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光亚是受郑六的指使,但又是谁指使的他,郑六在社会上也是个人物,经常干些黑吃黑的买卖,一般人不会打他的主意,也不会轻易买他的帐,唯一可以解释的是有人出了大价钱,才让他有所心动,为他服务,干了这笔买卖,他也不会知道整个事情的内幕,那个人也不会告诉他,郑六只是个认钱的主,只要给钱他什么事情都会干,至于后果他才不去考虑,因为他是幕后操作,倒霉的只是齐光亚和刘向东。
“你是说指使郑六的人有着一定的阴谋?”审讯员说。
“是的,我怀疑他和周耀乾有关系?”郑万江说。
这不可能,周耀乾也是受害者,并且亲自来公安局要求破案,被盗现金可是五十万元。不可能开这种玩笑。因为这对他没有任何好处,郑六是个贼里不要的主,不会把那些钱还给他,那五十万元怎能轻易打了水漂。这是郑六玩的黑吃黑把戏,他是想把齐光亚装进去,周耀乾的现金被盗只是个巧合而已,这和郑六没有任何关系。审讯员依然有些不解。
“我去过案发现场,并调阅了银行的监控录像,作案手段完全一样,王翠娥的轿车也没有在银行的监控范围之内。”郑万江说。
“这也是很正常的现象,银行的门口车辆不少,说不定当时没有停车地方,只能把车停在监控以外的地方。”审讯员说。
“那时银行刚上班,门口的车辆并不多,不可能舍近求远,这不符合当事人的心理。”郑万江说。
“你说得很有道理,他的会计是否知道内情,一个女人极容易对付,把她找来一问不久真相大白。”审讯员说。
“我估计他的会计不一定知道事情的内幕,她是受周耀乾的指令支取现金。”郑万江说。
“那我们怎么办?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阴谋。”审讯员说。
“所以我把齐光亚放了,周耀乾一定在注视我们的行动。”郑万江说。
“那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审讯员说。
“是为了给自己争取时间,他目前和胡丽莉频繁接触无非是和钱有关,这个家伙疑心病特别大,生怕引起我们的注意,这样可以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同时也在证明他和案子无关,不然不会频繁和我们接触,”郑万江说。
“所以你给他来个将计就计,完全打消他的心理压力,让他充分的暴露出来。以尽快得到那些资金下落。”审讯员说。
郑万江点点头,他打电话给吴玉亮,询问刘向东的情况,得知刘向东已经承认是受齐光亚和郑六的指使,这以在他的掌握范围内,让吴玉亮把刘向东放了,密切注意他的行踪,但不要惊动他,看看他如何和郑六取得联系。
“是不是把郑六抓起来,他可是这个团伙的主犯,这可是严重的违法行为。”吴玉亮电话里说。
“现在还不宜惊动他,他和周耀乾有着极大的牵连,如果对他动手,极容易引起周耀乾的疑心。”郑万江说。
“我明白了,你这是在吊周耀乾的胃口,打消他的心里顾虑。让他安心的采取行动,只要把郑六控制住,那几个人就不会跑掉,说不定他们就在一起。”吴玉亮说。
郑万江和马勇生说了现金被盗案的内幕,现在可以说是周耀乾已经急不可待,这样做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让他围着现金被盗案胡乱转圈子,因为那几个作案人已经逃之夭夭,公安局是不会抓到他们的。
“这又是周耀乾的一个诡计,一定会死死地缠住你,让你尽快侦破这个案件。”马勇生说。
“还有他背后的大人物,一定会出来为他说话,给我施加压力,要求我限期破案。”郑万江说。
郑万江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是周耀乾的手机号码。
“这个家伙真是够执著的,看来是死心塌地的盯上了我,那我就好好和他玩玩,斗斗这只狡猾的狐狸。”郑万江笑着说。
随即接通了电话,话筒里传来周耀乾的声音,让他中午到帝都大酒店,为了今天的事,他们太辛苦了,请他吃顿便饭,为了热闹些一定要把吴玉亮和其他的手下带上。
“这个家伙真是可以,竟然和我套近乎,敢把刑警队当成他的麾下,任由他调配。”郑万江说。
“这样做一是探探虚实,二是看看你对案件的态度,三是把你死死的拖住,不然不会对你这么上心。”马勇生说。
“那我就暂时赏他这个脸,不然也会辜负他的一番好意,这个酒不喝白不喝。白喝谁不喝,让我们刑警队也好好开开洋荤。”郑万江诙谐地说。
他拨通了吴玉亮和李艳秋等人的手机,告诉他们今天中午有人请客,可以饱吃足喝,一定要喝得尽兴,不喝醉了不罢休。
“这可是个鸿门宴,那酒可不是那么好喝的,可是要付出代价的。”马勇生也笑着说。
“我到时会送给他一个很好的礼物,那将是一幅冰凉的手铐,只是现在还没有到时候而已。”郑万江说。
中午,郑万江带着他的全部人马浩浩荡荡的来到帝都大酒店,那气势非同一般,这让大酒店服务员感到惊奇,胡乱猜想着,公安局今天是怎么了,太阳从西面出来了,以前还从来没有过这种场合,即使是想喝酒,自己花钱也不可能到这种地方来,他们那里消费得起,那点可怜的工资还不够几瓶酒钱,是谁这么有马力竟然请到这么些人,可见这个人物非同一般。说不定有重要事情求助于他们,现在的人就是这样,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舍得花大价钱,但要比平时拉关系走后门省得许多,这本来就是一锤子买卖,以后就用不上他们了。公安局也不是吃斋念佛的主,这些人可以说是实权派,称得上是法力无边,遇上个事大的主,不狠狠地拿他一把才怪,不吃他们吃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