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扬看着呼韩邪:“那你想如何做?”
呼韩邪残酷的笑了起来:“死这个字,对你们来说太容易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其实这个结果早在你敢来算计昭君,偷袭昭君就应该知道会有今日的结果。”
华扬听了这话,脸色变了变:“那你打算怎么对付我。”
呼韩邪笑了起来:“你难道不知道,作为战败的女人,只能有一个下场。”说完却见呼韩邪将大手放在了华扬肩膀上,然后只听见,咔咔的声音,华扬大叫一声,原来,她的双臂竟然被呼韩邪生生折断。
呼韩邪冷笑一声:“我废了你的武功,倒想看看你还有什么能耐来报复。”又见华扬双目仇恨的样子,呼韩邪笑了笑道:“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的,我要的,不过是一个祭品。”
为何这个祭品两字让人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华扬看着呼韩邪,心中恐惧万分,可是却故作镇定:“你有本事现在杀了我,就这样折磨我一个弱女子,是你大单于的行为吗?”
“不是他的行为,那么就算是我的行为好了。”昭君回头看着华扬,眼中有一丝很深的悲哀:“华扬,不要怪我心狠,在大汉后宫,柳幔姑姑将你们十二给我的时候,都说你们是不错的,我信,事实上,现在我也一直相信柳幔姑姑说的话,她不会欺骗我的,但是我却不信任你华扬的为人。”
说到这里,昭君深深的看了一眼华扬,然后才道:“从柳姑姑走了后,我一直当你们都是好姐妹,不管是绿萍,亚萱,圭璇还是你们其他所有人,只是你们隔阂太深,所以一直觉得我跟绿萍,亚萱和圭璇好,反而忽略了你们,反而认为我薄待了你们,所以,你们都有各自的打算。”说到这里昭君冷笑一声:“你们的打算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只是懒得管,反正时间一到自然会有你们回去的地方,所以我从来也没有为难过你,反而处处护着你们,我一直认为,人和人之间就算有些算计也是事出有因,但是今天如你这般的理由,可真的是荒唐到了极点,只因为我是王政君的远方堂妹,所以你千方百计要算计我,只因你是萧良娣的妹妹,所以你要报仇。”
“哼。”说到这里,昭君一脸讥嘲之色:“真是好笑,这后宫历来都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方,若是当年萧良娣不死,那么死的就会是王皇后,这是注定的事情,若是易地而处,难道说王皇后被萧良娣杀了后,我就要设法进宫去杀了萧良娣,若是杀不了,我是不是还要算计身为萧良娣妹妹的你。”
华扬一愣,好一会才道:“这是不一样的。”
昭君却微微摇头:“没什么不一样的,其实说起来还是一样的,如今只不过你让事情发生了,而我却不过是设想,只是这一份事情的发生,却让我失去了我的一个好姐妹。”看着一旁雪地上躺着的圭璇,昭君的心中特别的难过,圭璇陪自己走过了多少岁月,一直有困难的时候,帮助自己的也是圭璇,但是圭璇如今却死了,想到这里,昭君看着华扬,然后慢慢走了过去,华扬想动,但是断臂的疼痛让她不觉额头冒出了冷感。
昭君看着她:“很疼吗,可惜,你没有我这里疼。”昭君指着自己的心,圭璇的死让她的心很疼。
华扬只看着昭君:“你要如何对待我?”她从昭君的眼中看到了杀气,第一次,她才发觉原来昭君也有杀气的。
昭君也不多说,只看着呼韩邪:“原本你打算如何处置她?”
