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六宫无妃之爱妃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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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适得其反

看来他暂时不会杀她,但至于会不会折磨她,那就说不准了。

原以为自己要被关小黑屋,但那个叫罗熔的少年为人还不错,只把她丢到一间设施简陋的破烂瓦房里,命两人在外看守后就离开了。

看在他没把自己当牲畜一样作践的份上,她就不计较之前他狠狠拍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巴掌了。

在床边坐下,此时安静的环境,终于可以让她有梳理自己混乱思绪的机会。

直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穿越了。

根据所见所闻,这不是她所熟悉的任何一个朝代,这就有些麻烦了,那些知晓历史可以提前为自己谋出路的本事全都用不上,她甚至连自己到底替什么样的人受罪都不知道,接下来的路,定然不好走。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她在现代也没亲人,那里并不值得自己留恋,就是好不容易才进入自己梦寐以求的学府,现在全泡汤,实在遗憾。

伸了个懒腰,在不怎么松软的床榻上躺下,盯着破败的房顶,她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坐起身,拉开自己身上的衣物。

低头往胸口上一瞧,白白嫩嫩的胸脯上,赫然多了几块拇指指甲盖大小的伤疤,伸手摸了摸,伤口虽结了痂,却还是钻心的疼。

她可以肯定,杀手射来的子弹,的确是打在了自己的身上,可至于子弹去了哪里,她就不得而知了。

难道与那片刺眼的诡异白光有关系?如果她猜得不错,自己之所以穿越异世,全是因为那片白光。

真是离奇,不过也正因如此,她才捡回了一条命,虽然现在形势不容乐观,但好歹还有希望,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不知奚成壁是不是太忙,所以把她给忘了,一连数日都没听到他的消息。闲来无事时,她动用各种手段,从守卫那里明里暗里打听了不少事,终于了解到奚成壁与那什么澹台国之间的恩怨过往。

他原是奚国皇帝的第三子,当年奚国正值盛世之期,国泰民安,大概是饱暖思**,奚国皇帝渐渐将自己的重心,从前朝转移到了后宫。他开始宠幸一名宫妃,极尽一切地满足她,可谁也没想到,那妃子竟然背叛了奚国,投靠澹台国,将奚国皇室机密,以及边防布阵图,悉数告诉了澹台皇帝。因此女的背叛,奚国五十万大军悉数葬身沙场,皇帝与两位皇子也一同埋骨他乡,只剩几千人的护卫队,拼死护着最后一位皇子和年幼的公主,逃离了皇城。

奚成壁隐忍七年,逐步扩大势力,终于得报当年血海深仇。澹台国公主澹台婉玉,便是那叛国妃子之女,作为澹台皇室一员,奚成壁恨她情有可原,但问题是,她不是澹台婉玉啊!他恨她恨得没一点道理!

怎么办,是继续她的逃跑计划,还是告诉他真相?

正烦躁不已时,房间的门忽然被打开,房门外,月华印出了罗熔那张深沉的脸孔,“出来,主公要见你。”

跟着罗熔来到金龙殿,奚成壁正在与几名藩王议事,所以她暂时还不能进去,只能在偏门处等候。

回想之前听到的那些消息,她忍不住在心中长叹。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亲眼看着父兄惨死,不但不能哭泣软弱,还要护着年幼的妹妹,以及跟随他信任他的手下,从敌人的屠刀下逃离,那一刻,所有的重担都落在他一个人的肩上,从男孩成长为男人,也不过一瞬。

责任,便是逼迫他迅速长大的催化剂。

这个男人,其实是可怜的。

不知那个出卖自己国家的女人到底抱着什么心态,虽然她得到的讯息不多,但也能肯定,事情绝不像听到的那么简单,或许这其中,还隐藏着什么大秘密……

对了,如果那女人原是奚国皇帝的妃子,那么她的女儿,与奚成壁应该是兄妹吧?可怎么看,怎么都不觉得他与自己这张脸有相似之处。

正百思不得其解时,忽听殿内传来隐约的对话声。

“朕能南下中原,一统天下,少不得几位将军的协助,朕心念诸位功德,今后必不会亏待诸位。只是朕这天下夺来不易,且根基未稳,而朕手下的人马又伤的伤,亡的亡,怎么看,都无法与几位将军麾下的虎狼之师相比。”

闻言,她忍不住掀了掀唇角,这话说着好听,弯弯绕绕的,其实就一个意思:你们赶快把兵权交出来!

果然,有人听出了这话的弦外之音,铿然道:“能为圣上效力,是我等的荣幸,正如圣上所言,澹台国气数虽尽,却尚存不少旧国余孽,加之边城时有回鹘、淳羌、天竺等小国扰境,为保国泰民安,微臣们更应严阵以待,誓为主上尽忠!”

哈哈,这话说的更好听,多么忠君爱国的好臣子,实际上不也就一句话:我死也不交!

就算看不到奚成壁的脸,也能猜到他此刻脸色有多难看了。

殿内安静了一阵,不知奚成壁又说了什么,不大一会儿,她便看见几个身着甲胄的人,从正门鱼贯离开,因为天太黑,她看不清几人的样貌。

罗熔在她身后轻推了一把:“进去吧。”

数百的通臂巨烛照亮了整座金碧辉煌的大殿,连地面的金砖,也泛着莹莹如火的光泽,与大殿外侧的琉璃红瓦自成一派。

翘角飞檐,雕梁画栋,脊上琉璃群兽,处处透着皇权至上的威严与庄重,如高山仰止,气贯长虹。

首座上的人一身黑底交领绣金色蝠纹常服,遥遥若山之独立。他整个人斜倚在宽大的龙椅中,阖着双目,一手轻揉眉心,似乎非常疲惫。

虽是如此,那股强大的、几乎压得人难以呼吸的气场,还是源源不断从上首传来。

她踏着稳健的步伐,挺直腰杆朝着首座的人缓步走去,静立在奚成壁身后的罗暮脸色也不太好,看到她那副淡然从容的模样,于是指着她喝道:“大胆,见了主公你竟敢不跪!”

她撇撇嘴,这狗仗人势的东西,若不是她虎落平阳,又哪能被犬欺。

正想回敬一句,突感肩膀一沉,整个人不由自主向下跪去,“咚”的一声,膝盖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