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首席未婚妻
255300000050

第50章

“叶城你什么意思!”她恼了,闹了半天你就是在耍着我玩是吧!

“行动意思!”挑起她的下巴,魅惑一笑,捕捉到她心底透露出的深深的恐惧,与身体本能对他的排斥。叶城忽然俯下身,在她耳畔,用他那充满诱惑力与感染力的声音低诉道:“我想……要你。”

知道什么叫做人至贱则无敌吗?眼前的叶城就是最好的例子,无耻加无敌!

“你……趁人之危!”伸手就像打上去,可那有气无力的巴掌落在他身上毫无感觉。

叶城也不躲闪,好似早就料到结果如此。他松开苏静缓,伸手掠开她额头上淋着水的湿哒哒的发丝,轻笑着打趣地说:“我不喜欢小脏猫,也不喜欢我的人心里还有别的东西,所以……我暂时不会碰你。”

当然,只是暂时,他可以给她时间,可以等。

叶城从浴缸立起身,眼睛往门边的镜子上瞄了一眼,唇角掀起坏笑。刚要离开的他又转身箍住她的肩膀,狠狠的吻上那张颤抖的红唇,幽兰之气从他口中溢出,伴随着阵阵暖香。

“叶城!你个混蛋!”

半开的门被推开,一道人影飞快的冲向他们。不由分说,一拳结结实实的砸在叶城的左脸,撑着空档俞季帆捞起惊恐地还在发抖的苏静缓,将她圈在怀里保护着。温热的胸膛透过她湿透的衣衫融进她的体温,一双手紧紧的箍住她的肩膀任凭她身上的水珠浸湿了他的衣服,也不松开分毫。

“季……帆。”

有些迷茫的呢喃,又是在这落魄的时候被他抓了个正着。脑海中户的跳出一句古诗: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轻扯嘴角,这话到了她这故意要改成“落魄时节又逢君”了,他们每一次的相遇,都在她最落魄的时候,是幸,是不幸?

“我在,我在!缓缓别怕。”

俞季帆忧心不已的望着苏静缓,紧张的捧着她的脸,温柔道:“缓缓,你没事吧!他对你做什么了!”

“没,季帆,没有……他没对我做什么。”好不容易平复了心中的惊恐,苏静缓清醒的面对他们,心底却只有苦笑。而在这一刻她选择相信俞季帆,因为他的心意很真实,让她感到安全。而叶城至始至终都是在和她“游戏”,她只是他的一件“玩具”。似真似假,难以捉摸的他并没有太多温暖可以给她,更不能充当她此刻的依靠。

“真的?”俞季帆依旧一脸戒备的看着叶城,将她挡在怀里狐疑的挑眉。

苏静缓颔首,露出一弯难得的笑容,转身对上叶城戏谑的眸子,笑容瞬间消失在唇角。

“叶先生,谢谢你让我清醒,但现在我不想见到你,请回!”

“苏静缓,你这是在赶我走!”

“不,是逐客令。”比赶,更加直接!

“呵呵,好啊!苏静缓,我可以走,但你要记着,你又欠了我一次!而这一次,我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你!”音落,他留下背影,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但从她身边经过时,他清晰的听到她的话,轻轻地宛若鹅毛,落在他的耳中,刷的心底痒痒的。

她说:“叶城,谢谢你。”

没有回答,身体僵直的顿了一下,又飞快的迈出脚步从她身边越过。每一步都很沉重,叶城不知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更摸不清苏静缓的心思。他的心意那么明显,她不是傻子应该可以看到,可她为什么总是要伤害他,要躲避他,又在最后关头给他甜蜜的一击!一次又一次,他的纵容成为她疏远他的理由,而每一次她都会用身边的另一人将他比下去,以前是艾锦,后来是俞仲卿,现在又是俞季帆!

难道他注定是个失败者?

不,他不可以输!

在他的字典里,从来不该有“输”、“失败”等这种叫人丧气的字眼!

叶城的离开让苏静缓舒了口气,全身上下的戒备在瞬间放下,满心的伤楚也释然许多。或许,他的方法是对的,虽然偏激,但溺水的真实感真的让她感到了生命的可贵,激发了她想要活下去的欲望,可现在她不想想那些扰心的事,只想静静的却吹吹风,散散步,让自己回到正常的轨道上,哪怕一天,迫使自己忘了他也好。

就一天!

