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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亚述人之谜

古代文献中对亚述人的评价往往毁誉不一。有的说他们残忍成性,嗜杀成狂,对战败者决不留情;有的却认为这些住在东面的罗马人为古代社会带来了安定;还有一些把他们看作上帝对希伯莱人施加的怒棒。

亚述国王每征服一地,便在该国国土上立碑纪功,对残杀得来的胜利刻意表彰,当然也不乏杀鸡骇猴的作用。阿叔巴尼帕国王夸耀他如何消灭敌人,把所有反叛的酋长都剥了皮,并把人皮铺在柱墩上,有些人皮在柱与柱之间连成墙壁,一部分钉在柱面,余下的裹在柱橇周围的桩上。他用活人做柱墩,用很多人头串成另一柱墩,还把一些人头悬挂在城周围的树干上。他们还把青年男女活活烧死。他们的行为令人不寒而栗。这个建立恐怖帝国的凶残种族究竟是些什么人?他们是否如同传说中的那样残暴?

亚述人主要是闪族一个刻苦、凶残的部落,聚居在底格里斯河西岸的亚述城。亚述人跟邻近的部族常因争夺已衰落的巴比伦帝国的土地而征战,亚述城位于美索不达米亚的要冲,所以亚述人不时为贸易路线和稀有的资源与其他部族冲突。公元671年,亚述人的精锐之师占领了埃及和叙利亚,把帝国版图扩至最大。

不过,亚述人是否只求杀人、野蛮残暴,惟借他们所信奉的阿舒尔神的名义肆意抢掠杀戮呢?据考证,亚述人非常精明乖巧、颇具才识。他们有一套完善的贡金和戍卫制度,以保帝国富庶平安。亚述人建造了许多宏伟的城市,如尼尼微,城中的图书馆收藏有楔形文字书板二万多块,霍沙巴德和卡勒也留下了无数艺术精品。亚述人所作的浮雕以写真见实,栩翎如生!亚述人的筑渠和铸铁技术在当时可算首屈一指。

亚述公民过的日子并不快乐,如果犯了法就更惨了。“如丈夫发现妻子与人通奸,提出控诉并且证据确凿,就处死通奸男女,此种情况下杀人无罪。”如果一个女人包庇离家出走的妇人,这两人可判死刑。不过,“书板刻记的有关惩罚妻子的刑法也可置之不理,男人可以鞭打妻子,扯下她的头皮,弄伤甚至割下她的耳朵。”亚述的重犯可能遭处决、剥皮、刺瞎双眼、长期禁锢、贬为奴隶或投入监牢。

亚述人以武力建立帝国,以威吓维持社会秩序。因为亚述国王狂虐凶暴,老是歌颂战功,无疑使他的国家其它值得赞颂的成就被大大忽略了;亚述人为古代社会带来了安定,而安定也为亚述人带来了艺术和工艺的发展,这些成就较之他们那历史上最残酷民族的恶名,更能留存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