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莱，过来吃早餐吧，今天的早餐不是很丰盛，不要介意哦。”
“你说的什么话，我就是喜欢吃清淡的东西。看来今天的早餐应该很和我胃口哦！”
“哈哈……”小芸突然间跳出来。对于小芸的出现，茵莱有点怀疑——她到底有么有去？
“小芸啊？你的速度真快，我们话都没有说到几句，你就来了……”
茵莱的眼神盯死了小芸。
“什么什么啊？我向来都是那么速战速决的啊，哪像某人？”一边挑拨维荌，一边在离她们两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吃早餐。
不过维荌这次没有理到小芸。无视她的一切。
“茵莱，我们不理她，她这里有问题。”说完，维荌就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脑袋，表示小芸有毛病……
“呵呵……我很羡慕你们可以拥有这样好的关系。”茵莱突然间认真起来了。
对于茵莱突然说的话，维荌感到一丝不安。
“为什么这么说呢？如果你愿意，我们也可以这样的啊。”
茵莱使劲摇头。
“不，不可以。我们不可以这样的。”
维荌似乎有点不知所措。
“为什么？给我一个原因！”坐在另一旁的小芸也使劲点头。
“对对啊，为什么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你们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能找到这里来吗？其实……”茵莱还是很犹豫，到底应该说还是不说。可是，在来这里之前不是已经决定好了的吗？
小芸嘴里还塞着东西的，但还是塞不住她的嘴巴……
“哎哟，你不要掉我胃口嘛。”
“哎呀，许茹芸，你给我闭嘴，嘴里的东西还嫌不够塞是吧？”
“其实……是我妈找私家侦探查的，查到你们在加拿大那边听说你们是被追债才逃回来这里的。还查到你们刚从加拿大回来不久，就在这栋房子里住下来，现在只有一个管家跟你外婆、小芸和你一起住这里而已，你们在上海除了这几个人就没其他亲戚，再加上你们吃的喝的、消费那些费用哪里来，他们查不出来。”茵莱停顿了一下。
“所以我妈他们怀疑你们，想要知道你们的底细，所以就……”
一定是父亲大人在加拿大那边做了什么东西，才让这个私家侦探找不到我们真正的资料……
“我就奇了怪了，阿姨也未免太可爱了吧？就这点东西就怀疑我们偷偷骗骗？”这种故事在维荌小时候已经听过无数次了，这次也毫不例外。
“那么，你觉得我们会是这样的人吗？偷偷骗骗的人。”
茵莱毫不犹豫的使劲摇头，手也跟着一起摇了来。
“没有没有，如果我觉得你们是那种人的话，我今天就不会来找你们，我今天来找你们是想知道你们的真正的真相。”
听了茵莱的这番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闷闷的，很不好受的感觉。
“好吧，既然你都说想要听真相的，那作为朋友的我，不会拒绝你的。”维荌也停顿了一下。
“其实我们两个从加拿大回来上海，并不是为了逃债，其实我父母在加拿大那边只是做些小本生意的人。我很讨厌我家，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上海是我一辈子之中最该来的地方，所以我就带上小芸，我们两个一起瞒着家人就‘先斩后奏’咯。幸亏来到上海的时候我们说外婆在这边，叫我过来跟外婆一起住，有个照应。至于这房子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房子我也不知道。我也没有问。”
茵莱听了维荌的解说，脸色似乎变了。
“那为什么我妈查到的是你逃债呢？怎么跟我妈查到的结果不一样？”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不小心搞错了吧？”
茵莱又变回当初初次见面的那样羞涩、“原来是这样啊？不好意思，误会了你们。”
“你都没有误会我们。”维荌的眼神一直盯着茵莱。
茵莱看了看钟。
“啊，不好意思。我突然间想起还有件很急的事情给我去办呢。对不起对不起，我先走了哦。下次有空再来哦。”
“什么事啊？那么急。”
似乎真的很急。
“来不及跟你解释了，就这样先咯。维荌，小芸，拜拜！”说完就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了。
维荌也跟着跑出去送茵莱的，可是到去已经不见人影了。
“或许真的很急吧！”
“恩，或许吧！”突然的回答从维荌背后发出，下了维荌一跳。原来是小芸。她也跑出来了。
“人吓人，吓死人的啊。”
“谁吓你啦？难道我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吗？哼！”小芸又开始发牢骚了……
不过维荌这次并没有理会小芸的牢骚，而是直径会屋里。
小芸在原地跺脚。
“死人维荌克鲁斯，你竟然不理我？死维荌，臭维荌，今天你一定踩狗屎……”女人的嘴，总是毒的。
“滴滴滴滴滴……”是维荌的手机响了。
维荌拿起旁边的闹钟看了看：北京时间七点整。
“真是的，谁啊？那么欠揍，那么早就打电话过来。吵死了……”维荌又继续睡下去。
“滴滴滴滴滴……”这下维荌醒了。
“啊！烦死了。谁啊？Fuck！”
维荌直接就发飙了。
“喂？哪位啊？本小姐在睡觉，有话快点说。”
“喂，您好，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是您要我们找‘马琳’这个人的吗？”
听到“马琳”这个名字，维荌立即清醒了。
“是是是，就是我要找的人。怎么？现在找到了吗？”
“嗯，是的。不过您要亲自过来拿资料。我们不负责送过去的。”
“哦，这样啊，那我什么时候过去拿？”维荌很激动……
“恩，是这样的。您今天过来拿也行，不过我们公司五点下班，下班之后一律不接待任何人的。所以您就今天五点之前过来拿吧，如果没空的话，我们也会为您保留的，最久不超过一个月。”
