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真实案例改编:温暖的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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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掏出他的心看看,是红还是黑(1)

从市区到郊县的清碧山庄度假村,开车需要两个小时,主要有几十公里没有高速公路。一路上,杨红和赵露叽叽嘎嘎地说着话,像两只母鸭。她们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公司的事情——衣服——首饰珠宝——电影——网络——各种八卦——等等,东拉西扯,怎么也扯不完,她们就是没有扯到此行的危险。因此,她们不觉得这两个多小时难过,反而觉得很快就到达了清碧山庄。

清碧山庄在山里,偌大的一片山坡林地间,散落着各种各样的温泉池子,那些池子冒着氤氲的热气,宛若仙境;以及一个个独栋的小木屋,小木屋像是童话中的情景呈现。清碧山庄的气温要比城市里低几度,现在又是乍暖还寒的时节,下车后,她们都穿上了外套。这是泡温泉的好时候,在岸上有点凉意,入水后又温暖宜人。

这里的服务很好。

她们完成入住手续后,有个穿绿色丝绸旗袍的漂亮女孩带她们前往小木屋,后面还有两个男服务生给她们提行李。

杨红说:“这女孩的身材真好。”

赵露笑笑:“是呀,你看那屁股,简直是太完美了。连我看了都流口水,我不相信哪个男人见了不动心的。”

杨红也笑了:“你好色。”

赵露说:“无色不欢嘛。”

杨红突然哀怨地说:“我要有这样的魔鬼身材,是不是早嫁掉了。”

赵露说:“其实你长得也很漂亮的,都怪你自己眼界太高,错过了多少好男人呀。”

杨红说:“不说了,不说了,一说到男人就来气,男人都是猪,不谈也罢,免得破坏了我们的好心情。”

赵露说:“好吧,不谈了。”

她们在漂亮女孩的引领下,穿过林间鹅卵石铺成的小径,来到了一栋小木屋前。

漂亮女孩说:“杨小姐,这是您居住的35号木屋。赵小姐居住的36号木屋就在旁边,相隔十几米远。这里的温泉24小时都可以使用的,有室外的,也有室内的,还有游泳池,可以游泳;你们屋后几十米外,有很多小池,每个小池都有特色,有牛奶池,有红酒池,有薰衣草池……你们随便享受。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们,我们会竭诚为你们服务,祝你们玩得愉快。”

她们商量好,放好行李,就去泡温泉。

就在她们各自进入小木屋时,有个男人在不远处的一棵水杉树下注视着她们,男人戴着墨镜和一顶灰色的帽子。

很快地,她们换好了游泳衣,披着浴巾走出了小木屋。

杨红穿着黑色的泳衣,被泳衣紧紧包裹着的小腹微微鼓起,她的手下意识地护在小腹上。赵露穿着粉红色碎花的比基尼,露出平滑的小腹,她比杨红高出半个头,修长结实而又光洁的腿让杨红嫉妒。

杨红说:“我该减肥了,你看我的肚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怀孕了呢。”

赵露说:“还好啦,看不出来。”

杨红说:“你别安慰我了,我有自知之明。”

赵露说:“我们先去游泳呢,还是去泡小池。”

杨红说:“先去泡小池吧,下午再去游泳。”

赵露说:“好吧。”

此时,泡温泉的人很少。她们先在牛奶池里泡。然后又泡在红酒池里。她们决定晚上临睡觉前再泡薰衣草池,薰衣草可以安神,晚上可以睡个好觉。红酒池里散发出红酒的气味,让人陶醉。有漂亮的女服务生穿着比基尼,端着放满红酒杯的盘子站在一旁,哪个客人需要品尝红酒,打个手势,她就会面带微笑来到你面前。

这是阴天,凉风习习,她们泡在红酒温泉中,惬意而又陶醉。

赵露说:“来杯酒吧。”

杨红说:“我也正有此意,泡红酒池,不喝红酒,多浪费呀。”

赵露朝旁边岸上的女服务生招了招手。

女服务生走近她们,她们一人端起了一杯红酒。

杨红把红酒杯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然后品尝了一小口,说:“这酒不错。”

赵露也品尝了一口,说:“是不错,这酒是拉菲吧。”

杨红说:“好像是。”

赵露说:“我们泡的温泉里,不会也放的是拉菲吧。”

杨红笑了,说:“那不可能,拉菲多贵呀,如果往温泉水里倒拉菲,他们非破产不可。”

赵露说:“你喝口温泉水,看看是不是拉菲。”

杨红说:“还是你尝吧,呵呵。”

赵露说:“你以为我不敢呀。”

杨红呡了口酒,说:“好了,别开玩笑了。对了,有没有对那小妖精采取行动?”

