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下堂妻之玉面金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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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碧芸回到家中以后,琴痴看到她的神色不对,关切的问道:“芸儿,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碧芸黛眉紧蹙道:“师父,我没事,只是有些想爹爹了。今天我已经接了圣旨,做了影子的指挥使,想不到上官澜真的做了影子。我还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他?”

琴痴知道碧芸心中的结还没有打开,只好温言劝道:“芸儿,不要烦恼,想你爹爹,晚上就去偷偷看看吧,至于上官澜,师父不想说太多,已经过去的事情,不要太执着,随着自己的心意。”

碧芸懊恼的揉揉眉心,和琴痴商量道:“师父,现在韩国已经彻底被六王爷收服,书师父自己在韩国,芸儿真是放心不下,我们要不要把在通幽谷培训的暗影抽出一部分来派到韩国去帮助他?”

通幽谷位于玉雪山脉的罗日峰,三季有花,四季长春,通幽谷的面积大约在300亩左右,原来住着百十户村民,主要以打猎种地为生,不知怎的村民染上了疾病,上千名村民剩下不到百人徘徊在生到死边缘。

琴痴采药路过此地,爱上这里世外桃源般的风景,正在游览之际,意外的发现了炊烟,才知道这里还有人家。

村民获救之后,一起叩头谢恩,非要琴痴留下。

琴痴从村民口中得知,这通幽村的村民是千年以前安国皇室的后代,安国战乱,天下三分,安国皇室子孙发现此处世外桃源,隐居在此。

千年来除了采购食盐等必需品,从不出谷。通幽谷虽然很大,但四面皆是刀削斧劈般的石壁,只有一个掩在密林中的出口,再无其他路径。

而这个密林是安国当时的大将军唐再恩布置的天三奇阵,此阵的破解之法早已失传。

碧芸和画疯学习阵法的时候,看到天三奇阵的描述,发誓一定要破解此阵,半年之后终于破解。

所以琴痴对天三奇阵记忆非常深刻,走入密林之中后,琴痴发现自己走了近一个时辰,还在方圆五百米的范围内怎么也走不出去,情急生智跃上树顶,观察半晌发现竟是失传的天三奇阵。跳下树后,顺利的走出了天三奇阵,看到了通幽谷。

琴痴知道村民怕他泄露此地,才恳求他留下,便发誓绝对保守秘密,最后醒来的族长得知是琴痴救了众人,急忙遣人过来请他相见。

族长告诉琴痴,先祖留下遗命,破三奇阵之人,就是统一三国的人,后代子孙一定要听其号令,献出宝藏,助他统一三国。

琴痴听后连忙推辞,说自己虽然入了通幽谷,但并不是破解天三奇阵法之人,而且一再说明天下虽然三分,但各国国君都还算是明主,无意挑起战乱,以免祸及苍生。

族长在旁人的搀扶下,到书房取出一张羊皮卷,递给琴痴。

琴痴读罢,大吃一惊,卷中明确说明,天下三分千年止,破解天三奇阵之人即为天下明主。琴痴知道天三奇阵法是碧芸破解,心内犹豫半晌后说出真相,并告诉族长,碧芸是女子,且只有九岁,不可能做天下之主。

族长拿出一个玉箫递给琴痴,要琴痴吹响。琴痴接到手中,发现玉箫冰寒入骨,递到唇边,却吹奏不出任何声音。

族长这时才说相信琴痴不是破解天三奇阵法之人,真正破解天三奇阵法的人,才可吹响此箫,并恳求琴痴带碧芸过来。为防琴痴食言,族长派了两人跟随琴痴出谷,寻碧芸来通幽谷。

碧芸来到通幽谷以后,真的吹响了玉箫。

琴痴四兄弟当即目瞪口呆,因为四兄弟都试了一遍,也没有吹响。

族长带领众人跪倒在地,口称女皇万岁。碧芸不答应,众人便长跪不起,再三劝阻无用,碧芸只好答应。

族长带着碧芸来到通幽谷的一棵苍天大树下面,大树粗的恐怕十几人才能搂得过来,族长带着碧芸进了树洞,碧芸这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这个树洞连着通幽谷的山洞,洞口是地三奇阵。