那个客服人员真是有劲，说那么多废话，不过维荌还是很认真的听进耳里。
“恩恩，好的。我今天就过去。”
一大早被一个那么有“吸引力”的电话吵醒，便再没有任何睡意了。维荌在床上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要继续睡下去，可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继续，经过在床上的努力挣扎，终于舍得放弃她的懒觉了。
望着窗外的天空，并不是很蓝，此时昨夜的黑色天空还未完全褪尽。窸窸窣窣听到厨房里有声音，走近才发现原来外婆跟老婆婆已经在做早餐了。
“外婆，老婆婆早。不如你先去休息吧，今天的早餐就让我来动手吧！”维荌拉起自己的袖子，准备去接她们两个老人家的手。
她们两个都很惊讶。
“维荌？你今天怎么那么早起床啊？今天是礼拜啊，不睡久一点啊？”
“对啊对啊，小姐，您今天怎么那么早起床？而且早餐交给我就行啦！”
“哎哟，人家今天睡不着嘛，而且我现在又不知道该干什么好。况且你们也没有吃过我做的东西不是吗？今天就试试我的手艺吧！”说完就推她们两个出去客厅。
“你们放心吧，我可以的。”
“好啦好啦，阿荷，我们出去花园呼吸呼吸新空气吧。”外婆拉着老婆婆走了。
“小心哦！”临走还不忘记叮嘱维荌。
“知道了知道了。”
今天的早餐她只是做了些与在加拿大吃的早餐差不多，只不过还是少了一些东西。做起来很简单，不用半个钟就可以搞掂了。
早餐已经端出餐桌，两位老人也进来了。
“我去叫小芸下来吃早餐。”
“不用了不用了，我去叫就行了。”突然间维荌脸上闪过一丝阴险。
“砰……”小芸的房门被维荌一脚踹开了。
看来小芸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维荌阴险的表情更加明显了，直径往小芸的床上走，很轻很轻的走上去。突然间用她全部的力气在小芸的床上蹦起来。
维荌蹦了一分钟左右，小芸终于知道醒了。
“死小孩，你是不是欠扁啊？你给我下来。”小芸发疯一样。
看到小芸醒了，力度慢慢放下，放下。
“嘿嘿，今天终于被我报回仇了，你可不要忘记之前你是怎样叫我起床的啊！你不记得我死都会记得。”维荌嚣张起来了。
“哎呀哎呀，这小孩挺嚣张的嘛。”
“谁叫你之前也是这样弄我的？”女人就是记仇。
“好啦好啦，不要生气了哦，快点起床吃早餐吧！今天的早餐可是我做的哦。”
小芸故意用自己的小拇指挖自己的耳朵。
“咦？我没听错吧？居然有人那么早起床做早餐？”然后她又把手伸向维荌的额头。
小芸的把戏，维荌早就知道了。还没摸到维荌的额头就被维荌用手打回去了。
“怎么？打算又怀疑我发烧？”
“哎哟，不错哦，有自知自明。”
“你个死丫头，你到底吃不吃？不吃就算了。”维荌气冲冲的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还恶狠狠的把门很大力的关上了。
小芸看到维荌的举动那么大力，看来她生气了，便追上维荌。
“哎哟，不要生气嘛。”
维荌转过头。
“嘻嘻嘻嘻……我才没有你那么小气呢。”
这下轮到小芸生气了。
“哼！”
手上拿到的资料。维荌心里感到无比激动，但是她并没有立马拆封。而是回到别墅的后面——海边，才独自拆开的。
资料上面白纸黑字的印着：
马琳：中国上海人。生于1974年8月20日出生于中国上海。现居住XX路XX号。
资料上面还有很多关于其他的资料，只是对于维荌来说，现在她只想要知道那位名叫马琳的女人现在在哪里罢了。
维荌眼睛死死的盯着白纸上的现居住地址的那一栏，然后一如既往的握着颈上那条奶奶遗留下来给她的“成年礼”，然后望向天空，仿佛在跟她的奶奶说：奶奶，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回过神后，立马跳上车，在导航的指标上显示的地图开去。
目的地到达的时候，出现在维荌眼前的是一栋洋式的别墅——很豪华
“您好，请问一下马琳女士在家吗？”维荌很有礼貌的向管家鞠了一个躬。
“请问您是……”管家对于眼前的这位陌生女孩有点疑惑。
为了不让管家怀疑，维荌脸上挂着一张可爱的表情。
“哦，是这样的，我是马琳女士的朋友的女儿，刚从加拿大回来，想拜访拜访马琳女士的。”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怎么没有见过面。您在这里坐一下吧，我去通知一下夫人。”
管家把维荌带到了游泳池旁边的花园。现在已经是秋季了，花园里的花还是盛开着的。维荌在仔细的研究着那些盛开的花，并没有注意到后面。知道一个让她觉得很恶心的东西动到了她的脚，她才惊吓过来的。
“啊！你走开！”维荌用脚使劲的朝那条狗踢了过去。
突然又不知道哪里蹦出来一个令她反感的身影——蒋琛枫。
“你干嘛？你凭什么踢我的honey？牠没有得罪你吧？”蒋琛枫很大声的朝维荌吼着。吼完之后，认真的盯着维荌。
“喂！我没有眼花吧、？怎么是你啊？你来我家干什么？真是倒霉！”蒋琛枫抱起那条刚刚被维荌踢开的狗，很心疼似的抚摸着牠。
维荌心里一直纠结——什么？他家？oh my god！不是吧？
直到一位看上去很有权势、表情却是很温暖的女人出现。看上去应该就是这栋别墅的女主人了吧！维荌连忙礼貌的向她鞠躬。
“您好，马琳女士，我能跟您谈谈吗？”
站在旁边的蒋琛枫看到眼前的维荌突然间变得如此礼貌，蒋琛枫很惊讶。
“哇咔咔，我没有看错吧，你也懂的礼貌？”
维荌听了他的话，立马就像他撇眼。可能是马琳女士也看到了维荌的眼神了吧。朝蒋琛枫发了一句命令——“你给我进去。”
蒋琛枫就乖乖的进去了，维荌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有那么听从命令的时候……
马琳夫人似乎感觉到维荌的惊讶了。
“呵呵……不好意思，他就是这样，不用太介意……”
“额呵呵……没事没事。”
“对了，您找我是吗？不过……怎么好像没有见过您啊？我们认识的吗？”
难道要跟她说我是通过侦探所哪里查来的吗？绝对不行。
“啊！忘了做自我介绍。您好，我叫维荌克鲁斯，我父亲是加拿大人，我母亲是上海人……”维荌还没有做完她的自我介绍，马琳的脸色由红变白，由白变青。原先的温暖，变成了冷酷。
