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安夏瑶并没有后悔,她当初的选择,因为,她至少让叶致远深深地记住了,她这个炮灰女,能让一个自己深爱的人记住自己,不管用什么样得方法,都是值得的,因为在成长中得我们,能记住得太少了,曾经深爱过的人,记忆或许都会模糊,但是,一旦是你恨着得,较劲这得人,那么,想要忘记,也就难了。
如果当初,不是安夏瑶甩了叶致远,而是叶致远甩了安夏瑶,那么,安夏瑶会跟之前很多很多被叶致远甩过的女人一样,被他忘得干干净净,甚至,可能连名字都不会记得。
叶致远是高高再上的王子,“财政”结合的家庭背景,既有高干得老爹,又有总裁得老妈,还有一堆用金钱捧着他得叔叔阿姨。他既有骄傲的资本,也有狂妄得后台,所以,他想低调都不行。
十七岁,单纯的安夏瑶并不是不喜欢叶致远,也更不是想靠甩了他而闻名全校,她只不过在知道了,叶致远追求当初如丑小鸭般得她,只为了跟心中得女神路语蕊怄气得真相,无法在若无其事得做叶致远的“炮灰”女友,所以,她选择了用最极端的方式,让叶致远记住了她这位“炮灰”而已。
事实上,用了十年时间的验证,昨晚得验收成果,安夏瑶清楚地知道,叶致远确实是记住她了,只是,也空白了十年时间,空耗得青春,用来辨证这样一道无趣的题,似乎,有些浪费了。
安夏瑶把被子蒙着自己得脑袋,眼角不知不觉的湿润,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但是,她得心里,真的很悲伤。
十七岁那年,就准备给叶致远得贞操,错过了十年时间,当她以为,她跟叶致远会老死不相往来的时候,她得第一次,在二十七岁的时候,还是给了他。
叶致远昨晚意料得场景,一个都没出现,安夏瑶既没哭着,吵着,也没闹着,她只是狠狠地甩了自己两巴掌,确认下,昨晚得事,不是做梦,又安静地把自己蒙到了被子里去,不声不响。
安夏瑶的举动,让叶致远的心里倒是微微异样了起来,他伸手,毫不犹豫地揭开了安夏瑶蒙着脑袋的被子,乌黑深邃地眼眸,一瞬,不瞬地望着安夏瑶。
她清澈明亮得瞳孔内,没有丝毫的焦距,呆呆地望着前方,而眼角的湿润,则说明,她掉眼泪了。
“安夏瑶,安夏瑶。”叶致远急切的叫唤了两声,甚至,挥手在她眼前扬了扬,
安夏瑶这才把焦距放到了叶致远得身上,看着他光洁,白皙,棱角分明的俊脸,微微有些闪神。
十年了,3600多个日日夜夜过去,叶致远得青涩早已褪去,已经变得成熟了许多,但是,面容依旧是那样的俊朗,帅气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时光飞逝如电,一眨眼,十年都过去了。
安夏瑶甚至都想起十年前的自己,扎着马尾,箍着牙套,乖巧的穿着校服,一脸小鸟依人得幸福,偎依在叶致远的肩头,对这他幸福地憧憬道:“阿远,我们是不是能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叶致远伸手捏了一把安夏瑶的鼻尖,装着深沉道:“那是,我们的幸福是一万年的……”
甜言蜜语得情话,还犹如昨晚在耳边所说的一样清晰,动人,可是,触摸不到得回忆,岁月划下的空间跟距离,早已让两个年少的孩子,成长,蜕变成了大人。
十年,说长,真得很长,人得一辈子,也没有几个10年可以蹉跎掉的,但是,十年,说短,真得很短,不过好像在眨眼之间的事,
往事汹涌得侵袭着安夏瑶得脑海,眼前得叶致远跟十七岁得叶致远交叠了起来,既清晰,但是又模糊。
叶致远是她得初恋,十七岁那年,最青涩美好的年华里,相遇,相恋,接着因为安夏瑶的劈腿,分手,从此,叶致远结结实实得恨上了安夏瑶,安夏瑶也踏踏实实地不再去招惹叶致远,一别十年,当安夏瑶以为他们会继续这样相安无事得老死不相往来时,却发生了这样得事。
安夏瑶宿醉后得脑袋有点疼,她觉得,人生有些搞笑的讽刺。
叶致远幽深,黑亮得眸子,紧紧地锁着安夏瑶,不错过她俏脸上得任何一个表情,浓密的俊眉微微地挑了下,终于率先得开口道:“安夏瑶,你好吗?”
是不是,每一对分手了得情侣,都会用这样的方式打招呼?
你好吗?
我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
即使不好,也会硬着头皮说好。
安夏瑶的视线,看向不远处的墙壁,她没有勇气跟叶致远那么灼灼得眸光对视,还能波澜不惊,语气拿捏妥当地说:“恩,我挺好的!”
