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如果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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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该死的!

“我已经转过来了,我妈答应我允许我们在这边呆半年。”

“好耶!”小芸继续跳着。

“咕咕咕……”不知从哪来发出的声音。

“额……哈哈,许茹芸,你肚子在叫哦。”额,当然啦,现在都几点了还没吃东西,正常人都会叫!满脸尴尬的小芸一直捂着肚子。

“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顺便逛逛这里,熟悉熟悉一下环境。”

“小姐啊,你知道吗?一整晚我都在等你这句话耶。”小芸终于维荌知道要吃东西的时候了。

“你明天早上一定要记得起床哦,绝对不允许错过报到时间哦。不然不给你回房间。”额……这个人真的很狠心呢。居然不给人家进房间。

“知道了啦,猪!”小芸满脸鄙视的表情又挂上了。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快跑。

“什么?该死的。”说完,马上追着小芸出门了。

上海真是一个不夜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大街上依然喧哗着。霓虹灯依然闪烁着。

“哗!维荌,你看,都说上海繁华吧?你还说它是个什么烂地方。”小芸满脸的鄙视。

“咳咳、该死的,你怎么那么记仇哦?”

当小芸还在嘀咕些什么的时候,她们点的东西都已经端上来了。

“你到底吃不吃啊?不吃我就吃完它哦!”真是受不了这样小孩子气的小芸。

“好哇!你吃多点啊,看我告诉老爷你就完蛋了。”维荌从小身体就不好,她爸爸绝对不会允许维荌吃这些东西的。如果被他知道的话,她现在立刻马上就得飞回加拿大。

“好哇,你说吧。你看到我吃也不阻止,还跟我一起吃。看看你是不是也会好受到哪里!”维荌这招还真狠……让小芸立刻马上就闭嘴了。

“哎呀,快点吃啦!否则我等下回去真的把门反锁看你怎么回去!”维荌摆出一副满脸得意的表情。

小芸也服了坐在她对面的那个维荌了——整天耍诈!

“哼、维荌!我最讨厌你了!”语刚毕。只见小芸像几天没吃过东西似的抢着吃起来。

小芸在维荌身上敲打着。

“喂呀!起床啦。你看不是说今天要上学么?”她那么期待她们的新学校。当然不允许维荌所说的“错过报到时间”啦。

见维荌这么久还不动一下的,只能用绝招了。只见一个活泼乱跳的身影飞到维荌的床上蹦啊蹦的。终于被小芸听到久违的声音了。

“啊,shit!死小芸,你是不是欠扁啊?”被人吵醒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而且还是被震醒的。

“我看欠扁的人是你吧?你再不起床的话我真的要把你摔醒才行了。累死姐姐了。”这时小芸终于可以停下来吸口气了。

又没做错事情,才不怕她呢!反而更嚣张起来。

“不知道昨晚是谁说今天要上学的,现在已经几点了。还不起床!”

维荌扫了一下时间,不耐烦的问:“小姐、现在才几点啊?”

小芸看了一下时间,7点15小芸应该没反应过来现在是在上海吧。如果在加拿大的话,他们这个时候早就已经迟到了。

维荌悠哉悠哉的洗漱了一下。和小芸悠哉悠哉的出了酒店的门。

一路上小芸嘀咕了一早上,毕竟自己那么早就起床,还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把维荌叫醒的,现在居然是自己反应不过来。她真的要抓狂了。

眼前的这所私立学校,就是她们的新学校。说大嘛,比加拿大那边的学院小,里面的建筑还勉强可以接受。至于校规嘛,由于这间学校是私立的贵族大学,很多学生都要继承家里的位置。哪有时间理那些严厉的校规?所以校规一点也不严。只要你能拿到着个学校的证书就可以了。

开学的第一天,学生当然是爆满了校门的。个个都开着私家车来上学。弄得校门交通严重阻塞。刚从酒店出来的两个孩子,哪来的车哦?只能悠哉悠哉的看他们如何解决眼前的交通阻塞问题了。

突然间“哔哔哔”的刺耳声从她们身后响起。维荌生平最讨厌人家用噪音来吵她的了。她不耐烦的转身走向那声源处,不耐烦的吼了一下车里的那位“司机”:“喂!你吵够了没有?我已经忍你很久咯!”维荌很怒火。

看到维荌的状态,小芸很害怕。毕竟这是刚开学的第一天。第一天就给人家留下个坏的印象……

“维荌,算了啦。现在人家都不吵了!”小芸她真的害怕维荌会跟人家吵起来。虽然那种场面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毕竟这里不是加拿大啊。在那边有她爸爸帮她收拾烂摊子。现在这边只有她们两个“相依为命”啊!

“哔哔哔哔”小芸的话才刚说完,那位司机又哔起来了。本来想这么算了的维荌更加生气了。可是他居然把她最好的朋友的话当做耳边风。这下真的把她惹毛了。况且今天又那么早被震醒。维荌忍无可忍了。只见她一脚就朝那车轮处踹了一脚。

车里的人终于有点反应了。

“喂!疯婆子,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马上给我滚。原本哥哥我还打算载你去上学呢!现在免了……”后面那一句带着调戏的味道说着。

做错事了还这么理直气壮?

“靠,你骂谁疯婆子呢?我看你小子活腻了是不是?还有,你的垃圾车踢了我都嫌弄脏了我的脚呢。”说完就一手把车上的人拉出来,“啪”一声清脆的落在那“司机”白皙的脸上了。一巴掌过后维荌也不忘瞪了一眼就被小芸拉走了。留那“司机”在原地抓狂!