赵露说:“你说白晓洁吧。”

杨红点了点头。

赵露笑了笑,说:“放心吧,一切都在进行中。说不定那小妖精现在还在昏睡呢,昨天晚上,应该把她折腾惨了。周一上班,我还会让她重做,看她还有多少耐心。”

杨红说:“是呀,看她还能够坚持多久。”

赵露说:“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小妖精还是很敬业的。”

杨红说:“我警告你哟,可不能心软。”

赵露说:“明白啦,我只是平心而论。”

杨红说:“不知道朱燕现在怎么样了。”

赵露说:“你还挂念她呀。”

杨红说:“好了,不说这个贱人了,提起她就倒胃口,喝酒吧。”

这时,一个穿着泳裤的男人进入了红酒池。他头上戴着灰色帽子,鼻梁上架着副墨镜。他脸上挂着莫测的笑意。本来就她们俩人的红酒池多了一个人,而且是个男人,她们表情有了变化。

她们的表情不尽相同。

杨红对这个男人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后,就把背对着他。赵露面带微笑,注视了他一会,然后优雅地喝了口酒。她们都没有说话,小小的池子里突然加入了一个陌生男人,相当不适应,她们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男人先打破了僵局,笑着说:“美女,红酒好喝吗?”

赵露礼貌地说:“不错,是拉菲。”

男人说:“拉菲?”

赵露说:“是的。”

男人说:“没有听说过。”

赵露说:“这么有名的红酒你竟然没有听说过?”

男人说:“原谅我孤陋寡闻。”

赵露说:“没有关系,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你也来一杯尝尝?”

男人说:“谢谢,我不喝红酒。”

赵露好奇地问:“为什么?”

男人说:“我总觉得红酒像血,我不会喝血。”

赵露笑了:“好奇怪的感觉。”

男人也笑了,说:“比如我们现在就泡在血水里,我都快吐了。”

赵露说:“你这个人有趣。”

男人说:“你们慢慢泡,我得走了,在血里泡着,真不是滋味。”

赵露说:“再见。”

男人走后,杨红说:“你也真是的,和他说那么多废话。”赵露说:“没什么吧。”杨红说:“我最讨厌见到女人就搭讪的男人。”赵露说:“这人看上去不像是那种见女人就泡的男人。”杨红说:“切,你看他那话说的,够恶心人的,我看不是什么好东西。”赵露呵呵大笑。杨红没好气地说:“你笑什么呀,莫名其妙的。”赵露说:“你也太神经过敏了吧。”杨红说:“还是堤防点好,现在的男人都靠不住。”

天上乌云翻滚。

风也渐渐猛烈。

也许要下雨了。

她们正在清碧山庄的土菜馆吃午饭,天就下起了雨。她们坐在靠窗的位置,透过玻璃窗,望着外面迷濛一片,倒也别有一番滋味。在离她们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红酒池碰见的那男人也在吃饭。他还是戴着墨镜和灰色帽子,奇怪的是,他只点了一只叫花鸡,外加一壶茶,独自地吃着。赵露发现了他,心里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好奇。如果她一个人,也许会过去和他说话,可杨红和她在一起,她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男子一边吃鸡,一遍用莫测的目光瞟向她们。

下午,她们去室内游泳池游泳。

晚饭还是在土菜馆吃饭,这里的菜做得可口,而且价格便宜,晚上她们还多点了两个菜。吃晚饭时,赵露没有再看见那个古怪男子。吃完饭,她们又去茶馆喝茶。喝完茶,她们去室内的薰衣草温泉池子泡了会,然后就各自回小木屋睡觉。

对她们而言,这是美妙的夜,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身心都彻底的放松。

她们不知道就是在这个温馨的雨夜,危险在悄悄向她们临近。

过了午夜,风停雨歇,清碧上庄一片沉寂。

还有雨水从树上以及小木屋的屋檐滴落,使清碧山庄更加寂寥。

杨红穿着白色的真丝吊带睡衣,躺在床上,虽然盖着被子,可是她的双手露在被子外面,一条白生生的大腿也伸到被子外面。

小木屋里一片漆黑。

小木屋的门开了,又悄无声息地关上。

一条黑影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

手电光划破黑暗,照射到杨红脸上。

这是一张不再年轻的脸,虽然保养得不错,还是会从眼角的鱼尾纹看出破绽。杨红呼吸出的气息也不像年轻女子那样气若幽兰了,而是有种浑浊的馊味。站在床边的人,用手电照她的眼睛,俯下身,轻声说:“醒来,醒来——”

