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下堂妻之玉面金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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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世界上,有一种思念,纵使百度花落,依然无悔等待;

——天地间,有一种思念,纵使千年轮回,依然默默守侯……

我是麒麟,住在九重天上的织云殿,负责运送铺设天上各处云彩。今天玄女姐姐来看我,告知宇文麟和芸儿已经结为夫妇。

我一动情,心殇池的水就会变成一根根刮骨钢针,刺进我身体的每一处,这些我都能承受。最为痛苦的是我的心,它会被一把银刀片成千瓣,在我的注目下,被心殇池的水一遍遍洗涤,直到池水变成晶莹的红色,这颗心才能恢复原状,回到我的身体。

心殇池旁边的玉石,其实就是一块相思镜,它可以让我时时看到芸儿的一举一动。玄女姐姐总是把它封起来,因为我每看一次,就要承受一次痛苦。

还有最后的一个百年了,芸儿很快就可以回来了,她还会像以前那样爱我吗?

那一次她遇到危险,我正好在相思镜前看着她,我不顾一切的使用自己仅剩的最后一点法力,将她救了起来,我知道她还有很多磨难,所以,不顾天规,让她穿上了天衣。也许,这是我的一点私心,我怕日后她落在尹寒哲手里的时候,会动摇……

玄女姐姐走了以后,我又忍不住想看看相思镜。不知道芸儿和宇文麟在做什么?

再看一次吧,以后,我不会再看了,玄女姐姐这些天不会来,想必他不会知道的。

芸儿和宇文麟正在沙滩上追逐两个玉雪可爱的娃娃,看样子好像又是一男一女,他们放声大笑着。他们又生娃娃了吗?不是已经有了两个吗?呵呵,芸儿还真是不怕疼。三千年,云儿只生过这四个孩子,我很欣慰。

这一世,芸儿是最快乐,最幸福的。

芸儿现在的容貌虽然还不及她原来的五分,但在世间也已是绝色。她的一颦一笑,总能牵动人心中最柔软的那根弦。

看着沙滩上携手相视而笑的两个人,我竟有一些小小的嫉妒,明知道宇文麟是我的精魄所化,可还是嫉妒。

不觉间,想起我和芸儿在天上的日子。

世人都以为天上的云彩是水汽生成,都以为成仙之后就可以随意腾云驾雾,有谁知那些云彩是云儿日夜无休用天车纺出来的。她不仅有绝美的容颜,还有聪慧的心思,能够织出各种美轮美奂的七彩云霞。

每天,她纺出云彩,我便开始了一天的游走,把云彩放到玄女姐姐提前指定的地方。直到日暮时分,才会能回来。

云儿每天可以休息两个时辰,这两个时辰又能做些什么呢?九重天之上,茫茫无际,众仙是不会来的,他们喜欢到四海漫游,天上人间,处处皆美景,谁也不会到这九重天之上看着荒茫之色。

宫殿内外的仙花玉树,想必云儿都能数出有几朵了。再美的风景,看多了也就无味了。

这些仙花玉树,是为了云儿在织云时取色用的。瑶池上的云彩每日都要更换,一刻都不能耽搁。瑶池上的云彩,是宇宙间最美的,却也是最难织的。织瑶池的云彩,要花上三个时辰,我在一旁候着,织完后,马上就要飞到瑶池。每天,瑶池的云彩是不能重样的。

一天,云儿用琼花织出来的几百朵琼花云,让我送到瑶池,王母素日里最喜欢的就是带有淡淡清香的琼花祥云。

只是今天,在铺满祥云即将离去的时候,王母唤住了我,说是昨天已经通知云儿织荷花祥云,为何送来的是琼花祥云?

不可能啊,云儿都是按照玄女姐姐每天给出的清单来织云的,我刚想辩驳,王母肃容道:“麒麟,告诉织云仙子,一个时辰以后,我要看到荷花祥云,过了时辰,按天规处理!”

