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我爱你!嫁给我吧!哈哈哈!”
一身猩红短裙的女孩摆出一个女上男下的姿势,借着酒劲放纵大笑。身下的廉被将双手举过头顶,曲意逢迎。
其他女孩有些也忍不住还是对身旁的男人动手动脚。
醉了的辛冶,本能的挥开摸到自己身上的手。
女孩不防,脚下一个拌蒜,跌在自己的牛郎怀里,怒目大骂。
“你也太不是抬举了!真把自己当颗葱了是怎么着?!”
“好了好了,兰兰别气。”身后的牛郎抱着她。
“就是,这么点就醉了,真没规矩!”另一个牛郎嘲笑道。
兰兰借着酒力撒泼,一把将辛冶推倒在沙发中,辛冶一下被灌了那么多酒,晕眩得不知今夕何夕,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今天本小姐就告诉你,什么叫规矩!”
兰兰赌气的一巴掌要打过去,却被暮雨迟稳稳抓住。
“放手!我打他!你拉我干嘛?!”兰兰冲着暮雨迟大喊,毫无形象可言。
旁边的几个女孩,根本没心思理会兰兰的泼样,她们早就习惯了,与自己的牛郎吻得热火朝天,几乎就要就地解决自己的欲望。
“雨迟,不过是个牛郎而已,怎么能这么失礼的对待客人?我看他也是欠教训!”闵安露见势上来劝阻。
暮雨迟闻言,将女孩甩到她自己的牛郎怀中。
“他是我的人,还轮不到你动手!”温润的语调,却气势磅礴。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了,躺在沙发上亲吻的二人也停了,投来好奇的目光,大概没见过有人这么理直气壮的和兰兰这个小泼妇叫板。
闵安露感觉有些奇怪,这无害的小女孩哪里来的这等气势,她开始有些怀疑。
“你的人?!我出十万!买他一宿!”
兰兰不甘的开价,既然这样,就看谁出的高!
“十万?!一宿?你疯啦?”
闵安露难以置信的说道,就一个菜鸟?那根本是用来服务平民的,能进她们这个包间,已经是看在暮雨迟的面子上了!
“不好意思,你来晚了,他已经是我的了。五百万,你连个零头都不够。”
暮雨迟看也没看她,顾自做到辛冶身边,抽了两张纸巾,小心的帮他擦去身上的酒渍和汗渍。
辛冶此时已经满面潮红,皱着眉头晕过去。他随着暮雨迟的动作,借着力,不知不觉的滑在了她的肩头。
还好她手臂够长,揽过他宽阔却瘦削的肩膀,像抱着一个大孩子。
他是为了给她挡酒,才喝成这样的啊……
暮雨迟有些心疼的为他拂过挡在额前的潮湿碎发,柔声轻道:“辛冶,我们回家。”
辛冶已经晕得在天上飘了,可还是感觉到了什么,抿抿嘴角,笑的。
“五百万……”兰兰难以置信的住了嘴。
花十万买一个牛郎一晚就已经够疯狂了,要是让她爹地知道她花五百万买个牛郎回家,她爹地一定二话不说把她轰出家门。
旭也愣了,五百万……
他看着暮雨迟温柔的表情,心中有些苦涩……
如果他刚刚入道的时候,遇到这么样一个她,或许……
“雨迟?你……”闵安露有些消化不了她说的话。
暮雨迟这时候才忽然想到,刚才的话让闵安露起了疑心,赶紧往回找补。
“闵姐!我暮雨迟在你眼里,虽然是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可是也有自己的底线!”她望向闵安露,一脸委屈责怪:“我好不容易有个看上的男人,闵姐你带来的人,也不用这么和我抢吧?”
闵安露一颗怀疑的心终于放下,传闻暮雨迟28岁一直未婚,居然连个绯闻男友都没有。很多传闻她爱女色,好像和伊多有一腿,但是始终是捕风捉影。如今看来,原来是这位大小姐看男人的眼光太高了。
想当初她第一次见到旭和洛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这史上还有这么帅的男人,在做的那个女孩不是见了洛老板,脸红心跳磕磕巴巴的一句话都说不全,而暮雨迟今天进来不止和洛老板相谈自然,连见了旭都是点了下头,面色无改。
可是这个辛冶,居然比旭还更胜一筹,只是气势上弱了不知多少倍。
闵安露看了一眼温柔照顾辛冶的暮雨迟,想她原来也不是个师太啊。
“闵姐,明日我还要开会,商讨咱们合作的事情,你看,是不是……”
暮雨迟看了下手表,她实在不想在这继续待下去,又担心辛冶会不会酒精中毒,赶紧找借口开溜。
闵安露一听说合作,立马大方的点点头,嘱咐了路上小心,放暮雨迟离开。
她有些吃力的将他扶出门,唤来门童相帮。
“有劳帮我把他扶到电梯了。”暮雨迟松了口气,整了整衣衫。
门童有些好奇,这小姐要个醉晕了的牛郎干嘛?又不能吃,干看着啊?