“停！管家、送人！”又像给蒋琛枫的命令一样给管家命令，她下令的时候是那么的严肃、冷漠！下完令就走人。
“抱歉，小姐。这边请……”管家鞠躬，手朝门口方向摆着。
维荌不知道任何原因，就被管家请了出来。直直的耸立在蒋家的门口。一直在回想，刚刚她说错什么了，令她变成这样……
马琳夫人很惊慌的回到了房间。忐忑不安的坐在梳妆台前。一直回响着“维荌克鲁斯”的名字，回响一次，心就被针狠狠的扎一次。
为什么她会出现？为什么她会在上海？可是，总有一天她始终会找来的不是吗？我为什么要这么惊慌？不，不……我不要面对它。
马琳夫人失去了原有的严肃与权威，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不愿面对事实的孩子。
不行，我始终要面对的，这么多年来的噩梦，我一定要把它揪醒。可是我该怎么面对？
马琳夫人脑海浮现出种种“噩梦”。
在一个寒冷的季节中、一间温暖的屋子里，桌面上摆布着爱心牛扒、香槟、香薰、蜡烛、伴随着安静的纯音乐，整个房间充满着许多年轻人追求的浪漫。突然一位年轻人很绅士的在里面女孩子面前跪下，打开他已经准备了很久的戒指盒，伴着背过很多次的台词，最终只说下了一句简单的术语。
“马琳，嫁给我好吗？”
马琳对他突然的举动像是受了惊，顿时沉默了很久——他在跟我求婚？外国国籍的男人、可以离家很远、可以不用见到家里的每一位成员、这不是我梦寐以求的吗？
“嗯……”马琳脸上露出一种可以实现自己多年愿望的笑容，而那个愿望就是——离开家里。马琳伸出她那双粗糙的手。绅士便给她带上了他的戒指，并在她脸上深深的印上了他的吻。
马琳似乎吓到了——这是离开家里的条件吗？马琳为了不让他发现，努力的止住自己的害怕。
“请带我去加拿大好不好？我真的很想去呢！”马琳脸上充满期待，期待他带她逃离这里。
他很温柔的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脸上充满怜惜。
“你真的那么想去？”
“恩！”马琳很坚定的回答他的话，似乎已经等这一句话已经等了很久很久。
“那我们明天去拜访拜访你父母，后天我们就启程，好吗？”
还要回家吗？
“不，我不想。我想现在就去加拿大！好不好？好不好？”马琳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角，似乎在恳求。
“这……”
马琳还是那样扯着他的衣角。
“好吧好吧！不过最快也要明天才行。现在已经这么晚了，没有船可以去。”
马琳听到他的回答，立即高兴的跳起来。
“好耶！亨利、我最喜欢你了。”
三天后，她终于可以逃离了那里的一切……
到了一栋洋式别墅门前，马琳很淡然的躲在亨利的身后。
“妈，我回来了！”亨利与他的母亲紧紧相拥。才发现他身后的马琳。
“这位是……”
“啊……我忘了介绍，妈，这是我的未婚妻马琳，上海人！”接着有转身向马琳介绍。
“马琳，这是我妈妈，你不是成天问我她长什么样的吗？”
马琳有点羞涩的向她点头。
“您好！我叫马琳！”
“呵呵，挺漂亮的女孩嘛！”
毫无意外的，他们两个在不久的一个月里结婚了。结婚的当天，她穿上了她从未想过的婚纱，站在镜子面前发呆——这镜子里的人真的是她吗？
那一天来参加他们婚礼的全部都是她很陌生的人，但是她还是乖乖的举行了那场婚礼，她以为这也是一条可以让她逃离那里的任务，直到那些人都渐渐散去，她的任务就算完成，而她就会更安心的呆在加拿大。
那些人渐渐的，如她所愿一样慢慢开始散去、散去。她走进房间，心里才狠狠的吐了一口气。
“呼……”
亨利还是像以前那样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长发，并将她的头往自己身上靠。
“很累吗？”他依然还是那温柔的语气，让人卸除全部防卫。
“嗯！真的很累呢！”
“那休息一下吧！”亨利小心翼翼的把马琳的婚纱拉链拉开了。马琳心怔了一下，吓到了。
“你干什么？”
“你要休息啊！不脱掉婚纱怎么休息？那样很累赘的！”
“那你可以出去一下吗？”
“为什么？有什么问题吗？你已经是我的合法妻子了，不是吗？”亨利还是那种温柔的语气。
为什么会这样？合法妻子？那么现在是最后的任务吗？不、他们今天已经结完婚了，已经是人家的妻子了。她现在才反应过来。
“对、你说得对！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
亨利似乎没有注意到马琳，就理所当然的帮她脱掉了她的婚纱。并把她抱到了床上。
一个月后，马琳似乎已经开始厌倦了这里的一切了。为什么？为什么她总是那么容易就感觉到厌倦？她又想逃离了。可是那个时候的她，已经怀上他的孩子差不多一个月了。
她逃不了，因为她知道如果现在就逃掉的话，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原谅她的。家里人？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们是根本不在乎她的生死，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把她当做下人来使唤。
又或者如果他们还是有点人性的在乎她的话，现在她已经离开家里那么久了，而且已经成为人家的合法妻子，她家人会对她怎么想？怎么做？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怕。
还有亨利这边呢？自从他们结婚之后的第二天起，他就一直专注着他自己的事业，并没有努力去在意她的情绪、可是他能够有充足的理由让他不这么去在意。但是如果他知道的话，他一定会恨他自己和她一辈子的。
所以，她选择留下，直到她生下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然连她自己也不会放过她自己的——杀死一条无辜的小生命。