族长说碧芸进了地三奇阵,就可担当天下之主,如果进不了此阵,任他师徒五人离去,绝对不再纠缠。

碧芸好胜心起,有了破解天三奇阵法的经验,不顾师父们的劝说,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终于进了山洞。巨大的山洞里,堆满金银珠宝,刀枪剑戟。

碧芸出来后,只带出来一颗拳头大小的红色钻石,在太阳的映照下光芒四射,耀眼夺目。

碧芸把红钻石递给族长看时,族长仰天大笑,喊道:“天意,此乃天意啊!碧芸小姐,你就是这天下之主,天意难违,碧芸小姐你不可能再有理由推脱了!”

碧芸不解,问道:“族长,为什么一定是我呢?”

族长开怀笑道:“因为碧芸小姐手中这颗天下间独一无二的天赐之星。碧芸小姐虽然破了天地三奇阵,但老朽心中还是犹豫的,因为碧芸小姐毕竟是个女子,但碧芸小姐别的都不拿,偏偏拿了这天赐之星出来,这天赐之星是天下之主金冠上的镶嵌之物,难道这还算不得天意吗?”

碧芸呐呐道:“我只是觉得这颗钻石世间罕见,又不想当什么天下之主,所以取了这颗钻石想留做纪念。”

族长不容碧芸再分辩,说道:“碧芸小姐,不管怎样,我们已经认定你就是天下之主,不容小姐再推脱了,这通幽谷的人力物力尽归小姐调遣,既然天下之主出现,想必不久这世间就要战乱四起了,如果小姐一再推脱,就是害了天下苍生,还望碧芸小姐三思。”

碧芸无奈,和师父们商量过后,决定暂时敷衍一下,答应族长。族长见碧芸答应,眉开眼笑,不再纠缠,放了众人离去。为了改善村民们的生活,碧芸派了信得过的暗影,把村民的茅舍拆掉,盖上了砖瓦房,并定期送来各种日用品,村民们皆对碧芸感激涕零。

五年前,齐韩边境发生一场奇怪的瘟疫,大人们都在瘟疫中死去了,留下了两千多名孩子。琴痴把两千名无家可归的孤儿分期分批带到了通幽谷安置,派了暗影照顾,不分男女,根据个人爱好,悉心培养成了各种人才。现在锦衣楼各国的暗影很多都是从通幽谷的大孩子中挑出来的。

此后,琴痴四人会定期到通幽谷授课,培养出很多精英,这些孩子死里逃生后,不但衣食无忧,还能学习技艺,很是感激,都非常努力刻苦,让四兄弟非常满意。

三国之乱伊始,四兄弟想起族长所说的话,商量之后决定,在通幽谷的孤儿中挑出一些十六七岁的大孩子,派了暗影的冯兴邦专门教授马上马下的战术,已经初见成效。

只是怕碧芸烦心,这些事情都是瞒着碧芸做的。因为培训时间不长,所以并没有派到韩国。听到碧芸说起培训的这些孩子,琴痴知道不能再隐瞒下去,决定对碧芸实情相告,让她早作打算。

碧芸听说完师父的话,有些不高兴:“师父,我早就说过,不想当什么女皇,所以才会帮助三国,所以才会当指挥使,等到三国稳定之后,芸儿想和师父们一起云游天下,自由一生。”

琴痴眼中充满着探究的意味,温和的说道:“芸儿,自从你去那藏书楼回来以后,师父就发现你变了很多,听你画师父说,当时你还把《阴阳志》的最后一页撕掉烧毁了,你不想说,师父也不会问,只是希望芸儿不要苦着自己,我们一直把芸儿当做女儿看待的。”

碧芸的眼睛里飘过一丝晦暗,转瞬不见,只摇头说道:“师父,天下大定之时,芸儿自会实言相告,有一句话叫做人定胜天,芸儿相信,只要尽力,没有什么不可以改变的。所以,我绝对不会去当女皇,那不是我想要的。”

琴痴了脸色微顿了一下,问道:“芸儿,你拒绝尹寒哲与此有关吗?”