洛见暮雨迟下楼,歉意的上前说道:“小姐,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坏了您的雅兴。”
暮雨迟笑道:“老板哪里的话,明日我会派人将支票送来,人,我就先带走了。”
洛看了一眼,辛冶几乎是被双脚离地悬空架上的电梯……
“不急,我相信你。”
“那好,洛老板,我们改日再见。”
暮雨迟转身要走,却被洛唤了回来。“等一下!”
洛习惯性的拍拍额头,笑道:“小姐下次再来,可要小心,不要再把手表掉了!”
暮雨迟摸摸腕间那块璀璨的钻表,这是在邀请她再次光临么?还是在提醒她不要让伊多知道此事?
“好的,下次我来,洛老板一定要请客。”
金色的雕花电梯门隔绝了暮雨迟暖若春风的笑颜。
洛扭头看向人声鼎沸嘈杂昏暗的大厅,忽然觉得心烦意乱,交代了酒童几句,便负手走进了休息室。
‘咚’的一声,公寓的们被推开。
暮雨迟困难的将辛冶托到床上,摊在床边喘了口气。她蹬掉脚上的高跟鞋,无奈的看着满脸粉红的跟剥壳的虾子一样的辛冶。
呼……睡得还挺香,不过看起来这么瘦,怎么这么沉?
暮雨迟踩在柔软的波斯地毯上,从复古的雕花衣柜里拿出自己的睡衣,解衣脱换。她不知道,其实辛冶名没有完全晕过去。
辛冶意识中,知道自己随着暮雨迟一路到了这里,也能感觉到她温暖的手指,一下下安抚他跳动疼痛的神经。
但是酒劲使他无法思索,只是本能的知道身边的人是她,他很安心。将眼撑开一个缝隙,模糊的看到一个赤果的纤美女体,但是脑子半点都转不过来,嗅着床上的香气,安心的又合上眼。
暮雨迟穿上睡衣,将脸上的妆容卸下,有些受不了身上呛人的烟酒味,正准备去浴室冲洗,就听床上辛冶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口今。
“辛冶?你怎么样?”
她赶忙过去查看,却发现他脸颊通红,呼吸有些急促。曾经经常宿醉的她立刻知道,这家伙想吐,于是赶忙将他拖向卫生间。
“你忍住啊!马上就到了!”
一定要坚持住,这是羊毛地毯啊……吐在上面,打理起来会要命的……
辛冶好像从昏迷中醒来,听话的点点头,漂亮的眸子迷蒙的看着她,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
暮雨迟心软了,他要是想吐就吐吧……就这乖巧可怜的跟只被遗弃的大狗似的,就是吐她身上她都不忍心说他了。
辛冶扒着干净的白瓷马桶就开始吐,暮雨迟在身后心疼的拍着他的后背。
她发现辛冶的呕吐物除了水就是水,而且除了浓重的酒气没有其他的味道。她跟董轩待了那么久,多少也知道些医学常识。
他这根本就是一天没吃东西,上来就灌酒!
暮雨迟又气他又心疼,总算明白董轩白天对她的感觉了。
“辛冶你还好吧?”
“辛冶,你还好吧?”
空腹喝酒,多伤身体?况且这酒还是为她挡的,暮雨迟心中愧疚。辛冶吐得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虽然还有些晕,但是人却清醒了不少。他看的暮雨迟担心的面孔,有些腼腆的抿了抿嘴。
“对不起……”
辛冶觉得自己好没用,这么一点酒,就能吐成这样,尽给她添麻烦。
暮雨迟皱着眉头抽出纸巾,帮他擦擦嘴角。
“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她抬手把他汗湿的头发屡到耳后,露出清秀绝美的面孔。
“还难受么?不然我们去医院把?”她有些担心他的身体。
辛冶摇摇头,吐完以后,所有的血液都流向胃部,他感觉浑身冰冷。暮雨迟的手,滑过他的额头,很温暖。他好想靠近她,借一些属于她的体温。但是他觉得自己好脏,想起刚才躺在她的床上,他都有些愧疚把她干净的床弄脏了。
暮雨迟感觉到了辛冶的瑟缩,她知道吐完后会怕冷,于是冲了厕所,到浴缸中放水。
辛冶困乏的看着她,脑子半点都转不动了,只是依旧不愿合眼,想要确定她的存在,确定他不是在做梦。
“来,把衣服脱了,你身上太冷,在热水里泡泡会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