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飘儿一下子愣在那里,顿时僵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她抬起一只手轻柔的放在嘴边,抬眼傻傻的无所焦距的看着前方。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能告诉她,她到底该怎么办?为什么,和她心中所想,竟然差距如此之大。原来,一切都不是她所能预计,她所能控制。
看着自家主子久久的凝视着对方,甚至还把人家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科察儿站在远处不禁轻轻的摇了摇头。照此下去,恐怕他们一时半刻都无法离开。搞不好,他们主子会决定一直留在这里也说不定。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他还是赶快阻止的好。
之后,他想也没想,便迈着大步快速向他们二人走去。站定后,低下头对哈尔斯恭敬的行了一礼,十分公式化的说道:“主子,一切东西已经准备妥当。我们,也该准备出发。”
即使主子,之后找他算账,或是处罚他,他都甘愿承受。但是,目前他们却不得不离开。这事,要是传到大宛皇上耳里,他们又如何走得了。到时候,恐怕有理都说不清。更何况,他们根本就没有理。这里,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主子不能爱、不能碰的。他,何时如此糊涂过。
听了科察儿的话,哈尔斯转过头双眼狠狠的瞪了他一下。但是,最终他还是放开了飘儿,缓缓站直身体,双眼淡淡的看着她那充满智慧的眼睛,微笑着说道:“飘儿,那首歌谣是你所作吧。”话落,不等她回答,他便快速转过身迈着大步匆忙向前走去。
如若他再不离开,他真的很可能为了她这样一个女子而留下。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他不能如此任意妄为,他还有自己的国家要去守护。今生能够认识她,也是他们之间的一种缘分。虽然,很短暂。
见自己主子迈步离开,科察儿匆忙抬起头,对飘儿轻轻的行了一礼,便转过身快速追赶而去。哎,主子陷得很深,只可惜,他们无缘。可是,他却因此而得罪了主子。谁叫,他打扰了人家的好事。但是,他总不能坐视不理吧。当奴才的,还真是命苦。
飘儿站在那,不禁一脸郁闷。这……这对主仆,到底是怎么回事?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把别人整的莫名其妙不说,还就这样一走了之。那个哈尔斯,最后那几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怎么,连他都知道那首歌谣。看来,古人的传播速度也相当惊人。
孟礁站在原地,抬眼看着飘儿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盯着人家的背影猛瞧,心里不禁突突的冒着火气。那个哈尔斯,未免也欺人太甚。要不是看在他要准备离开的份上,他非要上去狠狠的揍他几拳,管他是不是什么王子,或是什么使臣,他才不在乎。相信,他们每个人都会同意他这样做。谁叫,他对于他们而言,是一致的外敌。
还有,更加该死的,飘儿那死丫头竟然没有拒绝他,真是气人。她,到底懂不懂什么是廉耻之心,什么叫做后果。(那你自己呢?貌似,你还做了更加过分的事情吧。吼吼……)要是让龙瑞轩知道此事的话,恐怕两国都要为了她而开战。那她,可就真是成了红颜祸水、众矢之的。
想到这里,孟礁大步流星的就向飘儿快速走了过去,一脸不满又愤慨的看着她的双眼,语气冰冷的说道:“喂,死女人,人都已经走远,你怎么还没有看够。如若真是那么舍不得的话,你直接跟着他走,岂不是更好。又何必,在此徒增伤感。你……到底还走不走?”他就是讨厌,她那副一直盯着某人看的样子。貌似,他长得很难看似地。
飘儿并没有理会或是非常在意他的话,而是缓缓抬起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继而一脸平静的看着前方,平和的说道:“走吧。”见他睁大双眼一脸迷茫、十分不解的盯着自己,她不由好笑的开口说道:“你不是说,希望我去你家一趟吗?难道说,你不希望我去劝服你的父亲?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打算经商?纯粹只是为了,玩玩而已。”