“老弟,别叫了啦。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给你一巴掌。你说你干嘛无缘无故按喇叭?你们老师没有教过你不要制造噪音的么?还有你刚刚后面那句话我更想给多你一巴掌。”后车厢的那位女生终于走了出来。

“你怎么这样?帮别人也不帮我。我第一天上学就被别人无缘无故盖了一巴掌!难道你不心疼么?你看,手印还在这里呢。”说完还不忘用手指着脸上微红的掌印。

小芸已经把维荌拉的走了很远了,才敢放慢脚步。

“你刚疯了么?你知不知道吓死我了?我多害怕他又盖回你那一巴掌怎么办?”小芸真的被吓疯了。眼里的泪水已经在她眼眶里打转了。

“他要是盖回我那一巴掌我就用我的柔道摔他,反正我就是吞不下那口气。而且他刚刚居然把你的话当做耳边风。不然我就放他一马。”看来她一点也不后悔她盖人家的那一巴掌……

“好啦好啦,不要把眼泪滴下来哦。我们快点找教室啊,我们好像快要迟到了。”听维荌这么一说,好像真的快要迟到了耶。

“铃铃铃……”两人在最后一声响起之前跑进了教室。幸好老师还没到……急忙扫了一下教室看看哪里还有位置。

等等,那人怎么那么面熟啊?现在的座位只有那里还有另外一位女生旁边了。怎么办?如果让他们两个坐在一起的话,一定不会有好事发生的。趁维荌还没发现,快抢!只见小芸抢了过去。维荌只能跟另外一位女生坐了。

看到维荌这位混血儿坐在旁边,那女生似乎挺惊讶的。一直眼睁睁的看着旁边的维荌。搞得维荌都不好意思了……

“额……你好,我叫维荌克鲁斯。来自加拿大。我妈妈是上海的。所以呵呵……”维荌被她弄得满脸尴尬。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那么温柔的语气介绍自己,应该不会吓到她吧?呼呼……

“你好,我叫何莱茵。你长得好可爱哦!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欢混血儿了,现在我的同桌居然就是混血儿!好开心哦!”何莱茵的声音更加细致。脸上还红着脸呢……

“额呵呵……是吗?还好吧!”真是败给她了。

这时,维荌扫了一下小芸坐在哪里。

“哎,真是本性难改啊,又跟帅哥坐了。咦!等等,她的同桌怎么那么眼熟?该死的。”维荌冲动的个性又来了。眼看维荌就要就要冲过去了。不过正在这时老师就出现了。不然又要闹一场了……

维荌拿起手机,快速按出一些字眼:你为什么要跟他一起坐啊?

“如果我不跟他坐,你就只能跟他坐了。那如果你们又发生争执怎么办?”

维荌无语了。因为她自己也承认自己的个性是比较容易冲动……况且如果惹太多麻烦出来,到时耽误了自己的计划怎么办?哎,先这样吧。

就这样平静的一节课就过去了。今天只需要上一节课,因为今天只是报到而已。并没有正式上课。

刚好下课了,维荌的手机就响起了,是她妈妈的。

“喂?妈咪,帮我安排好啦?那个人现在就在学校门口?我也认识他哦?恩!好的。拜拜。”维荌挂了手机。就找小芸去了。

“走,我们快点去校门口。妈咪说有个我们也认识的人在校门口。”为了不让那个所谓认识的人就等,维荌拉着小芸直冲。

“呜呜。真的啊?你认识的那个人终于肯出现啦?”经过今天早上的事情。一想到就激动。

“额……用不用这样额?”败给她了。

就这样一路狂奔去校门。跑到校门口已经气喘吁吁了。四周望了一下。的确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阿姨?”维荌愣到了。

“恩,上车。”僵硬的几个字……

“哦,小芸,上车!”气色并不很好的维荌,让小芸看了挺担心的。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状况。

上车之前,小芸偷偷在维荌耳边轻轻的警告着维荌。

“你给我冷静点哦!”维荌似乎没有听进去,只是眼睛直视眼前的那个女人。她恨她。曾经就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而有过死的念头。现在如果不是给面子现在的妈妈,她早就让她去西天了。

那一天家里聚满了亨利克鲁斯的朋友们。也包括当时她最喜爱的阿姨。小维荌看到家里来了那么多客人,她对于当时的场面相当恐惧。无法呼吸。她从小心脏就不是很好。只能躲到人较少的地方来观看。

“怎么不见亨利的女儿呢?很久都没有见过她了呢。现在应该长大了吧?”站在他们后面躲着的小维荌当然能听到他们说的话啦。一看,刚那句话是父亲最好的朋友说的。咦?旁边坐的是她心目中最喜欢的阿姨。

“见什么见?我看她现在一定在某个角落躲着吧。真是给没用的东西。我真的很讨厌她,整天装的很是可怜。我最讨厌这样的人了。”阿姨语气里带着鄙夷的语气,让当时的小维荌听了吓了一大跳。

“她毕竟是个小孩子,生病是很正常的呀,没有人希望被人家同情啊!”听到这里,小维荌已经哭出来了。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讨厌那样的人。对了,直接进入正题。我们一起联手把亨利克鲁斯搞垮吧。”那时那个女人的眼里满是恨。

谁也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

“这种事情我做不出,现在我才看清楚原来你是这样的人。”里昂叔叔气愤的出来了。

事情怎么会这样?没用的东西?装可怜?把父亲搞垮?无力的小维荌蹲在墙边哭着。虽然小维荌很多事情都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毕竟她不是笨蛋。她最喜欢的阿姨原来这么讨厌自己,自己却最喜欢她。最起码这一点就足够在她心中埋下恨的种子了。

车子一路行驶着,直到在一栋别墅前停下了。

“到了!”

