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抽出自己的胳膊,可是,却被某女的头压得死死的。不得已,他只好最终放弃挣扎。眼见她如此,他不由气得半死。“喂,你……”这女人,是越玩越来劲怎么的?他不发威,她就以为他好欺负?他是枕头吗?
想到此,他不禁用另外一只还算自由的胳膊,使劲推了推她的肩膀,口气很冲的说道:“死女人,你给我起来?既然不想要睡觉,就不要睡了。”只可惜,他的叫嚣与示威,某女是一点感悟都没有。该睡睡,该怎样就怎样。她,天,谁来告诉他,到底要怎样对付这样一个狡猾的女人。
飘儿伸出一只胳膊,使劲打了某人一下,撅着小嘴,十分不满的说道:“冥,不要吵吗?再吵的话,小心我以后再也不理你。”真是,他一直吵个没完,还让不让她睡觉了。不知道,她很累吗?
这女人,简直欺人太甚。借用他的胳膊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敢把他当成别人。她,根本就是“没心没肝没肺”。总之,她是气死人不偿命,气不到人誓不罢休那伙的。“喂,死女人,你给我听清楚了。我的名字是萧殇,根本就不是你口中的什么破冥,你最好给我记住了。下次,再敢叫错,我就宰了你。”
“冥,不要生气嘛。大不了,我让你和我一起睡好啦。”睡梦中,不习惯被人大吼大叫的飘儿,不由小声咕哝了一句。这人,还真是小气的可以。不就是枕了一下他的胳膊吗,至于如此嘛。上次,她还枕了人家睡一个晚上呢,也没见那人对她怎么样?(貌似,人家本人并不知情吧。)
这女人,他是彻底服了。听听,她说的都是什么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青楼女子呢?他伸手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无奈又郁闷。他在这是如此痛苦,她睡得倒是很香。时不时的,还要折磨他一下。跟她,他是有理都说不清。
这个晚上,他到底何时才能度过?如果可以选择,他可不可以找个人跟他换一下他目前的角色。他,也好累啊。不久以后,坐在那实在撑不下去的萧殇,缓缓闭上了双眼,靠着床头就那样睡了过去。
而整个房间,再一次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此时,所能听到的只有俩人平稳的呼吸而已。
阳光照进屋子里,一片暖洋洋的。躺在床上,飘儿不雅的伸了伸自己的胳膊腿,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用小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缓缓睁开了双眼。抬起头,看着对于自己而言属于陌生的一切事物,坐起身后,她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头,一阵迷糊。
天,这是哪儿。她,怎么会在这的。昨天晚上,她明明就是在闻香楼喝酒的啊。后来,不知不觉她便醉了过去。那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真是晕,她怎么一点警觉性都没有呢?万一,被人拐卖了怎么办?
突然,她仿佛想到了什么似地,唰的低下头,一脸震惊的看着趴在床头的陌生男子。他,是谁?还有,他对她到底做没做什么?想到这,她连忙低下头仔仔细细的检查着全身上下每个地方,见衣服还算完好无损才作罢。
飘儿坐在一旁,静静的观察了他一会,不禁努了努嘴,表情有些奇怪。她伸出一个小指头,轻轻的碰了碰他的胳膊。见其没有任何反应,不由大吼一声:“喂,你给我起来。”这,到底是个什么乌龙事件。
“萧殇缓缓抬起头,睁开迷蒙的双眼淡淡的看了一眼,复又低下头再次睡了过去。他真的好困,这女人就不能消停一会。折腾了他一晚上还不够,一大早又不让他睡个好觉。
“你……”她伸出一只手直直的指着某人鼻子,气的说不出话来。之后,她用手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前胸,让自己能够尽量心平气和。
这个死男人,竟然敢如此无视自己,真是气人。但她又转念一想,算了,跟这种男人生气,简直是浪费精力。她才不干这么愚蠢的事情呢?
