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中外战争的导火索(世界军事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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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使者传谬言激怒瓦剌王

土木堡之战是指明正统十四年(公元1449年)秋,英宗朱祁镇亲征蒙古瓦剌,在土木堡(今河北怀束东南)突遭瓦剌军围攻,全军溃败的作战。

元朝灭亡以后,蒙古族分裂成三大部分:西部是瓦剌,中部是鞑靼,东部是兀良哈。明朝初年,为了防止蒙古贵族的进攻,明朝政府在北方设立九边,大同为九边重镇之一。由于大同地理位置极为重要,朱元璋封他的第十三太子朱桂为代王,坐镇大同,管理山西一切军政事务。

1439年(正统四年)瓦剌王脱欢死,其子也先(亦称额森)继位后,不断率兵南下袭扰明朝边境。1447年(正统十二年),也先率兵东进,征讨了臣服于明朝的兀良哈(今西辽河、老哈河流域)三卫——朵颜、福余和泰宁。联络建州女真(指居住在明建州卫的女真,在今吉林省吉林市东南、珲春和辽宁抚顺以东地区)和海西女真(当时泛指今松花江沿岸的女真人)各部,袭扰明朝的东北地区。至此,瓦剌的势力空前强盛,控制了西起中亚、东接朝鲜、北连西伯利亚、南抵长城以北的广大地区,成为继元而起的一个最大的蒙古政权,严重威胁明朝北部的安全。

1435年(宣德十年)正月,明宣宗朱瞻基死,不满9岁的明英宗朱祁镇即位。正统十一年(公元1446年)冬季,瓦剌王也先因为粮食缺乏,派使臣来大同借粮,并要求与大同的守备太监郭敬见面,商谈具体事宜。明英宗朱祁镇得知此事后,命令郭敬不要见瓦剌的使臣,拒绝了瓦剌的借粮要求,引起瓦剌的不满。之后,明朝政府又单方面撕毁贸易协议,随意降低了马价,使瓦剌受到损失。从此,明朝与瓦剌关系破裂,局势紧张,双方都在调集军队,加紧备战。

1449年2月,瓦剌也先遭使二千余人向明朝进贡马,诈称三千人,想让明朝多给些赐品。王振告礼部依实有人数给赏,并减给马价五分之四。使者回去后,添油加醋报告也先,也先大怒道:“明使曾许嫁公主,贡马是致送聘礼,明廷无意许亲,是失信于瓦剌。”7月,脱脱不花与也先统率大军,分四路侵入明境。东路军由脱脱不花率领,协和兀良哈部众攻掠辽东,西路军进攻甘州。中路军分两路南下,一路由知院阿刺率领,进攻宣府,围赤城。另一路由也先率领,直逼大同。

瓦剌铁骑来势凶猛,迅速向南推进。明朝守卫西北的将士,几次交战失利,急忙向京师请兵救援。根本不懂军事的王振,对瓦剌的军事进攻没有足够的认识,以为让英宗亲征,就能把瓦剌兵吓跑。便在明朝没有充分准备的情况下,怂恿英宗亲征,让英宗效仿宋真宗亲征的榜样,以便青史留下美名。英宗平日里对王振言听计从,这次也认为亲征是他大显身手的好机会,便不与大臣们商议,轻率地做出亲征的决定,并宣布两天后立即出发。英宗亲征的诏旨刚一颁布,满朝文武大吃一惊,劝阻无效。于是,在农历七月十六日,朱祁镇带领文武大臣,贸然起用五十万大军亲征,从北京、宣府浩浩荡荡向大同挺进。

农历八月,朱祁镇来到大同,这时,正赶上连日霪雨,大同明军缺粮受饿,加以连吃败仗,军心涣散,按军队实力,只要及时改善军队给养,振作起精神,作好部署和准备,明军仍然能够扭转败局。但是,朱祁镇昏庸至极,不听忠言,王振专横跋扈,不懂战术,不体贴下情,使明军士气低落,对战争失去信心。王振听到同党、大同守备太监郭敬述说阳高吃败仗的经过,吓得丧魂落魄,只怕瓦剌围攻大同。他极力劝说朱祁镇率师回京,结果,朱祁镇和五十万明军只在大同停留了三天,也没与瓦剌军队交战,就慌忙回师离开了大同。王振让朱祁镇从来时的宣府旧路撤退,结果,白白浪费了许多时间,给瓦剌军队造成追击的好机会。朱祁镇带领明军回到宣府旧路后,果然被瓦剌军队赶上。明军慌忙应战,一触即溃。恭顺侯吴克忠战败身亡。随后,成国公朱勇、永顺伯薛缓又以四万兵力与瓦剌军队大战于鹞儿岭(今河北涿鹿西北),吃了败仗。农历八月十三日,朱祁镇带领明军败退到土木堡(今河北怀来县西)。为了防止瓦剌军队的袭击,随军大臣们建议朱祁镇赶快退到怀来县城,固城自守,不要在此久留。王振不听大臣们的意见,坚持让朱祁镇与明军住宿在土木堡。第二天黎明,也先带领瓦剌大军追来,明军撤退已经来不及了,朱祁镇及随军文武大臣被围困在土木堡内。土木堡地势高旱,挖井二丈多深也不见水。土木堡南十五里有一条河,但水道又被瓦剌军队占据。明军经过长途转战,人困马乏,又饥又渴,人心慌恐,一片混乱。十五日,瓦剌军假装退兵撤走,王振不知是计,急忙命令大军迁营。当明军刚。刚行动,队伍乱作一团的时候,也先率领大军马上掉转方向,从四面突然向明军冲击过来,明军见到瓦剌军后,顿时行列大乱,争先逃走。瓦剌军冲入明军阵地。横冲直撞,使明军溃不成军,互相拥挤践踏,死伤数十万人,昏愚荒淫的英宗朱祁镇被瓦剌军俘虏,英宗的护卫将军樊忠万分愤怒,他一手抓住王振,一手抡起铁锤,大喊一声说:“今天,我要为天下人诛杀此贼!”说完,他把满腔仇恨都凝聚在铁锤之上,对准玉振的脑袋,狠狠地砸了下去。王振连哼叫一声都没有来得及,就脑浆四溅,像一摊泥似的倒了下去。王振这个祸国殃民的恶宦,终于落得个罪有应得的可耻下场。这就是历史上的“土木堡之变”。

朱祁镇被俘后,也先曾两次带着朱祁镇以索取金币为名,攻打大同。大同都督郭登识破了也先的计谋,曾两次设计,想夺回朱祁镇,袭击瓦剌军,但都没有成功。之后,也先又以送朱祁镇回朝为名,由大同、阳高卫向北京进攻。明军经过土木堡惨败后,北京驻军不满十万,士气不振,无心恋战。有的大臣主张迁都,不少王公贵族纷纷潜逃。在这危急关头,主战派于谦拥立朱祁钰为皇帝(即明代宗),杀死王振族党,抄没其家产。于谦又从各地调集兵马,招募民众抗战,派兵防守各处要隘,初步稳定了局势。也先带领瓦剌军来到北京城外时,于谦亲率领明军击败瓦剌军,取得京师保卫战的重大胜利,瓦剌被迫率军退往塞外。

土木堡之战,明军在军需粮草没有充分准备好的情况下,仓促出师,而且退守的时候没有战法,致使明朝的精锐军队伤亡过半,勇将重臣多人战死。英宗皇帝朱祁镇被俘更使朝野震动,明王朝遭遇到建国以来所未曾有的严重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