叶致远看着安夏瑶,淡淡地接话道;“我也挺好的。”
安夏瑶不知道十年后,面对初恋情人,还一夜情上了床得初恋情人该说点什么,所以,她沉默了。
叶致远也被这样诡异得氛围给怔住了,张了张嘴,半晌也没找到话说,于是,两个人陷入了无语的僵局中。
“安夏瑶,昨晚得事,作为一个男人,我想对你负责……”叶致远话说出口了,脑子里反应过来,被自己吓了一跳。他一定是抽风了,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不经大脑思考得话?不过,作为一个男人,既然说出口了,也不能收回去,
“为什么想负责?”安夏瑶尽可能得让自己得语气变得波澜不惊,才能遮掩住内心狂乱得汹涌,
“因为,你是第一次!”叶致远老实得回答:“我想,我们或许能试试谈恋爱!”
安夏瑶惊诧地望着叶致远,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陈杂,各种滋味涌上心头,随即勾起唇角,对这叶致远扯了一抹淡笑:“作为一个男人,你上过得处女多了去了,一个一个负责过来,轮到百年之后,还不一定有我呢!”
被安夏瑶这样轻描淡写,却毫不留情面的暗损,叶致远得俊脸上微微窘迫地带了点挂不住,语气不由得带点不耐烦:“安夏瑶,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只不过,说了事实而已。”安夏瑶一脸淡定地抓着被子起床,裹着自己奔向洗手间,丢了句道:“我不用你负责,今天以后,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即使死了,到黄泉,奈何桥,我们还是互不相干的两个人!”
“你!”叶致远气呼呼地指着安夏瑶:“安夏瑶,你怎么能这样随便?”
“是啊,我就是这样随便,我随便起来不是人。”安夏瑶按压着有些沉重地透不过气来的胸口,依靠着洗手间的门,强装着镇定,淡淡地开口,
“安夏瑶,你真的不用我负责?”叶致远不死心地问,
“我干嘛要你负责?”安夏瑶淡淡地反问,
“我是你第一个男人!”叶致远抓狂地开口,虽然听安夏瑶说不用负责,他心里松了口气,好像麻烦远离了,可是,为什么他就是开心不起来呢?
“恩,第一个又怎么样?又不是最后一个!”安夏瑶咬着唇,逞强得开口道。
“安夏瑶!”叶致远情绪失控,气急败坏的大吼,
“如果没别得什么事得话,麻烦你穿上衣服,走吧!”安夏瑶围着浴巾,从洗手间,把叶致远昨天清洗得衣服拿出来,朝他礼貌地递过去:“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忘记昨晚得事。”
“安夏瑶,你真的这样想?”叶致远接过衣服,眸光正色地望着安夏瑶,心里别提有多不爽了。
叶致远生平第一次,被女人甩,也是唯一一次被女人甩,就是安夏瑶甩他的,一夜情之后,安夏瑶又是唯一一个急于要跟他撇清关系得女人,这让优越感良好地叶致远心里,相当大得有落差。
“恩!”安夏瑶看了一眼叶致远,淡淡地撇开视线,轻轻地点了点头,“我现在过得很好,不想你打扰我。”
叶致远恼恨得磨了磨牙,没好气地道:“你以为我稀罕打扰你?”快速地穿好了衣服,看着安夏瑶已经体贴得帮他连门都开好了,逐客得意思非常明白,不由得俊脸黑了下来,气急败坏地道:“安夏瑶,是你自己不要我负责得,你可别后悔!”
安夏瑶轻扯了下嘴角,用最大得力气挤了一抹笑给叶致远:“我从来不做后悔得事,包括,当初劈腿,甩了你!”
果然,安夏瑶一提到这件事,叶致远得俊脸,瞬间黑得跟锅盖似得,磨了磨牙道:“安夏瑶,再见,希望我们再也不见!”顺带着狠狠地甩上了门,然后快速,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安夏瑶这才浑身得力气犹如都被抽干了似得,无力得跌坐在了地上,无声无息得抽噎了起来,豆大得眼泪,不停地在酸涩的眼眶内,悄无声息的滴落……
十七岁得时候,叶致远一脸拽气地对安夏瑶道:“我想,我们或许能试试谈恋爱!”
安夏瑶得心变犹如小鹿乱撞似得,俏脸烧得通红,羞涩地点头:“恩!”
于是,那一刻开始,她成了叶致远得女朋友,就好像是,灰姑娘,找到了王子,将要开始幸福得人生了。
可美梦才刚刚开始做,就已经被惊醒了,原来,叶致远追求她,只是为了气他女中得女神:路语蕊,而安夏瑶只不过是一枚棋子,或者说,“炮灰”。
十七岁那年,对待爱情,对待失败的爱情,安夏瑶伤的起,因为她够年轻,她够轻狂,所以,甚至在知道自己是炮灰之后,还能张牙舞爪得反击,劈腿,赠送给叶致远一顶莹莹得绿帽,然后潇洒得转身离开。
但是,二十七岁的安夏瑶,对待爱情,对待会失败的爱情,她伤不起!既然伤不起了,所以,她不想贸然给叶致远任何可以伤到她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