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小心地拉拉她的衣袖,轻声道:“我的好庄主……他真的皇帝呀!是先帝爷的第十九子,独孤拓。”
阎猫儿嘴角抽了抽,默默接过灵儿手上的衣服,乖乖穿好,现在耍个性也不是个时候,还是见好就收吧!
“灵儿,你先下去吧!”
阎猫儿才想起来,按理说他这个皇帝可是阎王老爹和她亲手扶持上去的,那他应该感激她的。可是人家现在毕竟是皇帝,一个不顺眼难保不栽个罪名给她,拿她开刀。做皇帝之后,最忌讳什么?不就是功高盖主么,所以她还是消停一点吧!
她的气势不争气地软下来,慢吞吞走到他面前,勾起一抹甜甜的微笑。独孤拓挑挑好看的眉毛,正一副好整以待的模样,凝视着她,一瞬不瞬。
不知该不该跪,她别扭地开口:“皇上,猫儿……猫儿失礼了……”
“哼!朕早就习惯了!”他冷哼一声,回身坐下,高调地指指旁边的凳子,示意她也坐下。
阎猫儿坐在他身边,眼珠一转,看来这娃被以前的她压迫惯了,这副认命的模样,还真是欠虐。于是她勾起唇,故意问道:“皇上是习惯猫儿不穿衣服还是失礼?”
“咳咳!咳咳!”他正在优雅地喝茶,听见她这么问,一口茶就那么喷了出来,咳个不停。
哈哈!他还真有意思,实在是太纯情了。逗弄他,让她产生一种罪恶感,不过没办法,送上门来的人,不玩白不玩嘛。
她忍住笑意,撩起华丽的衣袖,风情万种地为他擦去唇边的水珠,一边擦,一边抱怨道:“真是的,人家的衣服这么贵,却成了抹布……”
他怔怔地望着她,眼神呆滞,仿佛一个美丽的人偶般任她不知轻重地在他高贵的脸上揉虐,直致搓得通红,他也好像感觉不到。
“怎么了?”难不成是个傻子不成?她眉头直抽,高调地问。
“你……你……好像有点不一样了……”丝毫不在意她的语气不敬,他痴痴地开口。
“哪里?”
“感觉。”
“你感觉到啥了?”
“阎猫儿!”他这时才反应过来,语调提高了N阶,怒了!那句话真说对了,伴君如伴虎!
“嘿嘿!说笑说笑,不知皇帝陛下驾临寒舍有何旨意呀?”她面色一紧,随即绽开一抹微笑,收回衣服嘻皮笑脸地看着他,上下来回三路地打量。
这位极品皇帝才二十岁左右,青涩的脸上故意摆出沉稳的表情,端庄之中略显灰谐,五官极美,却不阴柔,反而透出一股文雅忧郁的气质。精致性感的下巴上有一层淡淡的胡须性感诱人,往上一点,微厚的唇瓣晶莹剔透,好似刚冰过的水晶樱桃,真想咬一口,尝尝是什么味道……
他张着嘴,好似在说些什么,而色女的心思早已飞了,完全听不见。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朦胧,那唇瓣和下巴越来越诱人,禁不住捉住他完美的下颌,凑上那红唇,放肆的啃咬,软软的触感,滑滑嫩嫩,又香又甜。
“猫儿……”他气喘吁吁地离开她的唇,满面绯红,睫毛轻颤,羞涩地低下头,不敢看她,放在她腰上的手
也有些发抖。
阎猫儿一副女流氓的模样,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他眼神躲闪着她,她笑得极为邪恶:“娶妻了没有?”
“嗯?猫儿为何这样问?”
“你别管我,只管回答我!”
“纳了两个妃,还未立后……”
“咦?那你和你的妃子不那个吗?”
他眨眨眼,似乎还未从她的亲吻中清醒过来,蓦然,他瞳孔一缩,眼神变得锐利而霸气,似是反应到她在问他是不是处男的事,顿时恼羞成怒,猛得站起来,一把将阎猫儿掀到地上,怒道:“阎猫儿!朕的事不要你管!”
“你!你竟然推我!”阎猫儿怒了,他是皇帝又怎么样?这么粗暴这么野蛮,真欠调教。
“是你不该这么问!更不该多管我的闲事!”他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高高昂起脑袋,气呼呼地吼道。
阎猫儿咬了咬牙,对他实在无语,便平静了一下呼吸,坐在地上未动,声音也变冷:“那皇上来此到底有什么旨意?”
“朕已经说过了,笨女人!难道你都没有在听朕说话吗?”他怒骂着,回首见她竟然还坐在地上,诧异道:
“你坐在地上干什么!笨女人!”
乌鸦叫着‘傻瓜傻瓜’地飞了过去,除了几滩鸟屎之后,啥都没有留下。
阎猫儿满脸黑线,暗道够狠!狼狈地爬起来,小样的,皇帝独孤拓是吧?我记住你了。不把你整得跪地求饶,我就不叫阎猫儿。
“地上比较凉快,嘿嘿!”
“笨女人,就知道贪图凉快,女人的身子不能受凉,哪能那么作践!”
总算是说了一句人话,看来他还没坏透,孺子可教。
“凌千夜上奏,说你六日后将娶伊家公子伊期爱?”
“嗯!是有这么回事!怎么?皇上也想来喝喜酒么?请贴可不是随便给的,五千两一张哦!”收的钱当然都支援老丈人家了,她可是一分都没贪呢。
独孤拓颇为鄙视地扫了她一眼,骄傲的扬声道:“你以为朕是什么人?怎么会如三教九流一般参加你的婚礼!”
“哦!我还以为你会来呢!我以为你会有些伤感,来婚礼上借酒消愁,大醉一场呢!”阎猫儿心里狂吐,却假悻悻地咬着唇,一副略感伤怀的模样。
他眼睛一亮,陡然变得怒气冲冲:“果然是凌千夜强加给你的么?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为何这样说?”带着水花的睫毛扑闪扑闪地望着他,这小处男皇帝咋会这么想来?
“朕听闻凌千夜囚禁了你,将你的三千男妾杀的杀,毁容的毁容,就担心伊期爱是他强加给你的,便过来瞧一瞧,看他到底想耍什么花样!难道不是这样的?”他一副不可置信地模样盯着她,仿佛要吃人的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