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一次的五人餐桌见面已是几日后，在公寓的子辰接到谢莹的邀约，一起吃午餐。想起上次提前离开，子辰多少对谢莹有歉意，于是答应谢莹，约好时间。
地点选在了世纪餐厅附近，子辰提前来到约好的西餐厅，却没想谢莹已经到了。
看见子辰，谢莹远远便站起来，朝他微笑。
笑里的深情，子辰感觉得到。
“每次都是你等我，真是过意不去。”子辰在谢莹对面坐下，抱歉道。
“不用过意不去，只要你来，等多久我都没关系。”谢莹盈盈一笑，脸上浮现的是丝毫的不介意。
“今天我请客，”子辰转过话题，招来侍者，又对谢莹说：“点你喜欢吃的。”
“好，那我不客气了。”谢莹拿过菜单，迅速点好菜。
等服务生退下，谢莹目光注视眼前人，认真道：“子辰哥哥今天找你出来吃饭，没影响到你工作吧？”
“中午本来就要吃饭，不影响。”
“那就好，对了，子辰哥哥，这里的牛排好像不错，一会我们试试。”
“好。”
闲聊着，时间分秒流逝，不一会儿，菜便上来。
两个人开始吃，边吃边聊。聊起今天的菜品，谢莹笑笑：“牛排不错，不过还是没世纪餐厅的好。”
“嗯。”子辰回笑，扬扬手中的杯子，两人碰杯。
谢莹轻抿嘴唇道：“可惜那天子辰哥哥你和子末先离开，世纪餐厅后来送上的甜点也很不错的。”
“是可惜了。”
“子辰哥哥，”谢莹喝下一大口红酒，眼眸定定射向子辰：“你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吧？”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子辰心里微微一愣，心中已猜到后面将要说的七八分话。
“还没有。”
“所以暮恩不是你的女朋友咯？”
“不是。”
“子辰哥哥，我……”
“莹，”子辰沉默了一下，看向谢莹缓缓开口：“有的事你不用说，我明白，可是我没有办法给你回应。如果你愿意，我说过，可以像哥哥那样对待你。”
“子辰哥哥，你明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
“抱歉。”
“原来还是不行啊。”谢莹自嘲笑笑，脸上的悲伤掩饰不下。
“莹——”子辰于心不忍，又不得不硬下心肠。
爱从来来不得半点勉强，而他不想陷她于水深火热之中。爱而不得的痛苦，他最明了，所以，愿她早一些解脱。
别像他这般。
“没关系，我早该想到这个答案。子辰哥哥，回答我一个问题好不好？”
“你问。”
“告诉我你心底的那个人是谁。至少，让我知道，我可以死心死得更彻底。”
子辰淡淡的呼吸微不可察窒了窒，浮上抱歉的表情。
“不能说么？”谢莹悲伤的表情更甚。
“对不起。”
“看来你真的很爱她。”失望的语气，绝望的神情。
同样的，坐在她对面的男子的表情，一样的悲伤。是因她，抑或想起其他，谢莹不明了。
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子辰看着手机屏幕，不觉换了表情。
前秒失落，刹那欢颜，谢莹在子辰的脸上寻到另一种心情。她看到他嘴角轻轻弯起的弧度，与刚才的氛围相去甚远。
谁，让他瞬息变作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