手电光刺激下,杨红睁开了眼。

她看到面前是个蒙面人,只露出一双莫测的眼睛。

杨红惊叫:“你是谁——”

她还没有叫出第二句话,嘴巴就被毛巾捂住了。

那人在她耳边冷冷地说:“我是你的克星。”

杨红来不及挣扎,就闻到一股异香,然后昏迷过去。

那人狞笑了一声,掀掉她身上的被子,扯去她身上的吊带睡衣,手电光落在杨红的右乳头上。

他给杨红的乳房上注射了一针。

那人喃喃地说:“像个樱桃,可比樱桃黑多了。”

赵露睡前给丈夫打了个电话。她丈夫是个政府官员,正在外面花天酒地。接通电话后,她听到嘈杂的声音,嘈杂声中不乏女人的说话声。赵露说:“你在哪里?”丈夫说:“哈哈,在和几个朋友喝酒。”赵露说:“少喝点,你那胃都快喝烂了。”丈夫说:“放心吧,我会注意的。对了,你那里怎么样,泡温泉舒服吧。”赵露说:“很不错,下次我们俩来玩。”丈夫说:“好吧,你说了算。”赵露酸溜溜地说:“旁边很多女孩子吧?”丈夫笑着说:“都是朋友的女朋友。”赵露冷笑着说:“就是你带女朋友,我也不会管,反正你有初一,我就有初二。另外,我告诉你,今天碰到个帅哥很不错的,一会我给他打个电话,一个人睡,很寂寞的。”丈夫说:“你敢——”赵露笑出了声:“我有什么不敢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呀。”丈夫说:“好了,别和我开玩笑了,快睡吧。”赵露说:“好吧,我睡了,你早点回家。”

挂了电话,赵露躺进被窝里。

她自言自语道:“真舒服呀。”

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

是老板打来的电话。

老板的声音甜腻腻的:“露露,睡了吗?”

赵露说:“刚刚躺下,正准备睡呢,你呢。”

老板说:“睡不着呀,一个人太孤独了。”

老板是台湾人,老婆孩子都在台湾。

赵露说:“早知道,你和我们一起来泡温泉的。”

老板说:“哎呀,我也想去的,杨红都问过我的,我有事走不开呀。”

赵露说:“这个地方很不错的,你要来了,一定会喜欢的。”

老板说:“抽个时间我们一起去呀。”

赵露说:“没有问题。”

老板说:“露露,你晓得我有多想你吗。”

赵露说:“知道,你乖乖睡觉吧,我们来日方长。”

老板说:“嗯,嗯,来日方长。那我睡了。”

赵露说:“睡吧,乖——”

和老板说完话,她就把手机关了。她很清楚,老板一定喝了不少酒,他只要喝多了,就会没完没了的给她打电话。在这里没有问题,在家,那就很麻烦。所以,她每天回家,都把手机调到无声状态,生怕丈夫听到老板和她暧昧说话。

赵露真的困了,关灯睡觉。

很快地,她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露听到有人在她耳边低语:“醒来,醒来——”

她睁开眼,手电光刺眼,她赶紧伸出手去阻挡手电光,细眯眼睛,说:“谁——”

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我是来讨债的。”

赵露企图挣扎起来,那人用毛巾有力地捂住了她的嘴巴,她闻到一股异香,那股异香让她想起了迷药。不一会,她就昏迷过去了。

杨红清醒过来,天已经亮了。她的乳房剧烈疼痛,身上全是血迹。她颤抖着坐起身,低头一看,右乳房的乳头部位贴着一块纱布,纱布上还渗着血。杨红用力撕开纱布,发现自己右乳头没有了,上面撒满了药粉,好像是止血的药粉。有人把她右乳头割掉了,凶手还给她上药止血。

凶手没有奸污她,也没有拿走她的财物,只是取走了她的一个乳头。

凶手一定是个超级变态。

杨红浑身颤抖。

她还发现了一张纸条,纸条上有一行打印的字:这只是给你的一个警告,与人为善吧,不要作恶,不要害人。请你不要报警,警察找不到我的,而我随时都可以出现在你面前,要你的命。