“小芸,下车。”她不想看到她多一秒钟。每每看到她,人生之一的耻辱就会一一浮现在她脑海中,不停地晃动,不停地晃动。

下了车,看到眼前的别墅。与加拿大任何一栋相比,都简陋得多。或许是它特有的特色吧。

“小姐吗?你回来啦?”突然一位看似五六十岁的老妇女突然出现在她们两个的眼前,脸上还带着一脸慈祥的笑容。把她们两个吓了一跳。

“额……你是谁哦?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叫我小姐?我外婆是住这里吗?”眼前的这位妇女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不是很久没人住过了么?该不会……

“哦,是这样的。其实我在这里当管家很久了。在你父母去加拿大那天起,整栋里面的工人全部都解散了。别墅就只有我一个人跟你外婆在这里。这下可好,终于可以把房子交回给你了。”老管家回忆起来。

“呼呼,原来是这样啊?那现在我们回来了,我妈妈那边有没有帮我们再雇佣?”那么大的房子,如果没有工人的话,她们两个光是做家务就已经可以累死了。总不能全部都让长辈们来做吧?再说在加拿大那边她们两个从来都没有做过家务。一下子要她们适应,肯定死得很难看的。

“这个啊?你妈妈倒没有给你雇什么佣哦。”

“啊啊?不是吧?”维荌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从小到大,妈妈都不会让她受过一点苦。怎么现在……

“恩。你妈妈还说了是时候该独立了。”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放下呢。

该死的,这肯定不是妈妈说的,一定是父亲大人的意思。哼。

“好,很好,说得好,我是时候该独立了。这点点东西算什么?”一想到是父亲大人的意思。维荌一定不会低下头乖乖承认自己是个永远都要依靠他的女儿。

“那……小姐,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辞咯。你外婆在楼上呢,她还不知道你回来了。你上去跟她打下招呼吧?这是我家的电话,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就找我吧。”说完便离开了。

走进别墅,里面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几乎看不到半点灰尘。在这么大的空间里。那么高龄的妇女,要做到这种程度,不知道要耗尽多少心机;多少力气才能完成。她们两个上楼打算跟外婆打下招呼的,可是都没有人。

“小芸,以后家务我们分工好不好?太大了我一个人做不来。总不可能让外婆帮我们做吧?”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小芸。

“维荌,其实你不用分工的,这本来就应该是我的职务。”真的,这不是她应该做的事情。可她一定要做,最起码不会把好友累坏了。

“小芸,你知道吗?这一定是父亲大人的意思,他一定在气我们偷偷跑来上海,于是就用这一套。好让我向他认错。我才不要呢!”看来她下定决心了。

“可是维荌……”小芸似乎挺担心的。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啦,再说就算不是我父亲大人的意思,我也要跟你一起分担的啊,我才不想把你累死在我家里呢。这样会变成凶宅的。知道吗?”说完,两个人一起都被吓到了。

“呜呜,维荌,今晚我们两个一起睡好不好?我好怕啊!总感觉阴阴深深的。”此时的小芸已经把维荌抱的死死的了。

“恩,不过我觉得应该不会是什么凶宅吧。如果真的是凶宅的话,我父亲大人是不会给外婆住的。刚刚应该是我们想太多吧。”维荌一拍着自己的心脏说。不要自己吓自己。

“要不明天把今天那位老婆婆接过来住吧。况且我觉得她不是已经在这里帮你们看房子看了那么多年了么,应该也是她照顾你外婆的吧。而且应该也是在这里住的吧。现在突然间把房子还给你们了。她住哪里啊?”说到这里,她们两个对望了一下。

“电话!”两个异口同声的喊出两个字。

快速拨打了那位老管家留下的号码。

“喂?您好,这里是家政公司。请问有什么能帮助您的么?”电话里头发出温柔的声音。

“啊?额。不好意思。打错电话了。”就这样挂了电话。

“怎么办?这下找不到她了。”小芸很着急呢。

“现在才下午五点多,她应该没走多远,我们到附近看看。”

“恩。”

就这样两个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在不远处的大树底下,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两人连忙跑过去。

“老婆婆,跟我们回去那里住好不好?”两人连看都没有看清楚就异口同声的从嘴里说出这句话。

“啊?什么啊?”看到那位“老婆婆”那么惊讶,才发现那不是她们要找的人。

“额……不好意思,认错人了。对了,请问你有没有看到过一位五六十岁的妇女在这经过?”

“五六十岁的妇女?这倒没有哦。我已经在这坐了差不多两三个小时了。”“老婆婆”仔细回忆刚刚发生的情况。并没有她们所说的那个人。

“哦。谢谢。打扰了!”两人辞去。

“哎,明天再看看。如果真的找不到那就找家政吧!”维荌似乎忘记了某些事情……

“哦?刚刚谁说不能让谁看扁哇?”小芸得意洋洋。

“额……那就不找了呗,反正你是胆小鬼,我才不怕呢!”维荌还鼻子翘天了呢。

“哟哟哟哟哟。现在你是什么意思呀你?反正你给我看着来。嘿嘿”小芸笑的真奸……

她们才找了一下下就放弃了,哎,这两个人呐!她们是从别墅的后面回家的,才发现原来那里是海滩。

“咦?这里是哪里啊?怎么会有海?我们迷路了么?呜呜,维荌。怎么办?”小芸急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维荌已经习惯这种照顾这位许茹芸小朋友了。四周望了一下,旁边的这栋别墅怎么那么眼熟?才发现……原来这就是父亲要在这里买的原因,记得他疲惫了的时候都喜欢到海边散步的。或许被遗传了吧,自己也喜欢大海。只是现在无心看海。

“靠,许茹芸,你是白痴吗?路也不看一下就说自己迷路。你很喜欢迷路吗?你看看我们旁边有什么……”

“额?你怎么那么不幽默啊?开玩笑也不行啊?”小芸死掰瞎掰都不肯认。

“不要逞强了,姐姐不会笑你的!哈哈……”笑点真低……又说不笑人家,现在笑的最大声就是她。

两人就这样打打闹闹的回家。

“咦?维荌,你看。那个人好像是老婆婆耶。”小芸推推旁边的维荌,维荌便顺着小芸的眼神望过去。又对望了一下——跑!

