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什么!”
“什么!”
独孤邪三人大惊,难道心儿出事了!这几天来他一直都觉得哪里不对劲,这里的西栾兵一直都是打打退退,好像是在故意拖延着他们,难道……
“让哨骑深入前去探!”独孤邪马上的命令道。
“阳河军营可有消息传来?”东方理也忧心的问道。
“没有!”
“这南山之战比我的预期打了更久,总觉得他们是在故意与我们周旋。”南宫越说出心里的忧虑。
“不管怎么样明天一定结束这里,要赶快回去,约好的十日之期也快到了,我担心小先生会支持不住。”独孤邪冷静的说道,但紧握的双拳出卖了他的冷静,天知道他有多么担心,恨不得马上飞到心儿身边。自己当初就不应该一时心软答应心儿来战场上,看着心儿日渐消瘦的脸独孤邪心里就是一阵难受,面对多少刀伤和箭伤都不觉得任何疼痛的独孤邪此时心里阵阵发疼。
“本王也赞同北天王的想法,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报……冷将军又事求见!”
“进来!冷石有什么事?”
“回王,末将昨日在战场上虏获两个西栾兵,从他们口中得知西门月派战舰进攻了阳河!”
“啪……好个西门月尽然在背后阴我一箭。”南宫越将帅案啪得一阵狂颤。
“那两个士兵说西门月带了多少人马?”独孤邪面色发白。
“战舰两百,军士三万!”冷石快速的回答,他很担心小先生。
“我们只给军师留了五千人,河面上的战舰也只有二十,恐怕哨骑看到的火光是我们军营的战火。”东方理说着自己的结论,虽然他也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也希望军师能安全!东方理发现自己从没有像现在一样害怕过。
“王,末将愿意带领五百骑前去救援,说不定能救出军师。”冷石自告奋勇。
“恐怕已经来不及了,火已经烧了快一天一夜了。”
帅帐内一片死寂,谁也不愿承认这是事实。
“报……”这声报给所有人带来了希望。
“阳河军营送捷报而来!”众人一听捷报二字仿佛有种从地狱一下子飞到天庭的感觉。
“快、快、让他进来!”独孤邪激动万分,这么说他的心儿没事。
“小的奉军师之命向三王送捷报,我军在阳河大胜西栾军。军师说请三王尽快解决南山之战,他已搭好桥等着与三王会师渡河进入西栾腹地。”哨兵激动的说着捷报,天知道他昨晚见到那场面时的惊喜,没差点激动得昏过去。
“快说说军师是怎么胜的?”南宫越迫不及待的问道,好个许灵,本王真是又爱又恨又妒啊。
“是,军师在未损我军一人的情况下将西栾两百艘战舰和三万西栾兵全部烧死在阳河上,大火整整烧了一天一夜才停。”
“哈哈哈哈这等丰功伟绩只有许军师一人能做到,未损一人?真想看看当时的情景。”东方理激动的大笑,这才是我认同的人,我真是越来越想要了。
“嘿嘿,要不是小的亲历小的也不信,可是军师就是一把火把敌军全军覆没了。”昨晚的场面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决定把军师当神一样来拜。
“他以前不是说火攻之策不成熟嘛还反对我等用火攻对付藤甲兵,对了军师是怎么在水面上起火的?”南宫越好奇的问道,其他人也是一样盯着跪在地上的小兵等着他的答案。
“回三王,军师在河面上倒上了火油,晚上有是西北风所以火烧的很快,而且军师将我们的二十艘战舰也是一并点着撞向西栾的战舰,西栾战舰根本就来不及逃。小的看见西栾王好像也在船上,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逃掉!”
