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论语(国学启蒙书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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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述而

原文

子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窃比于我老彭。"

译文

孔子说:"仅仅传述而不创新,崇信并且喜好古代文化,我私下里将自己与老彭相比。"

原文

子曰:"默而识①之,学而不厌,诲②人不倦,何有于我哉?"

注释

①识:记住。

②诲:教诲。

译文

孔子说:"默默地记住所学习的知识,刻苦学习却不满足,教诲别人从来有厌倦之惑,这些事我做了多少呢?"

原文

子曰:"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

译文

孔子说:"我衰老到如此程度了,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梦到周公了。"

原文

子曰:"不愤不启,不悱①不发。举一隅不以三隅②反,则不复也。"

注释

①悱:形容难以用适合的词语表达。

②隅:角落。

译文

孔子说:"不到学生再三思考,即将明白而还没有明白时,我就不去启发他,不到学生再三默想,要想说而说不出来时,我便不去引导他。列举一个道理而不能推知另外三个道理,便不再教他了。"

原文

子谓颜渊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子路曰:"子行三军,则谁与?"子曰:"暴虎冯河①,死而无悔者,吾不与也。必也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也。"

注释

①冯河:徒步过河。

译文

孔子对颜渊说:"用我就去出仕,不用我就隐居,只有我们两人有这个态度吧!"子路说:"老师你统率三军,那么你与谁一起呢?"孔子说:"赤手空拳与老虎博斗,赤脚趟过河,死了也不后悔的人,我不和他一起谋事。一定要临事心存忧虑,善于谋划且可以成就大事的人,我才与他共事。"

原文

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曰:"不图为乐之至于斯也。"

译文

孔子在齐国听过《韶》乐之后,很久都吃不出肉的滋味。说:"想不到听音乐的快乐可以达到这般境界。"

原文

冉有曰:"夫子为①卫君乎?"子贡曰:"诺②,吾将问之。"入,曰:"伯夷、叔齐何人也?"曰:"古之贤人也。"曰:"怨乎?"曰:"求仁而得仁,又何怨?"出,曰:"夫子不为也。"

注释

①为:帮助。

②诺:答应的说法。

译文

冉有说:"老师肯帮助卫君吗?"子贡说:"好吧,我去问下他吧。"子贡进去问道:"伯夷、叔齐是怎样的人呢?"孔子说:"古代的贤者。"子贡说:"他们对推让君位这件事悔恨吗?"孔子说:"他们追求仁德而且得到了仁德,又有什么悔恨呢?"子贡出来说:"老师不会帮助卫君的。"

原文

子曰:"饭①疏食,饮水,曲肱②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注释

①饭:吃。

②曲肱:弯着胳膊。

译文

孔子说:"吃粗粮,喝清水,弯起胳膊作为枕头,乐在其中。做不义的事获取富裕和尊贵,对我而言就如同浮云一样。"

原文

叶公问孔子于子路,子路不对。子曰:"女奚不曰:’其为人也,发愤忘食,乐以忘忧①,不知老之将至云尔。‘"

注释

①忱:忧愁。

译文

叶公向子路问孔子是怎样一个人,子路未回答。孔子说:"你为什么不回答他:’他为人发愤用功时忘记吃饭,快乐时忘了忧愁,不知道衰老即将到来,仅此而已!"

原文

子曰:"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①以求之者也。"

注释

①敏:勤奋敏捷。

译文

孔子说:"我并非天生就是知识的人,而是喜欢古代文化,靠努力刻苦而得到的。"

原文

子不语:怪、力、乱、神。

译文

孔子不谈论怪异、暴力、动乱、神鬼。

原文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译文

孔子说:"几个人走在一起,一定有值得我学习的人,选择他们的优点学习,看到他们的缺点就去改正它。"

原文

子曰:"盖有不知而作之者,我无是也。多闻,择其善①者而从之;多见而识②之,知之次也。"

注释

①善:好的东西。

②识:记住。

译文

孔子说:"可能有不懂装懂而凭空造作的人,我却并非如此。多听,选择其中好的地方学习;多看并记住它,如此得来的知识,能够说是接近于‘生而知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