“啊!真的是你啊?老婆婆、我们找你找了很久了耶还有打你给的电话又不是你家里的。你跟我们回家住好不好?”看来她们吸取教训了。

“啊?这不好吧?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电话的事情,我感到抱歉。因为我只能给你们那个电话。”老婆婆还是那样慈祥,只是脸上挂着的不是笑脸,而是愁苦的面孔。

“没什么啦,老婆婆。我们两个都不熟悉上海这个地方,而且你都照顾她外婆这么久了,我们又害怕……你就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吧。”小芸就真的只差没跪下来了。

“是啊,你就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吧。”

“这……”老婆婆还在犹豫着该怎么办才好就被小芸拉着走了。

“呼呼,又回来了。有老婆婆在我不怕了。”生怕老婆婆会走掉,现在小芸的手还挽着老婆婆的手呢。

“对了,老婆婆,我们该怎么称呼您啊?”总觉得老婆婆老婆婆这样叫不太方便呢。

“你们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对了,现在都那么晚了,你们都还没吃饭吧?我现在就去帮你们煮吧。”找了那么“久”,都饿了吧。

“奶奶,我来帮你。”额,看着小芸这么叫,维荌无语。

“奶奶”这两个字好久好久都没有从维荌嘴里发出过了。

那是维荌十岁生日的前一天。全家人一起去医院探望她生病的奶奶。铭记那天的情景:

“小维荌啊,我的宝贝孙女。明天就是你十岁生日咯。看,这是奶奶给你送的生日礼物,这一定是你今年收到的第一份礼物吧?来,奶奶帮你带上!无论如何,都不要脱掉它哦!”此时的奶奶正用全身的力气去帮我把那条链子带上。

“谢谢奶奶,好漂亮的项链啊!我好喜欢哦。奶奶,我答应你我一定不会脱下来。”那是世界上唯一的一条项链。奶奶最喜欢的项链。平时还把它放在首饰盒里不舍得带呢。那时的我,两眼睁睁的盯着颈上的项链,根本没有注意到奶奶的病情在发作了。

这时爸爸刚好拿药回来,看到奶奶的发作,便大叫医生。这时我才回过神来。看到奶奶的发作,我当时急得站在那里哭。而爸爸怕我妨碍到医生,便安慰我说:“维荌乖,奶奶不会有事的,只要你现在跟妈妈回去。奶奶明天就会回去陪你过十岁生日的。”谁都知道那只是一个哄我回家的借口。

第二天便是我十岁生日了。而我却依然相信爸爸的那个哄我回家、不让我见上奶奶最后一面的借口。我很早就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奶奶的房间里看看奶奶是不是已经回来陪我过生日了。然而房间里没有见到我想要见的身影。我便跑去父亲的房间把爸爸吵醒。

“你骗人,你不是说奶奶会回来跟我过生日的么?现在她人呢?怎么不见人?你骗我,你这个大骗子。”我当时哭着喊着,嘴里一边骂父亲是骗子。因为我最讨厌人家骗我。

“维荌,你奶奶已经永远的离开我们了。”爸爸的眼神很镇定。镇定的让我很害怕。

“我不要,你说谎。我要奶奶给我过生日,我只要奶奶给我过生日。谁我也不要,我只要奶奶。”我一边哭喊着一边锤着父亲的身体。当时我发疯了似的。

“维荌克鲁斯,你给我镇定点好不好?你奶奶已经死了,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你今天已经是十岁了。难道你还以为你三岁小孩吗?”父亲很生气的吼了我,叫我不要幼稚。

妈妈也被我的无理吵醒了。

“亨利克鲁斯,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她才十岁你就这样吼她?你知不知道你会吓坏她的?”

“亨利克鲁斯,我恨你。”我恨他,恨他不让我见奶奶最后一面,而且还找借口骗我。

我跑回了房间。躲在被窝里大声的哭,透不过气来了,我便坐在落地窗前哭,一边哭一边看着颈上的项链,然后一直望着窗外,最后继续哭。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哭的昏昏欲睡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身体冰冷的很。才发现我是在落地窗前睡着了。看看窗外,天色已经变黑了。就这样,十岁的生日是躲在房间里哭着度过的。

这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整整一天没吃没喝了。听到外面没有一丝动静,才出去的。下楼的时候经过父亲的房间,不经意听到父亲和妈妈的对话:“亨利,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对维荌说的那些话很过分?她还只是小孩子耶。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妈妈很心疼的说着。

“艾米丽,为什么你这么善良?维荌虽然不是你亲生的,但是你却能把她当做你自己的孩子来疼她、宠她,还有。你明明就知道是马琳害死我妈住院的,但你却总是责怪自己?”爸爸却心疼着妈妈说。

不是你亲生的孩子?马琳?奶奶?此时站在门外的维荌不知如何是好。再加上已经一天没有吃过一点东西的我。已经没有力气把自己的脚挪开了。

就在我耗尽全身力气想要逃开那里,可是我突然间整个身体倾斜的往下倒。就这那时突然间有双手过来扶着我。一看,是小芸。那个时候她已经来我家差不多两年了。我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因为那个时候我很喜欢看不起像她这样的孩子。甚至是讨厌。所以我小时候真正的朋友并不多。

“我那么讨厌你,你扶我干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当时那个时候却有力气起来了。

“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也讨厌你。但如果我不扶你,你摔跤了,夫人找我麻烦怎么办?”她摆出很不想理我的样子。

“那你走开,我不要你扶。滚,给我滚!”我撕心肺腑的喊着。似乎把所有的气都处在她身上了。我又哭了,那次是因为喊的喉咙很痛,再加上又想到奶奶……

“你不要当真啦,我跟你开完笑的。”小芸也哭了。后来我问她那次为什么会哭。她说因为看见我哭的很难受。便跟着我一起哭了。当时我听到这个答案,真是惊讶到极点了。可能就是在那个答案之后,认定她就是我最重要的人了。

就在我们吵着吵着的时候,已经回到房间门口了。而我当时却出奇的说了一句“谢谢”。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竟然会说谢谢。她听到的时候一定也是觉得奇了怪了的。

回到房间里,或许是刚把所有的委屈和气氛都发泄在她身上了吧。这时我才没有那么像刚听到那句话那样难受。真是委屈她了。我又躲到被窝里了。又继续哭,当时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那么爱哭。哭完一次又一次。

“怎么现在还是晚上?”我奇怪的问了坐在旁边的妈妈。

“怎么现在不是晚上啦?宝贝啊,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了?把我都吓坏了。”妈妈很担心,还在她自己的心脏处拍了几下。

眼前的妈妈,不是生我的妈妈。而生我的妈妈呢?马琳?马琳是谁?还是害奶奶的凶手?为什么现在的妈妈对我这么好?生我的妈妈又在哪里?不要我了么?好,不要我就不要我。我永远也当做不知道。

“妈咪,我饿了。”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像妈妈撒娇。

“你也知道饿啦?饿了早就应该起床吃饭了。”望着身边的母亲,如果她是我的亲生母亲那该多好啊!

