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红楼之还珠与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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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筱儿,快去保护宸儿。”太妃扬声提醒吓呆了的水筱。

“宸,宸儿。”水筱惊叫着往智宸房里跑去。

“来吧!作死的畜生。”太妃立落地抽出腰间银鞭,用汗巾子把裙子系在腰间就与蛇鼠展开了大战。可这些蛇鼠却越聚越多起来。宫女太监们哪个也不敢上前,急忙去调御林军。

太妃终是有了年纪的人,一会便觉体力不支起来。御林军到了栖凤宫见此场景也都头皮发起麻来,胆子大的便挥剑斩蛇打鼠,可这些蛇鼠中了邪似的开始攻击起人来。

就在太妃体力不支摇摇要坠之时,啸儿、夭儿长啸一声赶来了。两只雪鹰扇起双翅驱赶老鼠,鹰爪不时抓起长蛇冲上云宵后甩在地上。一场空前的鹰蛇大站在栖凤宫院里展开了。

昧爽时分,这场大战才接近尾声。伴着清晨第一道朝阳,栖凤宫归于宁静。死伤的蛇鼠只占昨夜蛇鼠的一小部分,那些早已不知逃到哪里去了。太妃命人拿了紫油一把火将蛇鼠化了。

啸儿、夭儿回到北静王府已是筋疲力尽了,洁白的羽翼上还残留着点点的血迹。

“倒是在哪里经历了场恶战似的。”雪雁心疼地看着两个雪鹰。黛玉和雪雁眼巴巴地望了一早上的长空可算把他们盼回来了。

二人把雪鹰身上的污痕稍稍清洗后,天已大亮了。

水溶、黛玉吃过早饭,黛玉先在北静王府正厅接受全府家丁贺寿。

紫娟吩咐管家娘家与全府家丁多发一个月的月钱。府里的事还没处理完毕,城里各府诰命便前来贺寿了,紫娟连忙出去招待贺客。

黛玉和水溶带着雪雁进宫领宴。

二人进入栖凤宫,发现宫墙里一片狼藉之景。雪白的宫墙上还残留着点点血迹,院子里的桃李树的枝条横了一地,几盆盆景也被打碎在地上。宫女太监们脸上还有畏惧之色,正进进出出收拾宫院。

“怎么回事?”黛玉用眼神问水溶。

水溶摇摇头,二人急忙进了栖凤宫。

太妃头发凌乱,一脸疲惫之色,水筱抱着智宸双目无神也是一脸的惊恐的样子。

“姐姐、母妃,发生什么事了?”水溶被母亲和姐姐的样子吓到了。

黛玉忙来到太妃面前理了理太妃额前凌乱的头发。“母妃。”

“哎!真真是怪事啊!”太妃感叹道。“明明还没有惊蛰怎么蛇都出洞了?那蛇鼠是天敌却一起出来了,怎么宫里别的地方没有,单单在栖凤宫里出现了?”太妃怎么也想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母妃,说说清楚,什么蛇啊,鼠啊的?”水溶和黛玉可是听蒙了。

“不是你们派啸儿和夭儿来帮忙的吗?要不是他们俩,哎!”太妃想想就后怕,自己倒没什么,只怕智宸看到吓也吓坏了。

水溶、黛玉对视一眼原来昨晚啸儿、夭儿入宫来了,那啸儿、夭儿身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呢?

太妃从黛玉和水溶的神情上看出二人并不知情,便心有余悸地把昨夜发生的事情说了。

“居然有这样的事。”水溶惊呼道。

“母妃、姐姐你们没受伤吧?宸儿没事吧?”黛玉听太妃说完忙把太妃和水筱打量了一遍。

“玉儿,放心吧。我们没事,倒是有几个宫女、太监受了伤,这会正忙乱着,一会你把肖遥老道的解毒药给他们几颗。只是这事透着邪性。”太妃拍着黛玉的手说道。

“是邪性,老鼠也罢了,蛇这会不是都在冬眠吗?”水溶也摸不着头绪了。

“偏偏在咱们宫里,不定传出什么话来呢!”水筱倒是担心这个。

“来人去给圣上送个信,让他到栖凤宫来。”太妃也意识到,这才是个大问题。昨晚的事怪异,若再传得沸沸扬扬只怕对皇后和太子无益。

等了半日,去请上官昊来的人才回说,上官昊天正忙着陪婉妃逛园子没空过来,有什么事让皇后看着办就好。

“这个好色的昏君。”太妃气得脸都变了形,把手里的茶杯扔在地上摔地稀碎。拿起桌上的鞭子就要去凤吟宫

“母妃!”水筱急忙跪在地上流着泪哀求太妃。“母妃,看在智宸面上忍下吧!”

