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特警傻后要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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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回公子的话,昨晚娘娘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心神不宁,脾气很大,还摔坏了房中的许多东西,后来,奴婢们将摔破的东西清理干净后,贵妃娘娘就让我们每个人都滚,滚的远远的,我们不敢忤逆娘娘的意思,就退了出去,娘娘就关上门将自己关在了门内,我们在门外大概等了半个多时辰,门开了,但是娘娘没有叫我们进去,而是唤了小顺子公公,小顺子公公进去后,不到一刻钟,就出来了,然后,娘娘又将我们每个人都叫了进去,说,我们侍候了她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有一些首饰要赏给我们,然后,分别赏了我们几个奴婢几件首饰,就让我们退下了,只说,她如果不叫,就不要让我们进去,明早皇上快上朝的时候再进来侍候她梳洗。可今早,我们进去的时候,却发现娘娘身子冰冷,早已自已身亡,当下吓坏了,只能派人去请皇上过来,然后,皇上就来了,后来,东方大人也带着仵作来了,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她们几人都可以作证。只是奴婢怎么也没有想到娘娘昨晚竟存了求死之心,赏我们首饰也是有用意的,如果奴婢当时能探悉娘娘些许心思,怎么着都要守着娘娘的呀!”回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宫女庭雪。

“她说的可是事实?”凌笑笑在心中推敲了一下庭雪叙述的过程,整个过程听起来并无什么纰漏,但为了求证起见,她还是将目光投向了其他几个宫女,其他几个宫女在她锐利的目光下,身子都有些发抖。

“回吴公子的话,庭雪说的都是实话。”

“小顺子呢?”既然刘贵妃将所有的人都关在了门外,为何又会让小顺子进去,在那短短的不到一刻的时间内发生了什么事?

“回吴公子的话,奴才就是小顺子。”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从跪着的人群向前跪了两步道。

“你就是小顺子?抬起头来说话。”凌笑笑抬眼将这个小太监全身扫视了一遍。

“据宫女庭雪讲,刘贵妃曾将你叫进殿中半刻多钟?可有此事?”

“回吴公子的话,确有此事,贵妃娘娘将奴才叫进殿中后,交给奴才一封信,让奴才送给送给……”小顺子神情有些畏缩,双眼不自觉地向窗边望去。

“送给何人?”莫非收信之人就是刘贵妃身后的那个‘他’?

“他将信送给了朕。”小顺子还没来得及回答,有另一道声音就替她回答了这个问题,正是当今皇上东方闻人。

他此时已缓缓地转过身来,虽然还是相同的脸,但是往昔脸上那种漠然,还有通身的尊贵威严好似减去了一大半,他的脸色苍白,语调平淡,目光并没有看向凌笑笑,也不看向小顺子,而是躺在那里永远沉睡的刘贵妃。那目光很复杂,并不仅仅表现出的是一个失去妻子的男人的忧伤。

“请问皇上,不知贵妃娘娘送给您的那封信可否借给阿晓一观。”凌笑笑没想到刘贵妃送的信会是给东方闻人的,她始料未及,原本她认为,应该能从这封信中找到线索,却没想到竟是如此意外的答案。

“王公公,去御书房将贵妃昨晚送给朕的信拿过来给吴公子一观。”

“奴才遵旨,吴公子请稍等片刻。”王公公出合德宫去拿书信了,凌笑笑来到东方闻人的身边,尽管这人是她来到古代后的名义上的夫君,尽管她不爱这个男人,可她也明白要当好一个皇帝是何等的艰难,现代人还可以将权力和政事层层分级处理,可这古代的皇帝真是累的像狗一样,真不知有什么好,古今中外那么多人为了区区一个皇位搞的血流成河,战事连年,好在她穿越的这个年代还不算是什么乱世。

“皇上,从目前的情境来看,贵妃娘娘自缢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您也不要太难过了。”虽然知道这样的安慰很苍白,任何人在不到十日时间内连续死了儿子和妻子,都不会仅凭几句话就能抚慰心中的伤痕。

“朕知道。”就在凌笑笑以为东方闻人不会回答之时,他却说了这三个字,朕知道?他知道什么?