一个时辰,云儿平日需要三个时辰才能织出来。一个时辰,怎么可能织得完。我还是去找玄女姐姐求求情吧,或许玄女姐姐有办法能让王母改变心意。

我转了两圈,问了无数人,谁也不知道玄女姐姐去了哪里,无奈,我只好回了织云殿。

云儿一听,脸色遽变,找玄女姐姐我用去了一些时间,还剩不到一个时辰了,云儿怎么可能织得完。

我拎着云锦袋来到瑶池,王母正在等着我,当我向王母说明情况以后,王母勃然大怒,后果自然是我和云儿受到了惩罚。

我想拿着清单去找玄女姐姐,云儿不让,她说如果那样做,玄女姐姐也会跟着受罚。

第二天,我送完云彩回来,云儿正坐在殿前的台阶上垂首哭泣,当时,只觉得心好像被闪电击中,为什么云儿哭泣,我会如此难受。

难道,我爱上她了吗?天庭是允许神仙之间结为夫妇的,可我和云儿不可能,她是这天庭里仅次于玄女姐姐的天仙,而我,只不过是一只神兽而已。就连嫦娥姐姐都说,如果世人看到云儿的美貌,定不会出现赛嫦娥一词了。

云儿不在乎这个,我看重的也不是这个,云儿有一颗善良的水晶心。

茫茫的九重天,除了我,云儿能够看到的只有玄女姐姐。每日陪伴她的除了孤独就是寂寞。每每看到她落寂的眼神,我真的很想上前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她。可我不敢,高贵的她,怎么会喜欢我呢?

这一次,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上前拥她入怀,柔声的安慰她。高兴的是,云儿没有推开我,她的头埋在我的怀里,泪水已经浸湿了我的衣衫,我知道,她这次太委屈了,我能给她的,也只有这么多了。我没有任何能力改变目前的现状,除了送云彩,我什么都不会。

我知道,如果错过这次,也许在没有机会表白了,所以我鼓足勇气,问云儿,我能不能喜欢她?

云儿听完,娇躯一震,抬起头,泪眼迷蒙的俏脸已经绯红,羞涩的对我说,她早就喜欢上我了,只是羞于对我说。

狂喜的我当时大脑一片空白,原来,我不是单相思,原来,云儿也是喜欢我的。

此后,为了多一点时间和云儿相聚,我总是用最快的时间去四处送云彩,也许是因为爱情来临的缘故,这段时间云儿织出来的云彩格外美丽,王母还特地赏赐给云儿一颗蟠桃果。这是至高无上的恩赐,云儿很高兴,非要分一半给我,这是赏赐云儿的,我若吃了,便是违了天规。

我不能那样做,若是被别的仙人看到,会给云儿带来麻烦。

云儿当时只顾着高兴,早就忘了这些,见我不吃,咬下一口,用她的樱唇将仙桃送到了我的口中,虽然我跟她有过几次亲吻,但从来没有这样忘形过,一时间,我忘了拒绝,只觉得她的檀口比仙桃还要香甜。

从来不到织云殿的王母,居然就在这个时候,来到了织云殿,看到这一幕。

王母大怒,云儿和我等级不同,我们之间是完全不可能的。

于是,王母命人将我们带到了天帝面前。

我们苦苦哀求天帝和王母,希望她能网开一面,成全我和云儿。

天帝执法如山,就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曾徇私,又怎能让我们在一起呢?

想不到天庭各路神仙知道我们的事情以后,都纷纷出面为我们求情,因为他们都喜欢云儿织出来的云彩。但天帝不为所动,我和云儿真是失望到了极点。

玄女姐姐也出面替我们求情,说她早已知晓我们的事情,是她默许了的。正是因为我们之间有了爱情,才使天上的云彩有了徐徐生气。

对于玄女姐姐,王母一向是很敬重的,所以,王母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法,如果我们能够挺过去,她便同意我们日后在一起。

若是能让我们在一起,受些苦又算什么?云儿的坚定的眼神让我充满了力量,见我们同意受罚,王母便说出了她的决定。

当我听完王母的决定,立刻惊呆了。

让云儿经历三千年轮回,还不能爱上任何一个人,这怎么可能,没有了仙法,没有了记忆,在滚滚红尘中,怎么可能不会爱上别人呢?

