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5 呻吟的海鸥
每位青年朋友都会对前苏联著名作家高尔基先生所著的《海燕》一文还留有深刻的印象：
“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一会翅膀碰着波浪，一会箭一般地直冲向乌云，它叫喊着——就在这鸟儿勇敢的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欢乐。海鸥在暴风雨来临之前呻吟着——呻吟着，它们在大海上飞蹿，想把自己对暴风雨的恐惧，掩藏到大海深处。
“海鸥还在呻吟着——它们这些海鸥啊，享受不了生活的战斗的欢乐，轰隆隆的雷声就把它们吓坏了。
“蠢笨的企鹅，胆怯地把肥胖的身体躲藏在悬崖底下……
“只有那高傲的海燕，勇敢地、自由自在地，在泛起白沫的大海上飞翔……”
对于人，也有海燕、海鸥、企鹅等类型。有人在失败的打击下，跟海燕一样无所畏惧，奋起抗争；有的人在失败的打击下，只会独自呻吟，丧失了一切胆气；有的人在失败的打击下，全身蜷缩在角落里，不敢去面对外面的一切。
在某省一高等院校里曾发生几起奇怪却发人深思的事情。2001年该校实行学分制和滚动制相结合，以刺激学生学习兴趣的提高。新出台的制度包括一些内容，如在本科班综合测评分数列后5%的学生降为专科生，在专科班列全班前5%的学生相应升为本科生；考试不及格补课一门500元，大学中共补考四门者勒令退学等等。第一次期末考试出来，就发生了一起事件。该校生物系某学生同时补考两门功课，而且降为专科生，该学生无法忍受现实的打击，性格突然变得沉闷起来，经常和同学发生冲突，系里派专人做他的思想工作，却遭该学生冷嘲热讽。系领导担心出事，就打电话给学生家长，请家长前来协助做工作。该学生获悉后，深夜从学生宿舍六楼跳下自杀身亡。第二天家长赶到学校，儿子的尸体已经冰凉。
一个月不到，又发生一起令人震惊的事件。该校一男同学应老乡之请去舞厅跳舞，这名男同学平时性格内向，极不喜欢在公众场合讲话，更不喜欢与人交际。在舞厅里，这名男同学在老乡的怂恿下，鼓起勇气向一位漂亮女孩邀舞，不料清高的女孩拒绝了他的邀请。这名男同学一言不发地回到座位上，老乡于是便取笑他，这名男同学也没和老乡吵什么，只是独自一人回去了。其他人玩得正在兴头，也没在意，便让他一个人先回去了。舞会结束后，这些人就去宿舍看他，其中一个人一敲门，里面没人应，他还以为这名男同学没有回来，突然，他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低头一看，从宿舍里面流出许多血来。
他心头一紧，便招呼其他人撞门，门一打开，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这名男同学扑倒在桌子上，桌子上也流了一大摊血，血顺着桌子滴下来，慢慢流到了宿舍外面。血已凝固，这名男同学已死去多时，原来他回到宿舍后，左思右想，觉得人生已没什么意义，便拿水果刀割腕自杀了。他旁边留了一封遗书，写了“我连一个女孩子都邀不到，太没面子了”，“我完了，活在世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云云。这种自戕的方式引发了许多人的思考，大学生到底怎么了？随着2004年云南大学学生马加爵连杀四名同学事件的发生，人们才第一次全方位地对大学生的心理问题进行了整体关注。大学生群体所存在的种种问题只是社会的一个缩影，我们无意于做过多的褒贬，只想表达一个小小的主题：
你千万别做一只呻吟的海鸥，做一只海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