十个月后，她顺利的为他诞下了一个女孩，很理所当然是一个很可爱的混血儿。一被生下来的那一刻起，亨利就给她取好了名字，并在育婴房里宣布，她的名字叫做——维荌克鲁斯。
她肚子里的孩子从她经过十个月含辛茹苦的怀着、到顺利诞生的那一刻起，她就像是在监狱里慢慢的煎熬了十个月、到她被释放一样。她盯着她自己的亲生骨肉，脸上充满着各种忧愁，但是在这欢喜的时刻，谁会多想她那忧愁的神情？
我能带走她吗？可是她现在一无所有，如果带走她的话，她一定会跟她一起受苦的，而且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自己的下一站是哪里、下一步该怎么走、该怎么和她孩子开始新的生活？可是如果不带她走的话，她会因为自己而受到像她自己从前一样的待遇吗？
不、她绝对不允许再有第二个她出现。虽然对于她的孩子并没有太大的喜欢，也没有太多的讨厌，但是她做不到让她孩子受这种苦，这样对这个孩子太残忍了。还是等再过一段时间先吧，先看看他们是如何对待自己的孩子的……
又一个月过去了，可能是可爱的原因吧，他们一直把她当做宝贝来呵护，尤其是她奶奶，时时刻刻都抱着她，这一点她可以很放心，放心她不会受到她以前的痛苦。但是她真的能扔下她吗？她至今还在犹豫不决，毕竟那是她的亲生骨肉。
可是，最后她还是扔下了，扔下那里的同时，也扔下了她的亲生骨肉。最后她的离开，只是留下了一张长长的字条，那张字条上面概括了她一年多来的感受与想法。她只能这样做，别无选择……
她至今还是不肯面对从前的她……
今天的维荌，脸上还是挂着昨天站在马琳夫人家的疑问。为什么蒋琛枫会在那里？为什么马琳夫人会突然由严肃变成惊慌？这些都让维荌疑惑不懈。
向来都来的比班上任何一个人都早到的何茵莱，今天在楼梯间居然碰到维荌和小芸她们两个。有点吓到何茵莱了。
“哇！你们今天怎么那么早啊？”
心里一直在疑惑的维荌，突然听到有人讲话，不禁也吓了一跳。
“哇，那么巧？”看看时间，的确比平常早了很多，身体转向身边的小芸，表情有点呆呆的，重复了何茵莱的话。
“我们今天怎么那么早？”
她还好意思问？小芸一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再加上现在维荌居然跑来问自己就火上加油。
“你还好意思问吗？如果不是你那么早跑来吵醒我、如果你让我不要吃那么饱的早餐、如果你今天不闯红绿灯、现在我还在吃早餐吃的饱饱的、然后慢慢的来上学……”小芸突然猛地用手指指着自己的眼睛。
“你看，我的熊猫眼多大！”接着又用她的手抓着维荌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你摸，我现在肚子还是扁扁的。”看来她真的很委屈呢……
啊？怎么会这样？都是我？我什么时候做过这些事情啦？维荌正想反驳小芸的时候，突然间脑海里闪动了小芸刚刚说的那些画面，原来真的是她自己……
“额……不好意思啦、不好意思啦，最多等下我们下课之后去吃东西啦……”
站在旁边的何茵莱似乎还是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为了停止她们又继续打闹，马上扯开了话题。
“额……我们一起回班吧！”
三个人一起回去，回到班门口的时候发现班里的门是开的，何茵莱觉得有点奇怪。
“咦？为什么今天的门是开着的？在我印象中门一直都是关着的啊！”
“可能他们谁最后一个走忘记关门了吧！”
走进班里，还没来得及开灯，就看到有一个人坐在小芸旁边的位置上，看不清楚那个人的样子，整间教室都是黑漆漆的，像极了鬼屋。三个人的背后同时都感觉阴风阵阵的，吓的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个“鬼”突然间发出声音了，但是声音有点低沉，在那种情况下就像是哀怨。
“你们来啦？”
“啊！”三个人一同发出了尖叫声。
等等，怎么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维荌突然间反应过来，连忙跑过去把灯打开。终于看清楚那个鬼的面目了，不过虽然看清楚了他的面目之后，三个人还是很惊讶。
何茵莱最不敢相信，因为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事情。
“枫，你怎么……这……这么早啊？”
其他的两个没有出声，也包括蒋琛枫。他的眼睛只是冷冷的盯着维荌看，嘴角微微颤动，似乎在用唇语跟维荌说：你出去一下。
维荌也发觉到了他一直在狠狠的瞪着她，也看出来蒋琛枫跟她说的话。身体转向其余的两个。
“我先去去洗手间。”说完就快步走出教室，走上教学楼的楼顶。
蒋琛枫也跟在维荌的后面，留其余的两个在教室慢慢反应过来。
楼顶。维荌向来对他就没有什么好印象，这次他又那么狠得瞪着她，她并不害怕他的眼神，只是对他越来越反感。
“你找我出来做什么？有话就快说，本小姐的时间你赔不起。”
蒋琛枫突然很生气的向维荌吼去。
“你昨天为什么会在我家？你跟她到底说了什么？她怎么会突然间变成那样？”
昨天？她跟她说了什么？让她变成那样？她说了什么让她变成那样？她自己也不知道啊，怎么有人跑来问她？维荌冷冷的回答。
“你叫我出来就是问我这些话？”
“不然你认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话是可以说的？”蒋琛枫回想之前的事情，也是冷冷的。虽然他并不是很介意她跟她说了些什么让她变成这样的，他介意的是为什么她会突然间给他下那个指令？
“麻烦你快点回答我的问题！我赔不起你大小姐的时间，本少爷的时间你也是赔不起的，懂吗？”
维荌突然间笑起来了，那笑特别的讽刺。
“哈哈，你问我啊？我也很想知道！怎么办？那我该问谁去啊？”
蒋琛枫似乎自尊受到威胁了一样。
“再问你一次、你说、还是不说？不说我就吻你！”然后蒋琛枫眼睛一直盯着维荌。
维荌的心怔了一下，依旧摆出那副冷淡的神情。
“难道你听不懂人话吗？还是你是一个弱智？”
看来她还是不说，我只能出击了。
蒋琛枫突然把自己的嘴贴到维荌的嘴唇上去了，他真的亲了她。他很用力的吻着她。
“对不起、打扰了。”是断明溪说完就马上向楼梯走下去了。