我求王母,让我替代云儿下凡尘,我自信能够做到三千年不会爱上任何人。

云儿的目光飘过来,让我惭愧,她明白我之所以这样要求,是因为对她不信任。我低下头不敢看她。

王母没有同意,只说这是她给我们最后的机会,如果不同意,那就按照原来的方法惩罚我们二人。

云儿坚定的说她同意下凡三千载。

天帝在一旁点头接着说如果云儿能够在最后一世能够找到我的魂魄,并爱上他,云儿最后一世结束的时候,就可重返九重天。等云儿回来,天帝就成全我们二人。

云儿最后看了我一眼,我明白了她的心意,我微微点头,云儿,我相信你。

云儿被带走了,而我,则被天帝命人关到了心殇池,九重天里最令人痛苦的心殇池。身心上的痛苦,我不在乎,最令我担忧的是云儿,三千年,没有记忆的三千年,她真的不会爱上别人吗?

玄女姐姐在云儿第一世出嫁的时候,过来看我。她告诉我,云儿的第一世容貌丑陋,还是一个聋哑人,所以她的相公极其不喜欢她,云儿的第一世注定是要受尽凡间的各种苦楚的。

又过了几天,玄女姐姐又来了,她说因为要处理一些事情,将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来看我了,希望我不要想太多,尤其是告诫我千万别看相思镜。

相思镜,我还从来没有看相思镜呢,因为我听说过,看相思镜是对关在心殇池的人最大的惩罚,所以,我不敢看。

玄女姐姐说芸儿第一世已经结束了,因为不堪忍受相公对她的打骂,所以上吊自尽了。她的第二世已经开始了。等她办完公事,一定会带云儿的消息来看我。

玄女姐姐走了以后,我便开始了苦苦等待,不知为何,她这次走的时间特别长,我真是等不下去了。

于是,我开启了相思镜,为了云儿,我认了。

开启相思镜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已经停止了跳动。云儿被吊在房梁上,一个面目狰狞的人正在用鞭子狠狠地抽她,云儿已经昏过去了,他却没有一丝停手的意思。

看着血肉模糊的云儿,我恨不得立刻下去,救出她,可我没有这个能力,我根本出不了心殇池的范围。

除了等着玄女姐姐回来,我没有任何的办法,云儿为何要承受鞭刑,那个人是谁呢?原来,看着心爱的人遭遇痛苦,而不能出手相救,才是最大的痛苦,这比心殇池水带给我的痛苦要甚上十倍百倍。

我不忍再看下去,回到水中,心殇池的水就会变成一根根刮骨钢针,刺进我身体的每一处,心脏从身体里飞了出来,被一把银刀片成千瓣,在我的注目下,被心殇池的水一遍遍洗涤,直到池水变成晶莹的红色,这颗心才恢复原状,回到我的身体。

当我醒转过来,玄女姐姐正坐在池边看着我,看她一脸的惋惜,我有些疑惑。

玄女姐姐叹了一口气,说道:“麒麟,我都警告你不要去看相思镜了,为何不听话呢?我这次出去因为事情办得很顺利,天帝给与我奖励,我便向天帝请求,让你们二人每百年见一次面。可你现在的身体,根本不能下去看云儿,谨记,这相思镜看不得。只能等下个百年了。唉……”

想不到,是我自己放掉了第一次机会,如果有力气,我一定砸掉这相思镜。我发誓,以后再不看相思镜了。

此后,每到百年来临之际,我绝对不再看相思镜,只为了能够亲眼看到云儿。

每看到她一次,这一次就会成为我百年等待中最美的回味,靠着这些回忆,我过了一个又一个百年。

时间一点点流逝,已经过去了一千年,这一世的云儿投身到一富贵人家,她的父亲是当朝宰相,云儿貌美聪慧,温柔娴静。是是朝云国第一美女,才女。自然得到很多优秀男子的爱慕。我的心好像被吊到了嗓子眼,这么多优秀的男子,云儿一定会找到一个喜欢的男子。

