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虐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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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夜风吹拂到阎濮昊冷硬的脸上,他移动的脚步没有半点迟疑,身后跟着的人影,似乎也没有打算隐瞒,有意的把两人的距离拉得很近。

当阎濮昊又进书房的时候,那人越过他,打开了书房的房门。

“阎爷,你半夜到丫鬟的房间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你是在吃她旧主的醋?”楚羿塘阴阳怪气的语调,加上诡怪异的表情,仿佛只是在嘲笑。

阎濮昊望着楚羿塘挑了挑眉,然后嘴角扯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但却没有回答楚羿塘怪异的问话,他直接打开柜子,拿出一包东西,甩给楚羿塘。

楚羿塘无奈的转身出去,但再次回来的时候却端着两个茶盅。

“说实在的,我跟了你五年,我真不了解你,你明明喜欢喝梅子茶,却总是背着人喝,你明明不喜欢女色,却收了不少的侍寝……你这一切我真的不明白。”楚羿塘把茶放到阎濮昊的旁边。

阎濮昊喝了一口梅子茶,然后疲惫的闭上眼睛。

“楚羿塘,你明明知道我的身份敏感,何须在问这么多的问题。”

“但你做的一切,还是让季凌阳猜到了你的权利和身份。”楚羿塘着急的开口,他总是喜欢问着阎濮昊不想回答的问题。

“楚羿塘你要记住,我现在能活下来,已经是大幸,所以我一定会除掉季凌阳,保住我大哥的皇位。”阎濮昊依然紧闭着眼睛,脸上的却是别人不容易看见的疲惫。

“那你深夜到那丫鬟的房里到底是干什么?”

“她跟着季凌阳十年,也许懂得怎么去照顾着自己的主子,但却单纯得没有心眼,而且我和她一月的相处,她似乎并不知道怎么去接触不认识的人,更不知道怎么讨好我,如果我要除掉季凌阳,只有逼她出来,让她在众人的面前,都以为她是我的亲信,都以为他是我缺一不可的人。”阎濮昊睁开眼睛,眼里是嘲笑,那个水颜确实缄默,不多言语,仿佛只会别人说一句她做一样。

看来季凌阳选她,或许错了,但……

在以后的几日里,水颜照着阎濮昊的话语做着,就算她站在阎濮昊的旁边,无所事事,显得多余,她都安静的站着,因为她单纯的,只想让阎濮昊高兴,或自己要去讨阎濮昊的开心。

但水颜有一件事情,她每天都会重复的做着,那就是,每日阎濮昊吃的饭菜,喝的酒水,她都会一一的试毒,她没有忘记阎濮昊曾经说过的话语和责怪,可这样的举动只是让雀儿更加的厌烦和刁难。

“爷,今天还是我来为你试毒吧。”雀儿娇柔的开口,声音里面全是撒娇。

阎濮昊慵懒的撑着自己的额头,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情。

雀儿伸在半空中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做,脸上只有了尴尬。

水颜走上前“毒还是我来试,我的身子早已被毒侵蚀,就算再次中毒也不会有多大的难过。”水颜平静的语调,仿佛在劝说雀儿不要做着傻事。

阎濮昊半眯的眼睛,脸上很快闪过一丝惊讶。

雀儿的脸突然变得难堪,她觉得自己的脸面被水颜扫得干净。

“爷,你可以用膳了。”水颜把银针收好,退到门边。

阎濮昊伸出筷子,突然想到了什么。

“雀儿,北院里的房间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雀儿刚才还阴晴的脸,瞬间变得全是娇媚。

“那你现在去帮水颜收拾东西,让她今日就搬到那里去。”阎濮昊一脸的无所谓,但他可以清楚的肯定,雀儿脸上现在是扭曲的怒气。

“不用了,我自己收拾就是了。”水颜急忙开口,她自己也不愿意雀儿帮忙。

阎濮昊拿着的筷子,突然停顿了一下,他抬头望着雀儿,眼里似乎有了一丝不耐烦。

雀儿轻声的惊呼了一声,连忙走到水颜的旁边。

“水颜妹妹,我们去收拾东西吧。”雀儿走上前,假惺惺的拉住水颜的手。

水颜迅速的抽回自己的手,然后快步的走出阎濮昊的阁楼里。

其实水颜根本就没有多少东西,而且雀儿站在一旁,让她更加的觉得压抑和不舒服。

雀儿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胸,眼睛四处的转动着,突然看见什么东西,她连忙走上前,但手才放到盖子上,水颜就拉开了她的手。

“这个坛子等一下我来拿就是了。”水颜的平静的脸上多了一丝冷淡。

雀儿缩回自己的手,但在水颜转身的时候,她还是打开了那盖子。

一阵惊恐的呼叫声,传出这简陋的房子里。

水颜转身,看见雀儿脸上的惊恐,和眼里闪出的一丝诡异。

水颜连忙上前,但雀儿却抱着骨灰坛子走出了门外。

“大家来看看啊!这个女人想诅咒咱们府上,连骨灰坛子都带进来了,快来看啊!”尖锐的叫声,还夹杂着惊恐和诡异。

丫鬟和下人,慢慢的聚拢,他们一脸的迷茫和诧异。

“你们看,骨灰都带进来了。”雀儿打开坛子的盖子,让众人看着。

人们诧异和不解的眼神,望着敢到雀儿身边的水颜,人群开始议论起来,指指点点的手仿佛都是责怪。

水颜的脸,变得苍白,她伸出手,拼命的把坛子抱回自己的手里。

其实她的眼里已经出现了惊慌和无助,曾经在王府不敢说出这是爹的骨灰,就是怕人的忌讳,怕人们的异样,但现在……

雀儿看着水颜在抢,更加的把坛子往自己的方向拉,但就在坛子离开水颜手的时候,雀儿突然松手,坛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白色的粉末散落一地,土色的陶瓷碎片,溅得满地都是。

刚才还吵杂的声音,刚才还指责的眼神,都变得静止,变得没有了声响。

水颜呆愣住了,望着白色的骨灰,眼里全是水汽和愤怒。

她摸上自己腰间的细丝,揪住雀儿的衣襟,在人们还未发现的细丝的时候,雀儿的头就硬生生的奔出了几米,顿时血花从颈部飞溅了出来,水颜的脸上和裙衫上面全是被血水侵染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