哎,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希望龙瑞轩还是不要知道吧。否则,她又需要多费一番口舌。而他,也未必会听。恐怕,以后她想要再出宫,会更加困难。但是,貌似又不太可能如此。毕竟,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看到这几幕的可不只是几个人而已。
她要如何去堵住悠悠之口。况且,那也不是她的做事风格。嘴长在别人的脸上,她又能怎么样?总不至于,把所有人都拉去砍头或是枪毙吧。那样,未免太过残忍与惨不人道。而且,就为了这样的小事,实在是不值得如此做。他若是能够理解最好,不能理解的话,她也懒得去解释。
一听这话,孟礁立马乐得蹦高。他眼露欣喜的看着飘儿,一脸不敢置信的抬起双手紧紧的抓住她的双肩,激动的开口说道:“什么?飘儿,你真的愿意去我家吗?我……真是不敢相信,仿若这就是梦境一般。”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见他如此,飘儿的内心不禁有些想要发笑。这人,至于如此吗?她不过是答应,去他家一趟而已。又不是,说要和他做什么,他激动个啥?真是不理解。古人的脑瓜,有时也很难懂啊!“借用一句,你自己刚刚的原话。那你,到底还走不走?不走,我可要回去啦。”
“走走走……当然走,怎么会不走?飘儿,我们……这就回去吧。”还真是期待。不知道,他们两个谁更厉害一些。不过,他想,还是飘儿要厉害一些。毕竟,他家老头子似乎都斗不过人家老爹,又怎么能斗得过人家女儿。怎么看,都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飘儿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继而迈着步子匆匆向前走去。她还真是服,这……什么人都有。他,怎么跟个孩子似地?竟然,如此斤斤计较。就这样,他还想要经商。这让她都不禁有些要怀疑,他是否有这个智商能够去做这些事情。恐怕,他连一个三岁的小孩子都不如。
孟府
哼,想不到,这女人竟然如此不要脸。她……竟然还敢来这,到底把他当成了什么人?他是那种会允许自己儿子与这样的女人交往的父亲吗?如果她如此做想,那么,她可就是大错特错。今日,他就要好好教训其一番,让她也好知道、清楚的明白,自己的位置到底在哪里,她到底应该待在哪里。
见孟筠坐在主位上,一脸怒气相向,斜着眼神看了她一眼,倒是弄得飘儿有些莫名其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礁子不是说,他父亲不同意他经商吗?可是,那又与她有什么关系。貌似,半个铜子都没有。他干嘛,从她一迈进他们家的大门槛,他就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看了她无数遍,而且,竟然还无一丝好脸色。
她的印象中,她好像并没有得罪过他吧。他,用得着如此吗?她也只不过是,得罪了他的儿子而已。人家儿子都没有在意,他这个老子在这在意个什么劲,真是没趣。难道说,所谓的‘大家长’都是这个德行不成?妈呀,还真要人命。天,她可不可以后悔,她可不可以说不,她可不可以提前离开,她……
“咳咳……孟大人,有什么话,您直说便好。何必,如此看着我?即使在看,您也不会年轻二十岁。所以,明人不说暗话,您老……还是开门见山吧。”她,又不是动物园里的动物,任人随便观赏。如若不是看在他是长辈的份上,她早一脚把他给踢飞。
对于这样一个父亲,孟礁的心里也感到十分无奈。哪有人一进家门,他就两眼直直的盯着人家不放,简直是彻彻底底的观察了个遍。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看上了人家呢?哎……
但是,照这架势,就算他开口劝,恐怕也见不到什么效果。先不论,两人一副剑拔弩张、准备开战的样子,就说两人火爆的脾气、不服输的个性、处在对立面的位置,他们会听别人的话才怪。
许久,孟筠坐在那深深的、有些无奈的吐了一口气,微微抬起头淡淡的看了眼飘儿,语不惊人死不休。“姑娘,你打算……就这样和我儿一直相处下去。”说皇后,似乎不太合适,谁叫她和他儿子是那种特殊的关系;说小姐,好像也不太对劲,谁叫她是那上官老儿的女儿。仔细想想,还是叫她‘姑娘’二字更为稳妥一些。
晕,这是什么鬼称呼?没见过他这样的。心里明明知道她是皇后,却偏偏开口叫了这样一个不知所谓的称呼,真叫人有些无语。传闻都说,他与上官岳即俺老爹政见不和,私下里的关系也很一般,看来,所言并非为虚。可是,他们父子俩,到底在那打着什么哑谜。为什么,她心里总是有种不太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