水溶看着姐姐和母亲痛苦的样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到底是咽了下去。

“母妃、姐姐,今天是黛儿生辰,咱们还是给黛儿好好过生日吧。”水溶忙岔开话道。

“玉儿,原打算好好给你过个生日的,可谁想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来人,设宴吧!”太妃愧疚地看着黛玉说。

“母妃、姐姐,黛玉的生日不过也罢。”上次生日前失去了奶娘,这次生日也给亲人带来的灾难,这样的生日不过也罢。

“黛儿,别胡思乱想这事和你没关系。”水溶看着黛玉渐渐暗下来的眸子,怎能不知她心里的想法。

水筱和太妃强打精神,陪着黛玉吃了生日宴,因太妃昨夜一晚没睡精神不济,午后黛玉和水溶守着栖凤宫,太妃和水筱才踏踏实实地睡了一会。

“润之,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黛玉趴在桌子上眼珠不停地转着。

“黛儿,早晚会真相太白的,咱们只安静地等着吧。”水溶心里已对昨夜的事有了答案。

“咱们让啸儿和夭儿进宫来吧。”黛玉还是不太放心栖凤宫的安危。

“啸儿和夭儿没在宫里不也赶了来吗?不用刻意送进来。”水溶觉着当正经事送进来倒是让人怀疑。

“哎,不知道宫里会传出什么闲话呢!”黛玉又开始担心起这个来。

“黛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水溶劝道。

果然,栖凤宫遭蛇鼠袭击的消息不胫而走。

“宜人,栖凤宫的事倒可以好好宣传一下。”元春听了昨夜栖凤宫的事忙命人请来了王夫人,这事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娘娘的意思臣妾明白。”王夫人忙答应着去了。

尽管皇后一再下令禁止再提此事,这个消息还是传到了民间,在老百姓中间掀起了轩然大波。

“听说了吗?栖凤宫遭蛇鼠袭击了?”

“怪怪,惊蜇还没到呢!这蛇怎么出洞了?”

“有违天时,怕不是什么好兆头吧!”

老百姓们议论纷纷。

流言传了近两个月才渐渐淡了。

榆柳新绿,桃李芬芳,天气渐渐转暖。

太子智宸已呀呀学语,每日跑跑跳跳淘气的很。这日在御花园的草地里疯跑了一早上,沾了满身露水。回到栖凤宫便发起热来,起初奶娘、嬷嬷们只当是早上衣服湿了着了凉。请来太医依方吃药,吃了两日依不见效。水筱才急了,把太医院的太院全部召到栖凤宫,轮番诊治会诊下方,太医的结论都是着凉引发内热,可药没少吃就是不见退热,太子更是昏迷起来,太医们束手无策急得团团转。

水筱忙命人与圣上送信,可上官昊天却在凤吟宫与段新柔喝酒做乐,只道知道了,命太医院太医尽力诊治太子,并没有亲来探视。

急得水筱抱着太子只是干哭,太妃气得火冒三丈大骂婉妃是惹主的狐狸精。

“筱儿,别哭了,他不顾你们娘俩死活,母妃与你做主。”太妃抽出腰间银鞭就要去凤吟宫寻事。

“母妃,万万不可,救治太子要紧,可有肖遥师傅的消息了?”太子已断断续续烧了两日了,太医们都说若再不退热,怕有性命之忧。太妃无法只得传下话去,令水溶寻找肖遥道人。

“那老道不知哪里快活呢,若等他回来只怕宸儿主没命了。”太妃也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娘娘,太妃,北静王爷和王妃到了。”水莲急急忙忙进来回道。

“快请。”水筱忙道。

黛玉一见水筱双目哭得桃儿一般,太妃也一夕间老了几岁。屋子里跪了一地惶恐不安的太医。

“妹妹,你是肖遥人的嫡传弟子,快来瞧瞧太子怎么了?”水筱也不待黛玉请安,忙拉着黛玉来到太子床前。

太医们你瞧我我瞅你都心道,莫非这北静王妃也通医理。她一弱女子如何就能医治我等诊不出原因的病症了,他们既希望黛玉能医好太子,可心里又隐隐担心起来,若是北静王妃当真医好太子,恐怕众人只能辞官归隐了,太医们各怀心思地看着黛玉如何释救太子。

智宸双眼紧闭,小脸烧得通红,嘴里不时发出痛苦的呓语。

黛玉仔细诊了脉,又翻了翻智宸眼皮,脱下太子衣服仔细检察。忽然在其脖子后面发现一处红点,似是蚊虫叮咬的痕迹,用手一摸有一处黄豆大小的疱,黛玉便皱了眉头。叫过贴身照顾太子的奶娘和宫女,详细询问太子发病前的情况。

“前儿早上,太子闹着要去御花园,奴婢们便带去了。太子玩了一会就回宫了,下午便发起热来。”奶娘战战兢兢近前回道。

黛玉点头,命人去御花园扒下树皮煮水待用,太医们听后都不知何意。水筱、太妃和水溶也都困惑地看着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