“走,我们下去吃,我煮了好多你喜欢吃的菜哦!”妈妈脸上的慈祥的笑容挂的很灿烂。

这两天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情,多的让我无法相信那是事实。可那明明就是事实。父亲变的对我更加严厉了,让我常常也在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孩子;而母亲却变得更加慈祥;我变的冷淡了,常常与十岁以前的我比较,那真的就是我么?我现在跟小芸做了好朋友;奶奶死了,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我们不能看到她,但是她能看到我们。奶奶!项链我一定会替你好好珍惜,感谢您给我的“成年礼物”。

晚饭过后,小芸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在加拿大那边,她哪敢这样?现在机会来了,还不趁机享受享受这种待遇?

“喂,你今晚不洗澡么?像条蛇一样躺在那里。”突然间想起我们好像没有带任何行李过来耶,因为要逃出来,所以就只拿了平时逛街背的包而已。

“额……好像我们还没有日用品耶!”该死的,怎么不拿行李啊!

“恩,所以我们现在去买啊。不然我们今晚就不用洗澡了,不洗澡我会死掉的。”

“不过这里出去一定要很远吧,啊!又没有车,我们怎么出去啊?”住别墅的地方肯定很安静啦,附近都没有什么商场,那么远。谁愿意出去啊。

“哦,对了,小维荌啊。你阿姨把车停在外面没有开走哦。钥匙在我这里!”外婆不经意听到她们的对话便插了进来。

“我阿姨?她的东西我宁愿走路也不要她的东西。”维荌对她阿姨特别敏感。

“哎呀,不是你阿姨的拉。是你母亲的。你母亲知道这边的环境。所以她就叫人安排过来的。”外婆虽然不知道维荌为什么会对她那么敏感,都是自己亲生的啊,怎么……

“真的?外婆你不要安慰我们哦。”妈妈未免也太周到了吧?真有点不敢相信。

“什么?你居然怀疑奶奶?”小芸在一旁抓狂着,因为好不容易才把奶奶叫回来这里住。等下被维荌气走了她还住得下去?

“哎呀,没有啦。走吧,烦死你了。我们去买东西回来。”维荌看到小芸那表情就很不耐烦。

两旁的树,飞快的向后划过,最后变成一条直线。一路上,谁也没有出声。

直到市中心的十字路口处。

“哔哔哔”后面的嘈杂声把她们都从安静中吓出来了。

“该死的,吵死了。”维荌不耐烦的敲着方向盘。

“好像是前面塞车了。”看到维荌的不耐烦也反应过来了。

“shit,再哔一下就别怪我动手了。后面的。”维荌很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激动情绪。

“哔哔哔,”后面又传来那令人烦躁的声音。

全部人都没有按喇叭,就只有后面那该死的按了。维荌终于都要爆发了,立马下车飞向声源处。

“喂,你按够了没有?”她不耐烦的对那位司机吼着。

“咦?怎么又是你啊?疯婆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天还欠我一个巴掌呢。”一想起今天的那一巴掌就气。开学第一天就这样无缘无故的被盖了一巴,我招谁惹谁啦?靠。

“我说,你按够了没有?”维荌重复着自己刚说的话,生怕他听不懂人话似的。

“今天早上那个?My god。”原本坐在车上的小芸看到后面的场景,生怕又出什么意外,拔腿就往那飞去。

“我说,我喜欢怎样就怎样。我告诉你,最好不要给我多管闲事。”说完,他又在方向盘上按起喇叭。

“哔哔……”

此时维荌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了。她一手把车上的他扯了出来。一脚就踹过去,正在这时,小芸飞奔的挡在那个人的前面。

“啊!”是的,小芸已经帮他承受了维荌的那一脚。

维荌听到那叫声,才发现原来踢错人了。此时小芸的右脚已经跪在地上了。而他也反应过来了。是眼前的那位女生帮他挡了一脚。

“小芸,你怎么跑出来了?你刚刚不是在车上的么?我怎么会踢到你了?而不是踢那该死的?”看着被自己踢倒在地上的小芸,都吓傻了。小芸,自己最好的玩伴、最重要的人。几秒过后,维荌疯了似的正对站在旁边观战的那个人出手。

“停!”她就知道维荌会这样冲动。所以还没等维荌站起来就已经阻止到了。

“维荌,我没事啦。我都跟你说过很多遍了吧?叫你不要冲动不要冲动,你偏不听。还有那个谁,今天维荌给你的那一巴掌,看在刚替你挡的那一脚份上。我们就扯平,拜托你以后不要说维荌欠你一巴掌!维荌,我们走!”

说完,维荌便扶起小芸,走之前,还不忘狠狠的踩了在原地还未反应过来的人一脚。被踩一脚的人还未发现自己被人踩了。等他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脚有种通通的感觉,也发现自己的脚被那叫维荌的疯子踩了。此时的她们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交通看起来似乎通畅很久了。

“小芸,你脚痛不痛?有没有流血?我们现在就去医院。”维荌知道她的那一脚一定很痛。她被惹怒时的力度,不是一般人都能受得了的。

“没事啦,如果有事的话,我一定会找你赔偿的。你想逃也逃不掉,不是吗?嘿嘿。”小芸突然间变的好阴险哦!