碧芸听了师父的问话,迷茫的说道:“是,也不是,师父,我现在很困惑,到底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受呢?我和尹哥哥之间就好像在路上赛马,芸儿已经落下尹哥哥好远,因为尹哥哥是除了师父意外对芸儿最好的人,芸儿心存感激,所以芸儿想等等尹哥哥,然后我就拼命的勒住缰绳,让马儿停下来,可是马儿却不听芸儿的话,一直在疾速狂奔,无法停下来,让芸儿的心好累好累,师父,您知道吗?芸儿最近在想什么吗?芸儿想放下一切,和师父们找个没人的地方隐居起来。昨日和上官澜去影子总部的时候,他看我的眼神,和我说的话,让我很害怕,芸儿以前和他接触的时候,是以君鹏飞的身份出现的,我现在怀疑,他喜欢上了君鹏飞,上官澜虽然伤害了我,但我从来没有想到以君鹏飞的身份做一些我根本不可能接受的事情。人的一生要做的事情很多,我不能让情感牵累,从今以后,芸儿不会再想什么当女皇的事情,不会再想尹哥哥和上官澜的事情,我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结束三国之乱。芸儿还不到16岁,我的岁月还很长,我的人生一定要由自己掌握!”

琴痴听碧芸说完,沉默不语,尹寒哲,上官澜,宇文麟都是非常优秀的孩子,但和碧芸相比较,都逊色不少。

琴痴四兄弟活了五十几岁,从来没有见过比碧芸更优秀的人。

和碧芸十几年的相处,情同父女,所以很自私的想把她留在身边,而宇文麟是最佳人选,所以四兄弟私下里一直都在撮合二人。

从藏书楼归来,碧芸像是变了一个人,有了自己的秘密,四兄弟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出《阴阳志》里写的什么。

对尹寒哲的态度好像也疏离了很多,总以为碧芸还小,不会懂得感情,可从她刚才的话语中发现,碧芸好像很明了自己的感情,只是不知道在逃避什么?

对啊,她还不到16岁,着什么急呢?最重要的不能让碧芸受到任何伤害。

思及此,琴痴说道:“芸儿说的很对,你还小,过几年再说吧,我们的芸儿这么优秀普天之下恐怕无人能及,难道还需要愁这些吗?不管芸儿想做什么,师父们都会支持你。”

碧芸岔开了话题,问道:“师父,还是您理解我,对了,师父还记得我原来写下的《兵法经略》吗?”

琴痴微微一笑,问道:“芸儿,是不是想把它献出来,训练暗影?”

碧芸点点头,回道:“呵呵,没错,师父总是能把我心里的想法准确的说出来。既然师父们已经在训练暗影,那就采用《兵法经略》的战术分别训练。师父明日去一趟通幽谷吧,除了那些正在训练马上战术的那些孩子,再从各地暗影中挑出一千五百人,五百名按照步兵战术训练,五百名按照水兵战术训练。但最重要的是要挑出五百名会轻功的暗影,取出山洞中的铁飞爪和梅花袖箭对他们进行秘密训练,让他们熟练使用铁飞爪和梅花袖箭,并传授给他们近身格斗术,以后攻城的时候会是很厉害的秘密武器。强化训练半年以后把这些人送入齐楚大军中,同时我会想尽办法拖住六王爷,争取在这半年内不与他正面开战。可是我不能陪师父去通幽谷,我要留在京城帮助齐皇训练影卫们,这半年恐怕师父会非常累。”

琴痴长长的叹息一声,说道:“芸儿,师父不累,只是觉得这三国之乱要芸儿一力承担,苦了你了。芸儿毕竟是一介女流,原本应该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却要担当这男儿怕都无法扛起的重任。师父都有些后悔了。”

碧芸仰起俏脸,问琴痴:“师父后悔收芸儿为徒吗?”

