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世界历代名人情感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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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女性解放先驱乔治桑(2)

乔治桑刚到巴黎就认识了巴尔扎克,那时她还被称作是奥罗尔·杜邦。20多年后,乔治桑在自传里,用无比幽默和充满才情的笔触,记述了她和巴尔扎多次友好的会面和愉快的旅行。巴尔扎克甚至在给自己梦中情人昂斯卡夫人的信中提到,想请乔治桑为他的《人间喜剧》写总序。不巧的是她当时因为卧病,无法按时完成这一重托。而且,受巴尔扎克影响,乔治桑也想写成一整套庞大的小说《人间牧歌》。

乔治桑与雨果的交往最初并不密切。他们的友谊真正开始,是雨果在根泽西岛流放期间。虽隔着拉芒什海峡,乔治仍在信中表达了对这位被驱逐的法兰西伟人的崇高敬意,并在报章杂志上发表支持雨果的宣言。同样,1859年当乔治桑的作品《他和她》发表后引来一片骂名时,雨果也给予了她公开并坚定的支持。这种患难之中建立起来的友情里,不仅含有彼此的敬意,也还有爱慕。雨果曾在给她的信中写道:“我发现我已经爱上了您,幸亏我已经老了。”他对他的儿子说:“拉马丁应是女人,老天却让他生为男身;好比桑夫人,本应男人,却生为女身。”乔治桑先于雨果离开人世。葬礼上,她儿子莫里斯选了雨果《行动与言语集》中美丽的诗句作为悼词。雨果赞道:“桑夫人……用尽女性十足的天才,为人类留下了妇女真正的权利。她兼具巴尔贝斯的伟大心灵、巴尔扎克的伟大思想、拉马丁的伟大灵魂。”

乔治桑一生多韵事,又擅写浪漫小说,但仍以跟缪塞和肖邦之间的两段情最为人所熟知,也最为缠绵悱恻。他们都是不世出的天才,而“上帝命定一些天才要在暴风雨中四处游荡,在痛苦中创造”,所以才在世间留下这些不平凡的恋史……

缪塞

阿尔弗莱·德·缪塞(AlfreddeMusset,1810~1857年),法国浪漫主义诗人、作家。出身贵族。早期受雨果影响,曾加入浪漫主义“文社”。缪塞的诗热情洋溢,想象丰富。他比其他浪漫主义诗人更注重诗句的形式美,语言丰富多彩,形象生动,富有音乐感。他是19世纪法国浪漫主义4大诗人之一。乔治桑描述他“好像是两位天使性交后所生,在一位复仇女神的胸房哺乳,血液之中保有两种酵素……”

1833年缪塞结识乔治桑,从此开始悲喜交加的感情历程。她比他大6岁,那时她29岁、他23岁。这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插曲震动了缪塞的生命,对他的人生和创作影响都极大,他的重要诗篇基本上是在这一时期写成的,如抒情诗《四夜》、《露西》及《出版法》等。1836年他完成代表作自传性长篇小说《一个世纪儿的忏悔》,描写与乔治桑的爱情纠葛,其中的皮埃松夫人就是乔治桑这位贵妇人高度理想化的画像;并反映19世纪30年代法国青年知识分子的思想危机,他把这一切归于“世纪病”产生的根源。

他们是这样的情投意合,享受到最美、最幸福的爱情。乔治桑是个非常富有爱心的人。对比自己小几岁的缪塞,她不仅像情人一样爱他,还像姐姐、母亲一样照顾他,让这个“顽皮的孩子”无忧无虑地享受着爱情和安逸。缪塞在诗中写道:“我爱,我愿意苍白/我爱,我愿意受苦/在受苦之后/必须还要受苦/还要不断地爱/在爱之后”。

他们一边旅行,一边工作。1833年12月两人出发去意大利旅游。在到达威尼斯时,体质素弱的缪塞由于过度劳累而患上痢疾病倒了,并且病势如燎原般恶化,很快陷入昏迷。整整1个月,乔治桑和医生必须经常守候在他床边。两位看守者在静默的相守中,都不自觉地被对方的学问和修养所吸引。1个月后缪塞病愈了,乔治桑和医生的感情也成熟了。缪塞只能平静地接受这个事实,在友好的情况下和乔治桑分手,独自回到巴黎,并写下这首诗:“一个病体/一个气馁的灵魂/一颗充血的心”。

