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贤禅略略点头道:“好,我现在回去准备一下。”然后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先离开了,才走了几步又提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呼韩邪道:“单于,我承认那小妹子是不错,但是单于若无心,不可过多与她结交,免得害了她。”也不管这呼韩邪听了后愣了愣,只自己离开了。
呼韩邪想了想,眼神似乎有些闪烁不停,却不语,一宿无事,第二日天一亮,呼韩邪送走了先贤禅一行人后,就去找了萧太师和冯夫人。
萧太师和冯夫人可不是一般的人,自然对于汉匈结盟的事情也是很上心的,
如此一来呼韩邪倒也是没有了心思去觉昭君,等他想起的时候,都已经过了半个月,也就是结盟成功的日子了,而那时候昭君却经历了一场她从不曾想象过的劫难,而也是那一场劫难,让昭君明白了这后宫的肮脏,同时也开始也如何在宫中生存下来。
且说昭君,依照原本的约定去等待呼韩邪,可是不想时辰过了,呼韩邪都没有出现。
昭君只是淡淡叹了口气,并没有埋怨,她也知道这后宫是个门禁森严的地方,何况她看那呼韩邪的为人,也是明白,若是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必然也是不会不出现的,既然没有出现,想来是与什么事情发生了。
因此也只是微微叹了口气,然后回到自己住的地方,看书。
第二日一早,昭君还是照样和以往那样在掌书局中。
不想才整理了一下书籍,就见刘康进来了,算算时辰这个时候刘康应该在御书房才是,昭君和众位协助女官不知道为何这刘康要来,不过却还是施礼道:“见过二皇子。”
刘康忙道:“各位姑姑请起。”
昭君等人起身,然后昭君再度躬身道:“二皇子,此番时辰,二皇子应该在上书房学习才是,这竟来了我们这掌书局呢,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事情了。”
刘康看着昭君好一会才道:“其实本王子去不去上书房也无差了,真正应该上上书房的也就只有太子殿下。”
昭君一脸不敢苟同的样子:“二皇子说的什么话,只这话传了出去也是让人笑话你的,虽然将来继承大统的是太子殿下,但是二皇子少不得也是要封地封王的,如何今日却说这般不长进的话了。”
刘康听了昭君的话笑道:“王姑姑不用担心了,今天是先生带了太子殿下去父皇那里考试,因此我们几个皇子公主就不用去的。”
“考试?为何二皇子就不用考?”昭君有些不明白了。
刘康嘴角泛起一丝嘲叽,然后笑道:“今日考试原就是考太子的治国之道,因此我们这些下臣的人是不好去的。”
是了,自古君有君道,臣有臣道,大汉的台子是刘骜,因此只有他才有资格学习治国之道。
看了一眼刘康,昭君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然后转念又皱眉道:“即便如此,二皇子此刻也应该去给皇后娘娘及昭仪娘娘请安才是,怎么反而来了我这掌书局呢。”
刘康听了笑了起来:“其实我是来找书的。”
“找书?”昭君笑道:“昭仪娘娘上次看的书似乎还没还来,怎么这会又要书籍了,但不知道这回要的是什么书籍?”
刘康笑道:“这回要的简单,不过是一些宫规宫礼的书。”
昭君一愣,却并不言语,只吩咐绿萍只去拿了来。
刘康笑道:“王姑姑怎么就不问本王子,要这个做什么用?”