不知道断明溪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的，他已经看到他们两个的行为了。他的话顿时让维荌清醒过来了。
“啪！”
完全醒过来的维荌，直接就是发飙了。
“你疯够了没有，我已经说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还想我怎样？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原因的话，你就自己去问她！干嘛跑来问我？”维荌一直盯着蒋琛枫，眼里直接就是一团团火，只要他稍微再惹她一下，那团火就会把他烧死。
“我想你做我女朋友。”蒋琛枫是那样冷静的就说出了那句话。
“疯子！”维荌丢下这句话之后就下去了。
“吻你、吻你、吻你……”小芸的耳朵一直回响着蒋琛枫与维荌的对话。
刚刚小芸觉得他们两个都很不对劲，而且又只是两个人，两个冤家在一起，他们一定会又闹出毛病来的。越想越不担心。
“莱茵河，我去饭堂吃点早餐先，肚子好饿哦！”
“等……”没等何茵莱说完，就冲出教室了。
小芸并不是去饭堂吃早餐，而是朝他们的方向跑过去，为了不让他们发现，她偷偷的看他们停下来的位置——是楼顶。
已经听不到有上楼梯的脚步身，小芸才开始朝楼顶跑过去，越近楼顶，听到他们的声音越大声，但是他们说什么倒不是很清楚，以为他们要开始打架了。便开始冲上去，但正要冲上去的时候，突然听到蒋琛枫的说话声，便神经条件的停了下来。努力去听他们说什么。
“吻你……”
小芸只听到这两个最清晰的字，听到之后整个人傻了一样。连忙拔腿往下跑。
从她听到那两个字起，她的心像有一根针在狠狠的刺着它一样，一直刺着、刺着，仿佛直到刺到她的心完全破裂。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那么痛？心痛维荌跟他一起不告诉自己吗？为什么我那么难过？是因为维荌什么都没有告诉我而难过吗？还是……还是我已经喜欢那个臭小子了？不、我不要，我不要心痛、我不要难过、我不要喜欢他！
“哗哗哗……”
水龙头的水一直流、小芸一直用水往脸上泼，还是不够清醒，小芸就直接把脸淹在水里，知道她觉得快缺氧了，才把头伸出来，用手在自己脸上狠狠的拍打着。
“许茹芸，你给我清醒点，你什么也听不到，不要误会。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没发生。”
刚刚来到学校的段明溪，就看到楼顶上的维荌和自己的兄弟蒋琛枫，谁都可以看出他们两个一直都是冤家，他们两个在一起一定会闹出什么事情来的。
一看到他们两个，段明溪想也不想的就往他们那栋楼跑去，然后一步三级楼梯的就跑上楼顶，终于到达楼顶了，停下来一看，看到了他不该看的东西——他们在亲吻。
“对不起，打扰了。”
他很失望，最后只能离开了。
为什么她要跟他亲吻？
“哈哈哈，许茹芸，当小丑的感觉好玩吗？”维荌妖艳的衣服、妖艳的表情，一步步的把小芸逼到墙角。
小芸看到眼前的维荌，害怕的一步一步的往后挪，直到墙角，她挪不动了。
“不、你……你不要过来！”
维荌还是那样一直一步一步的靠近小芸。
“look，我过来了，怎么样？”维荌那红红的嘴唇一直动一直动。
“怎么？想要跟我抢他？你配吗？”
“你再……你再过来我就杀了你。”然后不知道从背后抽出一把水果刀，指着维荌。
“杀了我？你敢吗？你在我家吃了那么多年，住了那么多年，你现在居然恩将仇报？你还是不是人啊？活该你家人不要你……”
“啊！不要、不要！”小芸被这个噩梦吓醒了。
冷汗直飙，“呼呼……呼呼，幸好不是真的，只是做梦，只是做梦而已。”
已经没有睡意的小芸，便下去花园那里散散心。
现在已经深夜了，所有人都在做自己的美梦，而小芸却自己一个人不敢再继续睡下去，她害怕她又继续做回刚刚的那个噩梦。就连想也不敢想，因为她知道她自己的想象力有点丰富，这会令她自己更加恐怖。
为什么我会做这样一个奇怪的噩梦？为什么这个噩梦不是有什么鬼的？而是那个妖艳的维荌？维荌真的会说出那种话来吗？我真的是她多年来的好姐妹吗？为什么我现在对她有那么多的疑问？为什么她当初要来上海？还有为什么我要跟着她来上海？她来上海做什么？如果我不跟她来上海的话，我的心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刺痛了吗？
小芸捂着自己的心脏，还是会痛。小芸开始对维荌为什么要来上海这个答案越来越想知道了。她会告诉小芸吗？她会什么时候告诉小芸？
深夜的风略带凉意，把小芸原有的不睡之意吹走了。小芸的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最后，小芸趴在花园的桌子上睡着了。
“小芸，我们一起去滑冰好吗？”蒋琛枫温柔的牵着小芸的手。
“可是……可是我不会滑冰。”小芸脸红的像个苹果一样。
“小芸不会滑冰吗？我可以教小芸的哦。”蒋琛枫像个小孩子一样很自豪的说着。
“真的吗？可是小芸很想维荌也去呢。”
“好啊！”
溜冰场，他们三个一起去了溜冰场，蒋琛枫追在维荌的后面，小芸追在蒋琛枫的后面，不小心摔倒在冰上，却没有人任何一个人去把小芸扶起来……
“哈球”
小芸醒了，她没有做回那个噩梦，只是做了另外一个而已。不过醒来之后觉得整个身体都好冰，马上就回房间继续睡觉，只是觉得头很沉、很沉……
今天是星期二，是上学的日子。可是她为了她，她们两个一起请假。她请假来照顾生病的她。
维荌坐在小芸的床前，换了一次湿毛巾又一次湿毛巾。
“小芸，你快点醒过来啊，好不好？没有你在我身边，我会很寂寞的。你快点醒来啊！”
“蒋琛枫，我喜欢你。可是你一定要和维荌幸福快乐，不然我不会放过你……”小芸已经病的迷迷糊糊，但是她却还在说这些话。
坐在她床边的维荌，当然听到了小芸说的那一番话。
“小芸，你醒了吗？小芸？”维荌很激动的摇着小芸，以为她醒了，其实她并没有醒过来。