不久,乔治桑和医生一同回到巴黎,而缪塞决定去西班牙。在离开巴黎前,他要求与乔治桑再见一面。终于他们又见面了,在长久的四目相对中,他们彼此都感受到一份爱情的痉挛。友谊离开了他们,因为爱情复活了。这一次,医生悄悄离开了巴黎……

而另一个说法是,在旅途上,为支付不菲的开销,疲惫且身染小恙的乔治桑却仍坚持写作。这本来是伟大、无私的举动,但缪塞实在是被她惯坏了,他开始为她不能专心陪伴自己而不停地发脾气。有一次在争执过后,他竟说出了非常无情的话:“乔治,我弄错了。我其实不爱你。”

这对于一心爱着缪塞、为他甘愿辛苦工作的乔治桑来说,是件多么难过的事。不过,乔治桑毕竟是乔治桑,她敢于在封建贵族圈子里穿上男人衣服出入拒绝女性的场合,就说明她的勇气和毅力非一般女人所能比。在对待感情上,她一样坚强和理智。她知道缪塞是孩子气,真要离开她,他根本生活不下去。于是,她没有在伤心之下一气出走,只是把两人同居的套间房当中一道中门给关上了。

任性的缪塞以为自己是爱情的受害者,天天去低级酒吧里发泄“郁闷”,狂饮滥赌玩女人,终因伤寒伴随酒精中毒而病倒了,乔治桑像母亲一样照顾了他整整17天。但她越是关心她,他越觉得是她有愧于自己、背叛了自己。等缪塞病好后,两人的感情并没有复原,相反,无法摆脱误会的缪塞离开乔治桑,一个人回了巴黎。

缪塞尽管任性又不懂事,他还是真心爱着乔治桑的。乔治桑因为过去的情史太长,名声本来就不怎么好,当巴黎的朋友们看到久病初愈、面容憔悴的缪塞,立刻把他的惨状归罪于她。缪塞便写信向她表白,不管别人怎么诽谤她,他始终是为她申辩的,因为他还一如既往地爱着她。这种又爱又恨的感情,简直把年轻的缪塞折磨成了个林黛玉。他在他们原来同居的地方看到她留下的一支烟卷,立刻哭了起来;看到她用过的梳子,又想到她一头秀发。他还频频提到死,几乎每封信都说,请不要怀疑我那可怜的爱情,不然我会死去的。这种绵长的思念,最终让意志薄弱的他又病倒了。

而内心无时无刻不在追求真挚热烈爱情的女人乔治桑,也被缪塞这个大孩子给弄得快疯掉了。她一方面出于理智,要跟他斩断情思重新过独立的生活;另一方面每次收到他求爱的信,心都碎一遍。有一段时间,她甚至被折磨得出现了幻视幻听的症状,要不是意志顽强,她早就精神崩溃了。终于,当缪塞在病床上再次祈求她原谅时,她想出了一个办法,化妆成他母亲去看望他。当然,缪塞还没糊涂得连情人都认不出来,两个人和好了。

缪塞和乔治桑曾几度藕断丝连,但是他们的心经受不起多次的充血,这段又甜美、又痛苦的爱情故事,终于在持续了3年之后谱上了一个休止符。

肖邦

弗雷德里克·肖邦(1810~1849年),伟大的、天才的波兰音乐家、作曲家,代表作有《马祖卡舞曲》、《圆舞曲》、《葬礼进行曲》、《革命练习曲》等。他一生不离钢琴,所有创作几乎都是钢琴曲,被称为“浪漫主义的钢琴诗人”。但他又不愿专门做追求名利的钢琴演奏师。