呼韩邪笑了笑道:“我们匈奴,缺的就是女人,她还算可以,因此倒是可以慰劳那些卫士。”
呼韩邪并不隐藏自己的残酷,也许他是在试探,也许是他本性吧。
昭君点了点头:“好,那就这样吧。”干脆利落,似乎原本她也是这样打算的。
短短几个字,却让所有人震惊,大家都知道了,这圭璇的死让昭君真的是受到了打击了,不然昭君不会说这样的话的,昭君就算是再能干,但是昭君有个特点就是不想算计人,也不会害人,这也是当初昭君大汉后宫的时候,大家对她的担心,但是如今听了昭君这样冷漠的话,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昭君的改变。
是的,昭君变了,那一份仁慈早已经没有,只因为她最要好的姐妹被害死了,所以她不会再让自己心软了,明知道华扬这样的下场是真的生不如死,但是昭君还是没有阻止。
华扬被押了下去,昭君却还是走道了圭璇旁边,然后蹲下,让人端来水,给圭璇擦洗干净,又让人去拿了圭璇原本的衣服给圭璇换上,呼韩邪则让人在一旁给圭璇挖开了坟墓,乌克单于和先贤禅单于更是亲自带领人用周围的藤蔓编制了一个一人长的棺材,然后过来,小心的将圭璇放了进去。
看着圭璇被一点的掩盖,昭君哭倒在了呼韩邪的身上。
呼韩邪只得拍了拍昭君的肩膀,安慰着昭君。
原本嬉笑的一个人,只一会的功夫就这样没了,昭君如何不伤心,也因为这样,事后几日,昭君都是没了欢笑。
虽然郅支单于抓住了,但是却失去了圭璇,这样的悲痛,让昭君真的很心痛。
呼韩邪终究还是不放心昭君,因此和昭君一同乘车。
呼韩邪看昭君有点消瘦的容颜,不觉道:“昭君,过去了,不要再想了。”
昭君在呼韩邪怀中,泪如雨下,这几日她没怎么哭出来,让呼韩邪真的很担心,虽然那日圭璇下葬的时候,她哭了,但是心中的悲愤依然存在,这也是让呼韩邪担心的事情,好在这会总算是哭出来了,因此呼韩邪不语,只让她哭。
昭君只在呼韩邪怀中哭了好半晌,然后才抬头看着呼韩邪:“圭璇是我在宫中最护着我的,原本的巫蛊事件也是华扬引起的,但是因为圭璇的帮助,才让我能够幸免于算计,圭璇还为我受伤了,可是现在,又为我死,我早跟她说过,我会武功的,不会有事情的,可是她还是这样,稽侯跚,我想念圭璇。”说着昭君又哭了起来。
呼韩邪轻轻的将昭君搂紧,然后道:“我也想念她。”
昭君看着呼韩邪,有点迷惑:“为何你也想念她?”
呼韩邪轻轻的擦去昭君的泪水:“因为她救了你,所以我感恩在心,只是昭君。”呼韩邪看着昭君:“今日你失去了圭璇这般的伤心,他日我若是死了,你也会这样伤心吗?”
昭君一愣,然后看着呼韩邪:“不,我不会伤心。”然后认真道:“我会随你一道而去,因为,没有了稽侯跚,王昭君没有存在于这天地间的价值了。”
呼韩邪听了微微一笑:“昭君,你能这般讲,我真的很开心,那么心同此理啊,你如今这般的伤心,我见了也会难过的。所以能不能不要再太伤心了,将圭璇留在自己的心中不是更好。”呼韩邪炯炯的阴谋认真的看着昭君。
昭君明白了呼韩邪的意思,呼韩邪之所以这样说,是为了告诉她,他也不希望她难过,失去圭璇,大家都很伤心,但是更多的是希望昭君能够明白,她在伤心的同时,还会有人也会伤心的。
昭君点了点头:“我明白了,稽侯跚,我会注意的,以后不会让你这样担心的,只是圭璇到底是我的姐姐,失去了,真的好难过。”叹了口气:“原本圭璇说的,她想来这里找属于自己的天地的,可是如今却再也不能和我在一起了。”
呼韩邪微微摇头:“这也不一定,如今她成了我们匈奴的英雄,成了我呼韩邪记在心中的恩人了。”
昭君点了点头,然后将头靠近了呼韩邪的怀中:“稽侯跚,对不起,让你为我担心。”
呼韩邪轻轻的理了理昭君的发丝,然后道:“我知道,只是这样的只能有一次,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
昭君点了点头:“稽侯跚,我有点累了,让我靠着你休息休息吧。”
呼韩邪知道,昭君也是真的累了,因此点了点头:“你休息吧,一切有我。”
昭君看了呼韩邪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她是真的累了,这几日下来,也没好好休息,又加上圭璇去世,让她心力憔悴,这会自然也就扑在呼韩邪的身上睡了过去。
朦胧中,似乎来到一个山崖前,似乎曾经来过,昭君甩头,却还是想不起来,但见月亮特别的圆,这时候只见月亮中竟然飘下了一个女子,昭君认得,似乎梦中总有这个女子的身影。
就在昭君这迷惑瞬间,只见这个女子的身边有了一个男子,面容似乎是朦胧的,但是却又似乎给了昭君什么提示一般,不知不觉,昭君竟然想看清楚,可是却在这个时候,却发现那个女子竟然化成了一片片的金色粉末飘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