再三深呼吸,她仰起脸望着为她忧心的俞季帆,恍然大悟。原来错的只是她,是她把自己捆缚在艾锦的事情里,是她让周围的人为她担心,是她始终走不出那个圈,是她在作茧自缚。

是她,是她……

“季帆,带我去兜兜风,好吗?”轻柔的嗓音宛如破冰的第一缕阳光,没有多么炙热,却异常疏朗,让人感到一丝生命的活力。

俞季帆怔忪的看着她,有些喜出望外,眼底浮起温暖的笑意,是为她愿意面对而释怀的欣喜。长舒口气,俞季帆用手指撩过她额前的湿发,勾起唇角:“好,你先把衣服换了我们就去。”他指了指门口,明朗的眸拭去她的灰暗,“我到外面等你。”

“嗯。”看着那阳光的笑容,苏静缓突然不知该如何回应,因为她有想起了艾锦,曾经的艾锦。

苏静缓吹干头发,换上一身干爽的衣服来到屋外,脸上还挂着温暖的笑。“季帆,我们走吧!”俞季帆垂首看她一眼,那刺眼的笑还在嘴角,可是笑容并不真实,她再勉强自己。

心中低叹,俞季帆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直奔出门。见状,刘嫂激动不已,在他们走后赶紧致电给苏父苏母,向他们汇报苏小姐的行动,并告诉苏小姐愿意出门了,还是和俞三少爷一起。

俞季帆把车开到近郊,一路车速飞快,两旁景物仿佛走马灯似的闪过,耳边是强风鼓动,刺的耳膜生疼。可她并不觉得难受,反倒觉得这样可以让她更快忘记痛彻心扉的伤痕,在这清新的充斥着雪水味的空气中被洗涤。

不知开了多久,他们来到一片密林深处,俞季帆渐渐减慢了车速,最终把车停在路边的一处静谧。

“缓缓,我们谈谈好吗?”许久,他平静的转过脸,深邃的瞳凝视着她的,很认真,很郑重。

“谈什么?季帆,你可别又来给我上政治教育,这些天,我早听腻了!”她噙着笑,不在意的说。

“我想听你说,说你和他的故事!”话音刚落,她的脸色就变了,变得苍白,变得畏惧。那是一道伤口,任谁触碰都会刺痛,痛得她无法遏制住身体深处传来的恐慌。可俞季帆并没有放弃,他扶住苏静缓的肩膀,一字一句的继续说:“缓缓,有些事不该忘记就不要可以的忘记,你骗不了自己,何不坦然点接受?没有他,你还有我们,还有很多爱你的人!看着你日益消沉,我们都很难过,你的父母更是如此。”

“是啊,都是我的错,是我让大家失望了,是我让父母担心了。季帆,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全世界的人都在责怪你,他们说:‘若不是因为你,艾锦就不会死,若不是因为你,仲卿也不会和你纠缠不清,若不是因为你,仲卿和季帆就不会……’”兄弟阋墙!

哽咽着,她忽然失去了说下去的勇气,垂下手臂就像个犯错的孩子似的缩在座位上,安静的回视俞季帆。在他鼓励的目光下,半晌,她才呢喃的说出一句:“季帆,不值得,我不值得那么多人来关心,更不值得你和仲卿闹的兄弟阋墙。”

“傻瓜,没有谁怪罪你,更没有谁把艾锦的事情怪在你头上!那只是意外,知道吗?”俞季帆柔声说着,忽的,他伸手将她拦在怀里,温暖的怀抱,坚挺的胸膛,像极了她曾经依恋的那个。让人安心的熏衣草味包围住她,发顶是他指腹轻缓的摩挲。“你怎么会不值得呢?爱情这种事情是最没道理的,我和二哥不是兄弟阋墙,只是共同喜欢上一个傻丫头,是竞争对手。”

他的决定是对的,此刻俞季帆如是想着。亲手揭开她的伤疤,却能听到她将心底的桎梏都说出来,虽然痛,却让他感到安慰。她也会为他着想,原来她的心里不只单单又艾锦的存在,还有他的位置。

“只作为竞争对手,你可以给我这个机会吗?”微微低下头,俞季帆将额头与她的相抵,双目相触,深深的眸子仿佛一潭温热的湖水,叫将她吸入此间的空洞,让她成为三千弱水中只被他取一瓢饮的那一瓢。俞季帆认真的凝视着她,瞬也不瞬,嘴角的戏谑收起转为温柔却又郑重的平和。就这样对视了不知多久,他终于将心底深埋的话说了出来:“缓缓,我知道现在不该提这件事,可我还是想在今天告诉你。十四年前的今天你曾经答应我,要当我的新娘,而我坚信了这句话,这次回国就是……”

“别再说了,季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