蒋琛枫，我喜欢你。可是你一定要和维荌幸福快乐，不然我不会放过你……小芸喜欢蒋琛枫？不是吧？她怎么会喜欢那个人渣呢？还有……等等，你一定要和维荌幸福快乐，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什么？要和维荌？幸福快乐？难道她也跟段明溪一样看到那天我跟那个混蛋那个？oh my god。不是吧？混蛋，我不会放过你的……
“啊！不要、不要！”小芸被吓醒了，又是被那个噩梦吓醒的吗？
看到小芸醒来了，维荌终于松了口气了。
“呼呼……小芸，你终于醒了。你没事吧？吓死我了……”
小芸看看窗外的天空，太阳已经升到头顶了。
“现在几点了？我们上学迟到了，你怎么不叫我起床呢？”小芸连忙爬下床。
“啊！”刚刚病醒，就急忙下床，有点想晕。
维荌见状，马上扶住了小芸。
“你没事吧？你才刚刚病醒，就那么急忙下床。小心身体啊！”
病醒？听维荌这么一说，才觉得自己头痛的很厉害。
“我……你……我生病了吗？”
维荌立马点点头。
“恩，原本打算如果你再过半个钟还不醒的话，我就要送你去医院了。”
“你一直在这里照顾我吗？”
“不是我照顾你，那是谁照顾你？难道你想老人家照顾你啊？你好意思吗？”维荌开玩笑道。
“那你不上学？我不上学你也不上学，谁给我们做笔记啊？”
“我已经请过假了，也帮你请过了。才一天，大不了当做今天做的笔记不小心掉了咯。有什么的、”小芸一直眼睁睁的看着维荌的嘴唇在动，维荌也察觉到小芸的眼神了。
“怎么？觉得感动吗？哈哈……如果你真的感动的话，你就快点给我退烧吧。不然我会闷死的，知道吗？孩子！”维荌用手摸着小芸的长发。突然间又想起什么东西。
“啊！对了，我给你煮了粥，我给你端上来哈！”
小芸很惊讶，她不是只会做西餐跟点心吗？很怀疑她……
“额……你煮的粥能吃吗？不要给我端糊的上来害死我啊！”
维荌愣了愣，应该受怀疑了。
“怎么？难道你还信不过我的技术吗？”
小芸想也不想就立刻否定了维荌。
“是的！”
被发现了……
“好吧好吧，我承认，那不是我煮的！okay？你可以放心的吃了吧？”说完就出去了。留下小芸一个人在房间里，看着维荌离去的背影……
为什么我会做出那种梦？我疯掉了吗？为什么我要怀疑维荌对我是不是真心？我怎么了？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男人而牺牲我多年的好姐妹？如果他们真的是真心的话，那么我一定会祝福他们的，对吗？
想着想着，维荌就断了一碗白稀饭上来。
“咦，怎么是白稀饭啊？我可是病人耶，你居然给我吃这么糟糕的东西？”小芸看着眼前的白稀饭，假装很不满意。
“什么啊，就是因为你是病人，所以你才要吃白稀饭的，懂吗？我专门叫老婆婆帮你煮的，你居然还在嫌弃它？”维荌也摆出一副很不满的样子。
“好啦好啦，我不嫌弃它行了没？”小芸端起来就大口大口的吃。
看小芸吃的那么夸张，有点奇怪，她不是嫌弃它的吗？
“你慢慢吃啦，看你的吃相，真是的，没人跟你抢呢，如果还要的话，我可以再帮你端多几碗上来。”吃不完你就完蛋……
小芸听着维荌的言语，突然间停下来，愣了愣。
“维荌，谢谢你！”
谢谢你在我身边一直照顾我，在我没有亲情的时候给我温暖，在我被别人欺负的时候总是第一个站出来帮我出头，在我伤心难过的时候逗我开心，在我生病的时候什么也不顾的照顾着我……谢谢你，这些东西都不是一句谢谢就能够代替得了的……谢谢……
小芸的突然一句谢谢，把维荌弄的迷迷糊糊的。
“什么什么什么？你刚刚说什么？我听的不是很清楚。”维荌真的听的不是很清楚，因为小芸说的极小声。
“我说！维荌、谢谢你！”小芸这次是用全部力气喊出来的，害怕维荌再次听不见自己的说什么，因为如果这次还听不清楚的话，第三遍她就不想说了，再加上维荌是那种有时候你说多少次都听不到的人……
这次维荌听到了，听得很清楚。不过维荌只是摸着小芸的长发，怜惜的说道。
“傻孩子，我们是什么关系啊？我们是好姐妹啊，好姐妹之间是不会说谢谢的，懂吗？”然后脸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微笑。
小芸听了之后，原本眼泪已经在眼里打转了，现在维荌又这么说，眼泪就非常不争气的掉下来了。
看到小芸哭了，维荌有点慌了，连忙用自己的袖子去帮小芸擦去那不争气的泪水。
“小芸，你怎么了？病的很难受吗？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维荌把小芸的被子拉开，要小芸起床。
“我……我没事，只是……只是我很开心有你这个姐妹，所以开心的哭了。”
维荌立马停下来，立刻很粗鲁的帮小芸盖上被子。
“你个死孩子，开心就开心啦，还要哭出来，你以为你的眼泪很值钱吗？”其实维荌眼角已经湿湿的了，是担心小芸……她只有这个姐妹，她绝对不能让她有事。
维荌变回粗鲁的样子，是想要打破这一切的让人想哭的气氛，只有这样，大家都才不会想太多，最后导致流下眼泪……
经过维荌昨天的“细心”照顾，小芸已经退烧了，只是声音有点沙哑。
今天的课堂上，小芸一直有意躲避蒋琛枫。
“喂、你今天怎么了？怎么感觉那么奇怪？”
奇怪？我除了这样还能怎样？
“拜托你请不要打扰我听课好吗？烦人！”小芸向蒋琛枫翻了个白眼。
蒋琛枫似乎在挑逗小芸。
“哦？是吗？你什么时候喜欢这科了？”
小芸紧张的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一看，是数学、对啊，她什么时候喜欢这科了？
“你不要那么烦好不好？我喜欢不喜欢关你什么事？人总是会变的！”
这次蒋琛枫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伸手过去抚摸着小芸的长发，小芸受惊了。
“你……你想干什么？不要碰我！”
蒋琛枫并没有理会小芸的话，继续……小芸似乎受不了了。
“我说！不……要……碰……我……”小芸叫得很大声，整个课室充满着她的回音。全部人都朝她这边望过来，包括维荌。
小芸很生气的跑了出去，蒋琛枫的手势还持留在刚刚的位置。
为什么要碰我？他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一定要逼我？想着想着，小芸那不争气的眼泪又留下来了。
