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不要这样戏弄灵儿……”灵儿闪着哀怨的神,很不开心,酸酸地别过头去,一副被恶女调戏,很不甘愿的模样。他这副模样,无疑会加深了色女的兽性,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才好。
阎猫儿轻叹一口气,他弄她心儿痒得很,却不想强逼人,她什么时候需要来强的了?于是她搂着他,没有进一步调戏:“那我不勉强你了,对了,灵儿,你来庄上多久了?”
灵儿微微一愣,随即轻不可见地苦笑一下,果然将他忘得彻底,竟连这些都忘记了。他张了张嘴,刚要回答,脸蛋突然变得通红通红,连耳朵也红透了,水汪汪的眸子盯着前方,结结巴巴地说:“伊……伊……伊公子……”
阎猫儿心一跳,疑惑地转过头去,这伊期爱竟然见了她不躲,反而冲上来,意欲何为?
伊期爱,他今日一身红衣,美得格外张扬。本因为只有青色儒衫适合他出尘的气质,清秀如淡烟般绝美的脸庞,没想到红衣穿在他身上,别有一番韵味。乌黑的头发盘在精致的墨玉发箍里,简单素雅,优美的脖颈微露,凝脂般的皮肤白里透红,峡长的凤眸一挑,透出几分妖娆和媚态来。
今天的他,竟然如此风情万种,又慵懒而靡丽。让阎猫儿看呆了去,不知道他又打什么鬼主意。
在她的呆愣间,伊期爱已缓缓靠近她,伸出抚上她下颌,将她拥入怀中。桃花般的唇瓣勾起一抹笑:“庄主,心情不错嘛!”
他的声音软软的,温润动听,仿佛能麻醉人的骨头一般,阎猫儿浑身一个颤抖,皱眉道:“你……你做什么?”
饱满的朱唇,细长的眉,如上好的墨汁染成的眸子中,氤氲着迷离暧昧的光,他一只手缠若无骨般环上她的纤腰,另只手从下巴移动脸颇,替她整理好散乱的发丝,虽然是看着她,却冷冷地说道:“灵儿,你下去!”
灵儿立刻垂下眼帘,应声屈身而退,耳朵依然红红的,临走之前,飞快地瞥了阎猫儿一眼,仿佛含着浓浓的不甘不愿。
“你到底想要如何?”美男送上门,她向来是来者不拒,只是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她出来泡男人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哼哼。
他浅浅一笑间,手臂紧了紧,勒得她有些疼,另只手划过她的脸,微启的朱唇呵气如兰,如墨的眸子媚眼如丝,闪过一丝诡异之色,再次捉住她的下巴,在她的惊呼声中,印上她的唇,他的舌头趁机伸进她的嘴里,扫过每一个角落,最后吸住她的舌,双唇有韵律地移动,极具技巧。
阎猫儿浑身血气直往上涌,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唇舌中袭来,心中更加深了一个想法,这丫的绝对是老手。她享受着,将他的衣领一扯,露出性感的锁骨,顺手摸了几把,观察着他的反应。
伊期爱缓缓勾起一抹冷笑,冷傲地望着她,除了眼中那抹鄙夷,不带任何感情起伏。
她猛得一把推开他,心中暗暗不爽起来,明明是他来勾引她,凭什么摆出这副鄙视她的模样?她利索地站起,猛掐了他一把,冷言道:“伊公子,没想到你这么不知羞耻!”
“哦?此话怎讲?你竟然也知道羞耻二字,我原以为这两个字只有正经女人才知道,没想到连庄主都知道了,看来,这个天下,都要大乱了呢!”他不屑地轻哼一声,唇瓣勾起一抹邪恶地弧度,字字夹刀,兵不血刃,却伤她个体无完肤。
“你……伊期爱,你要认清你自己的身份,如若你再出言不驯,可别怪我割掉你的舌头!”她冷冷地瞪着他,真是认不清形势的臭男人,落到要卖身的地步,竟然还敢出言讽刺于她。他有什么资格说她?
“哦?我当然是知道庄主的手段了,庄主能封住天下悠悠众口吗?如若不能,为何不收敛自己的行为,到处寻欢,让人家男子找上门来,赖着不走呢!”
“哼!我的事用不着你来管,你只是我花钱买来的,我再怎么样也不用出卖自己换银子,如若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又非娶不可,我根本就不想要你。而你,不感激也就罢了,明明将自己卖了,偏偏还自视清高,装的假仁假义,我真为你感到可怜!”看着他的脸色惨白一片,凤眸中迸射出冷洌狠厉的光芒,与那一身红衣烈烈相呼应,显得整个人散发出血腥而暴戾的气息。
阎猫儿分外得意,她已被愤怒冲昏了头,只想着他竟然敢侮辱她,只想狠狠地报复,她顿了顿,冷哼道:“不过你放心,我阎猫儿重信重诺,说过的话绝不反悔,五日后,你仍然是我阎罗庄的一员。不过,你要搞清楚,我本来就没想让你当正室,更何况,你根本不配!你只会是我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的男妾!”
说完之后,她胸中的郁闷之气,终于舒散出来,身心都畅快多了。伊期爱站在原地,脸色铁青,气息瞬间也变得冰冷如千年寒冰,狠狠地握起拳头,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
阎猫儿心里不屑地冷哼一声,颇为不屑地望着他,他自小做为大少爷长大,应该没受过什么气吧。何况被她这么侮辱,如果这样他都能忍的话,那还说明他真是一个人才,能屈能伸,谓之大丈夫也。
伊期爱憋下火气,声调比冰雪还要寒冷:“哈哈!好啊,非常好!诗云书中自有颜如玉,而我伊期爱读了二十年书,竟然娶了你这样一个淫荡又泼辣的女人,真是伊家家门不幸!”
她斜睨了他一眼,挑挑细眉,撇嘴冷笑道:“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不是你要娶我,而是我要纳你!我再说一遍,你只是我的男妾,其他的,你什么都不是!”
“啪!”她话音未落,伊期爱以迅雷不有掩耳的速度冲过来狠狠地甩了她一耳光,这一耳光竟然力气大的出奇,以至于她直愣愣地飞到了湖里,腥腥的湖水灌进她的鼻腔,而她才想起来,身为旱鸭子的她是不会游泳的。太让人懊恼了,为何她就学不会游泳呢?以致于她千年难遇的好命就要被那没良心的狡隘的小气的暴燥的死男人给结束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