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旅游一路惊喜:尤金环球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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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牙买加(3)

病在旅途

旅人最怕病来磨,尤其是到一些语言不通的国家,更有“叫天不应、呼地不灵”的无力感。所以,每回旅行,我都自携一个小药箱,常备的药包括:退烧药、止痛药、胃痛药、止泻药、伤风丸、咳嗽水、喉炎散等等。基本上,这些药都能及时帮我化解一些小病痛。

最近这一回,到加勒比海一带去作为期两个月的旅行,随身携带的药物自然更齐全了,连扭伤的药膏、割伤的药水、肩背酸痛的膏贴,全都带上了。

自以为“万无一失”了,然而,万万没有想到,这些药,在我旅途中两次患病时居然都帮不上忙。

在海地逗留的最后一晚,用过晚餐返回旅舍后,便腹痛如绞,大泻不止。竟夜未眠,进出厕所,服止痛药、止泻药,可怜一点效果也没有。

最糟的是,次日下午,飞往牙买加,在飞机上,经历了我这一生最惨烈的腹痛。腹中好像藏了一支尖尖的锥子,上下左右乱戳,连半寸也不放过,痛得我大气难喘,冷汗频冒,双目宛若金鱼一样鼓突出来,眼前一圈一圈黑影像扰人的苍蝇一样飞绕不止。

终于抵达时,全身就像拼图一样,裂成了数十块,每一部分都无从辨认。我好似幽灵一般,虚虚晃晃地走出机舱,坐上机务人员为我准备的轮椅,被人飞快地推去附设于机场的诊疗室。

牙买加在独立之前,长达三百年是英国殖民地,英语通行,完全没有沟通上的困难。奄奄一息的我,把症状告诉医生后,她也不多言,便从冰箱取出一种红色的药水,再配上两颗青色的药丸,嘱我当场服用,之后,说:“你休息一个小时,再走。”我要求她多配点药,她却说:“明天,你到外面的诊疗所去看医生吧!”我要缴费,她分文不收。

说也奇怪,新加坡带去的药,连服多次,一点疗效也没有,牙买加的药,只服一次,当晚便止痛、止泻了。不知道是不是各地的病毒不一样,用的药剂也必须“因地制宜”。

下榻于首都金斯敦的旅馆,一宿好眠。次日清晨,药性一过,腹痛又起,不过,这痛,不是大江大海那般的轰轰烈烈,而是小溪小河般的绵绵不绝,一波接一波。

一家私人医院就在离旅馆不远处,然而,一踏进医院,便被那震耳欲聋的喊叫声吓了一大跳。在接待处,电视开着,医护人员和挂号的病人,全都热热闹闹地围在电视机旁,摩拳擦掌,又喊、又叫、又跳,情绪十分激昂。

电视播映的,是现场田径赛。绰号“闪电侠”的牙买加田径好手博尔特,正不慌不忙地跑着,别的选手跑时一脸紧绷,紧张得好像随时会断气倒地似的,他呢,从容不迫,东看西看。长长的腿,好像在迈着大步,游戏人间;摘取冠军对于他来说,易如探取囊中物。每当摄影镜头一转向他,在电视机前围观的牙买加人便一起发出兴奋难抑的欢呼声。博尔特在牙买加,是人人引以为傲的国宝,看到了他,病人们都忘了自身的病痛,喊得比医护人员还要起劲!

私人医院喧闹如市集,真是“牙买加一大怪”也!

等了约莫一小时,医护员才通知我去看医生(我真怀疑医生也躲在密室里偷看现场转播的田径赛!)医生仔仔细细地检查过后,开了药方,嘱我取药。咨询费加上药物,收费美金50元。

药到病除,在旅馆休息一天,当晚,到中餐馆去,喝了一大碗蔬菜汤,失去的元气便一点一滴地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