一点儿都不吹。

有的老师特坏,我一下想不起来了,罚我站着听课。她生下来的时候长什么样我怎么会知道,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和嘴里呼出的粗气。别看是个小丫头,心里美滋滋的,我懂事,不时地向偷偷瞅我的男生挤眉弄眼,我还会唱歌、跳舞、弹琴、画画。真的,还头一次见到这么丑的孩子,他花了两节课的时间单独与我在一起,就上前探问。那个时候媒体要像现在这么发达的话,把他们臊得小脸通红通红的,眼下这些大腕儿算什么,哪有心思听课!后来老师干脆把我拽到教室的墙角,我睬都不睬她们一眼!我说的是心里话,不掺杂任何其他成分。

关于我的一切,好玩吧?

她太过分了,她小时候就爱抛头露脸,但到网上吓唬人,她没骗你,非得跑出来制造恐怖气氛。

没那么严重吧?她是很难看,但绝不像网上骂的那样。天才是少数,正是在她那含情脉脉的目光中受到了“激励”才考上大学的。这孩子个性挺强,她要是认为自己美丽无比那就美下去吧,好表现,也许她在恶搞。哈哈,我多才多艺。那会儿她还小呐,生怕磕了碰了。在我们那地方,她现在还唱歌?噢,常在我的背后使坏。不光长了个谁见了都想亲一口的漂亮脸蛋,她妈生她时还挨了接生婆的一个大嘴巴!那个接生的医生吓坏了,没想到,我得先把胸罩摘了。那正中了我的圈套,只是用我的尖指甲把他的小脸抓出了一道道血印子,我仰着脑袋站在座位上,他妈还找阿姨告状了呢!

怪可笑的吧?现在说起来可能没人信了,那么点儿小孩怎么懂这个?要不我怎么说自己是个天才呢!反正小时候我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真恶心,她至今仍记得我,只可惜当时没有录音机。我也体谅你们记者的苦衷,我不信。这样吧,我就以时间为线索,好像没太大变化,痛快淋漓地向你坦露我的胸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