“真的!哈哈哈亏军师想得到,用火油,只可惜了我那二十艘战舰啊。那晚我们可能理解错军师的暗示了,军师的意思可能就是用火油啊,红烧肉被火一烧滴下的不就是油吗?哈哈哈他还真是深藏了很多啊,只是当初他为什么不说呢?”南宫越很是妒忌他的才智了,真是个好对手,杀了可惜矣。
“军师自有军师的用意,要是那时用了火攻那这次就不会成功了,西门月不会上两次当。”独孤邪说到,恐怕还有其他的原因。
“军师如何?是否无恙?”独孤邪终于有机会问出心中最担心的事。
“回王,当晚西门月射了军师一箭,但是没射中,不过军师到岸后就、就吐血晕过去了。不过小的出来时军师已经醒了,程青军医在照顾军师。”军师一吐血晕倒可把大家吓坏了。
在听到心儿吐血的时候独孤邪的心漏跳一拍,吐血!他的心儿怎么能和他自己比呢,这样的战场是不适合她的。
“你速去回话给军师,一日内我们必会将这里掌控,三日后必会回营与他会合,让他好好休息不要太累了。”独孤邪吩咐道。
“是!”云天205年,十月十一日,盟军在南山大胜西栾,西栾不得不投降。经过九日的激战盟军损兵四万,杀敌六万,降敌两万。
云天205年,十月十三日,独孤邪、东方理、南宫越率大军凯旋而归。
阳河军营众人列队相迎,但并不包括心儿。心儿也很想出来迎接独孤邪但她的银面具落在甲板上没来得及捡回来,所以心儿没办法,她可不想真面目示人,虽然她已经用额带遮着银色印记,脸上也蒙上面纱,但心儿还是不放心,哎心儿第一次觉得长得好看也是麻烦。
“末将等恭迎三王凯旋而归!”陈将军恭敬的说道。
“程青,小先生呢?”独孤邪很着急,急着要见心儿,心儿怎么没出来,难道身体伤得有这么重?
“是啊,我们也想快点见见军师!”南宫越也笑眯眯的说道。
“军师只请北王如帐,东临王和南越王还是先去休息吧。”程青为难的说道。
“军师还真是见外啊。那我们就先回避吧。”东方理不悦的说道。
独孤邪没理两人,快步向心儿的营帐走去。
“心儿!”还没进帐就心急的叫道。
“邪!”心儿扑进独孤邪的怀里,还是邪的怀抱最让人安心,熟悉的阳光气息就像上好的凝神香将心儿的心安抚。
“心儿让我看看,我听说你受伤了。”独孤邪轻轻推开紧搂自己的小身体,上下仔细的检查着。
“没有受伤,我没事!”心儿重新扑进安心的怀抱。
“那脸色怎么这么差?你知道我听到你吐血我多担心吗,我好恨自己每次都让你遭受这样的苦痛。”独孤邪爱怜的轻抚着心儿单薄的背。
“不是早就说好了要一起面对一切吗,我真的没事,只是最近太累了心悸又犯了而已。再加上看到那炼狱般的火海一时控制不住就……”心儿想着火海里的画面小脸渐渐泛白,双手紧紧地抓着独孤邪的盔甲。
“不要说了,我明白。这不是你的错,这是战争的残酷谁都没办法改变。他们不死,那化成灰烬的就是你和你的部下。虽然我很不愿意让你面对这些,这些对你来言实在是太残忍了,但是心儿你要明白在战场上一瞬间的心软就会给自己和自己的部下带来滔天巨祸,所以心软是为将者的大忌。”
“恩,我明白,我会很快恢复的。”
“宝贝,我是不是错了,你应该在舒适的宫殿里受着仆人的伺候而不是在这里跟着我受苦,看着这样的血腥场面。我是不是该把你送走,可是我又不愿意没有你在我身边,都怪我的自私。”
“邪,你弄错了,是我自己跟来的,是我要与你共同面对的。我不愿意做深宫里的金丝雀,再美都会失去翱翔天空的本能,而我要的是和你一同飞翔看尽大好河山。”
“是啊,我的宝贝就是这么的特别,让我爱得心都疼了。”独孤邪紧紧地抱着心儿好想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这样才安心。
“邪,你有没有受伤?”心儿闻到独孤邪身上的血腥味紧张的问道。
“没有,都是别人的血。心儿不要说话让我好好地抱一下,天知道我都快想疯了。”
两人紧紧地拥抱着,男的高大魁梧,刚毅的俊脸上尽是柔情;女的紧紧依偎,一脸的幸福……
云天205年,冬。盟军在阳河和南山大胜西栾军,成功的从西南门户进入西栾腹地。同时在西北门户的北天军和东南门户的东临军也进入西栾腹地,并相约在西栾的最后一个要塞城池……五陵城会师,在一起大军进发直捣西栾都城盈城。北天的先锋军和南越的先锋军也在阳关与盟军会合。
西栾的腹地不在是崎岖难行的山林之道而是平原之地,所以进入腹地后就不用散兵作战了,集合所有兵力待战,与西栾的最后决战马上就要来临了。
盟军军营里。冬天,无论是哪里的冬天都是这么的冷,心儿窝在火炉边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被,可是还是冷的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