“哎呀,我们不是去买东西吗?去医院做什么?我们又不是吸血鬼。”天呐,她居然耍幽默?而起她还记得她们出来的原因?My god。小芸的脑筋终于开窍了。

“你确定没事?”维荌真的很害怕,万一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她怎么办?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如果你不信的话,你等下看看我shopping的时候就知道了。”小芸那副得意的表情,真是受不了她了。

“好,你说的哦。我们现在去shopping,然后如果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可不赔偿哦。”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如果再晚点的话,恐怕要打烊了。Oh,不!这是上海啊!不夜城。呵呵、

她们在一家大型的shopping mall停了下来。一下车,小芸就立马飞去第五层。那是女装服饰层。维荌看到小芸那飞奔的速度,真是郁闷。她不是受伤了么?这就是她刚刚说的“就知道了?”还有还有,她不是第一次来上海吗?怎么对这里好像很熟悉的样子?不过她还是跟着小芸到第五层了。她们的“购物狂”精神又来了。

“这个、这个,那个、那个还有这个……我指的都给我包起来。”两个人的位置为一东一西,却异口同声的对服务员指来指去。直到满意为止。便很有默契的在电梯口出等候。

接着便去第二层,那是食品层。相比于第五层,维荌更爱第二层。而小芸倒没多大兴趣。维荌拉着一台购物车,小芸也习惯性的拉着一台。维荌一直把吃的装进购物车里,一直装一直装。自己的装不下了,拿自己的跟小芸换,又继续装啊装啊装。直到两台都装不进了,她才罢休。

“嘿嘿,这次一次购那么多零食,好幸福哦。如果现在妈妈在这里,她一定不肯的。”维荌陶醉于眼前的两车食物。

“咳咳,买够了没?”小芸受不了那么陶醉的维荌了。

“恩恩,我们去付款吧。”维荌已经把车拉去收银处了。

“维荌克鲁斯,你是不是还有些生活用品的没买?”小芸提高了几十分贝的声音。

“额……好像是哦,牙膏牙刷那些都没有,”终于想起还有什么没有买了。

两个人又继续了,只是没有那么疯狂了。手中的购物车已经装不进东西了。只能另拿一个小的购物篮了。天呐,吃的就拉购物车,用的就拿购物篮?晕死了。

购物完成,付完全部款后,两人一个手四五袋一个手四五袋的提到后车厢。

“呼呼,终于搞掂了。”刚提着那么重的东西,维荌气都喘不过来了。

“恩恩,我们快点走吧。明天还要上学呢!”看来小芸也累坏了。

“恩!咦?等等,你脚不是……那个了么?怎么刚刚……没错,一定是我刚踢的不够用力。”维荌阴险的朝小芸望去。

“谁……谁……谁说啊?你?不用力?你来试试啊!也不看看我许茹芸是谁?”小芸被那突如其来的阴险弄得惊慌失措了。

“哈哈。我没叫你去试。”维荌似乎把那件事当做小芸活该一般看待了。

“啊!你再笑,等哪天我也要让你试试这滋味。”小芸快抓狂了。

车飞快的往别墅方向行驶着,而她们两人的笑声也随之划过……

“vian,It’s time to get up!”小芸怕又像昨天早上那样不适应时间,所以盯时间盯了很多次了。最后再确认一下,北京时间8点15整。距上课时间还有最后十五分钟。

“你再不起床就不要怪我又要蹦床啦!”小芸阴险的的维荌耳边细细的提醒维荌。

语毕,只见维荌快速的呈九十度坐直起来。

“该死的,你脚真的没事了。”维荌半睡半醒的嘀咕着。又想躺下去了,可是还未躺下成功就被小芸拦截了。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小云这次不是细细的提醒了,而是竭尽全力的吼着。刹那间,整个房间充斥着小芸的回音。把维荌吓醒了,这次是完全的醒了。

“shit,what are you doing?”vian几乎要疯掉一般在床上抓狂。

“It’s time to get up,okay?”小芸也抓狂了,叫她起床可真是件难事。她多怀念在加拿大的时候不用叫她起床的日子啊!

维荌看了看时间。

“oh my god。We will be late!come on。”好像世界末日来了一样,急急忙忙的洗漱了一下就逃离那别墅了。

一路上,一直踩足油门飞奔到学校门口。

“有没有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看着窗外的气氛于昨天恰好相反。

维荌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看了看时间,北京时间8点25分。

“恩恩,我们还有五分钟的时间啊!怎么大门也不开?还有这人也未免太少的可怜了吧?”眼前的气氛不禁让两个人都打了个寒战。

“咦?后面好像有个男的往这边走耶。呜呜,该不会是什么打劫的吧?”小芸的疑心病又来了。

透过后视镜,可以清楚的看到后面的确有人。

“你在这里别动,我下去看看怎么回事。如果那人真的是什么打劫的,你就在这里报警,知道吗?不要出声哦!”毕竟维荌的柔道已经过三段。而小芸的只能防身罢了。

“恩,你一定要小心哦。还有,把这个带上。”声音小的好像做贼一样。

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木棒,就直接塞到自己怀中。只能把它藏在后背了。

“hello?”那男的看到一个看起来像混血儿女生向他走来,脸上摆着衣服好像要与他决斗的表情。

“额,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的是不是劫匪什么的,维荌本来就不是很会说中文的,她的中文都是靠小芸教的,现在一紧张就不会什么都不会是说了。可她还是努力的把她要说的话说完了。

“哦!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不会说中文呢。Okay,能答的我就答。”那男的脸上还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反而因为他的这笑脸,让她觉得这是嘲笑。

此时维荌既觉得气氛又觉得紧张。心一直扑通扑通的在跳。

呼呼,不要怕不要怕,如果他真的是劫匪,我还有木棍。维荌很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请……请问你是这里的学生么?”