琴痴神情复杂,的回道:“嗯,没错,芸儿如果没有遇到师父们,最多是生活上苦一些,却不会承受这些重担。师父们很担心芸儿,你这孩子太强了,一个女子,太强了恐怕不是好事。”

碧芸展开笑颜,歪着头说道:“师父,不要担心,芸儿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而且芸儿并不觉得女子就应该比男儿弱,芸儿还记得书师父给芸儿讲的上古传说,这世间男女不都是天地初开后,女娲娘娘用黄土捏出来的吗?既然如此,女子就应该强于男儿才是正理啊!对不对?”

看着一脸调皮,强词夺理的碧芸,琴痴宠溺的摸摸她的头,说道:“芸儿啊,你现在的样子才符合你的年龄啊!这段时间师父都看不到芸儿笑了,师父们最喜欢看到芸儿的笑容了。你画师父说,芸儿笑的时候,天地都为之失色,所以师父们在看到芸儿的黑斑消失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教给芸儿易容术,就是害怕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觊觎你的容貌。在你成婚的时候,师父们也曾想过让你恢复容貌,你死活不同意,我们以为是你心里有了尹公子,所以才不同意那样做的。现在想来,要是当初不依着你就好了,如果上官澜看到你的绝世容颜,恐怕高兴还来不及呢,也不至于让你现在受许多苦了。”

碧芸脸色一变,苦笑道:“师父,难道您真的想让芸儿嫁给上官澜吗?芸儿不想嫁给一个只是看中女人容貌的男人,大凡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爱弛则恩绝,我不想这一生为了一个这样的男人浪费心思,在深宅大院里没有自由的孤苦一生,这比要杀了我还难受。”碧芸甩甩头,转而一笑:“师父,我们还是不要提这些了,我们都会不开心的,以后啊,我要和师父们畅游天下,自由驰骋。”

琴痴的心里也很不好受,点点头说道:“芸儿,帮师父去收拾东西吧,明天一早我就走。”宇文麟听碧芸说想让他随琴痴到通幽谷,剑眉一皱,说道:“师姐,还是让于大哥去吧,我想留下来打理京城的生意。”

棋狂在旁打趣道:“麟儿,这不是你留下来的真实理由吧,哈哈?”

碧芸心知肚明,笑意盈盈的脸上现出一丝遗憾之情:“麟儿,师姐本来想把最重要的事情交给你的,唉,真令人失望,既然你爱打理生意,那就随你喽。”

宇文麟一听,急着辩解:“师姐,我就是觉得到通幽谷没有用武之地,只不过是想多做一些事情让师姐开心,这段时间师姐好像都没怎么笑过,吓得师父们都不敢说话了,没看自你回来画师父从没要你做过一道新菜。可暗地里跟我嘀咕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碧芸知道自己的喜怒哀乐就是师父们的喜怒哀乐,开始是为了给母亲报仇,师父们被迫分开,为达成自己的心愿四下奔波。现在为了平定三国之乱,依然天各一方。师父们的生活一直以自己为中心,可自己却因为心中烦恼而忽略了师父们的感受,真是太自私了。

见碧芸垂头不语,琴痴虎目闪闪,瞪向宇文麟,宇文麟心中大叫不妙,琴师父心中最在乎的师姐,刚才说出的这番话,摆明了是说师姐太过自私,不顾及师父们的感受。而师父们宁可自己伤心,也从来不会让师姐有半点牵挂。看来今天有得受了,还是答应师姐的要求,求得师父原谅吧。宇文麟走到碧芸身边,讨好的一笑:“师姐,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你可别生气,不然师父可要罚我了。”

碧芸抬起头,脸色凝重,说道:“麟儿,师姐知道你熟读兵书战策,现在就是要你一展所长,到通幽谷帮助师父训练兵将,等到有一天和六王爷在战场上正面交锋的时候,你将成为六王爷最为忌惮的敌人。师姐自信有识人之能,麟儿绝对堪称帅才,假以时日,定能光宗耀祖,名扬天下。”

宇文麟一听师姐如此看重自己,心中甜蜜,忙不迭应声道:“师姐,我这就去收拾行李,随师父出发。”

棋狂看着宇文麟远去的背影,摇头叹道:“唉,这个傻小子,又上了碧芸的套了!”