“啊,真的好累。”说完,飘儿便越过他,朝着床外爬去。穿好鞋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重新梳了个头发。待一切都搞定后,她转过头看了某人一眼,毫不客气的说道:“喂,我好饿。有没有什么吃的东西。如果你不回答的话,我立马从这里走出去。如果你说没有,那赶快叫人去买。如果你说有,那就吩咐人去做。”
她,他是她的奴才吗?真是无语。更何况,他有名字,又不叫什么“喂”“喂”的,这死女人怎么就一点记性都不长。他现在是彻底佩服了她那张嘴,还真不是一般的能说。
此时的萧殇,被飘儿折磨的再也睡不下去。他缓缓睁开双眼,对着床翻了几个白眼。伸手活动活动了筋骨,扭了几下脖子。差不多清醒时,他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身,迈着步子来到飘儿面前,站定后,双眼冷冷的看着她,一字一字的说道:“女人,我好像说过我的名字。如果你还是总叫我喂喂的,就没有早饭吃。如果你说不出我的名字,也没有早饭吃。”
……就你会玩这一套。死女人,不好好搓搓你的锐气,那以后还得了,不得天天被你踩到脚底下。
“原来,你不是哑巴。我还以为,你不会开口说话呢?”对于他冰冷的眼神,威胁的话语,飘儿直接选择无视到底。之后,她越过他,找了个凳子随便坐了下来。
她抬起头四处打量了一下,淡淡的开口说:“这里,还不错吗?布置的如此雅致,那些装饰又做工精美。”她伸手随意一指,询问似的说道:“它们,应该值不少钱吧。只可惜,我从来就不是一个懂得欣赏之人。你说,它们顷刻之间就洒落一地,会是怎样的一番情景?”之后,她抬起头双眼挑衅般的看着他,脸上还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
“算你狠。”萧殇站在一旁,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双手紧握成拳,两眼冷冷的看着某个没有心肝的女人。没有想到,她还有这样一手。没有气到她不说,反而把自己气的够呛。现在,他才发现,原来喜欢一个聪明又狡诈的女人,是这样麻烦、费力,还吃力不讨好。
不过,想归想,做归做,毕竟,他也有点肚子饿了。他转过头,对着紧闭的门扉,怒吼一声:“叫人送些早饭过来。”无处发泄的他,也只能拿那些下人出出气。谁让眼前这主,软硬不吃呢?
“女人,我再说一遍我的名字,你最好给我记住了。我叫萧殇,宓阁之主。现在,你知道了。”哪个女人听了他的名字,不是闻风丧胆,要不就是投怀送抱。只可惜,某女人再次让他失望了。
飘儿淡淡的抬起头若无其事的瞥了某人一眼,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宓阁,什么东西?没有听过,它是做什么的地方。还有,你是谁,与我有什么关系?另外,貌似某人知道我的名字吧。还在这一个劲的女人、女人,我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个女人吗?”
这个男人,虽说长得不错、势力庞大、武功也还可以,但是,太过霸道、自傲又自负,跟这样一个人纠缠不清,只有她吃苦受累的份。他,她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毕竟,她并不打算为了某个男人而停留。她,要活出自己的精彩。
什么?他宓阁之主,竟然被她贬的一文不值。还敢问,这是做什么的地方。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情,她却要问他。是拿他开涮,还是看不起他。这女人,未免有点太不把他放在眼里。
“你……瞪着我做什么?我又没有说错。你认为,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一个久居深宫的皇后,能够知道这些吗?她,又该知道吗?”她相信,对于她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否则,他不会在听到她所说时,没有一丝惊讶的表情。不会适时出现,不会出手相救,更加不会知道她的名字。
她说的也对,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只顾着,她有一颗聪明的脑袋,却忘了她原本的身份。到底,她是怎么样长大的呢?丞相,又是如何教育他这个女儿的呢?她,与外界的传闻实在是相差甚远。这一切,是为了迷惑世人,还是为了保护她呢?
等俩人吃完早饭后,飘儿坐在桌旁,拿起一杯茶,用手轻轻的摩擦着杯沿,好半天,她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京城,我们应该有过一面之缘吧。尽管,当时我们彼此并不认识。”
见他轻轻的点了点头,便知道他已经默认了她的话。“那么,昨日你会出现在闻香楼,也不是巧合吧。我只想知道,是你自己在找我,还是有人拜托你找我。如果,你不打算告诉我实话,也没有关系。”毕竟,他们两人之间,算不上有什么交情。她,也不能太过强人所难。昨日,他救了她,这就已经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