后来,云儿进了宫,一进宫就封为云贵妃,一时间,冠绝六宫,宠溺无边。

她会爱上皇帝吗,一个月的时间,皇帝有20天在她的宫里,他对云儿的温柔,连我都自愧弗如,如果云儿爱上他,我就会被融化在这心殇池,云儿,你不要爱上他!我真想下去找云儿,告诉她真相。可我不能,这是命数,无可改变。

我想问问玄女姐姐,玄女姐姐却迟迟不来。我的体力已经不允许在看相思镜,而且,时间未到百年,我也见不到云儿,该怎么办呢?

我在煎熬中等着玄女姐姐,几天之后,玄女姐姐终于来了。

我焦急的问她,云儿会不会真的爱上皇帝,玄女姐姐笑着摇摇头,她说云儿与皇帝之间都是虚与委蛇,不会爱上彼此,云儿想要唯一,皇帝要的是臣子的忠心。宠幸云儿,不过是为了揽住她的爹爹,这个皇帝,只爱权利,根本不爱云儿。

她给我一张纸,是这一世的云儿写的: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我开心的笑了,原来,冥冥中自有定数,云儿并没有爱上他。一个人间的皇帝,怎会懂得云儿的美。

此后的二千多年,我再也没有担心过,因为,云儿虽然没有了记忆,虽然受了诸多的痛苦,但她从来没有爱上过别人,每百年,我就能见到她一次,一直到她在那个现代世界中,我才又一次胆战心惊。

那一世,云儿又矮又丑,父母非但不疼爱她,她的父亲还总打她,甚至把她轰出了家门。云儿过的生活很苦,没有家庭温暖,有的时候甚至都没有住处,于是,她发誓,如果有男子对她好,她一定会全心全意的爱他,一定会一生一世对他好。

云儿为了能过好日子,学习各种技艺,像一块海绵,恨不得吸取着所有的水分。所以,她成功的拥有了很多财富。

后来,真的有一个男人出现了,那个男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虚伪狡诈的坏人,云儿却看不出来,那个男人只不过是在雨中对他跪下,就换取了她的芳心。嫁给他的那一刻,云儿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真诚无邪。婚后,云儿对他一心一意的好,挣来的钱全都花在了那个男人身上,男子不劳而获,过着安逸的好日子,云儿却在外不停的奔波着。

直到云儿看到那个男人公然在她面前搂着别的女人调笑,才大梦初醒,谁知,当她知晓这一切的时候,却是生命结束的时候,那个男人,用她给他买的汽车,撞死了云儿,却不用负任何法律责任。因为他只是无心之失,他可以公然用云儿为她挣来的数百万家业,再次娶妻,风流过活。这样龌龊的男人,居然可以如此逍遥的活着,那天道何在!

于是,我求了玄女姐姐,给了那个男人一个小小的惩戒,让他失了钱财,没有了生育功能,此后,那个男人将在孤独困苦中度过残生。

终于等到最后一个百年了,看到云儿每日夜间习武,白天在家睡觉,小小年纪就失去母爱,还要苦练功夫,真是很心疼。后来玄女姐姐告诉我云儿竟然女扮男装,戴上面具行侠仗义时,我笑出了声,云儿,那个清冷高贵的女子,这一世怎么会变得如此顽皮呢?

听说她要嫁给上官澜了,心又开始痛了,她会爱上那个英俊潇洒,文武双全的男人吗?幸好,他没有成为云儿的丈夫,可上官澜没有了机会,还有尹寒哲,尹寒哲是真心实意爱云儿的,云儿对他也颇有好感,宇文麟和霍思进还会有机会吗?