“sure!”对于她问的这个问题,他有点出乎意料。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今天大门不开么?而且今天上学的人怎么那么少?”维荌几乎是一口气说完的,因为她害怕如果再慢吞吞的说的话,又会忘记怎么讲中文的了。

“扑哧,原来你是想问这个问题啊?你肯定是新来的吧。”这时校规,在这里的人都知道。

“额……恩。”很好笑么?一点也不好笑。反而让她觉得这是讽刺。起码维荌心里是这么想的。

“今天是报道日啊。”那男的很自豪的样子……

满脸疑惑的维荌被搞的糊里糊涂的。

“额,昨天不是报道日么?我昨天已经报道了呀。”

“可是今天也是报道日啊,因为我们学校是贵族私立学校,有很多学生都是接承认。我们的时间很多时候都是不能配合学校的时间的,所以报道日就为两天。可是如果你两天都不来报道的话,那么你的学位就会被这所学校取消。这是校规。你们新生的话,昨天报到时老师应该会跟你们说的啊!怎么……”那男的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大堆。始终就一句话:今天不用上学。

说到这里就想起昨天刚上课的时候没注意听。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说的吧。真是该死的。

“额,呵呵。应该是我没听到吧。呵呵,我闪了,Bye!”说完,维荌拔腿就跑。

“哐当”的一声,维荌藏在身后的木棍掉了,留在原地。

那男的一看,很奇怪的为什么会是根木棍。

“喂,你别跑啊!你的木棍掉了。”那个男的只是想告诉她她的木棍掉了而已。而她跑的比什么都快,两三秒的时间就不见人影了。

“呼呼,呼呼。要是……要是被你……你知道抓到我藏棍子的话,我岂不是死翘翘了?不跑才是傻的。”维荌跑的连气都喘了。幸好小芸早就开着车门等着了。

小芸手里拿着iphone就等着vian的一句话“是”还是“不是”,是的话就直接按报警了。连号码都已经按好在那里了。

“怎样怎样?他是不是劫匪?”

“呼呼,他不是,他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可我不知道他来这里做什么。还有他说今天是报道日,所以昨天已经报道过了的今天不、用、上、学。他还说了老师应该说给我们听的。你有没有听到?”vian的“不用上学”这四个字提高分贝、放慢语速的跟小芸解释。

“啊啊?今天不用上学?应该是我们没注意听吧……”因为记得上课不久的时候没有她讲话。

维荌气的在方向盘上抓狂了。

“shit,shit,shit。难怪今天的气氛那么奇怪啦。”立马就掉头闪人。经过刚刚的原地,看到那男的还在那里盯着那根被自己遗下的木棍不语,不禁打了个冷战。

“呼呼,真希望以后不要再撞见他。”脸丢的还不多?真是的。维荌在自言自语的嘀嘀咕咕个不停。

坐在旁边的小芸终于忍不住问她了。

“你在嘀咕什么啊?”那阴险的脸蛋又凑过来了。

“啊啊,没……没什么。”打死也不说,跟她说了的话,一定又问长问短的了,还有她那疑神疑鬼的病又要来的了。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啊?把油门都踩足了。”小芸盯着那表看,一直都是最大的。

“回去睡觉。困死了。”一想起今天不用上学,却一大早就起床来赶到学校,连校门都不开就气的一肚子火了。

大概又是同样的时间又回到了那栋别墅。

“你们今天不是上学么?怎么现在就回来啦?”外婆看到她们又回来了,脸上充满了疑问的眼神看着我们两个。

“别说了,真是气死我了。”维荌气的连忙往房间跑。而小芸却跟外婆解释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一回到房间就跌在床上睡觉,可睡意早就已经没有了。便下定决心把这别墅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通通看上一遍。

来到墅的后面发现那有一个后花园,后花园里面的花草都被修的很平整,树上的落叶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婆婆一定用了很多心机去弄这花园吧。虽然现在不是春天,但依旧能闻到那些花的清香。沿着花园的小道直走,直到花园的尽头,才发现花园与昨天进过的那片海的距离就只隔着一堵玻璃墙而已。透过玻璃墙,似乎可以听到那一片片海浪拍打的欢呼声。又再一次被它吸引住了。连忙绕过别墅去拥抱那一望无际的大海。

9月份的上海,已经可以感受到那秋天气息了。在海边让人感受那一丝丝凉意,因为如此,到海边游玩的人便比夏天少了一半。在这一望无际的大海前,令人感受另一种的凄凉气氛。安静的只听到海浪拍打的声音。

站在这沙滩上,原有的气氛早已随着海风卷入到大海中央。被海风洗礼过的维荌,平静了不少。伸出双手,便可以拥抱整个大海似的,所以这个动作是他没来一次海边都会做的动作。拥抱完了,便在海浪来不到却又离海浪最近的的地方坐下。不禁想起种种画面:

每年的夏天,都会与同学们在海边开party、开音乐会。最令人惊恐的就是小学的时候跟同学们在没有大人的陪同下去海边玩,那时候不知哪根筋不对的跟坐在旁边的同学说:“我是美人鱼”。说完便扑通一下跳到海里,跳进去之后还一动不动,他们都以为我溺水了。便向救生员求救。而当我感觉到有人抓住我的时候,我立马跳出水面大叫:“你……你抓住我干什么?”还把救生员吓了一大跳。

“救你啊,你不是溺水了吗?”当时我已经被那位救生员拖到沙滩上了。

“是啊,刚你在哎水里一动不动的,我们就以为你……”不知道是哪个同学冒出来的话让我顿时超级无敌的无语。

“我不是跟你们说过我是美人鱼了么?”刚说完,他们就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盯着我……

“扑哧……”想着想着,她自己也笑了起来,笑她小时候多么的童真。真怀念加拿大呢。

沉思了很久很久,忽然间想起什么似的就拿起衣兜里的iphone拨起了号码。

“嘟嘟嘟……”

“喂,你好。帮我调查一个名字叫马琳的上海妇女,大概三十岁左右。无论花多少钱都要帮我找到她。”没等对方的回应,就挂了手机。停止了刚刚的沉思,眼睛死死盯着那些想涌过来、却达不到她身边的海浪一动不动。突然间一阵强烈的海风吧浪花都扑打到她身上了,一点一点的浸湿了她的衣衫。许久过后她才反应过来——快闪,绝对不能让自己生病。

两脚踢着沙滩上的细沙,那细沙一被踢起来就在脚上轻轻的滑下,就这样踢着……踢着……回到别墅,正在看电视看得入迷的小芸突然看到维荌全身湿透的衣衫,两眼睁得大大的。

“你今天去哪里啦?怎么弄的全身都湿湿的?外面好像没有下雨啊!”