“问情,这里就交给阿晓处理吧,你和朕去御书房,朕还有许多国事没有处理好呢。”此时的东方闻人整个人感觉起来是那么阴沉。难道这就是皇帝吗,任何时候国事都放在第一位,但凌笑笑却没有立场去置喙,她从来不认为当皇帝能懂得一生一世一双人才是最大的幸福。

东方问情向凌笑笑打了一个眼色,碍于东方闻人在场,他们不能明显地眉目传情,所以,她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王公公很快地拿来了刘贵妃写给东方问情的那封信,信纸是宫中后妃们专用的信纸,外边并没有封口。打开信封,几行娟秀的字映入眼帘,刘贵妃的小楷写的极好,字体很淡雅,这样一个女子,也许原本是有人如字一般的心性,可惜,皇宫这个地方是最能改变人性的地方。

从东方闻人毫不犹豫地将信贡献出来的情形看,这封信中显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事实也的确如此,无非是一个做妻子的对丈夫的一些嘱托,比如,晚上不要批奏折太晚呀,天寒了要加衣呀,之类的生活小节,但可以从中看出这位刘贵妃的确是对东方闻人有很深感情的,信中的一切是不是她直到从此之后她再也说不上这些话了,而是一次性说了个完,昨晚,东方闻人想必是接到了刘贵妃的信才决定去合德宫的,单位和走了一半的路,又折返回去了呢?到底是什么让他改变了主意,如果他昨晚去了合德宫,刘贵妃会不会就不会自缢了?

凌笑笑将合德宫所有的宫女和太监都挨个询问了一边,也没有发现什么破绽,可是让她疑惑的是并没有见到那位昨晚她碰到的暗卫,难道那人也不曾发现刘贵妃的异样吗?

就在凌笑笑将刘贵妃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时,王公公又来了。他进来先对凌笑笑打了一个招呼,但马上就换了一副面皮,看了看地上的跪的一大堆人说:“传皇上口谕,念尔长期侍候贵妃娘娘,并对贵妃娘娘忠心耿耿,特赐你们三日后与贵妃一起安葬于皇陵。”

此言一出,跪下的人都惊呆了,连凌笑笑一时之间也没有反应过来,东方闻人这旨意是什么意思?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他是要合德宫的这些宫人为刘贵妃殉葬?难道这个凌国还有如此野蛮的习俗不成?

“皇上饶命呀!皇上饶命呀!”宫人们终于回过神来,大哭起来,还有一段的求饶声。

凌笑笑在心中叹息一声,这都是什么事呀!

“吴公子,求求你,求求你到皇上面前为奴婢们求求情,奴婢们真的不想死,不想死呀!”一个陌生的小宫女爬上前,上前就要抱住她的腿。

凌笑笑处于本能,再加上实在不适应现在这种状况,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可那个小宫女向前扑的姿势太猛,身子顿时爬在了地上,凌笑笑本想立刻蹲下身子扶起那小宫女,但理智还是阻止了她下一步的动作。

“阿莲,你不要难为吴公子了,我们既然是党奴婢的,娘娘死了,我们就跟着一起去好了。”说话的人正是庭雪。

“听雪姐姐。”那小宫女闻言,从地上爬起来抱住了庭雪。

“好了,都别哭了,本公子就帮你们去求求皇上。唐护卫,薛护卫你们先留在这里,等我回来。”这两人是跟着东方问情一起进宫,来帮凌笑笑忙的。

“王公公,陪我去见皇上吧。”

“这吴公子。”王公公显然有些踌躇。

“怎么?”凌笑笑停下步子直视他的眼睛。

“吴公子,奴才是为了你好,刚死了贵妃娘娘,皇上的心情很不好,要是您这样去为他们求情,要是触怒了皇上,对您自己也不好。”王公公是宫中的人精,他对这位吴公子很有好感,因为他觉得在这位吴公子眼中,从来没有看轻他是个太监,并不因得皇上的宠爱就恃宠而骄,所以,他不想让这位吴公子为了不相干的几个奴才触了霉头。

“王公公,你的心意我心领了,可是如果今天王公公遇到同样的事情,我仍会站出来的,宫里的宫人虽然出身并不富贵,可他们也是人,生命是不能这样被轻贱的。”

“吴公子,你……”王公公那一向精明的眼光中有了不一样的光彩,“好,吴公子,老奴带你去见皇上。”

“谢谢吴公子,多谢吴公子。”合德宫的宫人们闻言,顿时不哭了,不管凌笑笑最终能不能救下她们的命,可这总是一棵救命稻草不是吗?

“得了,你们也跪了多半天了,都起来在旁边候着吧。”在现代下跪意味着最卑微的行为,凌笑笑怎么都适应不了这种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