幸好,宇文麟对待碧芸是真心实意,幸好,霍思进爱的也是芸儿,他们都是我的魂魄,只有他们都爱上碧芸,只有他们其中之一得到碧芸的真心,我和云儿才能重聚九重天。

尹寒哲发生的变化,恐怕我是最高兴的,他的变化,表明他失去了机会,碧芸,不会爱上那种男人。

经历了千万劫,我终于可以用轻松的心情等待云儿了。

玄女姐姐说,其实王母比我还着急,因为这些年,瑶池的颜色太单调了,众仙也都着急,他们架起的祥云,无一例外都是灰白色,呵呵,因为那些都是织云殿的库房里云儿织坏的残云。

因为有了王母的暗许,我现在不必呆在心殇池了。织云殿里的天车需要整理,织云殿各个房间需要打扫,织云殿外的花园水池需要重新整理,我要到百花仙子,百草仙子那里去取新的花籽和草籽,然后去天河打水,在云儿回来之前,必须要让它们开花,还有各种仙树,已经很久没有人浇水了,玄女姐姐偶尔来一次,我不能劳动她。

织云殿外,终于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姹紫嫣红,绿草茵茵,香气馥郁。

玄女姐姐来了,我瞧着她今天好像特别高兴,连她脚下所蹋的祥云好像都有了光彩,难道,是云儿要回来了吗?

玄女姐姐点点头,意思是我猜对了!

明天,明天云儿就要回来了,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吗?云儿明天就回来了吗?我们再也不用分开了吗?

玄女姐姐带着笑声走了,玄女姐姐原来也会笑,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玄女姐姐笑呢?明天云儿回来,一定带她过去重重谢一下她,没有玄女姐姐,我还真是不知道这三千年如何熬过来,如果没有玄女姐姐,我根本无从知晓云儿的一举一动,纵然相思刻骨,也只能暗自伤神。

我需要换一身衣服,明天云儿回来,我要穿一身新衣服。

玄女姐姐告诉我,从现在开始那里都不许去,要我在织云殿守着,到时她会把芸儿亲自交到我的手上。

玄女姐姐临走别有深意的说了一句,让我精心挑一件衣服。

有一套衣服,是云儿临走前给我做的最后一套新衣服,嗯,我就穿它了。

我又把云儿的房间重新打扫了一遍,就连玉石阶都擦了三遍,我才累得睡了过去。

三千年,我还没有真正安心的合过一次眼,偏偏在云儿回来的时候,我睡着了。

殿外仙乐飘飘,仙鹤鸣啸,我却还在沉睡。

赤脚大仙急得一脚踹开殿门,将我拽了起来,吼道:“臭小子,今天大喜的日子,新娘子都快到了,你让我们都在外面站着啊,你居然在睡觉,看来你是不想娶织云仙子吧!”

我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什么!娶亲,不是说云儿今天回来吗?

原来玄女姐姐让我挑衣服,是这层意思。

蓬莱各仙上来帮我打扮整齐,到门口去等候云儿。

赤脚大仙告诉我,云儿昨日就回来了,住在王母那边,王母命人为她梳妆打扮,今日做新娘子,众仙都知道,惟独瞒了我一个,只说是给我一个惊喜。

亏得我昨天还想着如何答谢玄女姐姐,哼!算了。

云儿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觉得心脏都停止跳动了,我终于等到了吗?

玄女姐姐把云儿的手递给我,我颤抖着握住云儿的手,因为她的头上蒙着红盖头,我看不到云儿的表情,但我能感受到她与我同样的欣喜。

三千年的痛苦与折磨,都已经风轻云淡,为了这一刻,再多的苦楚,我也甘之如饴。

我拉着云儿的手走进了织云殿,天帝和王母竟然也在。

在众仙的簇拥下,我们拜了天地。从近点的那一刻,我的手再也没有松开过,甚至是拜天地的时候,我都没舍得放开,天帝并没有在意,和王母只是相视而笑。

众仙终于在玄女姐姐的劝告下离去了,织云殿,回复了宁静。

掀开云儿的盖头,云儿那炫目的美眸正笑盈盈,羞怯怯的看着我。

突然间,我发现自己不会说话了,或者说想不起来该说些什么。此刻,我只想吻她,只想拥着她,从这一刻开始,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如果,你抬头发现今日天上的云霞五彩缤纷,璀璨耀目,不必惊讶,因为那是织云仙子把自己甜美幸福的爱情织进了云彩,让你我共同分享她们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