杨红大声嚎叫起来。

紧接着,她也听到了赵露的嚎叫。

赵露也被人割去了一只乳头,和杨红不一样的是,赵露被割去的是左乳上的乳头。

周一早上,白晓洁赖在床上,真不想起来上班。过去的这个周末,她除了写那策划案,哪里也没有去,在家里捂了两天,这两天,给花荣打了几次电话,他的手机都关机了。她想他一定有什么事情,她不是个喜欢纠缠人的女子,一切都喜欢顺其自然。昨天晚上,她在网上和一个同学聊天,得知她现在在藏区做义工,羡慕得不行。如果父亲没有病,她肯定去藏区找那同学。

班还得上呀。

想到杨红和赵露,白晓洁心有余悸。

现在做什么事情都得小心翼翼,更不能迟到或者早退,被她们抓住把柄,就由不得她了,肯定是要失业的。想到这些,白晓洁觉得被单上长满了刺,赶紧跳起来,洗漱打扮,上班。走出家门,她就把自己活络的心收起来,让自己变成一块坚硬的石头。

白晓洁到了公司,等待着赵露叫她。

她知道那个策划案不会轻易过关的。

坐在办公桌前,白晓洁想象着赵露让她再次修改策划案的情形。

白晓洁可讨厌她脸上虚假的笑容了。

奇怪的是,上班时间过去很久,赵露还没有来上班。

她没有到外地出差,公司也没有什么会议,更没有在公司外搞什么活动,赵露怎么不来上班呢。

其实,赵露偶尔不来上班,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许她生病了呢。可是,对白晓洁来说,有很大的关系。白晓洁在这个公司的生死存亡都取决于她。因此,白晓洁不得不注意她的动向。

晌午时分,赵露还没有来。

白晓洁注意到,杨红办公室的门也紧闭着,她也没有来上班。

白晓洁知道周末她们去清碧山庄泡温泉了,难道她们还在那里泡温泉。如果这样的话,她们也不怕把皮泡烂,白晓洁恶毒地想。周五晚上加完班,花荣来接她时,她向花荣倾诉了对这两个女人的不瞒,说她们自己去清碧山庄泡温泉,却给她穿小鞋,故意让她加班,想赶走她。花荣听了,只是笑笑,没有说什么,她心里却在诅咒她们。难道是自己的诅咒应验了,她们出了什么事情。

白晓洁有些心神不宁。

她闻旁边的同事:“赵露今天怎么没有来上班?”

同事笑着说:“不知道呀,她又没有和我汇报。”

白晓洁也笑笑,没有再问什么。

白晓洁突然觉得无所事事,心里没着没落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送快递的小伙子走进了公司。他来到前台,把一个小纸箱给前台小姐签收。前台小姐签收完后,小伙子就走了。这个小纸箱里装了什么东西,前台小姐一无所知。小纸箱的收件人是公司老板。前台小姐就把小纸箱送给了老板。

老板看了看,纸箱上只写着公司的名称和收件人的名字,寄件人的地址和名字电话都没有,这明白就不是正常的快递。

里面装的是什么?

老板心存疑虑。

他小心翼翼地用切纸刀划开了封住小纸箱的胶带。

打开小纸箱,里面有个用白布包。

他把白布包取出来,放在办公桌上。打开一层白布,里面还有一层白布……一共有五层白布,当他将最后一层白布摊开,老板大惊失色,惊声尖叫起来。公司里的人都听到了老板恐怖的尖叫。

大家纷纷涌到老板办公室门口。

那白布上竟然是两个大小不一的乳头,乳头上还有凉干的血污。

这个晚上,白晓洁和花荣在一起。

她没有问花荣这两天干了些什么,而是告诉他,杨红和赵露的乳头被人割了,谁也不知道割她们乳头的人是谁,割她们乳头的人还特别残忍,还把她们的乳头送给了老板。白晓洁说这事情时,惊恐的样子,仿佛是她的乳头被人割了。她说:“这个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花荣轻描淡写地说:“有我可怕吗?”白晓洁说:“你不可怕,你杀人的故事都是编的,而那人真的是残忍,她们不知道怎么得罪他了。”花荣说:“你不是恨她们吗?”白晓洁说:“我讨厌她们不假,可是,可是——她们也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