昭君听了笑了起来:“这是二皇子的私事,奴婢自是不能多问,何况宫规之书原本是为了约束后宫女子,因此二皇子要,自然也是有二皇子的道理的。”
刘康点了点头:“没错,只因为我的堂妹,淮阳王的女儿平都要来了,母妃怕平都进宫会闹事,因此要我先拿些宫规的书籍去,让人去教了她礼仪再说。”
平都公主?昭君也听说过这个人,听说自来就长的花容月貌,更难得是身上自有一股天然的香味,因此很得淮阳王疼爱,不过也因为如此,养成了平都公主自小就任性无礼的性格。
听说平都公主要来,昭君并没有放心上,毕竟自己不过是个女官,而人家是个公主,又何必太放心上呢,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心理,平都公主进宫的时间,昭君都不曾知道。
直到一次的偶遇。
虽说是偶遇,何尝不是昭君的劫数,若是昭君那日不答应了皇后王政君也就不会遇上平都公主。
原来自打昭君进宫以来,这元帝对于王政君的态度也渐渐有了改善,见王政君总是忙碌的寻找能去除昭君脸上黑痣的的高人,这元帝自然更加认为这王政君是真心为自己,虽然心中还有三分疑惑,可是倒也有七分相信了她。
也许正是因为这七分的相信,这元帝总也是经常来到王政君的皇后殿过夜。
当然如此一来,自然是让傅昭仪更加的嫉恨皇后,王政君也明白,如今若想牢牢把握住手中的权势,唯一要做的就是让元帝完全相信自己,但是如今后宫中,能和自己一争天下的也就是傅昭仪和冯昭仪两个。
这冯昭仪虽然有势力,不过只要不去犯了她就不会出事,王政君清晰的知道这冯昭仪的为人,她要的不过是皇帝的宠,当然这后宫中谁不是要皇帝的宠,只是这冯昭仪却是个极度明白的人,她深深明白一个到底,皇帝不可能是一个人的,只要这皇帝还在世间,不管自己是否是有花容月貌,皇帝都会记得自己,这就够了,事实上冯昭仪也做到了。
因此王政君根本就不担心着冯昭仪会惹出什么事情来,但是傅昭仪不一样。
这傅昭仪的野心太大,她又有一个聪慧的儿子刘康,因此若是自己一个不好,只怕这傅昭仪会取代自己的,明白了这个到底,这王政君就更加明白昭君对自己的意义。
或许昭君无心在后宫争宠,但是如今王政君为了自己,不得不算计昭君。
这一日,元帝再度来了皇后宫中,王政君在服侍了元帝褪下了朝服后,才道:“皇上最近怎么一直来臣妾这皇后宫呢。”
“怎么,朕不可来吗?”元帝看了一眼王政君。
王政君忙笑着亲手递上一杯茶道:“自然是可以的,只是皇上是天下的皇后,这后宫妃嫔也这般的多,这雨露之恩还是均匀好,臣妾自是巴不得皇上日日来,不过好歹臣妾也是后宫之主,总不能让后宫不得安宁吧。”
元帝听了王政君的话,心头大悦:“也只皇后会这般的贤惠了,朕得皇后这般贤惠,朕心中也可放心好多。”
王政君忙道:“皇上过奖了,这原本就是臣妾应当想到的。”
元帝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明儿皇后认为朕应该去哪个宫中呢。”说这话的时候,元帝看着王政君。
王政君明白这是元帝还不放心自己,在试探自己,因此忙笑道:“明儿算来应该是冯昭仪侍候皇上,明儿不如去汀兰殿,皇上以为如何?”
元帝略略沉吟了一席道:“朕倒也确实有些日子不曾见冯昭仪了,也不知道这胜儿如今可也争气了。”
王政君听了笑道:“其实皇上何须为三皇子为难,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三皇子喜欢雕刻木制未尝不好,何况臣妾还听说,上次三皇子还特地做了一个花型的紫木簪子给冯昭仪呢,可见也是个有心的孩子。”
元帝听了点了点头:“皇后说的没错,看来胜儿也是个好孩子。”
王政君忙点头:“可不是呢,因此皇上可不能在说三皇子了。”
元帝见状笑道:“皇后如今倒是比朕还宠爱这胜儿了。”又顿了顿:“最近可找到一些能人了吗?”
王政君明白元帝还是放不下昭君,因此忙道:“才有两个,只是都试了也无用,又托大司马找去了。”
元帝点了点头,然后看着王政君道:“皇后啊,朕知道你素来是贤良的,只以前也是朕不明白你,不过你放心,以后,朕必然会多照顾你的。”
王政君听了元帝这话,心中暗喜,却不露神色,只道:“皇上多虑了,这本就是臣妾份内之事,何况皇上忘记了,这王女官可也算是臣妾的堂妹呢,妹妹有烦恼,做姐姐的哪里能不帮忙了。”
元帝听了点了点头:“你能这般想,朕也放心,唉,若是那傅昭仪也能这般如你跟冯爱妃就好了。”
王政君自然知道傅昭仪的为人,不过却还是假装道:“皇上怎么这般说傅昭仪,虽然傅昭仪略微刻薄一点,不过心还是好的,再说了,她在侍候皇上这里可是没疏忽呢。”
元帝叹了口气道:“朕自然知道,因此朕素来也是疼她的,可是如今朕觉得自己太疼她了,她竟然事事都要朕依从她似的,别以为朕不知道她的心思,还不是想让康儿做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