“没有啦,刚在昨天我们经过的那个海滩那里不小心弄湿了。”脸上露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就这样转身回房间了。

“砰”的一声,把楼下在看电视的小芸吓了一跳。

“搞什么啊?”看到刚刚刚刚不自在的维荌,或许她应该知道怎样做了——让她去吧。

楼上的维荌把门锁上了,有气无力的走到窗前,依然可以看到刚刚的大海,此时的海浪凶猛了不少。

眼神情不自禁的盯着那海浪,脑海里也情不自禁的浮现出十岁生日那天的晚上。眼里的液体很自然的顺着脸颊滴落到地板上,地板也湿了一小块地方。她恨这个世界、她恨那个叫做马琳的女人、她恨她奶奶为什么当初不也把她带走?

她脑海里浮现出想死的念头从那天起到现在已经不下数千次,可每每有这一想法的时候,手就被控制似的放在胸前那条奶奶留下的“成年礼”,就会消除那种念头,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念头——我要好好活着。

思绪回来了,也发现自己的衣服还没有换。洗了个澡,刚刚的种种都洗掉了吧。整理的好好的才下去。

下去是,维荌是跳着下去的。看到现在眼前的维荌跟刚刚上去的维荌完全不同,手不由自主的放在她的额头上,然后又放到自己额头上。嘴里冒出几个字:“没发烧啊!”

“去你的,我本来就没发烧。”

“那你刚刚上楼的脸色那么不正常?然后现在的又那么的……还有,你刚刚把门关的那么大声做什么?吓死人了,怕人家不知道你回房间吗?”小芸嘀嘀咕咕的把刚刚的怨气都炸出来了。

难道要告诉她自己哭了吗?不,绝对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让她知道刚的事情,否则她一定会不安的。

“刚什么脸色啊?现在又什么脸色啊?还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都是那么粗鲁的啦,用这么大力关门也是件正常的事情。嘿嘿,难道说……刚刚把你那幼小的心灵吓得不正常了?哈哈……”其实再粗鲁的人也用不了那么大的力度去关一堵门。

“咕咕……”

现在已经下午三点十几分了,从起床到现在都没有吃过半点东西,肚子终于从维荌的肚子里叫起来了。

“哈哈哈……”小芸听到那叫声是从维荌肚子里出来的,便失去理智般捂住肚子在沙发上打滚,若不是沙发足够大,不然下一个捂肚子的便是维荌了。

看着眼前那个笑的喘不过气来的小芸,真是郁闷,不就是肚子饿了嘛,有什么好笑的?而且还笑的那么夸张。

“你笑够了没有?你笑点真低……我去做下午茶,你要不要?不过看你笑都笑饱了,应该都吃不下了。”

笑声立马停住了……

“呜呜人家也很饿啦,拜托。我不笑了……”变的还真快,刚刚不是笑的连气都喘不过来吗?

做下午茶是维荌的最爱。在加拿大的时候,下午茶都是由她负责的,而她总是做她喜欢的样式,不甜的不爱。

在厨房里熟练的制作着,幸亏昨晚的购物了。这次她做的是绿茶蛋糕加一杯卡布奇诺。而她帮小芸做的是水果布丁外加一杯果汁。此时站在厨房门外的小芸看着厨房里面做的正出神的维荌,心中满是钦佩。这已不是第一次,在加拿大的时候,她也总是喜欢在她做下午茶的时候看着她做,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外,不想打扰认真的维荌。每看一次,钦佩一次——小姐竟然亲自下厨做下午茶。

直到维荌快要将下午茶捧出来,便马上跑开。坐在桌子前等着维荌端出来。

“thanks,vian。”每次都不会忘记说的一句话。

“吃吧吃吧,小心我等哪天放毒药进去喂你。嘿嘿……”刚刚那贤惠的维荌又消失了。

“你舍得下毒哦?”有东西吃还塞不住她的嘴……

维荌不离对面的小芸叽喳,眼神望向窗外的太阳,嘴里慢慢含着自己的绿茶蛋糕。窗外的太阳,将近西落,余辉斜射在两个人的身上。在小芸的叽喳下,显得有些温馨。她是她的温馨吗?

第二天早上,如往常一样,维荌还是要人叫才起床。只是没有那么难叫了。

小芸看到今天有点奇怪的维荌,真是不敢相信那是事实。

“哇,我没看错吧?今天怎么那么容易就把你给叫醒了?”

“额,不要那么讽刺了啦,再不走又要迟到咯!”

看了看时间。才七点四十五分。

“现在才几点啊?我们都还没吃早餐。”

“你吃吧,我在车上等你。快点哦,不然我让你走路上学。”说完,只见她抱着一堆零食出门了。

“什么嘛,你跑了你就完蛋。”小芸很不服气。她只是随便塞了点东西到肚子里而已便去车库了,她动作这么快不是怕维荌真的不等她,而是觉得今天的她很不对劲,有点担心而已,况且她知道她再怎么样也不会丢下自己的。

急急忙忙的跑到车库,看到在车上一直把零食往嘴里塞的维荌,她吓到了。

“你干什么啊?一大早的不吃早餐,来吃这些零食?这样你的身体会承受不住的。”维荌的脸色很苍白,没有一点血丝。

“怕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喜欢吃零食,我都吃了那么多年了,如果承受不了的话,那我早就死掉啦。是不是?所以不要担心啦。我很饿耶。你吃完早餐了吗?吃完了那我们就上学吧。”维荌把话都说完了,不留小芸讲话的机会。

“维荌,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好不好?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小云真的很气很气,不过听到维荌说的那番话气都消了,换来的便是哀求。

“没什么事啦,真的真的啦。我可以解释给你听哦。我之所以今天会这么早起床,是因为我不想迟到,如果很晚的话学校大门又会很塞耶,你忘记了吗?还有今天我不吃早餐是因为我想吃零食而已,没什么啦。真的。Trust me!”到底是不是真的,维荌她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