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优美的田园散文(散文书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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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游府河集

李光辉

吾师令观府河市集以习文,随性遂作此文,权当自娱。

市集落于永华中段,通东西为一,因而出面莲池南,南依府河。出校东门,径繁芜永华南桥,遂得见。

正门上置牌匾,其大无比。绿琉璃瓦镶黄金字体,“府河市场”与晨光交相晖映,颇有现代气息。虽年代久远而风流不减。

大门前左右干鲜果品零售者,三两排列,及机动三轮,汽车,卡车横七竖八,整装待发。

入内室,上穹隆顶类鸟巢,下朦胧暗仄,而人声鼎沸,所目击者乱而闹。市径辟一街,三路并列。分水产,蔬菜,杂粮,调味,禽蛋,牛羊肉,生肉及熟肉各区。

至妙趣横生,别致如画,尤水产区矣。未近,先闻味若海水烈而浓,海鲜是也。地面湿,更来往人流车辆熙嚷,若置身河中,举步维艰。踯躅才觅得以驻足以观。

面前一缸,两米见方,内复隔数间,上下左右否通。缸内浊水生物和,多者不如生物。牛蛙阔口而息弱,大眼而恶明。背青绿色,上百涌于狭小一隅,鳞次栉比,磨踵擦肩。其腹贴玻璃内壁,二后腿欲动而不能。蛙绝多奋争空间以活,而少有气力聒噪。

牛蛙下邻,鳝鱼耶。其体类蛇而无鳞,因而光滑若水,来去自如。生动多于牛蛙。

另置甲鱼白鳍龟类,一间仅三五耳,空广而阔。

须臾见一壮汉操一小巧锋利尖刀,前摆一摊黄鳝,用一白瓷盆盛之。左手捉一鳝,使其首勾于突钉,右手持刀自首尾割之。问曰“何也?”答曰“鳝鱼片也。”剖肠割肚后,鳝鱼甚有生还,而扭曲不止。

予目击此食品之所成,血淋淋活生生而慑人心魄。

又前行数米,玻璃水缸不再。卖者前皆横白色水池,半米见高。有上置平板以摆所售者。基围虾常越出而不安分,亦有呆若方片平鱼,扁平带鱼者,以及袋装若鸡脯丸,蟹足棒,蟹黄丸,笋丝,芋丝,无所不有,无所不包。