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经济经济学会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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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是石油值钱还是美元值钱

第11章 谁在受益:油涨油跌的惊魂动魄

作为现代工业的能源,俗称“工业文明的血液”,世界无时无刻无处都离不开石油,所以只要油价一上涨,每个人都会感觉到惊魂动魄。

有人说,如果海湾盛产的不是石油而是海鸟粪,美国会出兵伊拉克吗?海湾战争、伊拉克战争,都有石油战争的影子。石油有着“液态黄金”的美誉,拥有石油就意味着拥有财富,石油注定成为你抢我夺的宝贝。

第11章1 是石油值钱还是美元值钱

一个老石油开发商死后蒙主宠召,在天堂的门口遇到了圣彼得,圣彼得告诉他一个好消息跟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他有资格进天堂,但坏消息是天堂里已没有多余的位置可以容纳石油开发商,老石油开发商想了一下跟圣彼得说,只要让他跟现有住户讲一句话就好,圣彼得觉得没什么大碍就答应了,只见老石油开发商对天堂内大喊:“地狱发现石油了!地狱发现石油了!”,不一会儿,只见天堂的门打开,所有的石油开发商争先恐后地往地狱奔去,圣彼得惊讶地对老石油开发商说:“厉害!厉害!现在你可以进去了”,但是老石油开发商停顿了一下说:“不!我还是跟他们一起去比较妥当,传言有可能是真的!”。

搭上小命都要去地狱寻找石油,这虽然是一个笑话,但我们可以看出石油开发商对于石油的珍视。石油是工农业生产中一种重要的石化能源,其不可再生的特性使其身价日趋高昂,在市场有“液态黄金”的说法。石油不仅是当今最重要的国际贸易商品,而且是现代工业化经济体的血液。而石油和美元又有着千丝万缕的纠葛,是石油值钱还是美元更值钱呢?

1973年5月的彼尔德伯格俱乐部年会上,84位国际银行家、跨国公司巨头和被选中的政客会商如何应付令人头痛的失去黄金支撑的美元颓势。戴维.洛克菲勒带来了心腹谋士布热津斯基,大家讨论的结果是必须重振美元信心,夺回业已失控的金融战场的主导权。

国际银行家提出了一个惊人的计划,让国际油价上涨400%!这一大胆的计划将达成几个目的:一方面,由于世界石油交易普遍使用美元结算,石油价格暴涨4倍,将导致世界各国对美元的需求激增,抵消美元失去黄金支撑后各国对美元抛售所产生的副作用。另一方面,由于前几年“经济刺客”们的出色工作,拉美和东南亚的许多国家已经中了过度贷款的狠招,一旦石油价格猛涨,美国顺势大幅提高利率,这些经济落后而资源丰富的国家将成为一群肥美待宰的羔羊。

布热津斯基出谋划策,基辛格作为尼克松政府的情报“沙皇”直接参与执行。在基辛格的诱惑和威逼下,沙特是第一个与美国达成合作的欧佩克国家,用石油美元购买美国债券,从而实现“石油美元回流”。然后基辛格过关斩将,到1975年,欧佩克的部长们同意只用美元进行石油结算。世界货币于是进入了“石油本位”的时代。

从1949年到1970年世界石油价格一直稳定在1.9美元一桶。从1970年到1973年,油价逐步上升到3美元一桶。1973年10月16日战争爆发后不久,欧佩克将油价调高70%到5.11美元一桶。1974年1月1日,油价又上涨了一倍,到11.65美元。从1973年彼尔德伯格会议之前的油价到1974年1月,石油价格果然上涨了近400%。

石油价格暴涨导致了石油贸易结算对美元需求的暴涨,终于使美元在国际上重新获得有力支撑。正如美国一位前外交官所言,“从此之后,美国财政部就可以通过印刷钞票来购买石油,这是其他任何国家都没有的特权”,美国可以通过输出美元这一虚拟符号来换取石油这一真实资源的注入。

石油美元计价机制意味着美国能够有效地部分控制世界原油市场:你买石油时必须要美元,而这个世界上只有美国才能发行美元。既然石油交易以美元计价,美国就可以通过国内的货币政策影响甚至操纵国际油价。美国国内的利率调整和汇率政策都会直接影响国际油价。至于如何调整,要看美国国内的经济情况以及美国对外政策的考虑。

从20世纪80年代之后,国际油价走上了不断攀升的轨道,但世界日均石油产量并未超过20世纪70年代的水准。OPEC国家的石油出口收入随着油价攀升再次呈现强烈的增势,国际市场上的石油期货价格在2000年12月份为每桶25美元,2001年12月份为每桶20美元,2002年12月份为每桶29美元,之后,石油的价格就开始了节节攀升,到了2003年12月份每桶31美元,2004年12月份每桶43美元,2005年12月份每桶62美元,2006年12月份每桶63美元,2007年12月份暴涨至每桶94美元。自2008年2月26日价格历史性地突破每桶100美元之后,就急速上涨,到2008年6月份达到每桶140美元。自2007年1月份开始,国际市场的石油价格曲线图基本上是呈45度角向上攀升。从2008年1月份开始,价格曲线的延伸完全又换了一个角度,以更陡峭的图形展开,形成了更加凌厉的上涨攻势,7月11日,纽约、伦敦的油价突破每桶147美元,再创新高。有评论说价格很快就会突破每桶200美元,并且说我们将永远告别低油价时代。

石油价格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朝着上涨方向一路狂奔。市场似乎没有一种制衡力量,非理性地上涨。伊朗石油部长诺扎里说:“问题不是油贵,而是美元太便宜了!”从2001年到2008年,美元对世界主要货币已贬值了37%,美元实际上一直在走下坡路。

美元持续疲软加剧了油价攀升。美元持续贬值成为油价上涨的重要推动因素。美元是世界货币,石油交易结算大都是以美元为主进行,美元贬值的同时,相同价值的石油就等价于更多的美元。近年来,美国极度宽松的货币政策和放任美元贬值的政策,使得全球美元流动性泛滥,而美元持续贬值强化了投资者在石油等商品上套期保值的冲动,直接推高了油价。另外,美元贬值使得石油出口国实际石油收入缩水,这在一定程度上促使欧佩克等产油国抬高油价。

但很快美国爆发了金融危机,油价也一路下跌,自2008年第四季度深度回落,最低达到每桶30多美元。此后逐步回升,自2009年3月下旬开始在每桶50美元左右震荡,到2009年10月,国际油价重新站回70美元以上。

关于美元未来贬值的疑虑已促使各国央行官员和财政部幕僚重新思考石油计价货币和储备货币多样化的重要性。改变石油交易使用的货币,一直是经久不衰的话题,每隔几年就会突然冒出来。波斯湾阿拉伯国家正在与俄罗斯、中国、日本及法国进行密谈,讨论在石油交易中以一篮子货币取代美元。其中包括日元、人民币、欧元、黄金以及海湾合作理事会(GulfCo-operationCouncil)国家使用的新统一货币。

从长期趋势看,目前全球石油定价和结算中的美元垄断地位除了对美国有利,对美国以外的各国几乎都未必有利,这决定了石油出口国集团必然存在采用符合自己利益的国际货币定价和结算的基本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