同时，教室里的维荌跟蒋琛枫忽然都反应过来了——小芸。两人很有默契的往教室外面跑，完全没有理会到教室里的老师和同学们。
他们是在楼梯口处发现小芸的，他们也都发现小芸哭了。维荌连忙跑过去，不知道拿出从哪里弄来的镜子。
“小芸、你怎么了？你看，你哭的眼睛都肿了，一定是你昨晚没有睡好觉，对不对？看，你现在的样子难看死了！”其实小芸怎么了，她应该都知道，并不是简简单单的“睡不好”！
小芸并没有理会维荌，只是静静的趴在维荌的肩膀上哭着。或许她真的很难受吧！
维荌像是安慰小孩子一样的在小芸背上轻轻的拍着。忽然想起背后的蒋琛枫，狠狠的盯着他。
“你来这里干什么？给我滚开！”维荌狠狠的命令着蒋琛枫。
但蒋琛枫并没有理会嘶吼的维荌，只是直直的耸立在离她们不远处安静的看着小芸。
为什么看到她哭了，我的怎么那么疼？为什么我有种想狠狠的抱她的感觉？为什么我那么想安慰她？为什么我那么想知道她怎么了？是因为我吗？
维荌看到还是站在原地不动的蒋琛枫，再一次狠狠的命令着他，并且狠狠的瞪着他。
“我说：给……我……滚……开……”维荌的喉咙已经开始有点沙哑了。
蒋琛枫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小芸突然阻止了维荌的行为，小芸突然收住了她的眼泪，并且用她那今天原本就有点沙哑的声音冷静的说着。
“维荌，我们走吧，我没事了。”
听了小芸的话，维荌马上把小芸给带走了，再次留下蒋琛枫在原地。
她的声音怎么那么沙哑？她没事吧？
我怎么了？疯了吗？为什么我突然间对这女人有这种“乱想症”？
都是他害的，如果不是他，小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伤心，如果不是他，小芸昨天就不会发烧。可是，真的只是他而已吗？小芸应该知道那天我跟那个混蛋在楼顶的事情了吧，她真的是喜欢上他了吗？虽然长得并不是很难看，可是他的人品大大的有问题啊！如果叫我喜欢那种没有人品的人，我宁愿单身一辈子，也不要喜欢那种人。！
维荌把小芸带走了，在维荌旁边的小芸，虽然已经没有哭了，但是维荌还是能够感受到小芸的痛苦，因为她曾经也有过这种痛苦，那时的自己，比起现在的小芸，小芸真的是勇敢多了。就这样想着想着，维荌的眼角处也不禁慢慢的湿湿的了……在转角的楼梯口处，维荌向来“走路不带眼”的，就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去了，那个人的身上有种熟悉味道……
“段明溪学长！”是小芸先打的招呼。
听到小芸的招呼，维荌才猛的抬头，眼角的湿润，由于动作过于突然，变成泪滴。
“断……段明……溪学长，对不起。”维荌是在向他道歉她刚刚的碰撞。
她怎么哭了？
段明溪只是浅浅的笑了笑。
“维荌克鲁斯？我们能谈谈吗？”
“好的，她说好的。”小芸替维荌抢先回答了。
听到小芸的话，维荌立刻惊慌起来，给小芸使眼色——你想死吗？
她现在那样像刚刚哭得很伤心的人吗？维荌崩溃！
“额……额……好……好吧。”每跟他讲一句话，维荌就会变得结巴起来。
他们来到了那天跟蒋琛枫一起去的那个楼顶。
“不……不知道学……学长找我来要……要跟我谈……谈什么呢？”维荌真的不想结巴，可是她每次都控制不了自己。
他为什么要来这个楼顶呢？难道是因为想说回那天跟那个混蛋的事情？千万千万不要啊！阿门……
“你……你喜欢的人是枫吗？”段明溪也有点结巴了。
啊？不是吧？为什么要说这个话题呢？呜呜，我不是已经祈祷过了吗？怎么现在不灵了？
“额……学长为什么会突然间问这个问题呢？”
“没有啊，只是有点好奇而已。因为……因为那天我无意间看到你们……”段明溪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说不出口，因为这是一件多么不尊重人的事情啊？他怎么可以这么没有修养呢？
“没……没有啊，不要误会，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不要误会？随便问问？这是随便问问吗？维荌没有做出任何回答。
段明溪似乎察觉到什么了，连忙惊慌起来。
“我……我……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最讨厌的就是对不起了。一百亿句对不起都没用，毕竟已经发生了。
“如果对不起可以解决的话，那么还要警察来做什么？”维荌立马否定了段明溪的“对不起”。
“他喜欢的不是我！喜欢他的也不是我，只有那个傻瓜才会喜欢他……”维荌就这么坚定地认定了？
听了维荌这么一说，段明溪似乎轻松了许多。
“傻瓜？是你的好姐妹吗？”
“嗯！”
“其实……我……”段明溪又结巴起来了……
“恩？怎么了吗？你……”
“没……没……没事、没事，呵呵！”
呼呼，为什么没有说出来呢？shit！
“哦，那……那我下去上课咯！”
段明溪没有回答，因为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他不想让她走，没错，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直到维荌走到小门口那里。
“我喜欢你！”这四个字不知道怎么的，就这样在段明溪嘴里轻轻松松的说了出来。轻松吗？不、应该是不知道鼓起多大勇气才能这么轻松的。
维荌停下来了。
喜欢我？开我玩笑的吗？他怎么可能会喜欢我？他怎么可以喜欢我？为什么我的心感觉到有那么一点喜悦？是错觉吗？对、是的，一定是错觉，这一定是错觉。
“是吗？那我也喜欢你！”从维荌嘴里说出的“那我也喜欢你”，并不是段明溪的那种，她的这种具有百分之两百的敷衍度……
说完，维荌便头也不回的下去了。
小芸跟蒋琛枫已经早早的回到教室了，面对同桌的蒋琛枫，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如果我当初不自作主张的选择跟他同桌的话，或许现在不必这么难堪了吧！
小芸的眼睛还是红红的，蒋琛枫忍不住问她。