送走琴痴师徒二人后,碧芸看了看还在风卷残云的画疯,俏脸一仰,娇声笑道:“师父,芸儿今天做的菜好不好吃?”

画疯一看,情知不妙,看来这个小妮子给自己做怎么一大桌子菜还真是有目的的,唉,为嘴伤身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罢罢罢,反正从这小妮子手里就没有讨到过便宜,长叹一声,说道:“说吧,芸儿,是什么苦差?”

碧芸有些不好意思,哈哈一笑:“师父,您总是这样直接,芸儿都不好意思说了。”

“行了吧,芸儿难道还有愧疚的时候吗?哼,除非白河水倒流。”

碧芸收起笑容,正色道:“师父,我想让您和于大哥到齐韩边境走一趟,挑上百名最优秀的暗影,把这千里边境全都布置上各种阵法,拖住六王爷。现在韩国已失,六王爷肯定会全力对付齐国,齐国的兵将一直处在安乐之中,恐怕整个齐国也找不出几个能够带兵打仗的将领。孟名谨一直没有行动,朝中大臣到底有多少倒戈的还不得而知,所以只能辛苦师父了。”

于谨在旁一直沉默不语,听完碧芸的话,抬头说道:“大小姐,我有个想法,不知可不可行?”

碧芸冲着于谨笑道:“于大哥但说无妨。”

于谨肃容道:“大小姐,我们到处抽调暗影,对生意恐怕会有影响,我记得大小姐说过,决定一个国家的生死存亡有两大原因,一个是贸易经济,一个是民心稳定,经济繁荣,则民富,民富则民心稳定,民心稳定国家才会长治久安。所以,我想对付六王爷,除了积极备战之外,是不是应该打击韩国的贸易经济。同时请皇上昭告天下,向全天下的百姓宣告六王爷的狼子野心,在武林中遍撒英雄帖,共同抗敌。”

碧芸站起身,双手拍掌,赞道:“于大哥一向足智多谋,这些话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半年前我就已经让各个商行的掌柜逐步递减对韩贸易,相信再过一段时间就可见到效果,虽然撼动不了六王爷的根基,但绝对是个不小的打击。至于武林英雄帖,我还真是没有想到,这件事情我会尽快禀明皇上,以国家为号令,相信武林中的爱国之士都会响应吧。”

画疯接话道:“芸儿,在去边境布阵之前,为师恐怕要先去一趟船厂,这段时间你要船厂日夜抢工,今日我刚接到消息,说是船厂外面有很多可疑的人转来转去,怕是让人盯上了,弄不好应该是六王爷的人,我们打造的可都是战船,如果让六王爷毁了或者夺去,可就大大不妙了。当初船厂还真是不应该建在齐楚边境。这六王爷手下的能人还真多,居然把三国都玩弄于股掌之上,也称得上是一代枭雄了。”

碧芸摆手说道“看来事情还真是很严重,不过您别着急,还是按原计划行事吧,船厂那边让棋师傅去,京城有暗影帮我,应该没有问题的。”

画疯忧心忡忡的说道“芸儿,我们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彻底分开过,师父很担心你,凡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师父你们也要平平安安的。芸儿会想你们的。”碧芸看着师父们一个个离开自己,难过得扑在画疯的怀中哭了出来。

画疯捧着碧芸的美丽面庞,温柔的用大手抹去碧芸的泪水,柔声安慰道:“芸儿,不要哭,师父们还没有看到芸儿嫁个好夫婿,怎么舍得离开芸儿呢?都已经及笄了,倒像个小孩子似的哭了,羞不羞啊?你要是真心疼师父,等师父回来多做几道好菜慰劳慰劳师父怎么样?”

碧芸听画疯这么一说,破涕为笑:“师父,您怎么总这样啊,成天就想着吃,真让人哭笑不得。甭管什么样情绪到您这都变得没情绪了。”

画疯得意地笑道:“谁说的,芸儿现在不是笑了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