波兰于1795年亡国后,归于帝俄的版图,1830年发生独立运动,却惨遭镇压。同年,失魂落魄的肖邦来到法国巴黎,便放弃去英国伦敦的计划,又打消返回祖国波兰的念头,准备以此作为第二故乡,长期定居,从事钢琴演奏教学和创作活动。在这里,他除了与流亡巴黎的波兰侨民密切交往外,还结识了西欧文艺界许多重量级人物,包括波兰流亡诗人密茨凯维奇,德国诗人海涅、席勒,音乐家舒曼、门德尔松,法国画家德拉克洛瓦,意大利音乐家贝利尼,匈牙利钢琴家李斯特等人。特别是1936年冬,肖邦经李斯特介绍认识了“有一双忧郁的眼睛”的法国女作家乔治桑,对他的思想、生活、创作产生了深刻影响。

肖邦邦终身未娶,不过他气质出众、才华洋溢,自然已经历过多次浪漫的爱情了。从初恋情人蕾波狄娜到康斯坦彩、玛莉亚·沃金斯卡……但都不持久,直到乔治桑出现。那时乔治桑刚与缪塞分手,巧合的是,肖邦与缪塞同年,也比乔治桑小6岁,一个32岁、一个26岁。这个纤弱、浮华、儒雅而又温柔的波兰男子,对反传统的乔治桑第一印象并不太好,她离过婚,有两个小孩,喜欢做男性打扮。可是另一方面,乔治桑拥有锐利的头脑与坚犟的个性,这些特质和阴柔的肖邦完全相反,所以也吸引着他。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来越引起肖邦的注意,肖邦发现和她在一起时,自己可以尽情倾诉内心深处的情感。渐渐地,肖邦为桑夫人的魅力所征服,他们双双坠入情网,不能自拔。

不久肖邦肺病恶化,于1838年与乔治桑一起到马约卡岛静养,他虚弱的身体正好需要这样一位健康而又具有母性光辉的女性来护理,期间热烈交合;后来两人又在巴黎和里昂长期同居。每年夏天,他们便在乔治桑的诺昂乡村别墅度过。在乔治桑细致、体贴的照料下,萧邦一面可以安心保养身体,一面又能专心作曲。乔治桑还精心安排了一场场音乐会,让肖邦的才华得到充分的展示,进入巴黎上流社会的圈子,也获得了很多荣誉和光环。

直到1847年双方因意见不合而劳燕纷飞,结束这段历史上著名的恋情,他们前后共生活了近10年时间。在一种从未经历过的激情支配下,肖邦的音乐想象力达到高度兴奋的程度,成为他鸣唱“天鹅之歌”的岁月。这些年也是他创作最旺盛的时期,思想和艺术高度成熟,个人作曲生涯达到最高点,许多杰作都是在这个时期完成。那大量抒情优美的夜曲和圆舞曲,基本上是为乔治桑而作的;那熟悉的轻柔的旋律,都有他曾经深爱的女人的影子。同样,乔治桑著名的田园小说《魔沼》,也诞生在她和肖邦共同生活的日子里,男主人公热尔曼身上不难找到某种来自于肖邦的特质。

但是,肖邦的健康逐渐变坏,创作出现衰退的趋势,他和乔治桑的关系也走向破裂。在他最后的信件里,充满了孤独的绝望。1846年他们在诺昂庄园一起度过了最后一个残秋。11月中,双方争吵达到顶点,情缘已尽,只好分道扬镳。据说是肖邦要为波兰革命筹款而举行巡回演出,被乔治桑毅然将他扫地出门;可这并不是她不爱肖邦了,只是要尊重他的选择,因而忍痛分手。但此理由似乎挺牵强。

肖邦最终累倒在巡回演出的舞台上,临死之前说“多想再见见她啊!”乔治桑没有见肖邦最后一面,但是在得到他的死讯时,她泪流满面。

1848年肖邦抱病到英国旅行演奏,几乎不曾再写出任何作品;次年回到巴黎后不久,因肺结核不治去世,年仅39岁。他临终前对姐姐说:“请把我的心脏带回祖国,我要长眠在祖国的地下。”

肖邦是乔治桑的肖邦,也是肖邦的肖邦;是波兰的肖邦,也是世界的肖邦;是浪漫时代的肖邦,也是永恒的肖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