“你……还好吧？是因为刚刚我……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现在道歉，我不应该还不顾及你的感受！对不起！”看来他的道歉应该是蛮有诚意的，不过这对小芸来说并不算什么，她谁也不怪，要怪她就只会怪他自己！
小芸努力的转过头，等自己的眼睛不那么肿了的时候，她才把头转向蒋琛枫。
“我没事，谢谢关心！还有……还有你们两个要好好的，不然我不会放过你！do you understand？”
我们两个要好好的？什么意思？难道……难道她也看到那天我跟那个疯子在楼顶的发生事情了？为什么我要那么在意她？奇怪！
蒋琛枫并没有回答小芸的话，只是在思考着关于他自己今天的异常举动！
小芸发现他没有回答自己的话，没有意识到现在的时间！便又大声的说多了一次。
“do you understand？”语一出，全班的眼光再次转向小芸这边来了，当然也包括她同桌的蒋琛枫。
“啪！”
讲课的老师发火了，在讲台上重重的拍台……
“那位同学，请注意现在是什么时候！如果还有下次，你就给我去学生科！”
小芸并没有像维荌那样冲动，只是浅浅的道歉了。
“对不起，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老师瞪了她一眼后。
“我们继续……”
呼呼，怎么每次都是这样？不是我就是维荌？幸好这次没有很严重……
一家名贵酒吧里坐仅仅落着四个人的影子。
四个人谁都不出声，蒋芯雅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喂，我说你们一个个都怎么了？都无精打采的，你们现在是失恋了吗？没有失恋就不要给我摆出这种表情，最讨厌！”
何茵莱很委屈的回答蒋芯雅的话。
“我打住、打住哦！我才没有像他们这样那么幸运可以跑去失恋呢！”只要有她妈妈在一天，她身边就不会有好朋友在一天，更何况现在是男朋友呢？她也很想有一个男朋友，让她尝试尝试失恋的滋味呢！
看到何茵莱的委屈表情，蒋芯雅像是安慰小朋友那样在她的后背轻轻拍着。
“你一定会有的，所以你不要伤心哦！他现在或许就在哪个地方等着你的出现呢！”对于何茵莱的情况，蒋芯雅是最清楚不过的，而且从小蒋芯雅就经常照顾“这些小朋友”了。
蒋芯雅突然间有点“邪恶”的把脸凑到何茵莱旁边，就像小时候要讲秘密的样子，很小声的问何茵莱。
“他们……他们这两个家伙难道真的被我说中了？”看何茵莱沉默，蒋芯雅就当做默认了。
“不是吧？我怎么那么厉害啊？”这算什么厉害啊？是人都能看得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具体情况你还是问当事人好点！”何茵莱似乎有点得意的感觉……因为她不用尝试这种滋味？还是……
蒋芯雅用很鄙视的语气，但又似乎有点得意忘形的说着。
“切，你又不是不知道某些人很喜欢撒谎。他会说实话吗？”他喜欢撒谎吗？乱说、诽谤！
蒋琛枫实在受不了这两个女人的一言一语了，像是吃了炸弹一样。突然间大叫起来。
“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对！你们猜对了，行了吗？满意了吧？不过我想你们这两个女人永远都不会尝试到这种失恋的感觉，你们这道这滋味有多过瘾吗？真想不通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婆的！真是受不了你们这些女人了。”他的意思是说她们两个冷血吗？
蒋芯雅作为他的堂姐，好歹也算是他的长辈了，他居然这么没礼貌的这样对长辈说话？
“喂，你个臭小子，你也闹够了没有？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没礼貌了？再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长辈了，你现在不单止不尊重长辈也就算了，还这么理直气壮来了。”蒋芯雅最讨厌别人说话一点也没有分寸的了，现在蒋琛枫真是点燃了蒋芯雅这颗定时炸弹了。
“我说，你有必要这样吗？堂堂一个大男人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搞成这样吗？”
“有！有必要！行了吗？”蒋琛枫马上回答了蒋芯雅的话。
我这是干什么啊？真是的，好像我们并没有那种关系吧？真是的？可是为什么当她被她们成这样，我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呢？奇怪……
蒋琛枫的态度，让蒋芯雅极度不满。
“你态度就不能给我好一点吗？你个臭小子，小心你妈妈知道这件事情了！”蒋芯雅好像更得意起来……
如果让她妈妈知道的话，小芸一定会很麻烦的。
“喂，你想怎样？你要是让那个老女人知道了的话，我们之间就没话好说，况且……况且就算让她知道了也没什么事……”最后一句说的极小声，仿佛就只是跟他自己说的一样。
蒋芯雅收起了原有的姿态，由对面坐到蒋琛枫的旁边，突然认真起来。
“喂！说真的，你被谁勾引成这个模样啊？整个人都傻呼呼的，我倒想知道哪个那么有魅力了……居然能把咱家的少爷迷成这幅德行……”
蒋琛枫转过身去看坐在隔壁的蒋芯雅，不屑待之。
“喂！说真的，我为什么要跟你说啊？说给你听了，就等于那个老女人也知道了，那我怎么办？”虽然他相信她不会这么做，然而这也只是敷衍她而已。
有什么好说的，她又不是我什么人，我有什么权利说这些？
向来好奇心就很重的蒋芯雅，看来今天这件事情，无论如何她都要弄清楚，不然应该一定她不会就此罢休的吧，蒋芯雅又像哄小孩那样在蒋琛枫旁边说出让他说给她听的理由。
“再怎么说我的恋爱经验都多过你，有什么的就说出来啊，或许我能帮你分析分析啊！”从她初中到现在，追求她的男孩子从未段过的，当然她玩弄别人的感情也未断过，直到今年，她才没那么放肆，或许她知道要成熟了，不再“不务正业”了吧！
蒋琛枫还是那样对蒋芯雅不屑。
“切，你那些叫做什么恋爱经验啊？不都是玩弄人家感情的把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